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紅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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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眨了眨眼,然後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才道:
“我雖然不太明白,但知道這大概是一種神秘的東方力量。”
“長官,我得提醒您,您跑題了。如果您不知道從何說起的話,我可以給點提示——為什麽阻止我幹掉它們?理由是什麽?”
“因為它們來自‘紅街’,如果死掉,會有大麻煩的。”
“‘紅街’?那是什麽地方?”
“我也不是很清楚它的起源,但據說那裏原本是法屬圭亞那的一座小鎮,鎮子因為西班牙大流感幾乎滅亡,少數幸存者逃離後就成了一座死城。
而貫穿小鎮的一條主街曾在‘血月’的照射下呈一片紅色,所以得了這個名字。
當時鎮上的居民都認為這是不祥之兆,然後在次年病毒便流行到了那裏。
再到廢棄以後,據說隻要在當年‘血月’來臨的日子過去,就會遭到它的吞噬,進入一個不屬於我們這裏的空間,在那裏集中了病死者的亡魂......
它們非常凶惡,會折磨並殺死每一個闖入者,並吸收附近的同類而日漸壯大。
你剛才要打的那兩個正是其中之二。
如果傷害了‘紅街’的成員,一定會遭到慘烈的報複,我們在此之前不是沒找驅魔師處理此事,但不僅沒有解決,還有多次引發了激烈對抗。
這些家夥傾巢出動,禍亂範圍一度高達整個法屬圭亞那的五分之三以上。
直到梵蒂岡的教皇帶隊前來才平息了事件,但也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比如教皇本人就在事後不久死去了。
所有你以為我們是對這些發生在士兵身上的怪事視而不見嗎?並不是,我們隻能這樣,不然會引發災難。
為了保護每個人的安全,會竭力宣傳不要到外麵去獵豔,但真正聽得並不多,尤其是每年新分配過來的,他們都拿這個當成一種幼稚的傳說。”軍官道。
項驁聽完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餘杭,隨後起身說: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們是被這些死鬼給打怕了?”
“你是沒見過它們得厲害!而在此之前,不要說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
“哦?沒見過嗎?您不是說那倆是其中之二?但它們在我麵前是什麽樣的您沒注意到?反正和弱雞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要是來了比它倆更多更強大的呢?!”
他看著軍官的眼睛,發現這人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球在微微的顫動,那是恐懼情緒占主導時才會出現的現象,而恐懼的來源,大概是怕一男一女兩個鬼回去報信,叫“大部隊”回來報複。
讀出這種情緒後,項驁又點火了,這種惱怒和當初看到被“屙人”嚇得上躥下跳的米科爾上尉時十分類似,所以他豁然向前邁了一大步,並抬手指著對方鼻子喝道:
“別的等下再說,但你一個當兵的居然被這些鬼鬼祟祟嚇破了膽,真是丟人!”
沒想到軍官也急了,他瞪著眼睛回道:
“毛頭小子你聽好了,我今天給你說這些並不是嚇破了膽,而是我作為曾經深入其中的親曆者,目睹過一切,目睹過那些鬼怪怎樣虐殺我的士兵和戰友,它們的力量能讓裝甲車像燒化的蠟燭一樣癱在街上,能讓鋼板扭曲成你完全無法識別的樣子,能讓每一個血肉之軀都化為齏粉,讓每一個再也無法出去的靈魂成奴隸!
而我,是在教皇的幫助下才能活著走出來,但與我一起的另外324人,幸存的隻有不到一個零頭,這可是整整一個營的兵力!
和‘紅街’一共兩次大規模交手,均以我們的慘敗而告終,為了不讓慘劇繼續發生,用你們華夏的話說,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幸好它們無法離開‘紅街’太遠,也不能在外麵待太久,不然我實在不敢想象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這人說到這裏,幾乎要瞪裂的眼中竟有幾分濕潤,看得出這是回憶起身邊人慘死的景象,觸到了傷心處。
項驁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知道這都是沒有虛假的講述後回道:
“我來給您總結一下:由於多次交戰次次一敗塗地,所以你們失去了繼續鬥爭的勇氣,放任那些妖魔鬼怪用這種方式禍害三團的兵,對不對?”
軍官聞言歎了口氣,道:
“隨你怎麽說吧,按照我們的規矩,管這叫‘獻祭’。”
“你他媽在說什麽你知道嗎?獻祭?把自己的士兵當成祭品獻出去給那些家夥虐殺取樂?好平息它們的憤怒,維持你們的苟安?行吧,這是你們三團的事情,我一個二團的管不著,但餘杭是我的好友,我不能放任他被如此傷害,至少該付出代價的不是他。
所以我既然管了便一定會管到底,如果此事就此完結我沒有話說,要是那對死鬼還有背後的同類還要找後賬的話,我一定會找到什麽狗屁‘紅街’,讓它體驗一把什麽叫‘中式強拆’!”
“不用你說,雖然跑掉了兩個沒有死,但那條街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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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盡管來找我,長官,說實話來兵團之前本人幹的最多的事就是殺人,所以我手上的血要全洗下來,那得成一片汪洋;然後在這期間鬼也沒少弄死,我不介意在我的經曆上再加上這一筆!”
“士兵,你這是不知者無畏你知道嗎?!”
項驁聽罷有些張狂的笑了起來,回道:
“如果你也在17歲時用2500噸石頭把600多人砸成肉醬的話,你也會明白我為什麽會無畏。
對了,這幾天我都會在這裏,等著‘紅街’的報複,如果三團怕被連累,盡管來找我,我一定好人做到底,把你們欠的賬也一塊兒補上。”
話說到這裏也就聊不下去了,軍官氣哼哼的走後,餘杭卻是有點害怕的,他道:
“驁哥,你不會真想以一己之力和那條街開戰吧?”
“鬼不犯我不犯鬼,不惹你不惹我大家相安無事,但要是惹了,怎麽解決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前者被這氣勢所折服,不管有沒有底氣此刻卻都由衷的感覺不得不信,心說怪不得什麽女孩到了項驁跟前都會溫軟如玉,他能給人帶來的安全感,簡直比天高比地厚。
而回應在次日便到了,並且極為猛烈。
整個法屬圭亞那的外籍兵團第三步兵團的全體人員在當夜做了同樣一個噩夢,夢中他們看到了足以讓心髒驟停的恐怖景象,直到豔陽高照時,醒來的還隻是少部分,並且伴有頭痛欲裂,以及一堆和餘杭一樣的症狀,比如咳血、詭異的水皰、精神極度不振等等。
醒不過來的那些則和陷入深度昏迷了一樣,渾身冒冷汗,眉頭緊鎖膚色煞白,躺在床上僵硬的如一張木板,還伴有發抖。
餘杭本人也沒有例外,但他和項驁離得近,讓其拽過來抽了兩耳光便好了,至於他本人,則是安然無恙。
作為少數尚能活動的三團成員,團長親自找到了這邊,道:
“你真不愧是個傘兵,給我們帶來這麽大的飛來橫禍!”
“長官,您的參謀長昨天已經和我做過一番辯論了,我無意再把那番話又說一遍。
這樣吧,貴單位既然和‘紅街’交過手,那想必也有聯係能力,去和它們說,冤有頭債有主,別捏柿子淨撿軟的捏,有什麽本事,衝老子來。”項驁道。
“那邊已經表態了,讓三團把你交出去!但出於一個軍人的良心,我知道不能這麽幹,可如果不幹,一旦引發了不可收拾的結果,誰來承擔責任?你嗎?!”
“來得正好!我還愁找不著呢,先自己送上門來了。那怎麽交,還請長官指條明路,到時候不用誰送,我自己去!”
“預報顯示,後天就將有‘血月’,你如果在那天抵達‘紅街’遺址,等到零點整,會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街道盡頭出現一扇門,進去就到了。
但我無法樂觀的保證你能再出來;所以我準備聯係你們二團的團長,甚至上報兵團總部,一同定奪這件事到底該怎麽處理。”
雖然有心理準備,可項驁就是感覺這種慫了吧唧的調調特別刺耳,因此不說不說最後還是重複昨天的話道:
“我怎麽這麽看不上你們一群當兵的被鬼嚇得屁滾尿流的德行呢!
不用聯係我的團長,那就在後天,我準時過去,有仇的報仇有冤的伸冤!
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貴單位配合我一下,我要做點準備。”
“什麽準備?”
“踏平‘紅街’的準備!”
三團團長這會兒也沒脾氣了,他叉著腰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最後一拍桌子,道:
“我聽說你以前有對付這種東西的經驗?”
“談不上豐富但也不少;最近一次比較大的在越南,您可以去打聽一下。
哦,此事已經被國防部列為紅色機密了,您大概問不到;不過具體經過也可以問一下餘杭,他是和我一起的親曆者。”
對麵沒有搭這話,而是說:
“可這次恐怕和你以前經曆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那正好,我這人喜歡挑戰。”
“你需要什麽準備?這些準備又能怎麽幫助你和‘紅街’的力量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