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無名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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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最近倒數兩節課開始要去畫室練畫,但這回老師有事走得早,正好空出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抱著給他一個驚喜的想法,一路樂嗬嗬的就到了地方,結果正看到柳笙卿笑顏如花的和項驁在說著什麽,後者雖然沒什麽表情,可女的倩麗,男的陽剛,遙遙望去就有的那種登對感頓時激起了怒火三千丈。
水歡快步走過去,把手裏的兩張票往他胸前一扔,道:
“你每天走這麽早原來是有伴兒了,行,你們聊吧,我走了。”
票上寫的是“入場券”,是去一場隻有晚間場的藝術展用的,她本來今天想過來約項驁一起去看,沒想到話沒來得及說,先看到的是這一幕。
後者反應了片刻,隨後完全不再理會正前方的女孩,跑起來追了出去。
“什麽啊就生這麽大的氣?”
“和我說什麽話?那邊不是有個美女在等你嗎?”
“我都不認識她,什麽等不等的,你想的那種事,一丁點也沒有,真的。”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水歡想起了什麽,更加生氣道:
“對了,你好幾次坐在那裏低著頭劈裏啪啦的回信息,是不是和她聊天呢?不用狡辯,我猜的出來!”
“這個我不否認,的確是這人,但能不能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不聽不聽,你愛幹嘛幹嘛去,不用給我說!我回家了!”
隨後水歡捂著耳朵一路小跑起來,項驁也不好拉住人強說,隻能在保持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跟著,看到她進了門才離去。
本以為這場小誤會第二天說清楚了也就結了,可事態卻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首先是兩人的桌縫中間被插上了一張很高很厚的紙板,昨天還是同桌今天就變成了隔段。
然後不論自己說什麽,水歡均以垂眸不搭理作為回應。
項驁心想這是在氣頭上呢,沉一沉再講清楚也不遲。
隻不過如此一來護送放學的事便得延續之前那種“跟蹤”方案,想伴隨左右暫時是不行了。
好在做的夠隱蔽,小姑娘幾次想回頭看看是不是身後有人,都一無所獲。
不知從何時起,一陣謠言傳了出來,說這一中的校霸和校花鬧掰了,現在水歡不管走到哪兒都是單槍匹馬,身邊再也看不到那個高大身影。
體工隊那邊也不是什麽不透風的牆,於是事情原委在諸多好事者孜孜不倦的打聽下也被迅速挖掘並擴散了出去,並衍生出諸多堪稱離了大譜的版本。
其中最讓人驚掉下巴的是說項驁腳踏兩隻船,把兩邊都搞大了肚子,然後隻能保一個,而水歡成了被拋棄需要打胎的,所以就此決裂。
王婭迪這天中午放學準備去食堂吃飯,因為有點餓所以走的很急,結果下到三樓碰上四個“拉手姐”,正好把寬大的樓梯給攔了個嚴嚴實實。
有心發作闖過去,剛靠到近處卻聽見中間靠左的道:
“你們聽說了沒?咱們學校的校霸,一口氣讓倆女生懷孕,真是絕了,他簡直是個播種機啊?”
“對對對,是有這麽回事,你說這人怎麽這麽渣呢?以前聽說名聲挺好的,從來不欺負弱小,可現在一瞧也就那麽回事,看來男生在美女麵前都是一個德行。”
這話得到了另外兩人的一致認同。
而王婭迪作為一中“大姐頭”那不是白說的,耳目靈通,所以作為這批謠言的最早了解者,她聽到的版本是最全也最接近現實的,雖然尚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肯定不是前麵的“拉手姐”們講的這種。
維護項驁的心情,裹挾著餓了還被擋住去路的惱火,這位女校霸快走兩步以手為刀向下使勁兒一劈,將兩隻拉在一起的胳膊強行打斷,接著從中穿過再一轉身,麵向著四人。
四人被打的那倆本來都來了脾氣,正欲理論一番時,看到是她,所有的氣焰頓時消下去了十之有九,隻剩下的那一點是其中膽子最大的一個強撐著問:
“你,你幹嘛啊?”
“幹嘛?媽逼的你們的嘴是什麽深夜電台變的?這麽會胡咧咧?
項驁讓倆女生懷孕?你們誰看見了?說得好像就在現場一樣,這些黃謠沒落到自己頭上不知道難聽是吧?行,我知道你們都叫什麽,下午我便到處宣傳宣傳,說你們在體檢的時候全被查出打過胎,還是艾滋病攜帶者,怎麽樣?
相信我,我認識的人多,用不了一天,整條街幾個學校全能知道。”
四個女生一下就慌了,膽子最小的一個甚至給嚇哭了,想象著那個可怖的場景,不禁低聲道:
“這要讓我爸媽知道我可怎麽辦啊......”
“現在知道被人汙蔑的滋味不好受了?這次算是個警告,要是再有下次讓我聽見誰還敢拿這事亂放狗屁,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
王婭迪說完,瞪著一雙杏眼抬手極具侮辱性的拍了拍剛才說的最歡的一個女生的臉,然後轉身走人奔著食堂去了。
這一套操作下來給這四個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自不用說,單說她放學後提前到了項驁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等了二十多分鍾終是把人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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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把水校花送回府了?”
“嗯。”
“你天天教育別人別上趕著,現在校花不搭理你你不照樣沒斷了當保鏢。”
“這是校長安排的任務,總得有始有終。”
“不和你講道理;話說最近你的名聲可是比以前又大了,一會兒‘播種機’一會兒‘隻能保一個’,好家夥,瓊瑤寫的豪門恩怨都沒你身上這點事兒曲折。”
“打住!別人怎麽說的我不想知道,因為我沒空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破事上,所以不和你扯了,趕緊回家好嗎?”
項驁說著便要走,但被叫住:
“哎,等會兒!造謠說的兩個女生,一個是水歡我知道,另一個據說是天天跑到體工隊星星眼看你訓練的,那是誰啊?雖然細節胡說八道的居多,但這人肯定有原型,不能是憑空捏造出來的,老實交代!”
“你怎麽還審上我了?我目前最煩的不是被造什麽謠,而就是這個;你要想看,自己去體工隊等著,我沒工夫解釋。”
“給水歡解釋人家不聽,我想聽你卻一個字也不想說;這人和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嘍。”王婭迪口氣奚落的道。
“我說看在咱倆認識這麽多年的份上,能不能饒了我?不要再提這個了好嗎?”
“你還嫌煩?這些謠言滿天飛,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勢頭,總不能放任不管吧?”
“我能有什麽辦法?把說閑話的都打一頓?”
“我看行。”
“拜拜了您呐。”
他著實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強行結束話題後便一溜煙的跑了。
另一邊,柳笙卿還要回去每天報告情況,聽說勾引計劃始終沒有實質性進展,王奮和胭脂虎都有點煩躁,後者道:
“不會是我看走了眼,卿兒不是這小子喜歡的那款吧?”
“醜話我可說在前麵,要是辦不成,錢得給我一分不少
的退回來!”
兩人誰也沒理這茬兒,而此事的“女主角”則道:
“媽媽和公子也不用著急,雖說這個進展緩慢,但由於
我天天出現,已經冒出很多流言蜚語,眼下他和水歡的關係有了裂痕,如果借題發揮下去,搞到徹底反目不是沒有可能。
而我們製定這個計劃,最終的目的之一,不正是這個嗎?”
王奮摸了摸下巴,道:
“那行,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就給我退三分之二吧。”
“想釣到大魚就得有耐心,天天把這些掛在嘴上,於成功無益。”柳笙卿道,這語氣聽著平淡,但裏麵透著股鄙夷。
“好,那我也給你們劃條線,從今天開始算,一個月之內要還是這個樣兒,咱們該怎麽辦怎麽辦!”
這次碰頭不歡而散後,項驁那裏也每天重複著之前的節奏,並未受到任何影響。
不過隻有王婭迪偶發性的嚇唬了四個多嘴女生顯然不能壓住這洶洶之勢,有些人隻是當個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有些另有想法的就不一樣了,比如從跟蹤式護送的第五天開始,他就發現原本那個屬於自己的位置,經常性的被另一個男生取代,這人會在放學時來到水歡身邊,兩人說說笑笑還挺開心。
這一下便把無名邪火給激起來了,有心上去直接放倒,但轉念再想這麽搞既顯得太粗魯也顯得不夠自信,還是先看看什麽情況再做決定。
又過了三天,火氣稍微小了一些,因為看得出那男生明顯在向水歡示好,但被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但到一周時形勢又急轉直下,因為他好像急了,雙手按在小姑娘的雙臂上搖晃起來,表情也是趨近於歇斯底裏的樣子。
項驁見狀哪兒那還能再看著?縱身一躍從藏身的花壇裏跳出,然後飛馳至跟前不由分說,一隻大腳蓋頂而來。
是的,這一擊起的很高,直奔腦袋上踢。
男生別說完全沒防備,就是有也躲不開擋不住,於是乎被踹了個結結實實,這麽大個人“啪”的一下便橫摔在地上。
但他並不解氣,一跨步騎上去,用膝蓋壓住後者的脖子,惡狠狠道:
“我隻警告你一次,別說是騷擾,以後哪怕讓我看到一次你和水歡說話,我就把你的舌頭剪下來用火鍋涮涮喂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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