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十二月下旬。
    改革開放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在這兩個月時間裏，陳永生也沒閑著。
    周六周日早晨準時去各大黑市賣魚，偶爾中午約著顏子清去爬爬山。
    兩人特別喜歡去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交流修煉心得。
    通過賣魚，陳永生一共攢下了一千五百多塊的現金。
    這些錢足夠買一套位於二環的二進四合院。
    而且空間內還存放了不少物資。
    ……...
    元旦後的一個周六的晚上。
    北風呼嘯，冷風刺骨，刮在人的臉上像刀子般生疼。
    加上昨晚剛下了一場大雪。
    天氣更是冷的厲害。
    陳永生穿著綠色棉大衣，全身裹得嚴嚴實實，踩著地上的積雪，來到一處胡同裏。
    一個穿著棉襖，戴著狗皮帽子的青年縮在拐角處，凍的不停跺腳取暖。
    當他看到目標終於出現，趕緊從巷子裏竄了出來。
    “你怎麽才來，凍死我了！”青年吸著鼻涕，不滿道。
    陳永生甕聲道：“說好了晚上九點，現在才八點五十！”
    青年不耐煩道：“東西帶了嗎？”
    陳永生冷哼一聲：“你問的太多了，還懂不懂規矩，帶我見你們老大。”
    青年瞪了陳永生一眼，又偷偷瞅了瞅身後，看他竟然真的敢一個人來交易。
    不知還佩服他膽子大，還是該說他腦子蠢。
    “跟我來。”
    青年轉過身來，走在前麵帶路，雙眼毫不掩飾內心的貪婪。
    陳永生仿佛沒有察覺到危險，默默跟在後麵。
    他之所以來這裏，就是想出售一些金條。
    陳永生經常去幾個黑市輪換著賣魚。
    雖然很謹慎，還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尤其是陳永生在黑市裏買了很多票據，一來二去，票販子也知道了陳永生是大財主。
    票販子後麵有團夥，老大讓他摸摸陳永生的底細。
    通過日常對話，陳永生知道票販子的門路很廣，可以兌換黃金。
    就打算把空間內的黃金出手一部分。
    票販子背後的老大聽說陳永生有大量黃金，就讓票販子帶人來見他。
    陳永生跟在票販子後麵，這家夥七拐八拐，特意繞了一大圈子，才來到一處四合院門前。
    敲了敲房門，很快一個胖漢打開了門。
    胖漢先上下打量了陳永生，然後望了望他身後。
    胡同拐角處突然出現露出一個腦袋，朝他揮揮手，然後又縮了回去。
    胖漢知道後麵沒跟著尾巴，這才把人讓進來。
    這是一處一進四合院，陳永生在正房客廳內，見到了所謂的老大。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手裏盤著文玩核桃，打量著進門的陳永生，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凶光。
    陳永生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殺氣。
    票販子這個老大手上肯定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條。
    除此之外，中年漢子左右兩側還各站著一個身體壯實的青年。
    加上帶路的票販子，開門的胖漢，對方一共五個人。
    “到了這裏，還藏頭露尾的幹嘛？”左側青年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陳永生淡淡道：“’我是來交易黃金，不是來交朋友的。”
    青年脾氣暴躁，剛想上前，就被老大抬手製止。
    “鄙人韓四，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舉，都稱呼一聲四哥。”
    “韓老大。”
    “你應該叫四爺！”右側青年不客氣糾正。
    “你們還交易不交易了？若是沒有誠意，今晚就作罷。”陳永生淡淡的看著韓四。
    韓四看著陳永生這副鎮定的模樣，倒是摸不準他的底細。
    對方敢單槍匹馬過來交易，又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莫非留著後手？
    想到這裏，韓四笑眯眯道：“看來兄弟是不願跟韓某這些人結交，也罷，東西帶來了嗎？”
    話音未落。
    陳永生就把一根黃澄澄的金條拋了過去。
    韓四右手迅速接住，目光立刻變的火熱無比。
    仔細看了看金條上麵的編號、成色和重量，又放在掌心裏掂了掂，然後輕輕掰了掰，看著金條微微彎曲，點了點頭。
    確定這是如假包換的十兩大金魚。
    “錢呢？”陳永生問道。
    韓四抬頭看向陳永生，客廳內的氣氛頓時緊張無比。
    無論站在韓四身側的兩個青年。
    還是陳永生身後的票販子和胖漢，臉上都露出不懷好意的冷笑。
    韓四笑眯眯道：“錢不著急，等會兒一塊結算，聽說兄弟手上有三十根金條，不知道這次帶來了沒有？”
    陳永生不屑道：“我先看到錢再說，萬一你們沒實力，這一趟我豈不是白來了。”
    韓四也摸不準陳永生這次帶沒帶黃金，想了想，起身進了裏屋。
    一會兒豪橫的抱著十捆十元大鈔走了出來。
    “這裏是一萬塊，屋內還有，別說是三十根金條，就是一百根，四爺我也能吃下！”
    陳永生看著這麽多錢，終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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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趟沒白來！
    “兄弟，錢在這裏，你的金條呢？”韓四追問道。
    陳永生環顧四周，看著韓四的人已經悄悄把他包圍，嘲諷道：
    “韓老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要是說隻帶了一根金條來探探路，說不定還能全身而退。”
    “真要是把金條全都帶來，恐怕走不出這間屋子吧。”
    “你什麽意思？”韓四臉色陰沉，“我韓某人江湖上行走憑的就是一個‘義’字，你要是不放心，隨時可以走！”
    說著，偷偷打了個眼色。
    “四爺，這小子太狂了，我忍不住了，替你教訓教訓他。”
    右側的青年突然出手，揮拳朝陳永生轟過來。
    陳永生握拳迎了上去。
    哢嚓！
    一聲刺耳的骨裂聲驟然響起。
    青年突然感覺右手失去了知覺，緊接著一股巨疼傳來。
    不等青年嘴裏發出慘叫，陳永生欺身上上前，一拳擊在他的腦袋上，把他打昏過去。
    接下來陳永生毫不留情。
    將另外一個青年，票販子以及胖漢一一打昏在地。
    這時，韓四終於反應過來，把錢一扔，右手摸向腰間。
    剛把手槍掏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金屬冰涼的觸感讓韓四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生怕走火。
    “大……大哥，誤會，都是誤會，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黑吃黑的想法……”
    “誤會？”陳永生調笑道，“我對你們沒有誤會，反而是你們對我有誤會！”
    “你……”
    韓四瞅見陳永生露出戲謔的眼神，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對方跟他打的是一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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