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對惡人心軟,便是更大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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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日...驁哥,看來這是官麵兒的意思?什麽時候發布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關注這方麵的消息當然不知道,今年1月30號起正式生效的文件。”
“所以說...弄死這些人啥事沒有?”
“再強調一遍:還有獎勵。”
“哦對對對,忘了這茬兒了,那能獎勵多少錢?”
“看實施搶劫的性質、規模,以及擊斃人員在團夥中的地位,就這些個雜魚,每個1000塊,不過裏麵有兩個頭頭,雖然達不到每個頂格元的賞金,但30005000之間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抓活的扭送到衙門口兒也是一樣的價錢。”
“等會兒我算算啊......15個全是馬仔的話那加起來也是塊了,加上兩個每個幾千塊的,這怎麽著也得淨賺兩萬了啊?”
“差不多。”
“那這簡直是一筆大買賣,話說怎麽不給另外三隊說?能抓幾個是幾個?”
“咱們現在手還很生,除了我大部分都不了解這裏的情況,防爆槍也太少,實力還不足以這麽大鳴大放的當義警,要現在去追這些窮寇,火並起來傷了弟兄們可是我不願看到的。
所以什麽時候人手一條97式了,什麽時候三班倒的每一班都能獨當一麵了,再考慮這個。”
“也對,那咱們眼巴前這些?”
“全扒光了捆樹上,晾一晚上明天再來收,然後運走換錢。”
有了明確的指示,6人一通忙活,將這二十多個失去反抗能力的車匪全給以赤條條的樣子綁在了路旁的小樹林裏,至於屍體則也暫時扔進溝裏。
而往後的幾個小時直到天明,四路人馬又斷斷續續忙活了好幾陣,陸續阻止了數起搶劫、拔掉了五處私設收費卡、抓住了將近十個。
人員方麵唯一的損失是在追逐逃跑的一個時,有一名隊員因為天黑踩到坑裏把腳給扭了。
裝備方麵排除消耗,就剩下因為撞人而保險杠需要修理一下的那輛獵豹車了。
等重新匯合後,項驁將這些打打殺殺還能賺錢的事一講,參與者無不沸騰,最激動的莫過於趙佗,他道:
“驁哥,你,你這次太不仗義了啊!這等好事怎麽不早說呢?早說我還嚇唬個屁的啊,直接爆頭幹死拉倒!而且有了這道免死金牌,那得了,下次再來我可不會像今天這樣打的這麽小心了。”
“你們家大部分都在本地,有些年齡大點的還結婚馬上有孩子了,這殺了人死的哪個沒有親朋好朋?他們會不會記仇,又會不會報仇?
這血仇一旦結下就沒法解開了,當初和郭老大掰扯,老杆說可惜沒真幹一家夥,我怎麽說的你忘了?”
項驁講到這裏心情一沉,其餘人也俱是如此,因為剛才提到那個名字的主人已經不在了。
沉默了幾秒鍾,他用力眨了下眼睛,還是接著道:
“所以,別光琢磨著弄死誰好像是個很爽的事,得考慮考慮後果,多為自己的身邊人想想。
我既然決定帶你們出來混了,就得為你們負責。
而我昨天這麽幹是因為碰上的那個團夥和我有私仇,你們隻知道裏麵拿‘撅把子’的用槍頂過我的腦袋,然後沒打成被我揍了一頓,但不知道的是他後來糾結了一批人到市區裏找過我好幾次想報複,我家被他們潑過紅油漆,寄過恐嚇信。
雖然過去一年半了,也隨著我幹了幾件廣為人知的事後消停了很多,可我始終知道不把這幫雜碎除了就不能安心,那這次碰上,必須順勢而為,斬草除根。”
“驁哥,這麽說咱應該當場先做了他,如此最保險,綁樹上半截跑了咋辦?給條子的話,萬一判上幾年又放出來不是還是個禍害?”
“跑是跑不了了,在綁起來之前,我挑了他的手筋腳筋。”
負責此事的小兄弟聞言恍然大悟,遂道:
“怪不得這貨軟的和攤泥巴一樣,手腳一點力氣也沒有,當時把他往樹上按的時候費了老大得勁。
嘴裏還哼哼唧唧的,看來是疼的,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嗯。至於給了警方會怎麽樣,這個不用擔心,目前針對攔路搶劫還處於嚴打期間,而這幫人我打包票手裏的人命案不低於兩位數。
僅我知道的,這幾條線上失蹤過的司機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出自他們之手的不會少。
隻是很多是外省的人外省的車,沒引起重視。
不過但凡被抓了,把該交代的交代了,那吃花生米這個下場是逃不掉的。”
接下來報案、移交車匪的過程沒有什麽波瀾,而市局對此事也很重視,發現來的是項驁,便派出李正義前去交接。
兩人一照麵,後者笑道:
“聽說你開了家專門保護運輸線上大車的公司,真不錯;隻是你一腳油門撞死好幾個,雖然有法可依,但不得不說也太凶了點。
“吃的是這碗刀尖舔血的飯,不凶點哪能行?失蹤的司機裏有好幾個是我的好朋友,其中一個還是我剛入行不久對我照顧有加的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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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最後怎麽樣了,也不知道如果客死在北冀而凶手是不是那些家夥,但我知道他們欠下的血債不能不還。
對惡人心軟,便是更大的惡。”
李正義低低的重複了一遍最後這句話,並道:
“理解你的心情。”
“那謝謝李隊。”
“不過你也注意著點自身安全,你在和一群多麽窮凶極惡的人較量,相信你心裏很清楚。”
“這是自然,比凶鬥狠,我還沒怕過誰。”
“對了,這是你的獎金,拿好了,一共兩萬三千塊。”
對麵遞過來三個信封,兩個鼓鼓囊囊的一個比較癟;項驁接過來也沒往裏看隻是道了聲謝。
“你小子可別因為這個發現了新大陸跑到那邊大開殺戒去。
‘賞金獵人’可不是這麽好當的,你的手段我有信心,但我怕的是你樹敵太多。”
“放心吧李隊,我心裏有數;況且這點人頭費哪怕我把幾條線上的車匪路霸油耗子全抓過來換錢,和一年的安保合同利潤比也屬於蠅頭小利,所以犯不上。
隻能說碰上了不放過,但不至於去主動找這種活計幹。”
“你小子做事知深淺,那我也不廢話什麽了;等這幾個貨判了,我會給你信兒的。”
“其實也不用猜,差不多都得是死刑。”
“這麽絕對?雖然還在嚴打,但一些情節較輕的從犯未必有這麽重。”
項驁卻搖頭道:
“此種團夥,隻要開了殺人害命的口子,肯定會讓每個成員都參與,讓每個人都手上染血,好讓他們沒有退路;所以一查到底的話,有一個算一個,全是需要償命的凶手。”
“你比我這個刑警看的還明白。”
“沒辦法,接觸的多了總要有點心得。”
兩人從市局分手後這邊回到公司,把上次參與的所有隊員全叫到一起,然後把塊錢放到桌子上道:
“這是幹掉那幫人得的賞錢,兄弟們分了吧;按照人頭來,跟著我具體參與的多一點,每個人1000,其他沒參與的三隊每人600,還剩下點我去買些煙來放這裏,每天來執勤想抽還沒帶的可以拿。
這個方案沒意見吧?”
“驁哥,我們三個隊啥也沒幹咋好意思也能分一分了?要不都給你帶的那對吧。”三鐵道。
“咱們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一個隊單獨出去也不行,所以功勞要算也得在大家頭上,隻是大小有別而已。
隻是你們怎麽想?把話說到明麵上,假設覺著別的隊沒參與卻平攤了獎金而有意見,我也表示理解,講出來可以討論討論怎麽辦。”
最後說的“你們”則是指當晚跟著自己那一隊的6人,
而6人均表示沒有這回事,其中一個道:
“驁哥,這麽說也太見外了,能把這麽大一夥車匪給端了你的作用是居首位的,說實在這塊哪怕你自己全拿了我們也心服口服的。”
“那當然不行;既然都同意,就這麽定了。”
“不過為什麽會毫無征兆的出台這麽一個可以擊斃車匪路霸的政策?居然鼓勵我們反抗,也太不符合他們以往的調性了。”
“所以注定是暫時的,目前全國治安形勢都很惡劣,北冀則是其中的重災區,警力又嚴重不足,在大量剩餘勞動力無處安置的情況下刑案率很難通過治安方法降下來,所以隻能動員群眾自發對抗暴力犯罪。
等加入世貿組織的申請落地了,就業情況大幅好轉後,這些便會成為曆史。”項驁道。
眾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算是回應;而隻是第一趟出工便有錢分,隊伍的士氣比成立之初又高漲了一截,不過他對於另外兩撥人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裏麵的骨幹能不能擔得起領隊的重任,現在還沒有底。
好在經過隨後兩天的表現,整體上雖經驗尚淺,但有犀利的裝備在,又有能打能衝的精神,每次在完成分內業務的同時也都有額外斬獲切,自身消耗和收益比則可以忽略不計。
如此運轉了整整一個月,三撥共12個隊全部步入正軌後,他也總算稍稍鬆下了一直提著的這口氣。
不過“坦途”公司做的越順利,靠著侵害大貨司機利益而活的各路車匪路霸就越難過。
他們這個月來顆粒無收算是最好的,最倒黴的那些被連根拔掉,遭了團滅無需多言,而被打成半死的更多。
他們當中以前處於競爭關係的較大幾家不得不湊到一起暫時聯合起來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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