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都得給我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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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致看了一遍,說是這個偵探回國之後第三天就出現了症狀,先是皮膚硬化,硬到最後身體一動便裂開了,而裂口無法愈合不說,深處還長出了很多枝杈。
    然後就是半月之內渾身便長滿了,除了眼睛之外其餘部分全部‘植物化。’
    ‘大耍’倒是挺仗義的,帶著這人到處看病,還去了美國和德國,一開始這倆國家的專家認為這和‘印尼樹人’的情況類似,是在患有‘奧姆斯特德綜合征’的基礎上免疫係統孱弱,又被‘人體乳頭瘤狀病毒’入侵,導致四肢等部位生長出很多樹枝狀的堅硬瘤狀物。
    但這個結論不久之後又被推翻了,因為‘印尼樹人’的瘤狀物是褐色的,也沒有活性,他身上的確實真正意義上的植物結構,活體細胞遍布各處,所以才能長出新鮮的葉子來......
    不過,這些細胞雖然具有很明顯的植物特征,但和現有的任何一種卻又完全不同。
    而最嚇人的是這玩意居然還能傳染,上麵說每天的零點前後,這些樹杈的末端會開出一朵朵隻存在一晚的小花,如果此時有人或其它動物靠近,花會噴出大量特征與黴菌十分類似的孢子,而但凡吸入、沾染上的,也會發病變成這樣。
    隻是吸入發得快,病情也更嚴重,沾染的會慢一些,輕一點。
    我滴乖乖,驁哥,你見多識廣,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項驁輕歎了一口氣,道:
    “你看我像知道的樣子嗎?他們說的那個病我也聽說過,但顯然和這個不一樣,哪裏還用得著會診才確定;然後‘大耍’前前後後為這事忙活了將近一年,也沒鬧出個子醜寅某來,現在已經成個懸案了。
    到了照片裏的倒黴偵探好像被送到一個叫什麽‘高危罕見病醫院’的地方治療去了,不過說是治療,更多的是研究和囚禁,這相還是他被送去之前在德國接受治療時拍下的。
    你繼續看吧,沒完呢。”
    趙佗應了一聲,繼續翻本子,在看到第三個時隻瞧了幾眼便用指頭點著上麵道:
    “這個我知道!這是被人下咒了,絕對的!是不是吧驁哥?”
    “和下咒什麽的有沒有關係我不清楚,但造成的後果絕對是尋常咒術無法比擬的。”
    “嗯?不就是又折了一個過去找人的?”
    “答案在下麵寫著。”
    他這次比較認真的把全篇全看完了,再抬起頭來時表情有些驚愕,並道:
    “這...這個人表麵上沒什麽事,但回國後就逐漸變得神神叨叨的,接著每天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而這些話對一個人或少於三個人講時便會很危險,不管受害者有沒有在聽,都會受到影響。
    影響類似於某種蠱惑,讓別人變得和他一樣,最終有上百名被蠱惑的人通過偷渡的方式抵達了馬來西亞,然後從此消失,目前警方也仍在調查,但受製於跨國且距離較遠,案件並無顯著進展。”
    趙佗說的這些大部分是念得原文,小部分是自己的話,而講完後項驁也拋出了一個問題:
    “你覺著第二個和第三個之間有什麽共同點嗎?”
    對麵想了一下,隨後做出靈光一閃的表情道:
    “好像頭一個中招的,都能通過各自的方式擴散影響,一個是能傳播黴菌孢子,一個是能蠱惑他人,這都什麽鬼?”
    “說明搞這些事的那幫家夥,不光是賣假開光宗教用具的騙子,是有些‘真本事’的,隻是這個本事不是什麽能見光的手段,很陰邪。
    ‘大耍’樣的小兒怎麽會招惹上這麽一個主兒?這是我目前想不通的,難道他是個花花公子,跑到華夏來獵豔,然後正好碰到了這女人?要是僅僅如此的話,實在巧合的沒法自圓其說,也和如此種種嚴重現象相比顯得太過兒戲。”項驁道。
    “那第四第五個怎麽樣?驁哥你別看我打人見血從來不怵,但從小怕看恐怖片,所以這倆有沒有啥預告?好給我個心理準備啥的。”
    “第四個算是最正常的,直接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人間蒸發的那種;第五個屬於目前來看下場最好的,因為他事沒辦成但跑回來了,受了點輕傷不過至少人沒有變成樹或神經質,隻是精神受到了巨大刺激,目前正在定期接受心理治療,得吃一些抗驚懼的藥物才能維持,‘大耍’一直在出這個錢,也算是負責到底了。”
    “哦——那還好那還好,我擔心再出現什麽比這倆更邪乎更惡心的事呢。
    不過咱下了飛機趕緊買一張返程票回去吧?這也太危險了,不是我害怕啊,是我覺著太不值了,大不了回常石備戰,他想打過來就讓他,社會人之間火並無非那點事兒,兄弟們都門兒清,可眼下要碰的這種,完全屬於未知力量呐,至少是你我都不了解的東西,貿然行動是不是容易栽跟頭?
    而且我要再見到袁鳳海一定得撅這老小子一個對頭彎兒,說他仗義但這事上他可太損了,這不把咱們往火坑裏推嗎?知道這麽危險還扔給你去做,怎麽著是覺著不管成敗都穩賺不賠是吧?你我要是出事了,他算是報了仇,要是把人找回來了更是目的達到,娘的,真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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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初看這本記錄的時候我也是這麽想的,特別是帶上了你一起,如果隻是我自己的話怎麽都好說,但兩個人就等於將你置於險境,老杆已經不在了,萬一你再出什麽事,我恐怕隻有以死謝罪。”
    “哎哎哎!驁哥,這話怎麽說的?!你從小到大給我多少照顧多少好處?咱不談感情隻算算這筆賬,那我要不陪你赴湯蹈火我成什麽了?所以,老杆當年做出的決定,如果有一天有必要,我也會毫不猶豫一樣去做的。”
    “少胡說八道,你不論到什麽時候,都得給我好好的,聽明白了嗎?!”
    看著身邊人一臉嚴肅甚至是帶著三分怒意的表情與口吻,趙佗本能的點了點頭,道:
    “驁哥你怎麽說我就怎麽辦。”
    項驁聽到這話才稍有緩和,並摸了一把額頭,道:
    “我擔心常津兩地的江湖全麵開戰,又答應了‘大耍’的條件,這倆是我還在搖擺的關鍵。
    要不這樣吧——等下到了地方,我給你買一張返程機票,我自己去幹,你回去等信兒,而且隻有剛子在我也不太放心。”
    “驁哥,你知道我不可能答應的。”他淡淡的回道。
    “好吧——當我沒說,那我也作出決定了,按你說的來。”
    “不摻和了然後一塊回去?”
    “嗯,你非要跟我一起,我決不能讓你跟著我冒這麽大的險,然後咱倆又誰也說服不了誰,就隻能按照這個來了。
    回去之後那‘大耍’愛咋咋滴吧,把錢退了,他要想拚一拚,那哥們兒奉陪到底。”
    “好嘞!這才是標準的結局嘛!”
    打定了主意,一直到飛機從馬來西亞落地,兩人出來項驁都沒往機場大廳的門口去,直接去了售票處準備再買兩張返程的機票。
    不過人還沒走到地方,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國內打過來的跨國電話,但是電話號碼並不認識。
    接起來喂了一聲,對麵口吻很焦急的道:
    “是小驁嗎?”
    聲音很耳熟,分辨了片刻就想起來了,這不是趙佗的媽媽嗎?
    “是我阿姨,怎麽了?”
    “我是給小佗打打不通才打給你的,你們現在是不是在國外?”
    “嗯,我們過來辦點事。”
    “怪不得,他的手機沒有開國際業務,出去了就接不到。”
    “阿姨,我和趙佗馬上就要回國了,要不見麵說?”
    “不不不,他在你身邊嗎?”
    “在的。”
    “那你把電話給他吧。”
    “好的。”
    “駝子,電話。”
    “誰的?”
    “你媽媽。”
    “啊?我媽怎麽打你這兒來了?”
    趙佗說著接過來也是喂了一聲,然後隻是聽著那頭說,表情也越來越難看,最後都快黑成炭了,臨了時道:
    “我知道了,我馬上問問!”
    話罷掛了不等項驁問什麽,便道:
    “驁哥,我媽那邊出了點情況,還不是小事,她打過來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幫上忙。”
    “阿姨的事我不管行不行都會全力以赴的,說吧,怎麽了?”
    這邊並不奇怪會求到這裏來,因為自己那些叱吒風雲的本事,作為死黨的家長,自然很清楚。
    “我媽被騙了,是跨境詐騙;有個人給她打電話,說我出車禍了,急需一大筆手術費,如果錢不到位就不能做手術,耽誤了時間可能會死。
    然後那個人給我媽發了一個短信,說點開裏麵的鏈接把銀行卡號輸入進去,係統會自動扣費,收到了馬上開始治療。
    剩下的便是她上當了,卡號輸入後點了個確定鍵,不到一分鍾,賬戶裏的錢全沒了。
    不過如果隻是我們家的錢倒還好,但要命的是那張卡裏存了整整400萬,是銀行的公家賬戶,是一家企業存在這裏準備月底發工資用的,目前距離這個日期還剩5天不到。
    我媽當時也是著急,她記不住自己家用卡的號碼,可經常用公家卡所以能記住,為了快點繳費才用的這張,沒想到損失這麽大。
    現在已經報警了,經偵警察那邊也已經立案調查了,然後好消息和壞消息各有一個。”
    “先說壞的吧。”
    “壞的是他們也沒有多少把握能把錢追回來,五天之內更不用想。”
    “那好的呢?”
    “好的是通過那個電話和網站地址,搞這些的家夥,就在馬來西亞。”
    項驁聞言一搓鼻子,道:
    “幸虧我沒買回去的票,不然還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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