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善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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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驁說完這句頓了一下接著道:
“看這架勢,目測口徑不低於120毫米,那些化學戰劑就由它們投送嗎?”
“對,這是從比利時訂製的型號,口徑130,射程很近隻有3公裏,但戰鬥部比較重大概20公斤,如果和加榴炮彈藥比的話,那差不多相當於一枚203毫米高爆彈。
一輛車8枚齊射,能夠製造一片幾個足球場大的沾染區,雖然地下沒有發揮這麽大覆蓋能力的場地,但疊加之下能夠迅速將毒氣密度提升至飽和水平。
沒有防護裝備的碰到立斃當場,有的也撐不了多久,因為能壓倒防毒麵具的過濾極限,然後滲透進去殺死目標;總之是專門為‘維爾坎’可能的高密度強攻準備的。”
“不錯,比我想象的好,我看還有不少基礎型號,不過頭頂上裝的也不是2重機槍了,這是換成230f機關炮了?”
盧珊珊點了下頭表示沒錯。
反正一路器瞧下來,基本沒有紕漏了,唯一有點可惜的是在‘有頂”的地方作戰,米24那樣的航空火力是用不了了;未來旋翼無人機如果足夠成熟,再配合能夠規劃路徑、敵我識別以及自主開火的ai控製程序和專用的機載武器,一定能成為一種‘室內空中火力’。”
盧珊珊聞言感覺新奇,便重複道:
“‘室內空中火力’?這個詞有點意思,你想出來的原創概念嗎?”
“嗯,以前沒事瞎琢磨的,我還考慮過一種概念叫‘超低空製空權’,指的就是誰能掌握100米以下空域特別是3050米左右範圍的主動,誰便能在地麵交戰中穩占上風,到時候不管是伴隨步兵的武裝旋翼無人機,還是攜帶彈藥的自殺式無人機,都能把沒有這種能力的一方給打慘了。”
盧珊珊深以為意的點點頭後,道:
“我會記下來的。”
“記下來幹什麽?”
“上報給將軍,汲取你的建議,並重點關注和發展一下這條路線。”
“我說著玩的,你還當真了。”
“你的很多想法都極具前瞻性,可不是玩玩這麽簡單。”
“那我謝謝你的謬讚了。”
一切準備就緒,大部隊在一聲令下正式開拔。
路上,項驁盤算著“前中後”三軍的規模,道:
“前軍2500人,中軍大差不差,這加起來就是5000人,還有一個作為大頭的‘後軍’,有4000人左右,那麽此次直接和間接參戰的人員便有9000多了,其中絕大多數都是uss,從體量上說已經超過外籍兵團了,畢竟那兒才8000來人;不管這是不是全部,反正你們能養得起這支隊伍,就不光是錢不錢的問題了,而是在軍事正規化上的水平,也超過了起碼七八成的國家。”
“怎麽突然想起說這個了?”
“沒什麽,隻是想到拋開恐怖組織、世界各地的反政府隊伍、毒梟武裝這種,能拋頭露臉在外麵有合法身份的非官方軍事力量,最多就是‘黑水國際’這種軍事承包商。
他們這兩年因為伊拉克戰爭爆發業務發展的速度極快,訂單暴增了600倍,又從全球吸納精銳退伍作戰人員充實規模,但也不過2300人左右,其中將近一半都部署在中東,能勻給別處的很有限。
可你們一出手便是9000多人,和之前那次百十來人的場麵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每次我以為是極限的時候tvcs都能給我及時的刷新一下,不得不讓人感歎。”項驁道。
“這得感謝將軍,他發展軍事時高瞻遠矚,和各國高層接觸時又長袖善舞,對市場把握還十分精準然後生財有道,又精通很多不為人知的秘術,總之有利於組織發展的本事他全都具備,所以一個公益性的團體才能有了今日之成果。”盧珊珊道。
這邊聞言撇著嘴回:
“你要是說完這話再咧著嘴哭上兩聲,表達一下憶苦思甜的中心思想,那就活脫一個朝鮮人了。”
對麵聽罷反應了一下遂明白其中含義,便嗔怪的拍了他一巴掌並道:
“去你的,我就知道你這個表情一出來準沒憋好屁!”
接下來,如何跋山涉水跨越高嶺大洋將這9000多人連同著武器裝備、後勤給養等方方麵麵全部投送到“北哨兵”島這自不用說,單說登陸這一天。
項驁是第一批上岸的,在兩棲氣墊船衝上沙灘敞開大門時,他端著機槍率領身後人魚貫而下。
而島上的“桑提內爾人”這會兒已經快被嚇瘋了,他們殺害過手無寸鐵的漁民,射傷過攝影師,每次看到文明世界的人落荒而逃,都會感覺後者不堪一擊,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這些外來的這幫全是菜雞的印象,認為自己手裏長矛弓箭天下無敵。
可哪裏會想到在今天,碰上信息化時代全副武裝的士兵、刀槍不入的裝甲載具,以及人數遠比島上土著多得多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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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多個“桑提內爾人”中有不少已經嚇跑了,沒跑的幾十個正手持原始武器站在對麵企圖頑抗到底,小股箭矢劈裏啪啦的射過來,卻因為超出有效射程太多都落在了半路上,沒有一支是能起到作用的。
然後其中一些見狀便不射了,而是脫下圍在身上的粗糙織物露出屁股朝著這邊做出蹲坑的動作。
盧珊珊看的一皺眉,問:
“他們幹什麽呢?”
“這是‘桑提內爾人’的一種挑釁動作,想不到這些土著倒沒有傻實心兒,還懂點戰術。”
“什麽戰術?”
“想誘敵深入,他們不敢過來但箭又射不到,就企圖把我們引過去再射。”
對麵沉默了片刻,隨後道:
“我想再試一次。”
“別告訴我你還抱著和他們交流,讓他們放棄抵抗的想法?”
“嗯,我給將軍申請了不少罐頭還有生活用品,想作為禮物送出去,如果‘桑提內爾人’願意收下然後方便咱們行事,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我記得我給你說過,拿了東西又痛下殺手是這幫家夥的慣用伎倆,你忘了?”
項驁說完看著盧珊珊不回話隻是這麽定定的盯著自己,隻得長歎了一口氣後接著道:
“唉,看來你非去不可了,行吧,後續大部隊全登上來還需要點時間,趁這個空我陪你過去走一趟。”
“真的?”
“這種事哪有開玩笑的?走吧。”
隨後他在耳麥的公共頻道中向“前軍”各處指揮員通報了此事,又得到了“隱龍將軍”的同意後這才出發。
往對麵走的路上,盧珊珊笑道:
“想不到你也有這麽守規矩的一麵。”
“什麽意思?難道我長了張離經叛道的臉嗎?”
“不是,我覺著你這樣的人肯定是個又有本事又桀驁不馴的大刺頭,到哪兒都我行我素不聽指揮的,這才符合我對你的‘刻板印象’。”
“我要這麽混蛋怎麽還能在外籍兵團混下去?一個人實力再強,戰鬥力再高,隻要沒高到像超級英雄那樣,在隊伍裏就得聽招呼,否則不會被歡迎的;一支十幾個人的球隊還得要求團隊配合不能搞個人英雄主義呢,而十幾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千軍萬馬的軍隊?”
“也有道理,但我還是認為你是個天生的刺頭,不受約束的那種。”
“理由呢?”
“你這名字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邊一笑,道:
“我已經被這樣說過好幾次了。”
“還有誰說過?”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而兩人談話間已經走到了對方的弓箭射程之內,但對方並沒有放箭,反而繼續向著島內深處退去。
項驁看著在又不遠處又撅著屁股挑釁的那群家夥,道:
“這群貨才是真正的沒憋好屁。”
“怎麽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想打咱倆伏擊。在這幫傻逼看來,完全沒get到你的善意,反而以為你我是落單的‘獵物’,隨時可以捕殺。”
“不會吧?”
“打個賭,如果我猜對了怎麽辦?”
“你...你想怎麽辦?”盧珊珊說這話時臉竟然有點紅了,項驁扭頭瞥了一眼,挑眉道:
“不是,你又瞎琢磨什麽呢?找個正經點的由頭說。”
“你才不正經呢!”
“行吧行吧,我不正經。那還是我說吧:假設被我不幸言中,我可不會對發起襲擊的‘桑提內爾人’客氣,我怎麽殺人你也見過,到時候可別聖母心泛濫來妨礙我。”
“怎麽說話呢?我怎麽就聖母心了?而且——”
後麵的話沒有來及說出來,一陣破空之聲傳來,項驁以如光似電的速度伸手一抓,隻聽“啪”的一聲,盧珊珊再反應過來時才發現麵前不到五厘米外,一個打磨的十分鋒利的石製箭矢被身邊男人徒手截停在了半空。
而如果沒截住,這一下輕則一隻眼睛當場被射爆,重則就得被爆頭一命嗚呼。
“還有什麽好說的?”
項驁扔下這話端起機槍便準備對箭矢飛來的方向掃射,卻被盧珊珊喊著“別”並壓住槍口。
“我說大姐,你有毛病吧?這些土著是你家親戚還是怎麽著?”
“我隻是覺著我們和他們之間還是有誤會,我不想欺淩弱者。”
“強弱不是應不應該被打擊的原因,善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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