雖然如此，陳永生還是會繼續去水庫裏收魚。
    因為即使現在不能在老家賣魚，等下半年去了京城，可以去黑市上出售。
    而且，即使不賣，自己留著吃也不錯。
    反正放在空間內永遠不會變質。
    ……
    與三十年後相比，小鎮家家戶戶幾乎還都是土坯房。
    陳永生問過幾個行人，終於來到馬江所在的漁村。
    此時馬江站在村頭的大樹下，手捧著課本，不放過一分一秒的時間學習。
    陳永生遠遠看到這一幕，心裏有點內疚。
    自己這個時候來找馬江玩，有點不合時宜。
    “老馬。”陳永生喊了一聲。
    馬江抬頭一看，高興的迎了上來。
    “永生，你來了。”
    “讓你久等了。”
    陳永生說著話，把掛在車把上的兩斤豬肉和一條十幾斤重的鰱魚遞了過去。
    “永生，你這是做什麽？”馬江趕緊把手背到身後。
    “拿著，魚是我自己在水庫釣的，肉是在大集上現買的，給你弟弟妹妹打打牙祭。”
    馬江兄弟姐妹八個，生活確實困難。
    陳永生強行把東西塞到馬江手中，看他還是堅決不要，於是嚴肅道：
    “你要是不收，我扭頭就走，以後咱們不再是朋友。”
    聽他說的嚴重，馬江隻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你先把東西拿回家，我在這裏等你，然後我們一起去海邊轉轉。”
    “永生，要不先到我家喝口水休息一會兒。”馬江邀請道。
    “下次吧，今天我家裏有事，還要急著趕回去。”陳永生拒絕了。
    他不想耽擱馬江太多的時間。
    馬江隻能應了一聲，拎著東西朝村裏跑去。
    五分鍾後，馬江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在馬江的指引下，兩人來到了海邊。
    “現在沒有什麽好看的，落潮的時候才好呢，礁石上的海蠣子都露出來，那邊的海水深，海底有海參和鮑魚。”
    馬江邊走邊介紹，又指著遠處的大海說：“海裏的漁船都是我們附近幾個漁村的。”
    陳永生順著馬江的手指望去，遠處海中有十幾艘揚著白帆的木帆船。
    “可惜我們村沒有幾條機動船，隻能近海捕撈。”
    馬江指了指最東麵，說道：“你看到那個島子沒有？”
    陳永生用手遮眼眺望，以他如今的目力，隻能隱約看到小島的輪廓。
    “島上有五千多漁民，機動船就有三十多條，主要去遠洋捕撈。去年生產隊結算後，每家每戶分了五六百塊呢！”馬江話裏充滿了羨慕。
    “這麽多呀！”陳永生咋舌。
    現在的五百塊的購買力可是十分強勁。
    馬江搖頭歎息，“我們村要是有機動船就好了！”
    “日子總歸會好起來的。”陳永生安慰說。
    等再過兩年，漁村生產隊的漁船就會分給每家每戶，到時候漁民的好日子就來了。
    八十年代近海漁業資源非常豐富。
    漁民隨便出海一趟，就可以掙上千塊。
    簡直是搶錢！
    那可是所謂的萬元戶年代！
    馬江又領著陳永生溜達一會兒，陳永生打算自己行動了。
    有馬江在，他不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老馬，我得走了，咱們明天學校見。”
    “那怎麽能行，中午到我家吃完飯再走。”
    “不了，家裏真有事，今天要不是跟你約好了，怕你白等一場，我就不來了。”
    見陳永生說的不像假話，馬江隻能說道：“那好吧，下次落潮時你再過來，我們一起來撿大魚。”
    “嗯，就這麽說定了。”
    最後，陳永生和馬江在一條岔路口分開。
    等馬江的身影消失，陳永生把自行車收到空間裏，馬上回到了海邊。
    脫掉衣服後，隻穿著一條短褲就下了水。
    現在海水的水質很好，先來到海底是一大片礁石的地方。
    這裏除了有一片片鮮美多汁的海蠣子之外，周邊還有很多海魚，如黃魚、黑頭、黑鯛、牙鮃，偏口等。
    深一點，暗藏對蝦、鷹爪蝦、章魚、海參、鮑魚等珍貴野生海產品。
    陳永生潛入水底，瘋狂的往龍佩裏收著各種海貨。
    往海中越深入，魚的種類越多，很多他都叫不出名字。
    現在陳永生終於相信朋友的話。
    他爸媽八十年代結婚，為了在喜宴上省錢，特意到海邊撈了二十幾斤海參和鮑魚。
    當時陳永生聽了偷偷撇嘴，認為朋友老爸一定是去偷了漁民養殖的海參和鮑魚。
    現在看來自己真是誤會了。
    附近海域最深達到二十米左右，這裏是海參天然的棲息地。
    野生海參的個頭，大的足足有七八兩，五六兩重的最多。
    甚至還有一斤往上的海參巨無霸！
    至於一二兩重的，陳永生根本看不上。
    有時候幹一件事真的會上癮。
    陳永生看到這麽多海珍，可以不要錢的隨便收走，精神充沛的在海底掃蕩，一點不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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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累了，才會浮到海麵歇息。
    陳永生也確定了一件事，他可以在二十米的海底憋氣半個小時以上。
    若是呼吸空間裏的空氣，除非累了，否則可以一直幹下去。
    同時，他發現在海底的時候，海中的魚類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吸引，從四麵八方朝他這邊遊過來。
    當然，影響的範圍很小，方圓二十米左右。
    陳永生推測應該是龍佩引起的。
    在水庫的時候就有這種現象，隻是當時沒有多想。
    中午遊到岸邊，隨便吃了點豬頭肉和集上買的油條，下午繼續開幹。
    如此不知疲憊的幹到大約下午四點鍾，陳永生才意猶未盡的回到岸邊。
    看著空間裏說不清的收獲，他笑的很燦爛。
    真爽！
    ……
    回到村裏已經六點左右。
    還是先來到陳永國家。
    陳永國和秦芝怔怔的看著麻袋裏的魚、蝦、海參、鮑魚、海蠣子，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麽多海參和鮑魚？？老三，你真行，這可是達官貴人才能吃的好東西呀，我聽人家說經常吃這兩個東西不放屁！”
    陳永國高興的直咧嘴，“海參、鮑魚、西施舌，這可是咱們本地的三大海珍！”
    陳永生又拿了兩斤多豬肉和牛肉，牛大骨也拿了出來，特意說明這是給菲菲煲湯喝的。
    至於蛋和白麵，上次買的菲菲還沒吃完。
    這次陳永生每樣東西都沒給太多，免得陳永國又分給狐朋狗友。
    而且天氣漸漸暖和，家裏沒有冰箱冷藏，很快就會變質。
    反正留在空間的東西都保持鮮活，往後多送幾次就好。
    放下東西後，陳永生又逗了菲菲一會兒，回到了老屋。
    陳華軒和鄭蘭看到陳永生帶了這麽多好東西，同樣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老三頂用了，能夠頂門立戶了！”
    陳華軒看向陳永生的目光帶著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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