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章 燉煮鸞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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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界,以“天”為名,天城、天殿、天法……底蘊很深,不過這裏最前的上位者,也是在“皇”的層次,自始至終,坐在莊園裏,遙望遠方天地,好幾日的時間,我都沒有感應到一個超脫《皇》的強者。
皇,似乎已經是神邸的盡頭了?
不過冥冥中,我感應到了兩股“熟悉”的氣息,一個是四祖荒窂,另外一個,似乎也是荒村的先祖?
皆有荒村血脈,彼此間,都能感應對方,他們肯定也可以察覺出我的蹤跡。
我初來乍到,不想惹是生非。
第十一天,種植各種天樹的莊園外,大地震動,狂風呼嘯,一頭龐然大物翱翔劃空而過,積壓洶湧烈焰,飛旋到了莊園之上,氣勢洶洶的神態。
一頭鸞鳥,傳說級別神鳥,身發五彩光華,近似鳳凰而弱於鳳凰。
鸞鳥之上,沒有站著人影。
嘩啦啦!”
莊園內的天樹,皆搖曳不定,莊園內幾個正在幹活的老仆,慌亂後躲了起來。
小莊主,本尊降臨,還不速速迎接?”趾高氣昂的鸞鳥發出質問,聲音高亢,半空熾熱閃亮,同時似有一場天火墜落,“一個小小的莊主,都敢抗命不遵了嗎?”
這是一頭異常狂妄的鸞鳥。
我回過頭,目光對著幾個老仆,問道,“你們誰知道,這肥鳥跑來幹嘛的?”
說是老仆,卻也是半步仙王。
一個年歲最大的老仆,憂心忡忡道,“回莊主,他是通天府邸的,可能是通天府主,有什麽命令傳達吧?因為我們這片莊園,有時候,需要培育一些新的種子天樹。”
我道,“這肥鳥,一隻府邸爪牙而已嗎?這也太囂張了吧?他的主人是通天府主,我也是莊主,都帶著一個《主》字,他在那跋扈狂妄什麽?”
年歲最大的老仆,“……”
另外有老仆開口,“莊主,算起來,你的官品是最低的,無法與通天府主相媲美。”
我無所謂道,“無礙,都是《主》,誰怕誰啊!”
小小的莊主,你膽子真大啊?居然敢肆意評論通天府主,我看你是活膩了!”鸞鳥縈繞五彩光焰,落下大地,虎視眈眈的神態盤踞在莊園門前,“在通天府主前,你就是一隻螻蟻,一隻卑微的蟲子罷了。”
靠!
我咒罵道,“肥鳥,再唧唧歪歪,當心我把你燉煮了,你那個什麽鬼府主,都救不了你!”
通天府主,應該就是天妃口中,那個“通師叔”的背後勢力了,不過被千劫鬼皇鎮殺了。
鸞鳥高昂著頭顱,露出凶光,惡狠狠念道,“可惡,你膽敢三番兩次出言不遜,犯下了大忌,本尊一定將你鎮壓,帶去給通天府主審判你的大罪。”
我道,“恐怕,你沒這個本事!”
我沒有動手,是在觀察情況,一分多鍾,並沒有發現還有強者隱藏在暗處。
鸞鳥怒了,撲騰著五彩烈焰羽翼,“你一個小小的莊主,真是狂到天了。”
我目光看向後方,道,“你們幾個,準備兩口大鼎,等一下吃肥鳥肉了。”
混賬!”
怒不可遏的鸞鳥一開口,噴吐出汪洋般的烈焰,半個莊園都被籠罩。
我站在莊園門口,站立不動,一拂手,所有的五彩烈焰倒退回去,“嘩啦啦”的響音中,鸞鳥被自己的殺招淹沒了,瘋狂跳動,連忙扇動羽翼衝天起。
哐!”
我一抬右手,虛空一抖,鸞鳥一起一沉,被我硬生生拍下了大地,又是“轟”的一聲震動,大地都凹陷一個大坑,近乎五丈的鸞鳥死死癱倒坑底。
不可饒恕啊!”鸞鳥畢竟是古老神鳥,頓時間,整個深坑猶如火山噴發一般,漫天的烈焰衝起無盡天空,形成一道壯觀的光柱。
方圓十幾裏內,波蕩不安。
這片莊園,屬於偏僻之地,在天城一個荒涼的角落,附近也沒有什麽天殿建築,一時間,倒也沒有引起什麽軒然大波,畢竟這第七界的天城,每一日,都會有人因利益、勝負等等的理由鬥殺,諸多天強者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搖搖頭,念道,“肥鳥,你可真弱!”
你在找死,別怪本尊沒有手下留情了!”大片泥土掀翻,伴隨著洶洶烈焰,鸞鳥衝出地麵,他的一隻森寒利爪下,灑落一片暗紅色則的粉末。
這些粉末,每一粒,重如山嶽,十分奇怪。
當中,似乎蘊含無窮無盡的造化?我一抬手,沒有硬抗,而是迸射出數道定仙咒力,將前方的時空都禁錮了,不過那些暗紅粉末,鑽透了空間,速度很快朝我覆蓋而下。
另外一邊,鸞鳥露出一副奸詐的表情。
嘩啦啦!”
山海大旗一出,席卷周天,狂風呼號間,所有暗紅粉末皆被封印,消失在空中,鸞鳥還想有所動作,大旗一過,似一輪時間巨輪在滾動。
噗噗!”
鸞鳥如一個精致的瓷器在碎裂,無數鮮紅血水,從羽毛滲透而出,數種不凡的器自他口中吐出,想要以器換命,不過每一件器在山海大旗下,皆掀不起一點浪花,就已破碎。
你……你怎麽會……有……此等戰力……本尊……不甘心啊!”瘋狂呐喊聲中,鸞鳥的魂魄被壓碎,山海大旗一起,鸞鳥魂被吞噬煉化,山海大旗上的光澤,又明亮了一些。
轟隆隆!”
一具龐然大物墜落大地。
鮮血流淌,染紅了附近近公裏的土地,躲起來的幾個老仆,也走出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望著,他們渾濁的老眼,沒有興奮、沒有激動。
隻有死亡光芒在閃爍。
幾個老仆,似乎預見了自己的慘死結局,讓我很是疑惑不解?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畏懼什麽?
完了!”
這下徹底完了!”
我們兢兢業業在此做苦力,到頭來,依舊躲不過這一場災難啊?”
我……當年,為什麽要升到這個境界啊?否則的話,就不用進入天城了。”
鸞鳥天尊慘死,通天府主不會罷休,可能這一片莊園,最後都會被夷為平地,誰都不能活!”
……
幾個老仆發出駭然話語,惶恐不安,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神態,而且他們的身體都在發抖了。
我手一拂,碩大的鸞鳥軀體,被鬥轉進莊園內,隨即開口道,“反正都要死,你們就燒火架鍋,燉煮鸞鳥,我們最後吃一頓大餐吧!”
事到如此,我也隻能這樣說了。
誒……”年歲最大的老仆,垂頭喪氣道,“臨死前,能有一頓美味大餐,也算不辱此生了!”
不多時,幾個老仆走入莊園,都去忙著宰割鸞鳥肉了,我站在莊園門口,抹平地麵痕跡,然後望向遠空,喃喃道,“通天府主?但願你的戰力,不要太弱啊?”
我進入第七界,是為了履行與天妃的十年之約,卻不代表著,我會屈服什麽。
鏗!”
遠處,一塊大石頭被我拘禁過來,隔空劃動指尖,在石頭上邊鑿刻下一段話語,然後簇立在莊園前。
青年出東土,斬盡一切敵!”
望著自己的傑作,我自顧笑了一下,不過身後,有老仆走出來,在開口道,“莊主,你這樣……到頭來,豈不是把事情惹得更大了嗎?”
看老仆“皺臉”的神態,更像是說我太臭美了。
我道,“不怕,別人都殺上門了,難道我還不能還手?就算是天城主親臨,我也是有理由的一方,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老仆,“沒聽過!”
算了!
這是三界東土的老話,他們不懂也正常。
我道,“你出來幹嘛?”
老仆道,“莊主,鸞鳥的軀體太過堅固,以我們的能力,無法開膛破肚,需要你出手。”
夜幕降臨,莊園裏肉香四溢,我也拿出從東土帶來的高度白酒,與幾個老仆共飲,一直吃到後半夜才散席,大部分的鸞鳥肉,都進了我的肚子。
莊……莊主……好酒啊……”年歲最大的老仆,一副醉醺醺的姿態,歪歪扭扭走著路,回頭對我說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是真醉假醉。
第二天,平靜無事,通天府主的人,並沒有殺來,幾個老仆緊繃的弦終於鬆下了,心裏石頭落地,不過明天,他們依舊要提心吊膽過一天。
坐在莊園門戶頂上,看向遠空,我開口道,“通天府主的人,動作太慢了,丟了一頭珍貴天獸,都不來尋找嗎?難道,還要我把消息傳出去?”
幾個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