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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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欣純這兩天很傷心,自從那天知道了陸蕭龍要把她嫁給官浩離後,她哭過、鬧過,甚至以自殺威脅陸蕭龍,可結果卻還是沒有改變。
訂婚的請帖已經發了出去,甚至陸母因為擔心陸欣純再出什麽事,每天都寸步不離的陪著她。
純兒啊,媽媽知道你這次受委屈了,但是你爸也是沒有辦法啊!而且官家在穆城也是有名望的家族,你就算嫁過去也不會受什麽苦的。純兒啊,你就聽媽媽一句勸,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媽媽……”
我可以嫁!”聽著陸母說的話,陸欣純冷冷一笑。
她站起身來,因為長久沒說話的原因嗓子微微沙啞且幹澀:“但是……”
但是什麽?”陸母驚訝陸欣純居然開口說話了,激動的跑到陸欣純的麵前,一臉激動的問道。
陸欣純看著母親激動的樣子,心卻不斷的下沉。
她以前還以為她在父母家人心中有多麽重要的位置,以為父母對她的寵溺都是真的。
可通過這次的事她才看清楚,父母壓根就是把她當成陸家的一顆棋子,完全不管她的死活。
既然她陸家無情,不在乎和她的這份親情,好啊!那她以後就自己靠自己。
她會嫁,但嫁了以後,她就和陸家再沒關係了,也不再欠陸家任何東西了。
讓我見一麵厲爵君!”
陸欣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冷冷的看著麵前的母親。
陸母似乎還沉浸在女兒開口說話的激動中,完全沒有發覺女兒的異常,搓了搓手,急聲應道:“好好好,隻要你答應嫁到官家,別說見一麵,你想見十麵都行!”
我就見一麵!”陸欣純用力攥著小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裏。
這兩天,她想了很多,也看透很多!不可否認,她是真的喜歡厲爵君,而且也對厲爵君抱著希望,但是正如陸邵陽對她說的,厲爵君到底喜不喜歡她,確實有待考察!
夜晚,涼風習習。
公園的長椅上。厲爵君看著一旁默默不語的陸欣純,輕皺了下眉頭。
陸欣純是下午給他打的電話,他本來並不計劃赴約,可蔣蘭兒說她看的出來陸欣純並不想嫁給官浩離,或許陸欣純有什麽辦法能解除了這次婚約也未可知。厲爵君覺得蔣蘭兒說的有理,也就答應了陸欣純的邀請,隻是他來到這兒都好一會兒了,陸欣純除了坐在長椅上外,竟然一句話都沒說。
純兒,你叫我出來……”
厲哥哥,你喜歡我嗎?”就在厲爵君剛剛開口問時,一直沒說話的陸欣純突然開口了。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厲爵君,眼中滿是希冀。
對上她希冀的眼神,厲爵君眉頭皺的更深。
對於陸欣純。他確實沒有什麽感情,但真要說起來,陸欣純也確實挺無辜的。
她喜歡自己並沒有錯,何況她也沒有什麽壞心思。而現在,陸蕭龍為了家族利益,卻要犧牲這個單純的女孩。
純兒,我喜歡你!但隻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我……”
別說了!”不等厲爵君把話說完,陸欣純突然激動的吼道。
她精致的小臉上滑下一行又一行的淚珠,看著麵前的厲爵君,突然撲到他的懷中:“厲哥哥,我爸爸要把我嫁給官浩離了!”
你希望我如何做?”厲爵君隻是平靜的坐在那兒,對於陸欣純的失聲痛哭,他心裏並沒有什麽感覺。
陸欣純抬起她那張淚眼婆娑的小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厲爵君:“厲哥哥,如果我說希望厲哥哥帶我走,厲哥哥會答應嗎?”
純兒!”厲爵君無奈一歎,沒想要陸欣純竟然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
假如要嫁的人是蔣蘭兒,厲爵君絕對有這種魄力帶蔣蘭兒走,但對於陸欣純,真的不值得。
雖然現在明麵上看他和陸邵陽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但其實陸氏和穆城軍區之間的那層膜還沒戳破,他們之間依然是合作關係,為了一個陸欣純,厲爵君絕不會和陸氏鬧翻。
看著厲爵君沉默不語的樣子,陸欣純的心不斷的下沉。
其實她來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也決定嫁到官家,但猜到是一回事,真正知道結果時又是一回事。
嗬!”嘴角劃過一抹自嘲的笑意,盡管這兩天家人的冷漠讓她備受打擊,但她依然對厲爵君抱有希望,可今天……
厲爵君,其實你們都是一樣的!”用力抹掉眼淚,陸欣純站起身來,剛才希冀的目光也變得灰敗:“厲哥哥,純兒邀請你在八月十八,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說完,她沒有再看厲爵君一眼,仰頭看著天上半圓的明月。
殘月、孤星,她陸欣純這輩子,注定沒有人能依靠!既然如此,那她就隻能靠自己了!就讓那些人看看。她如何走出一條屬於她的路來!
陸欣純離開後,厲爵君又在長椅上坐了很久。夜晚冷風吹過,吹動他的衣衫,讓他莫名的感到一陣冷意。
厲爵君!”女子溫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溫暖的衣裳披在他的肩頭,厲爵君沒有回頭,依然目無焦距的看著遠方。
蘭兒,如果有選擇,你還會選擇走這條路嗎?”
會!”蔣蘭兒並沒有任何遲疑,或許對她來說,這個問題並不需要思考。
雖然我也渴望過簡單的生活,但平淡的生活中難道就沒有煩惱?沒有痛苦了嗎?失去了什麽,必將得到一些其他的東西。厲爵君,其實你從開始就是可以選擇的,就像你父親,他最後不就選擇從商了嗎?”
是我多愁善感了!”厲爵君轉過身來,剛才茫然的眼睛也恢複了清明。
他伸出手來,輕輕抓過蔣蘭兒的小手,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即使現在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也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我厲爵君會光明正大的娶你,為你辦一場最最盛大的婚禮!”
我期待著!”蔣蘭兒微微一笑,輕輕靠在厲爵君的身上。
隻是無人注意到,當她的身軀接近厲爵君的身上時,她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剛才平和的小臉上也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我們走吧!雖然我是悄悄跟出來的,但要是周圍有陸氏的眼線就不太好了!”
好!”知道蔣蘭兒此時的擔憂並不是多餘的,厲爵君牽過她的手,正想站起身來,可當觸及到她冰冷的指尖時,他的心猛然一震,急忙掰過蔣蘭兒的身子,卻發現,女子的小臉已經皺成了一團,就連身體,也已經微微顫抖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厲爵君眼中閃過一抹擔心和憂傷,蔣蘭兒無力的靠在他的的懷裏,用力的咬著嘴唇。
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讓她推開厲爵君,隻要推開厲爵君,她就好了。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告訴她,不能,不能推開,他會傷心的。
是‘情迷?’”厲爵君的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個疙瘩,其實最近兩天他也發現了蔣蘭兒對他或多或少的疏離與排斥,隻是他並沒有多想,卻沒想到,蔣蘭兒今天竟然這麽痛苦與煎熬。
放開我!”終於,蔣蘭兒似乎是沒有控製住‘情迷’的侵蝕,用力推開了麵前的厲爵君。
或許是壓抑的太久,這一次蔣蘭兒明顯用了全力,厲爵君健壯的身軀瞬間被他推開了幾步遠。
蘭兒!”雖然知道這並非蔣蘭兒自願,但厲爵君還是覺得心裏漏了一拍,莫名的難受。
看著蔣蘭兒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樣子。他想要靠近她,卻又不敢,擔心讓她更加的難受。
對不起,厲爵君,你先走吧!”蔣蘭兒也沒想到情迷的威力竟然如此大,她這幾天確實喜歡和陸邵陽在一起,也排斥著厲爵君的觸碰,可她以為她能控製住,沒想到今天一靠到厲爵君的懷裏,她身體裏就像是有萬千螞蟻在啃咬似的。她是想過不反抗的,但一想到如今對陸邵陽的喜歡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她就一陣惡心,也不自覺的排斥著。
我不碰你,我們先回家。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厲爵君邁前一步,卻不敢靠近蔣蘭兒。兩人就這樣距離很遠的向前走著,明明該是最親密的兩個人,此時卻隻能以這樣的模式相處。
回到家後,厲爵君看到蔣蘭兒休息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醫生’已經等了他一會兒,看厲爵君回來後,他依然低著頭站在一旁:“我一直在研究情迷的成分,也努力想要找到壓製這種針劑的辦法。但結果卻不盡人意,我也隻能說讓你別報太大的希望。蔣蘭兒要麽完全被情迷吞噬,成為陸邵陽的‘私有物’、要麽就是頑強抵抗,最後破壞神經,成為瘋子或者傻子!”
說這話時。‘醫生’的聲音完全未有起伏,隻是厲爵君卻淡定不下來了,他突然抓住‘醫生’衣領,雙目赤紅的盯著他:“你不是自詡醫術無雙嗎?不是常說這世上就沒有你治不了的病、沒有你解不了的毒嗎?如今呢?簡單的一個‘情迷’就讓你堂堂‘醫生’束手無策了?”
對於厲爵君的激動,‘醫生’卻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厲爵君看著他的樣子,最後頹然的收回手來,無力的坐到身後的沙發上:“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世間女子千千萬,其實你大可不必在蔣蘭兒身上浪費時間了!”
麵色平靜的整理了一下被厲爵君抓的褶皺的衣服,‘醫生’直接拿起自己的醫藥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你不懂!”許久許久,房間響起了厲爵君痛苦的呢喃聲。
確實,以厲爵君如今的身份而言,他什麽女人得不到?隻是從小時候就已經認定的女人、從兒時就已付出的感情。經過這麽多年窮追猛舍,確實已經刻進了靈魂。
他愛蔣蘭兒,那種愛跨越了一切,又怎會舍棄?
農曆八月十八,勝軒大酒店,一場盛大的訂婚宴正如火如荼的舉行著。
帥氣的準新郎牽著漂亮準新娘的手,兩人一臉甜蜜的交換著信物,配合著司儀的聲音,平靜的完成了這次訂婚。
訂婚宴中央,陸蕭龍夫婦和官雄夫婦滿臉笑意的坐在那兒,看到陸欣純和官浩離走下台後,幾個人同時起身,客套的握了握手。
親家,我家純兒從小調皮,以後嫁過去,還請你多多包容啊!”
哪裏哪裏?純兒那麽聽話,倒是我家那混小子從小就頑劣,以後終於有個人管他了!”
哈哈哈!親家謙虛了,浩離年紀輕輕就獲得了博士學位,又剛從國外回來,以後前途可不可限量啊!”
純兒可也不差啊!聽說純兒大學主修金融學,前段時間已經在陸氏上班了,年紀輕輕就參與公司事務,再過幾年可就能獨當一麵了!”
陸蕭龍和官雄,一個是商界老狐狸,一個官場達人,這吹噓起來,那完全是信手拈來。都不帶思考的。
不過陸太太和官太太兩人實在看不過去,最後還是陸太太笑著開口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就別再這兒互相恭維了,我們快去敬酒吧!別把客人等急了。”
好嘍!”陸蕭龍和官雄對視一眼,兩人又同時發出爽朗的笑聲,這才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挨著過去敬酒。
一切可都準備妥當?”就在大廳內熱鬧的敬酒時,旁邊的洗手間內,厲爵君一臉嚴肅的站在那兒,沉聲問道。
猴子從口袋抽了根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吊兒郎當的靠在身後的牆上:“我辦事,老大就放心吧!”
好,那我先出去了。等我信號!”將手裏的抽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厲爵君邁著沉穩的腳步,平靜的從洗手間走了出去。
回到座位,厲爵君剛剛坐下,耳邊就傳來一聲清亮的女音:“厲哥哥,我和浩離來敬酒了,你不賞臉喝一杯嗎?”
喝,當然喝了!”厲爵君站起身來,看著身邊笑顏如花的女孩,隨意端起托盤裏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陸欣純看著厲爵君喝下酒後,臉上的笑意更勝,她緊緊攬著旁邊官浩離的臂膀,笑的花枝招展:“厲哥哥好酒量。純兒佩服!”
純兒,祝你幸福!”目光放在陸欣純纏在官浩離的臂膀上的手,厲爵君微微一笑,真誠的說道。
陸欣純調皮的眨了眨眼,看了看旁邊剛剛成為自己未婚夫的男人,一臉幸福的靠在了他的肩上:“那是自然!”
官浩離看著女人完全貼在自己身上的身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含笑對著厲爵君點了點頭,而後拉著陸欣純,將她拉到了旁邊的休息室中。
行了,戲演完了,就別在這兒裝了!”剛到休息室,官浩離就一臉不耐煩的抽出手來,將陸欣純甩到一旁的沙發上。
身子無力的撲在了沙發上,陸欣純卻依然癡癡的笑著:“怎麽?我的未婚夫這是在看我的笑話嗎?”
你的笑話?”官浩離不屑的笑了笑。而後直接在陸欣純的身邊坐了下來,毫無顧慮的將陸欣純抱在懷裏,手指劃過她精致的下顎,猛一用力,緊緊的捏住:“陸欣純,雖然我對你沒有多少興趣,但再怎麽說你如今都是本少爺的未婚妻。隻要你乖乖待在家裏,每天不給我惹事,咱兩還能和平共處,不然……本少不介意玩玩你!”
玩我?”陸欣純不屑的冷笑一聲,一把拽下了官浩離捏著她下巴的手:“官大少爺閱女無數,怎麽會對我感興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那點花花腸子,你對蔣蘭兒有意思,也一直把我哥當成你的假想敵。不過你似乎沒發現,你搞錯了對象!”
什麽意思?”官浩離暗皺著眉頭,一臉惱怒的看著她。
咯咯咯!”看著官浩離的樣子,陸欣純卻笑得花枝招展:“你沒發現蔣蘭兒看厲爵君的眼神不對嗎?”
眼神?什麽眼神?”官浩離眉頭皺的更深,他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不得不說,在女人的問題上,他還是很上心的。就比如蔣蘭兒,他第一眼見到蔣蘭兒時就決定要把那冰山美人給征服,至於征服以後如何處理,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官浩離,不如我們做比交易如何?”
哦?你說!”官浩離這會兒可來了興致,其實以前吧,他就把陸欣純當成個單純的女孩。可這幾天接觸下來他卻發現,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單純。相反,還有一顆狠辣的心。他倒是很想和這樣的女人玩玩兒了!
陸欣純看著官浩離一臉感興趣的樣子,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想要蔣蘭兒,而我想要厲爵君。所以我們合作,我幫你把蔣蘭兒搞到手,你嘛!不管我幹什麽,都不要問我為什麽,也不要插手我和厲爵君之間的事情,必要的時候,做我的擋箭牌!”
其實你這個女人倒挺聰明的嘛!”官浩離突然一把把陸欣純拽到懷裏,再次挑起她的下巴:“表麵來看,似乎是我占了便宜。但就做你擋箭牌的這一條,其實我已經吃虧了。”
那官少爺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陸欣純臉上劃過一抹迷人的笑容,曾經的單純消失殆盡,相反還透著一份妖嬈與狠厲。
人確實是會變的,當嚐試過所有人的背叛後,她就決定隻靠自己,走出一條與以前不同的路。而這條路上,沒有感情,沒有親情,沒有愛情,隻有利用與陰謀!
官浩離那雙狐狸般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淩厲,卻稍縱即逝:“這麽好的事我怎麽會不答應呢?”
好,那就請官少爺坐等我的好消息吧!”陸欣純笑的更加開心,和官浩離合作緊緊隻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會有第二步,第三步!蔣蘭兒,我要讓你不得好死!厲爵君,你早晚會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
就在陸欣純與官浩離協議達成的那一刻,宴會廳內,厲爵君剛剛吃完飯站起身來,身後就響起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君哥哥!”
不用回頭,厲爵君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還不待轉身,一隻柔弱的小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掌:“君哥哥,對不起,曉汀知錯了,君哥哥,你原諒我好嗎?”
吳曉汀最近過的很不好,自從那天從厲家回去後,她就會時不時的想起厲爵君。
她知道,那天是她衝動了,她不該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和厲爵君爭執,不該讓厲爵君難堪,而致使他毒癮發作。
其實這些天她每天都想要找厲爵君的,但她沒有那個勇氣。
今天,陸欣純和官浩離訂婚,她也在受邀行列,當看到蔣蘭兒和陸邵陽在一起,看到厲爵君一個人獨來獨往時,她好幾次想要上前來的,但都錯失了機會。
這會兒,她拋棄了矜持。拋棄了尊嚴,隻想要厲爵君原諒她。她想著,厲爵君既然沒有把她的罪行公之於眾,那就證明厲爵君不忍心,既然不忍心,那他們就還有機會,她就還有機會嫁到厲家。
何況,蔣蘭兒現在已經和陸邵陽在一起了,她相信,憑著她的本事,她一定能得到厲爵君的心。
不過,她要是知道厲爵君不告她隻是顧及她吳家在穆城的影響的話,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厲爵君並沒有回頭,今天是關鍵性的時刻,這會兒宴會廳中觥籌交錯,正是人們高興激動的時刻,也是他行動的最佳時刻,他實在是沒有閑心應付吳曉汀。
君哥哥!”吳曉汀以為厲爵君還在怪她,也沒有再顧及場合,再次拉住了厲爵君的手,並且跑到厲爵君的麵前,一臉乞求的看著他:“君哥哥,你還在怪我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知不知道我最近活的很痛苦,我很累!我會做那些事,隻是因為我愛你!我見不得你喜歡別人,我忍受不了你和蔣蘭兒在我的麵前秀恩愛。君哥哥,你醒醒吧!你看看蔣蘭兒現在在幹什麽?你看看她在陸邵陽旁邊搔首弄姿的模樣,你真的……”
閉嘴!”厲爵君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罵蔣蘭兒,何況蔣蘭兒潛伏到陸邵陽身邊的原因隻有他最為清楚,他對蔣蘭兒,有的隻是愛意和心疼,又怎會怪她呢?
蘭兒,我看你臉色發白,可是不舒服?”另一邊,陸邵陽和蔣蘭兒還在餐桌旁坐著,陸邵陽看著蔣蘭兒目光投向的方位,幫蔣蘭兒盛了一碗湯,趴在她的耳旁,故意問道。
沒……沒有!”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耳旁,讓蔣蘭兒一陣戰栗。
她剛想站起來逃開陸邵陽的身邊,哪料,陸邵陽竟然牽過她的手,滿臉溫和的看著她:“蘭兒去哪兒啊?還有幾道菜沒上呢!”
我……我去趟洗手間!”蔣蘭兒勉強的笑了笑,自從知道‘情迷’的存在後,她對陸邵陽就一直存有戒心,但‘情迷’的力量實在是太多強大,這兩天她常常神情恍惚,完全控製不了自己,隻要陸邵陽靠近她,她就會滿心歡喜。甚至陸邵陽不管說什麽,她都想要答應。她知道,她在漸漸的迷失自己,要是再沒有治療的方法,她就會淪為陸邵陽手裏的傀儡。沒有思想,隻能認他擺布。
這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拚了命的反抗,甚至為了讓自己清醒,她現在身上一直帶著針,隻要她稍一迷糊,她就會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身上紮去,雖然這種方法有點不好,但蔣蘭兒不得不承認,這是目前最有用的方法!
我看你臉色不好,我陪你一起去吧!”陸邵陽站起身來,輕柔的攬著蔣蘭兒的腰肢。
蔣蘭兒臉上依然笑著,柔順的點著頭,隻是一根細長的針已經被她握在了手裏,沒有絲毫猶豫的紮進了自己的大腿上。
厄!”突然的疼痛讓蔣蘭兒身體止不住的顫動,臉上也冒出一層又一層的細汗,陸邵陽發現了她的異樣,不過他隻以為蔣蘭兒在抵抗‘情迷’,卻不知道,蔣蘭兒竟然在自殘。
蘭兒,純兒已經和官浩離訂婚了,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答應嫁給我呢?”拐角處,陸邵陽發現蔣蘭兒的雙眼逐漸變得迷離,突然一把把蔣蘭兒推到牆角,雙手肆無忌憚的伸進了蔣蘭兒衣服裏,俯下身來,嘴唇逐漸貼近蔣蘭兒的紅唇,一點一點的引誘著她。
蔣蘭兒一臉癡迷的看著他,對陸邵陽的靠近完全沒有排斥,雙眼迷離,臉頰通紅,像是一隻待人侵占的小綿羊一般,任由陸邵陽的手掌在自己身上劃過,任由著他吻上了她的唇,一點一點的摧殘著她的唇瓣。
蘭兒,回答我!你願意嫁給我嗎?”看著蔣蘭兒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陸邵陽知道,蔣蘭兒已經徹底被‘情迷’吞噬。
他雙手更加放肆的在蔣蘭兒身上亂摸,神經質的再次問著蔣蘭兒剛才的問題。
蔣蘭兒仰著腦袋,看著麵前的男人,眼中滿是情意:“願意!”
很好!”
陸邵陽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誰能想到,幾天前還對她一臉冷漠的女人。現在就像個待宰的羔羊一般,由著他隨意把玩!
蔣蘭兒,聽著,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的生命中隻能有我,對我說的話要絕對服從,明白嗎?”
明白!”蔣蘭兒依然任由著男人的放肆,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
陸邵陽雙手攀到蔣蘭兒的後背,慢慢拉下了蔣蘭兒禮服上的拉鏈,本就單薄的裙子一點一點滑落下來,厲爵君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那就叫聲主人來聽聽!”
主人!”蔣蘭兒像個木偶一般,陸邵陽說什麽,她就答什麽!
陸邵陽再次滿意的笑著,雙手剛要探進蔣蘭兒的裙底,卻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時間,到了!”
宴會廳內,滿堂賓客談笑風生,led大屏上正放著陸欣純和官浩離拍的藝術照。
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一對金童玉女伴著悠揚的音樂,對於正在用餐的眾人完全是一種享受。
君哥哥,君哥哥你真的不理曉汀嗎?”宴會廳的角落裏,吳曉汀依然厚顏無恥的糾纏著厲爵君。
厲爵君拿著杯紅酒,一臉平靜的坐在那兒,直到看到一個人影混進人群,靠近陸蕭龍的身邊時,他眼中精光大盛,微微頷首。
女士們,先生們,下麵請大家欣賞一段視頻,這段視頻講述了官浩離先生和陸欣純小姐戀愛的經過,也是這對新人愛情旅途的開始,現在請看大屏幕!”
在厲爵君頷首的瞬間,穿著西裝的閆攀一臉含笑的走上舞台,響亮醇厚的聲音傳遍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還有戀愛經過?”剛從休息室走出來的官浩離一臉怪異的看了眼旁邊的陸欣純,陸欣純狠狠瞪了他一眼,看著台上一臉淡然的閆攀,不知為何,竟覺得心裏悶得發慌。
同一時間,陸蕭龍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台上的閆攀,心裏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請看大屏幕!”閆攀再次高喊一聲,邁著矯健的步伐從台上走了下來。
而就在他走下台的那一瞬間,屏幕也終於亮的起來,隻是,那灰暗的場景,和官浩離陸欣純的戀愛經過沒有半毛錢關係。
郭季生,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答應還是拒絕?”
開場白,是一句狠戾的話語,接著,剛才模糊的投影也漸漸清晰。
屏幕上出現兩個人影,一個是今天主人公的父親——陸蕭龍!而另一個,則是陸氏的前任總經理——郭季生!
而這兩個人物談話的地點,卻是監獄!
這是什麽?”周圍有人不解的問著旁邊的同伴,隻是同伴也一臉疑惑的搖著頭。
隻有陸蕭龍,在看到那個這個視頻時瞬間明白了一切,趁著眾人還沒將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他急忙邁動腳步,剛準備逃離,可突然有一個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腰上:“別動!”
冰冷的聲音讓陸蕭龍打了個冷顫,他並沒有笨的在這個時候回頭。隻是在看到站在台下的閆攀時,他緊緊握住了雙拳,痛苦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