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認出來了？”衛戰國走到一旁無人處，語氣沉重地問。
    “嗯。”跟上去的雲峰，同樣語氣低沉，心中五味雜陳翻湧。
    一位無數人以為亡故的開國元勳，曾經赫赫有名“打虎將軍”，網絡上時常被自媒體人提及的“戰鬥英雄”，不僅還活著，而且依然那麽龍津生猛，隻是那個狀態，給人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張司令是國之英雄，當年自衛作戰的時候，率軍突擊敵方都城，連戰連捷，可在奉命撤回國途中，遭遇空襲，不慎被一枚彈片擊中頭部，雖然經過搶救活了下來，但因為當時醫療水平有限，彈片就一直沒有取出來。造成這枚彈片折磨了司令員整整幾十年，唉……”
    “衛老，現在的醫學發達，完全能夠找到彈片精準位置，開顱手術也很成熟，為什麽還會一直留著呢？”
    “取不出來啊。”衛戰國搖搖頭，繼續說道“彈片位置剛好在腦內神經密集區，根據國內外頂尖專家會診，一致認為，用手術方法取出來，沒有哪一個人敢保證不觸及那些神經，一旦神經係統受損，就算是取出彈片，也極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大概率會出現腦損傷情況，司令員當時就否定了這種治療方案。認為憑借個人意誌，能夠堅持工作。大約十多年前吧，司令員完全退下，頤養天年，也就在那個時候，病情突然加重起來，根據醫生多次檢查後發現，原來不知怎麽，那快彈片出現了微小移動，壓迫到周圍腦神經，致使司令員經常出現幻聽、幻視和畏光等反應，還由此帶來無意識中出手傷人情況。一開始，發病隻有一年兩次，而後慢慢加重。司令員是武道修煉強者，一旦他出現無意識舉動，身邊根本沒人擋得住！最危險一次是在京城出席最高會議期間，突然病發暴走，幸好‘警衛總局’龍老頭也開會，出手製止，這才沒有出大亂子。經此一事後，司令員決定住在這裏，不再外出，對外宣傳就是已經病故，免得被一些敵對勢力拿這事兒做文章。原本誰都以為司令員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哪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不僅沒有步入人生末途的跡象，反而身體越來越好，武道修煉更為神速，聽說已是‘天境巔峰’，但是，他的病發次數是越來越多。以往，都是老湯將其製住，然後服用藥物治療，起碼可以安靜一段時間。但今天的發病太突然了，而且老湯剛好去了‘申城’，沒辦法及時趕過來，所以我就尋思著，讓你小子瞧瞧，起碼我知道你的實力不弱，自保不是問題。怎麽樣？有信心嗎？”
    “我不知道。”雲峰沉吟片刻後道“我需要把脈，才能確定病情，可張老現狀，根本做不到。而且他老人家實力強大，我隻能自保，即使僥幸獲勝，也不足以輕鬆製服。”說到這，雲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衛老，用麻醉方式沒用嗎？”
    “有用，可醫生說了，使用大劑量麻醉劑，會徹底損傷司令員脆弱的腦神經，所以不敢用。”衛戰國隨即補充道“也問過中醫大家，他們說，司令員這種情況最好的方法是用毒，尤其是那種作用於血液影響心髒的毒素，但問題在於，他們能製成這種毒藥，卻沒有完全無害的解毒方法。”
    “這不可能吧？”雲峰非常疑惑地道“製毒不解毒，哪有醫者會這麽幹？”
    “不是不能解毒，而是表麵上解了，但體內仍然有毒素留存，會產生什麽後續影響，他們也說不清楚。所以，不敢冒險。”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問題了。”雲峰有點興奮地道“我雖然不會解毒，但清除人體殘留毒素還是有把握的。”
    “你確定？”
    “確定！”
    “有沒有什麽能夠令人信服的證據？或者病例？”
    “有，上一次王奕院士是我出的手。”
    衛戰國“哦”了一聲，然後點點頭，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小兔崽子，肯定知道沒說。”
    雲峰情知老人指的是孫子衛濱，隻能當裝作沒聽見。
    大約衛戰國需要考慮清楚，所以他並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過去幾分鍾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老式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且接通後，走出幾步，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通話內容。
    七八米距離，雲峰不運起“鳳凰神訣”也是聽不見的，更何況他也沒有打探的意思，所以安靜等待著……
    “小子，上麵同意了你的想法，毒藥很快送過來，不過那毒藥需要在一個小時內解毒才沒有副作用，你要考慮清楚。還有，司令員發病期間，很難說會出現什麽過激行為，你需要隨時保持出手狀態，拖到毒藥送過來。”
    “可以，不知道毒藥多久可以送到？”
    “40分鍾，有直升機專門送過來。”
    “好。”雲峰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
    盡管衛戰國沒有明說，可雲峰心裏清楚，一個神誌失常的人，無論幹出什麽事情都不奇怪，包括自殘又或者別人眼中的找死行為。
    四十分鍾，不長也不短。
    就在所有人耐著性子等待的時候，大別墅裏突然傳來一聲驚天暴喝“殺……！”
    “不好，小子，快進去，司令員病情加重了。”
    其實根本不用衛戰國發話，雲峰聽到那個聲音以後，如旋風般衝入別墅裏，速度之快，以至於守在門口的警衛人員根本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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