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雲峰思緒輾轉間，辦公室外傳來腳步聲。
    很快，衛馨韾倩麗身影映入眼簾。
    “你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下。”
    “臨時想到一件事，就來了。”雲峰道“我給你帶來兩樣東西。”
    “是什麽？”衛馨韾說話間走到雲峰身邊。
    “這一整盒都是‘金玉膏’。”雲峰用手指了一下桌上放置的不鏽鋼盒，然後又指著一個小玻璃甁道“這裏麵是我剛剛弄出來的‘養氣膏’。”
    “‘養氣膏’？聽名字，好像是養生用的，對嗎？”
    “現在的用途是給武者補充氣血，能夠在很短時間內讓一名力竭修煉者恢複，並且在很大程度上治愈人體髒腑遭受的衝擊，就如同普通人遭遇車禍以後，往往會出現內髒出血的狀況，它可以迅速穩定傷勢。隻是這種藥非常珍貴，如果按照市場價值衡量，這一小瓶，起碼幾十萬元，而且還是成本價。”
    “那你的意思是……像‘金玉膏’一樣？”
    “是的！”雲峰道“我想讓你試試，將它稀釋之後，看看能夠達到什麽樣的效果？”
    “進行這方麵的試驗不難，可找傷者進行驗證效果就不容易了。”衛馨韾道“進入臨床試驗，手續非常多，而且這種帶有急救效果的，很難招募到病人。”
    “我知道進入醫院臨床使用非常不容易，不過它最大的效用是適合武者與修煉者，用在普通人身上，實際意義沒有那麽大。”
    “這種人更難找了。”
    “也不難。”雲峰道“我打算和人熊打個招呼，在武館內銷售使用，隻要你在稀釋過程中，不添加藥物成分，我就可以保證絕對沒有副作用，然後可以通過武館弟子學習訓練中出現的傷勢來研判。”
    “那最終銷售呢？你不打算作為普通藥物進入醫院嗎？”
    “沒這個想法。”雲峰直抒胸臆言道“原材料太難得，支撐不了大規模臨床應用。”
    “可惜了，我知道你弄出來的一定是好東西，就是受眾麵太小了些。”
    “談不上可惜。”雲峰道“實際上，不能夠做到大規模量產，本身就不具備普適性，能滿足一部分特定人群，也算不錯結果。”
    “你啊，總有一副濟世情懷。”
    “沒辦法，我是醫生。”
    “如果醫生都是你這種想法，那病人們就有福了。”
    “嗬嗬，人人不同嘛。”雲峰接著隨口問了一句“你這在招聘？”
    “對，招收研發人員。”
    “有合適的嗎？”
    “怎麽，你有合適人選介紹？”衛馨韾留意到雲峰眼光瞄了一眼桌上的應聘簡曆，於是直接道“如果有直接告訴我就行。”
    “哦不，沒有。”雲峰看到衛馨韾灼灼目光，趕緊出言否認，還解釋道“我看桌上這麽多簡曆，想來總有合適的人選吧。”
    “怎麽說呢，完全合適的隻有一個人。”
    “哦？”
    或許是站累的緣故，衛馨韾緩緩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繼續道“有一個人非常合適，可是她上一家就職公司進了官方黑名單，用她……風險高了些。”
    “真要是人才，這種事應該不算什麽吧？”
    “是啊，可我還沒想好。”衛馨韾道“我已經托人去打聽實際情況，等了解清楚以後再決定吧。”
    “也好，慎重點總歸是好事。”
    “行了，你難得來一次，別總說這些無聊的事。”衛馨韾笑著道“下午我給自己放半天假，你打算怎麽陪我？”
    “啊……？”
    “不願意？”
    “沒有，你說去哪兒，我都行。”雲峰最擔心和頭疼的事還是發生了，偏偏還難以拒絕。
    “去看電影吧，最新出來一部愛情大片，口碑很好。”
    “行，都聽你的。”
    陪女人逛街購物看電影，對男人來說基本都是一件不輕鬆的事。
    反倒是共享燭光晚餐很是愜意。
    兩人麵對麵，一邊品嚐著昂貴紅酒，一邊暢聊許多事情……
    “阿峰，你對生活，有規劃嗎？”衛馨韾微微昂起泛紅的麵龐，微笑看著雲峰問道。
    雲峰一直以來刻意回避情感上的事，但現在，衛馨韾稱呼上越來越親密，話語間也更加直白許多。
    雲峰心中微微歎息，隨手拿起桌上紅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張口直接道“我真沒什麽規劃。馨韾，其實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並不是一類人。我走的這條路，老是說很危險，就拿前幾天來說，我參與了地下世界兩個幫派之間的紛爭，期間遇到一名強者，能否真正打敗他，我還真不知道！萬一，萬一我打不過，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去，你認為，我有必要去規劃那麽多嗎？”
    “不能離開這條路嗎？”
    “很難！”雲峰道“雖然我努力做一個普通人，但很多事情確實身不由己，如上次救你那件事，結果是我贏了，但是要是輸了呢？”
    “生命本身是脆弱的，對每個人來說都一樣，既然如此，就應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如同我喜歡你，所以不在乎。那你在乎嗎？”
    這一問，猶如靈魂拷問。
    雲峰實在難以回答。
    猶豫半晌後，雲峰道“讓我想一想吧。”
    “那要想多久呢？”
    “唉，你啊……”雲峰輕輕搖了搖頭，以略帶苦澀語氣道“有些情意對我來說，怕會辜負。”
    “你會嗎？”衛馨韾一問接著一問，似乎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
    “我真的回答不了。”
    “可我感覺你是在逃避，但有些事情總是逃避，並不是解決的方法。”
    “對！所以我才說需要想一想。”
    “那這樣好不好？”衛馨韾顯然過往思索過這個問題，故而直接說道“到今年年底，也就是12月31號，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可以嗎？”
    “如果……如果到時候我的答案並不是你期望的，會怎樣？”
    “那就看我能否放棄了。”衛馨韾以最坦然的姿態道“要是我做不到，我也會永遠放在心裏。”
    “好好好，當我剛才的話沒說，我好好想想，年底一定給你答案。”雲峰本著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給出了最明確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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