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又行俠仗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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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火朝著沒有燒起來的那邊迅速蔓延,項驁倒沒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燒死,而是跑過去連踩了好幾腳,把最大的幾團火苗給踩沒了,又用手拍了好幾下,總算將明火撲滅。
    流氓同夥遭此重創也隻剩下了一口氣——最初起火的那一側全燒焦了,這副樣子哪怕趕緊送到醫院去治,也未必能救的回來。
    再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才意識到打火機能以被打著的狀態飛出去,純粹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平日裏隻要把它拿出來都會撥開點火,時間久了成了本能,完全沒經大腦。
    而掉進的那個袋子,肯定是這家夥用來存放土槍發射藥的,那這麽一大兜一起爆燃,被燒成了這樣也就不奇怪了。
    接下來,和很多電影裏的結局一樣,警方總是在大局已定後出現。
    長長短短的警笛聲由遠至近呼嘯而來,因為“有槍”這個提醒,來的陣容不可謂不大,連特警都來了,黑色的依維柯特警車在廠子門前急刹住,大門拉開裏麵魚貫向外8名手持輕型衝鋒槍的警員。
    再加上其他的民警,總共來了20多人。
    項驁微微舉起雙手表示無害,並對帶隊的警官道:
    “這個半死的和地上躺著的是嫌疑人,這個趴著的是受害者,我是他的朋友,警也是我報的,本來我想等你們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麽這倆人想提前下手,我才不得不提前出來救人。”
    水歡是跟著警車一起跑過來的,這時候也站出來作證。
    “有什麽話回局裏再說;來個人,打120!”帶隊的警官道。
    轉天早上,三人從警局出來,然後四隻眼睛一起看向蘇柏石。
    後者有些尷尬的拍了拍衣服,道:
    “這次是我輕信那家夥的謊話,是我錯了,行了吧?”
    “這就是你首先想到的?你難道不該感謝項驁的救命之恩嗎?沒有他的舍命相助,你現在已經該火化了你知不知道?”水歡道。
    “算了,不想說也無所謂,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為什麽那個拿槍的突然要殺你?”
    “他們搶了我的手機,看了裏麵的信息,後麵說的話我也聽不懂,接著就把我拽出去想殺我。”
    “懂了,我猜也猜得出是怎麽回事:估計是知道了你有個當官的老子,怕繼續勒索下去會闖大禍。
    拿槍的罵另一個,大概也是罵他怎麽不長眼,誆了你這樣一個碰不得的來。
    可按理說知道了這個應該馬上把你放了才對,那為何還要痛下殺手呢......除非他們還有別的事,怕因為這個被牽連出來,隻能滅口。
    但滅口了會鬧得更嚴重,如此說來就是你看到了他們的臉,尤其看到了拿槍的臉才能解釋,所以從這人的角度說你必須得死,看來他應該是個犯過大案的在逃人員。”
    “我一共說幾句話,你便臆想出來這麽多?”
    “這不叫臆想,這叫推理。對了,你到底是被什麽理由騙去的講講唄?在音樂節上的小雜碎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屁顛屁顛跑到荒郊野外去挨槍子兒的?”
    項驁說這話的時候口氣多少有些戲謔,當著水歡的麵蘇柏石很掛不住,但衝著“救命恩人”也沒脾氣,隻好摸了摸鼻子道:
    “他說自己爸爸生了很嚴重的病,需要一大筆手術費,目前已經籌集了大半,還剩最後一點,而這錢是通過賣各種門票掙來的,但現在有一批票砸在手裏賣不出去了,希望能低價處理給我正好湊夠手術費。
    我問了一下也不算很貴,就答應了;然後需要跟著他去拿,地點便是我被綁架的那個位置。”
    這邊聽罷愣是被氣笑了,道:
    “你好歹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還出國留學的天才,怎麽連如此拙劣的謊言都信?說是賣票這還靠點譜,但什麽嚴重的病、手術費這種鬼話你是怎麽聽進去的?
    別的不說,你看他那個流裏流氣的樣子有一點像個孝子嗎?
    得了,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用解釋;這耽誤了一晚上的時間,得回去整理一下準備走了。”
    所謂準備就是睡一覺,其實他是無所謂的,但水歡不行,因此回了酒店又續了一天,改簽了火車票,次日才踏上返程。
    路上,小姑娘問:
    “你和蘇柏石的話沒說完,我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能再講講嘛?”
    “你是說他為什麽信那些屁話被騙去?”
    “嗯。”
    “還能為啥,為了和我頂牛唄,我說有毛病他偏要去,搞得好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樣,實際上就是傻。
    不過也有我在音樂節上故意激他的原因,畢竟最初我想的隻是跟過去看看怎麽回事,把那耍流氓的王八蛋連根拔了,可沒料到事情這麽嚴重,不然的話也不會冒這個險。”
    往後的路途一帆風順再無波折,而在返回常石的第二天,李正義的電話打來了:
    “你小子又跑出去行俠仗義了?”
    “啊?李警官可以啊,連這都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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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滇南那邊的鐵路乘警專門聯係我們局裏,給你寫的表揚信,說你仗義出手,阻止了一場重大列車搶劫案,並且配合抓住了在逃的首犯;晚上給我出來喝酒,說說是怎麽個過程。”
    “行吧,那還是老地方,不見不散。”
    雙方碰頭,將經過言簡意賅的講了一遍,李正義灌了一大口啤酒後道:
    “這事說起來也真夠巧的,你在大昭破獲的持槍勒索案的策劃人,就是實施鐵路搶劫唯一跑掉的首犯。”
    項驁聞言虎目一眯,道:
    “我其實想過有可能是一個人,但覺得實在太巧了,所以沒敢確定。”
    “不是一般的巧,是簡直巧上天了!那家夥從列車上跑了之後便鑽進林子裏了,但手底下的人被你弄的折了大半,接著通過審訊同夥又被搞清了身份遭到了通緝。
    隨即才打算去大昭搞點錢,先越境去緬甸或者越南之類的地方避避風頭。
    而他在大昭有個小弟,就是調戲你女朋友的那個混混,這人是個長期無業的遊民,當黃牛賣高價門票是主要收入來源。
    這倆人湊一塊一合計,想到的辦法是做個綁票的局,抓個家境不錯的遊客弄點票子,然後三七開。
    不過選中的那個,恰好是你女朋友的朋友,既蘇柏石。
    這麽一串,是不是就很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那這人總是犯在我手裏,運氣也夠背的。”
    “誰說不是呢,這是碰上天生的克星了,老天要讓他完在你這兒。
    不過在列車上你想破財免災我可是沒想到,這不像是能在你腦袋裏萌生出來的想法。”
    “有什麽不像的?比如您知道的我以命相搏的幾次,其實大部分都是出於無奈,並不是我主動出擊;像當時那個屌毛要不要打了我女朋友的主意,我也真打算先把手頭的東西交出去穩住他們再說,可有些人就是該死鬼的命。”
    “每個人都有逆鱗,碰不得;看來這女孩便是你的。”
    “嗯,隻要我在她身邊,就要護她周全。”
    “對了,有空咱倆比劃比劃?我這拳腳也好久沒用過了,隊裏有搏擊室,但全局上下都沒有能打過我的,想當年我可也是偵查大隊裏的格鬥尖子。
    看你這麽猛,不和你來一場實在是技癢;一開始我有這想法的時候覺著你一個小孩,真打是欺負人,後來又發現你他媽也太牛逼了,我別看是個成年人但很有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也,所以上次說打不過那是真心話。
    但身邊有這麽個高手,不管怎麽樣我反正是忍不住不去切磋切磋,哪怕給你揍個鼻青臉腫,我也好有個切身體會不是?”
    “您這話言重了,我無非是實戰經驗多一點,膽子大一點,塊頭力氣強一點,僅此而已。”
    “你別扯蛋,你的情況我不傻不瞎的看的清楚,你的經驗、膽子、力氣不是多一點、強一點,是強海了去了,跟個生化人似的。
    還有技巧肯定也不差,我雖未曾領教過,但你在體工隊橫著走的事跡我可聽說過,能在那裏麵立住棍兒,絕不是敢下手有把子力氣就行的,得對格鬥技巧非常精通。
    咱倆都是大老爺們兒,誰也別磨唧,今天喝完這頓酒,去解放廣場,一較高下,怎麽樣?”
    項驁一聽話已至此,不好再做推辭,隧道:
    “恭敬不如從命,那等下就在李隊麵前獻醜了。”
    “得得得,別給我拽詞兒,你五大三粗的卻文縐縐的說話讓人覺著渾身刺撓。”
    而解放廣場這個地方選的也很有“學問”,這裏有個全常石聞名的“野拳場”,所謂“野”,既沒有管理單位,沒有收費,完全對外開放的;其最初是幾個喜歡搏擊的愛好者集資買了套充氣擂台外加海綿墊等配套設備放在了廣場一角,然後沒事去互相交流用的,後來名聲漸起,引來的同道中人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了本市一景。
    有菜鳥對練自然就有高手過招,一般從早上六點開始有人,一直到晚上十點前後還能看到對打的身影,圍觀者也從來都不缺。
    項驁和這裏的常客以及它的幾個創始人也稱得上熟絡,湊巧今天他們全在,兩邊一照麵,那邊紛紛打來招呼:
    “驁子?稀客呀,你很久沒來這邊玩了,是看不上咱這小場地破器材了吧?”
    “哪有的事林哥,學業繁忙實在抽不出時間來而已。”
    “去你大爺的,你說這話你自己信不?什麽忙到你也不可能是學業!但你上了新聞,給這一片除了大害,不得不說真是牛逼!
    怎麽著,今個兒來是想活動活動筋骨?”
    “嗯,這位是市局刑偵科的李隊,我倆準備借場子用一下,交流交流。”
    “哎呦,這可是龍爭虎鬥的一場好戲,來來來!上麵的先別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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