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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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樂!”
    他笑著不知從哪,掏出一朵紅玫瑰。
    沈秋端坐著,朝他眨眼。
    也不知道是清楚今晚會發生什麽,還是真唱累了,她臉頰通紅,燈光照在她和紅玫瑰上,人比花嬌。
    “你讓我等兩分鍾,就是去外麵拿花了?”
    周吾抿唇笑,他單膝跪地,又如變戲法般。
    “你為我唱了一晚的歌,而我為你準備了鑽戒,沈秋,請你嫁給我。”
    心砰砰直跳。
    絲絨盒子打開,對戒擺在她麵前。
    男款沒什麽花俏,就一素環,但女款鑲著鴿子蛋,流光溢彩。
    “我怎麽感覺,我每天都在被求婚?”
    周吾執起她的手,為她戴了上去。
    “如果你喜歡,我也很願意每天都向你求婚。”
    讓他的小姑娘,在每一年的每一天裏,都像值得擁有一切美好的小姑娘。
    “不會煩嗎?”
    “不會,你會嗎?”
    她搖頭,拿起男款戴在他手上。
    回想這一年多,他在她麵前肯定了很多次,可戴上對戒隻有這一次。
    也許等到辦婚禮時還有一次。
    但誰又會嫌它多了。
    浪漫對有情人來說,是永遠都不夠的。
    “周吾。”
    “嗯?不是應該叫老公嗎?”
    她笑著捂嘴,撲進他懷裏。
    “我要偷偷告訴你,李靜送了你這個。”
    她把藏在身後的兩盒,放到他手上。
    周吾吸了口氣,頗為哭笑不得。
    看來全世界都在為他倆著急,並等待著明天的喜報。
    他靠近她耳旁:“兩盒可能不夠哦。”
    她笑死:“你可拉倒吧,一盒二十個,兩盒四十個,你唬誰呢。”
    周吾把她攔腰抱起……
    夜幕當空,星星和月亮都躲進了雲梢,仿佛要開始譜寫它們新的篇章。
    ……
    奮筆疾書寫報告的高絹搖了搖頭,問折蒼:“我寫不下去了,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有,我念你寫。”折蒼露著大白牙。
    不就是西廂記嘛,他還會一首絕響呢。
    “聽著啊,將柳腰款擺,xx輕拆,露滴牡丹開,魚水得和諧……”
    高絹呲著牙。
    “你可真絕,這虎狼之詞,是信手掂來啊。”
    折蒼得瑟:“我告訴你,以為我他的了解,他今晚自己心裏也會琢磨不信你明天交給他看,他要不罰你再寫五千,就說明他沒想到。”
    高絹笑噴。
    另一個房間裏,陳度繪聲繪色的說起今晚的瓜。
    李靜吃得心滿意足。
    就特好奇的問:“你說他倆用了我的禮物沒?”
    陳度哈哈大笑:“那肯定得用啊,要我說,兩盒還少了呢,得上一箱!”
    李靜笑吐,回頭揚著眉問他:“你呢?你一箱夠不夠?”
    噗!
    陳度開始期待回程。
    馬上就要五一了,不知道他是否能請幾天假。
    張寶林這裏,安然輕言細語:“五萬字,那麽多,你能寫出來不?”
    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可以的,沒問題。”
    安然笑彎眼,她腦補著經過,把張寶林一板一眼的描述,偷偷上了色。
    “我也快滿十八了耶,寶林,你想不想?”
    張寶林握著筆杆,手停了下來。
    眸色瞬間深到可怕。
    “我記得,你是六月十八。”
    “嗯,那你要記得哦。”
    張寶林點頭,雖然他有些小笨,但耐不住身邊都是老師。
    創新可能沒有,但還不會照著搬嗎。
    他揚唇,又重新拿出一張紙,將報告推向一邊,先寫成人禮需要的東西。
    雖然吧,他複刻不了一模一樣的,但差一不二,也能全部備齊。
    ……
    永樂園裏,周琳失眠了一個晚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就好像腦袋空空,就是睡不著。
    一會想到沈肅清年輕的時候,一會又想到沈秋今天成年。
    她會不會和周吾在一起。
    就這麽迷迷糊糊,到了天亮才睡著。
    她也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想喝杯水,但卻夠不著。
    直到水杯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邱芸嵐在外麵喊:“念,是你奶屋裏,去看看。”
    沈念在二樓扯著嗓子回:“你不會去看嗎?老不死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耽誤我玩遊戲!”
    這一刹那,周琳心裏萬念俱灰。
    原來她心裏最掛念的人,最後竟然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一股形容不出的悲傷,在她心底蔓延。
    正心疼到無法呼吸時,邱芸嵐走了進來。
    她的臉,周琳看不太清了,就好像人老了,視線會模糊。
    但是潛意識裏,她知道是邱芸嵐。
    她說:“你別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我,我坐了十幾年牢,沈念是你和爸帶壞的,我沒怪你們把我唯一的兒子帶成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死就早點死吧,別拖拖拉拉的,惡心誰呢。”
    她不敢置信,從喉嚨深處發出不甘的怪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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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芸嵐又道:“想給女兒打電話呀?算了吧,爸死的時候,你親口讓她走,還連爸的遺願,都沒讓她去做,現在你又想指望她來救你?真是惡心,快別再禍害她了吧,你也消停消停。”
    “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你真不值得讓人同情。”
    她牙關發抖,不停的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有事鍾無事,無事夏迎春?
    夢境一轉,她看到了自己滿頭白發。
    視線也逐漸清晰的顯現出沈秋。
    她坐在老宅的沙發上,默默垂淚。
    而她麵無表情的說:“你走吧,還繼續留在家裏,念兒隻會不心安,老想著我會把存款和房子,分你一半,可你是姑娘家,早晚會嫁人,娘家這點東西,你就別想了。”
    沈秋說:“媽,我不是想著您的東西,我是怕念兒對您不好。”
    “她是我親手帶大的,怎麽可能會對我不好呢,我是他親奶,這些話,你就別再說了,走吧,怪就怪你是個女孩兒,沈家的香火,你繼承不了。”
    沈秋哭哭啼啼的走了。
    房子也空空蕩蕩的。
    一種死寂快速滋生,也將她從掉進深淵一般的夢境裏,驚醒了過來。
    原來?
    她是老無所依的嗎?
    周琳全身像是掉進了寒潭,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夢到這些。
    她是誰?
    她在哪?
    ……
    翌日,太陽當空照!
    已在東城買了別墅,又購了豪車的沈懷,暮氣沉沉的坐在書房裏。
    今天他結婚!
    小謝在外麵指揮著數不清的小弟。
    人人西裝革履,喜氣洋洋,隻知道他沈懷今天娶妻,卻不知道,這個妻是他沈懷最後的保命符。
    他冷笑,把小謝叫了進來。
    “他們來了嗎?”
    “來了,人就在酒店。”
    沈懷嗬,腦中如走馬觀花,先後跳出沈肅清和沈秋兩張臉。
    一個戲耍了他七年,一個從沒將他放在眼裏。
    真是好個父女倆!
    然,這些還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還是他動不了這父女倆。
    想他沈懷這輩子呼風喚雨,殺人無數,可沒想到,卻偏偏栽在這倆不起眼的手上,他豈能心甘。
    照安城舊俗,十八歲是要辦成年禮,他把婚禮定在今天,就是想惡心沈秋還有周家。
    可這種惡心,又有什麽用呢?
    除了彰顯他沈懷的無能,還是無能。
    就好像明明可以一巴掌拍死的蒼蠅,卻不得不輕拿輕放,無能的睜著雙眼,繼續看著它們在身邊飛來飛去。
    沈懷笑了,偷偷從書桌密格拿出一瓶藥。
    如果三年後他必死,那沈秋和周吾,也別想活著。
    ……
    根本沒睡多久的沈秋和周吾,同時被手機鬧鈴喚醒。
    他倆睜眼相互看著對方。
    前者聚焦的瞳仁慢慢噙笑,後者迷離的雙眼快速下垂。
    並一言難盡的鑽進他懷裏。
    周吾鳳眸彎了一條線。
    他低聲的詢問:“如何?領導驗過貨了,可還滿意?”
    沈秋張嘴咬他:“我動不了了,你去收拾。”
    她拿腳踹他。
    無法回想昨夜的瘋狂。
    周吾胸腔齊顫,露著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愉悅,爬了起來收拾東西。
    可等他收拾到行李箱時,卻發現裏麵居然還裝著好幾套,自己從沒見過的衣服。
    拎起來看,居然是護士裝,女仆裝,貓娘裝……
    他喉結翻滾,回頭看躲在被子底下的沈秋。
    睜眼閉眼,重複了三次,才組建好語言。
    “領導,不要告訴我,這些是你準備的?”
    沈秋露出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又快速將自己蒙在被子底下。
    頭一回說著大謊話:“不是我。”
    周吾抿唇,咳了好幾聲,將其一件一件疊回行李箱,一本正經。
    “那今晚繼續。”
    “你還能再多待一天?”
    她驚訝,頂著紅透的臉頰破殼而出。
    周吾連頭都沒回,眸色翻滾著言道:“不能辜負領導的一番美意。”
    沈秋輕輕呸他,做了好一會心理建設,才壯著膽子,理直氣壯的起來穿衣服。
    臉上寫著,怕什麽!
    她和他還有一輩子呢。
    而且還是合法的合法的……
    既然是兩口子,那就不能擰巴,得膽大心細,保持新鮮。
    再說了,不就是虎狼之詞嘛,改明回了安城,就去多記一些。
    且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周吾偷偷瞄了她一眼,抿唇低笑。
    沈秋怒了:“不準笑,再笑,下次關你禁閉。”
    周吾破防,實在忍俊不住,笑得更加大聲。
    他的小姑娘,實在是可愛到無人能及。
    這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若幹年後,他和她,不但還保持著今天這樣的幸福,還隨著時間的流逝,仿佛越活越年輕。
    心裏鼓鼓的,漲漲的,癢癢的,密密麻麻……
    悄悄潛到她身後,替她披上外套。
    “秋,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
    沈秋咬著唇,輕輕靠在他身前,假裝著若無其事。
    “說了呀,昨晚你說了很多次。”
    他笑,輕輕咬她耳朵:“以前我覺得一次就夠了,但現在我覺得,可能不夠,還可能說一輩子都不會膩。”
    他輕歎,原則這東西,在愛麵前,果然是會被容易擊破的。
    自己當初,還是太天真。
    也低估了自己把她刻骨髓裏的深度。
    她垂簾笑,回頭吻在他唇上。
    “嗯,以後我每天都想聽,你要記得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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