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把車開到路麵，我從大廳出來。”秦昊發了一條信息給司機，然後整理一下衣著，邁步走出辦公室。
    門口站立的保鏢立刻跟上，一行人前往電梯間。
    “秦總，‘五台分公司’杜勝來電。”
    在電梯口，一名保鏢將一部手機遞給秦昊。
    “杜勝，情況查到了嗎？”
    “秦總，接到您電話，我親自上了一趟山，找到‘福雲寺’住持大師，他說，慧園大師最後幾年確實在寺中掛單講經，不曾離開過，但大師生前居住僧舍在兩年前失火被毀，且連累到大師講經所在廟宇，後經重建，恢複原狀，在收拾大師遺物時，的的確確少了一尊石佛，跟秦總發給我的照片裏一樣。”
    “主持大師可有說過那尊石佛有何不同？”
    “沒有提及，僅說，慧園大師不允許信眾和僧人觸碰。”
    “好，這件事你辦的很好，春節後去‘京城分公司’報道吧。”
    “謝謝秦總。”杜勝在電話裏顯得非常高興。
    秦昊隨手掛了電話再遞給保鏢，而這個時候，電梯已經下到一層。
    “小李，給方管家打電話，就說我去看望老爺子。”秦昊上車即對司機說道。
    “好的。”
    在“金陵城”北，臨近長江，有一地名“燕子磯”，是“長江三磯”之一，突入江中，氣勢雄偉。
    那一帶原本是工業區和宿舍區，後來城市發展，工廠搬遷，進行了大規模改建，承建開發的就是“秦氏企業集團”。
    其中靠近江邊，一地勢平坦地塊，建有28棟大小不一獨立別墅，並取名為“星宿別墅區”。
    其中秦氏家族，擁有17棟別墅，超過一半，餘下的，大部分也是秦氏企業集團高管購買，所以，“金陵”普通群眾習慣性稱那裏為“秦家別墅區”。
    這28棟獨立別墅，其中27棟都是西式兩層、三層洋樓，唯有一處是仿古莊園。
    秦昊坐駕賓利在莊園門口停下，他徑直走進去。
    “見過四少。”門口保安集體躬身問候。
    莊園裏有假山，有魚池，也有一些名貴樹木，總體風格接近江南園林，設計精巧而雅致。
    “四少。”一名穿著中山裝，年紀大約在50上下的中年人，看見秦昊走過來，急忙迎上去。
    “你好，方管家。”
    “老爺子和龔先生剛到餐廳。”
    “好，你先忙，我自己過去。”
    秦家餐廳和“鬆鶴園”類似，全都是木製家具，雖不是古物，卻也是名貴綠檀木製成。
    主位上坐著一位年逾古稀，留長白須，略有些禿頂老者，他，正是秦家家主秦光榮；其下首同樣也是一位老者，著白色練功服，光頭，白眉無須，眼神如電，此人具體姓名秦昊也清楚，僅知道他是父親生死之交，是秦家供奉，地位尊崇。
    “見過父親，龔老。”秦昊進了餐廳，先給兩位老者請安。
    “老四，你怎麽有空回來？公司不忙？”
    “我今天遇到一些事情，需要當麵告訴父親。”
    “哦？那也不急這一會，先吃飯吧。”秦光榮不以為意，隨即對剛走進來的方管家道“上菜吧。”
    三個人，六菜一湯，簡簡單單都是些家常菜。
    秦家父子隻喝點紅酒，可是那龔老卻一人獨飲茅台，而且一喝就是整瓶。
    秦家父子恍若未見，他們邊吃邊聊，將“鬆然居”裏，“墨竹圖”藏“三馬圖”一事聊盡……
    “老兄，喝好沒？”秦光榮見龔老飲盡最後一杯，便問了一句。
    “嗯，差不多了。”
    “那好，走，去書房，好好欣賞絕世佳作——《三馬圖》。”
    “你啊，都八十多，還那麽心急。”龔老道“晚一點，那畫也不會跑了。”
    “哈哈哈哈，見獵心喜而已。”笑聲中，秦光榮站起身，與龔老一起離開餐桌。
    秦昊則示意方管家跟上，而他自己，得回車裏拿畫。
    取畫用不了幾分鍾。
    秦昊很快進入書房，當著兩位長輩的麵，將兩幅畫作小心翼翼在書案上鋪開。
    “還真是《三馬圖》，不僅有北宋宮藏用印，還有清乾隆帝印章，真跡啊！”秦光榮仔仔細細看了兩三遍，由衷感慨道：“畫肉兼畫骨，東坡之讚，誠不欺我也！”
    “以畫藏畫，曆來僅有記載，從沒見過實物，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隻可惜未能親眼目睹，頗有遺憾。”龔老同樣很有感觸。
    “還有《墨竹圖》，當年看總覺得有哪裏差那麽些，如今看起來，確是有高人將原作分揭，用內層所致，這手法、心機，神乎其神。”
    “另外，那個叫雲……”
    “雲峰”
    “對，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也很不簡單。”龔老繼續道：“除了眼力高人一等，還有手法，能夠將《墨竹圖》完整揭下且不損缺，用力之精妙，普通人絕不可能，隻有武道修煉者方可。”
    “他來自‘古武界’？”秦昊非常吃驚。
    “這個不好說，但其修煉武道確是必然。”
    “是否來自‘古武界’，這並不重要，再者其年紀尚輕，即便是，也境界有限，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老四，務必要好生感謝。”
    “父親放心，我一定會的。”
    “小方，明兒請‘德福堂’錢大師過來一趟，這兩幅畫，隻有他親自出手裝裱才可以。”
    “是，老爺。”旁邊伺候的方管家，急忙應下。
    “父親，還有一件事……”秦昊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看了一眼方管家。
    “老爺，要是沒有別的什麽事，我先出去了。”方管家很有眼色地道。
    秦光榮點了點頭。
    秦昊見方管家走出書房，且將門關好後，這才開口將有關“石佛”的事情，如實說出……最後還補充道：“在‘鬆鶴園’，我仔細觀察過‘石佛’，的的確確發現兩道細微裂痕，此外，我還讓人去了‘五台福雲寺’打聽，慧園大師居所曾有失火，之後‘石佛’失蹤，可以確定是被人盜走。”
    秦昊的話是說完了，書房裏卻是“靜”得可怕，似乎連一根針跌落，也能夠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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