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尿出一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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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昏迷女人被附體後可以自己行動也不用擔心半路發出呼救之類的,所以省了很多事;隻是在即將離開辦公樓大門時,走在最前麵開門的趙佗手剛一碰上去還沒發力向外推呢,就“哎呀”一聲像觸了電一樣縮了回來。
“怎麽了?”項驁問。
“這把手怎麽還會咬人呢?我摸了一下感覺好疼,和被馬蜂蟄了一下一樣。”
話音未落,在看趙佗喊疼的那個地方,在眨眼之間已經紅腫高大起來,這架勢可不是讓馬蜂給蟄傷的問題,而是叫眼鏡王蛇咬一口恐怕也沒這麽嚴重。
但讓人更加不安的是,紅腫的位置並沒有任何肉眼可見的傷口,隻是單純的腫脹,看起來下麵好像有一大包膿水排不出來。
達到頂峰時最外層的皮膚甚至都有些發亮了,眼看著繼續腫下去就有被撐到潰破的風險,項驁知道不當機立斷不行了,但他其實也不清楚應該怎麽做,隻是曉得此地邪乎,所以思路也向著這個方向發展,片刻後,一個主意有了——
“學姐,你背過身去,我得給駝子上點手段。”
趙夢潔沒有任何猶豫,“嗯”了一聲便轉身麵朝兩人的反方向去了。
趙佗這會兒已經疼的表情扭曲說不出話來,並且腫脹早就不再局限於最初的那一點,而是擴展到整個手掌並朝著臂膀上蔓延。
“把胳膊放桌子上,快點!”他喊道。
前者照做後項驁拉開褲子拉鏈,把大家夥掏出來一泡尿就呲了上去。
其實因為沒喝多少水所以量不多,不過把所有腫起來的地方都沾一遍是夠用了。
而神奇的則是尿液與皮膚接觸後發出一陣“劈啪”聲,類似靜電被連續觸發的動靜,與此同時還有股股青煙冒出。
待這一切結束,凡是腫的部位全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去下,不消片刻已經恢複正常。
脫離痛苦的趙佗喘著粗氣,反複看了看還濕乎乎的右手,以二世為人的口氣道:
“我艸,這什麽情況啊?剛剛我覺著我要死了,驁哥你的尿怎麽還有這種功效?!”
“我陽氣重,這個能辟邪很正常,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成功就好。”
“我隻聽說童子尿有這種功效,可你也不是童子啊?”
“驁哥給我燒的祭品能讓我短短幾天便走完其他鬼物上百年都未必能走完的路,說他渾身是寶都一點不為過。”
這次說話的是趙夢潔,她聽見拉鏈重新合攏的聲音後就轉回身了,而項驁則道:
“咱倆這麽論有點亂,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方才到底怎麽回事,你能看出來嗎?我的尿既然管用,那肯定和玄學有關係,對吧?”
“我也一直在感受,現在基本能確定了,那是煞氣;有人用很強的煞氣把屋子封住裏,隻要誰碰到被封的地方,都會是這種結果。”
“果然有古怪,那得了,看來我還得在尿點,正好這裏有飲水機,你們稍等片刻。”
項驁說著準備去喝水,而趙佗插嘴道:
“驁哥,咱們兄弟殺出一條血路的例子多了去了,但尿出一條道來那這真是第一次!”
這邊沒回話,隻是一甩手表示“無奈為之”。
但不等人走到拿一次性水杯的地方,趙夢潔道:
“等一下,煞氣還在朝著屋內擴散,你們有沒有什麽感覺?”
本來還沒有的,但被如此一提醒,二人均察覺到了不對勁,都是皮膚發緊,然後四處都在疼,不過不是馬蜂蟄傷的感覺,而是似是有無數隻手在扭自己的肉一樣,還是掐住一點點用力擰的那種,反正很疼很疼。
“狗日的,當我好擺弄是吧!”
項驁怒從心頭起,一句話出口,別在腰間的開山刀也拔了出來,也是這麽一個聲如洪鍾的暴喝,身上的症狀居然真的如潮水般撤去。
“好重的殺氣,能硬生生把這煞氣給逼退了;源頭應該在那張畫像上,不過我建議先別管它,出去再說!”趙夢潔道。
她前半句讚歎的是項驁,後半句說的是一樓正中央的牆垛上貼著的一幅畫,因為沒開燈又是晚上,月光隻能依稀照亮窗戶附近的東西,而那裏正好隱沒在一片陰影之中,所以兩人誰也沒看到。
這邊收到提醒拿起手電照了一下,但見是一幅類似年畫的紙上,用很粗糲的風格描繪了一個麵目猙獰,似乎是個成年人卻在部分位置又有幾分兒童特征的“人”,總之隻是看過去,和畫中的那雙眼睛對視一下,就能感覺到它很邪。
在這張紙的正下方,有一個供台,上麵還有香爐,不過目前沒有香火,隻有層疊不知道多少層的香灰。
而項驁對視沒什麽問題,趙佗卻不行,他隻是本能的瞥見了一眼,人便失控了,電光火石之間表情扭曲外加怪叫一聲伸手就去掐身邊前者的脖子。
這邊抬起沒持刀的右臂將讓架住,但感受到了明顯易於常態的力道,作為最要好的兄弟,駝子有幾斤幾兩這當大哥的是最清楚的,可眼下壓過來的卻是至少數倍於平日的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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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沒有準備湊到一起,一下推的人向後倒退了好幾步,不過能把132公斤“搏克手”摔飛的膀臂不是鬧著玩兒的,因此即便增強如此之多,卻也沒能第一時間破了這邊的防,哪怕隻是單臂。
趙夢潔則抓起辦公桌上一張文件,將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水倒在上麵,隨後飛身躍起,將這紙一下糊在了畫像的眼睛上。
這個行為和撒尿一樣,同樣有立竿見影之功效,愣是讓幾近癲狂的趙佗瞬間身子一軟摔在地上,等晃晃腦袋再爬起來時,完全不記得方才發生過什麽了。
隻是好景不長,不等項驁扶著後者問兩句話,畫像再次發難。
而這一回的強度讓第一次顯得像個笑話——
遮擋雙目的文件紙於刹那被崩成了無數碎紙屑飛的滿屋都是,隨後原本隻是平麵的黑眸竟射出兩道紅光,這光的亮度愈發增強,片刻之功便把整個屋子給籠罩住了,如果這時候站在外麵往裏看,會以為屋內裝了紅色的霓虹燈。
與此同時,趙佗也重新失控,並且不管力道還是瘋狂程度也都遠超之前,項驁不能傷他,隻好且戰且退招招架架,趙夢潔仍沒管別的,集中力量殺了上去,這次誓要與藏在畫像中的家夥拚個死活。
但正所謂實力不會說謊,即便作為頂級厲鬼,卻在使出渾身解數之下也難以抗衡畫中之人,幾番較量下來,不僅沒有傷到對方,反而受了不少創,再這麽下去恐怕要連這副身體都駕馭不住了。
項驁滿屋跑的同時也看到了這一切,他也沒多做考慮,當即喊道:
“學姐,咱倆調換一下!你拖住駝子,我去對付那張畫!”
趙夢潔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應了一聲;隨即二者對調了戰場,各使手段。
後者作為厲鬼,此時直接從女人的體內飛出,趙佗雖然癲狂可卻沒法用拳腳打中虛無縹緲的靈體,所以還真就被“無害化”的牽製在了附近。
前者則抓住這千載難逢的脫身機會一個衝刺來到畫像跟前,他想做的是直接把這玩意兒從牆上扯下來撕碎,但事實證明哪兒有這麽容易——
當接近到五米左右時,那紅光似是已經凝聚成了實實在在的力,頂的項驁寸步難行,並且被掐的痛感也再次傳來,他知道這是煞氣正在攻擊自己。
使出吃奶的勁頭也隻能將距離拉近到三米左右,再想向前已是寸步難行。
不過這也激起了他的勝負欲和熊熊怒火,心說老子手裏宰過的惡人都過三位數了,還能怕了你這躲在旮旯裏的屌毛?!
想罷一雙虎目瞪圓了盯向紅光的來源,兩者的目光二次相撞,隻是這一回是必須有一個倒下的決鬥!
而隨著這道眼神,可傾山覆海的萬丈殺氣也跟著一起直刺出去,不過須臾之間,紅光“唰”的一下從全屋消失,隻剩下畫像上兩個還在泛著暗紅色的亮點,這整個過程猶如一團原本燃燒無比劇烈的火焰,被一股強橫無匹的力量壓滅到隻剩下一點點火星和餘燼的樣子。
項驁頓感身體一輕沒了阻力後立馬疾跑向前,一下便將那幅畫給扯下了牆。
隻不過接下來的撕還是沒那麽容易,此物看著像紙但真發力卻給人一種在撕牛皮的感覺,非常難搞。
但架不住他一股狠勁上來往死裏幹,最終畫像的最後抵抗在這種攻勢下土崩瓦解,從第一條裂口出現到被撕成粉碎,中間間隔不過是幾秒鍾的事情。
做完這些,他也倏地感覺到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再看趙佗和趙夢潔,前者這會兒正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像幾輩子沒喘過氣一樣使勁喘;而後者還好,形態上除了方才留下的一點傷痕之外並沒有再添新創,待回到那女子的體內,站起身來便與之前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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