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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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激動的閆攀厲爵君從來沒有見過,他或許懂閆攀一直以來糾結、痛苦的情緒,但也或許不懂,畢竟這不是他切身體會,所以他無法感同身受。

    屋裏陷入了安靜,閆攀也慢慢冷靜了下來,他漸漸鬆開了緊握在桌沿的手,低下頭來,沉聲說道:“老大,剛才陸蕭龍在審訊室給我開出條件,隻有我答應了他,他才能放了馮小蕾。”

    你答應了?”厲爵君抬頭看著他。

    沒有!”閆攀搖了搖頭,低聲回道:“我隻說我會考慮。”

    但你其實內心已經答應了,不是嗎?”厲爵君緊緊盯著閆攀的雙眼,語氣很是篤定。

    閆攀愧疚的低下了頭:“對不起,老大,我欠小蕾的實在太多,我沒法看著她為我受苦。何況。陸蕭龍是什麽樣的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我要是不答應他,小蕾一定會死的!”

    說到後麵,閆攀再次激動了起來,厲爵君坐到身後的沙發上,手指有節奏的在自己腿上敲擊,就在閆攀忐忑的心情下,終於抬頭:“按他的要求去辦吧!”

    老大!”閆攀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都不問問我陸蕭龍到底讓我答應他什麽嗎?”

    我相信你有你的分寸!”厲爵君站起身來,慢慢走到閆攀的身邊,手掌放在他的肩上:“你其實沒必要對我坦白的,但既然你選擇在現在將一切都告訴我,就證明你把我當兄弟。兄弟有難,我厲爵君豈會不幫?何況,他陸蕭龍就算再厲害,如今也身陷囹圄,他能威脅了你一時,難道還能威脅了你一世?閆攀,按他說的去做吧!我會下一道指令,讓相關人員全部配合你行動,先把馮小蕾救出來,其餘的事情,待之後我會全都解決的。”

    說完,他再次拍了拍閆攀的肩膀,直接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

    老大!”就在厲爵君已經拉開門時,閆攀神情複雜了叫了一聲厲爵君。

    厲爵君回過頭來:“還有事嗎?”

    謝謝,真的謝謝!”閆攀看著他,聲音微微顫動。

    厲爵君無聲笑笑:“兄弟之間應該的!把你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寫成文件發到我的郵箱吧,我會安排的。”

    好!”閆攀重重點了點頭,嘴角也扯出一抹雖難看,但卻發自肺腑的笑容。

    把閆攀的事情處理完後,厲爵君先給蔣蘭兒打了個電話,可卻無人接聽。他著急趕回了北城公寓,隻是回到家後,蔣蘭兒竟然還是沒有醒來。

    陸欣純和官浩離的訂婚宴是在中午舉行的,而現在已經夜幕降臨。

    從抓捕陸蕭龍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八個小時的時間了,可蔣蘭兒卻還是沒有醒。

    厲爵君終於感到了不對勁,他先輕聲叫了蔣蘭兒幾聲,可是床上的人兒呼吸均勻,依然睡著。

    厲爵君又給‘醫生’打了電話,隻是‘醫生’手機無法接通。

    厲爵君這會兒是真的著急了,直接抱起蔣蘭兒向停車場走去,隻是在觸及到蔣蘭兒滾燙的身體後,他明顯嚇了一跳。同時心中也暗罵自己粗心,竟然連蔣蘭兒發燒都不知道。

    當厲爵君著急趕到醫院,蔣蘭兒真正退燒後,厲爵君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來。

    此時已經淩晨。整個醫院都靜悄悄的,厲爵君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兒,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是他不好,說好的要保護好她,卻總是讓她受委屈,讓她受苦。

    厲爵君!”正在厲爵君發愣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聲虛弱的叫喊聲。

    厲爵君回過神來,看蔣蘭兒睜開了雙眼,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蘭兒,你醒了!”

    我怎麽了?”蔣蘭兒茫然的打量著周圍,想要坐起身來,可卻覺得全身無力,連身子都撐不起來。

    厲爵君看出了她的意圖,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你身子很虛,先躺著吧!”

    陸邵陽抓到了嗎?”思緒回到了宴會廳上,當他計劃向陸邵陽下手時,陸邵陽卻像是早有準備似的直接逃跑,本來以她的能力是能製服住他的,可‘情迷’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氣,又控製著她的心神。

    她實在對陸邵陽生不出任何反抗,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陸邵陽從她手裏逃走。

    陸邵陽會自己回來的!”厲爵君看蔣蘭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陸邵陽,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趁著剛才蔣蘭兒昏睡的時間,厲爵君已經把閆攀發給他的郵件看了,也知道了陸蕭龍的要求和閆攀的計劃。

    不過他依然想不明白陸蕭龍的意圖,他其實大可以通過閆攀為自己爭取到最輕的處罰,而陸邵陽,他既然已經跑了,他卻讓閆攀讓他回來,難道不是讓他自投羅網嗎?

    是他對自己太自信,那麽相信閆攀不會背叛他,還是他手上還有其他的棋子?

    會自己回來?”蔣蘭兒沒有理解厲爵君話中的意思,厲爵君卻不願意多說:“你剛醒,身子還很虛,就再休息會兒吧!”

    恩!”蔣蘭兒是真的很累,雖然燒退了,但或許是這段時間心裏崩的太緊。此時心突然放了下來,便再次睡了過去。

    厲爵君看著蔣蘭兒真的睡過去後,這才站起身來,朝著值班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蔣蘭兒小姐的情況確實如你所說那樣不太正常,看起來雖隻是普通的發燒,但我卻檢測出她血液中似乎含有其他的東西。這種東西是什麽我目前還真檢測不出來,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她突然發燒昏迷,一定和這種成分有關係!”

    其實今晚厲爵君過來時。就一直擔心蔣蘭兒的身體是受‘情迷’的影響才這樣的,但他又不好直接向醫生說明情況,所以就隻能簡單的向醫生提了一下。好的是今晚的值班醫生剛好是醫院比較有名的醫生,也很負責任的做了檢測,但‘情迷’是陸邵陽通過多年才研究出來的,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他們更是連成分都檢測不出來。

    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雖然早猜到會是這種結果,但厲爵君心中還是有點失望。

    ‘醫生’沒有騙他。那蔣蘭兒……到底如何才能救蔣蘭兒?誰還有這個能力救蔣蘭兒?

    ‘情迷’的危害很大,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除了控製人的神經還能產生什麽危害,這次是發燒,那下次是什麽?

    這一刻,厲爵君再次對陸邵陽生了殺心。

    第二天早上,蔣蘭兒醒過來時,厲爵君正好拿著早餐走了進來。

    淡淡的米香味飄到了蔣蘭兒的鼻中,蔣蘭兒深深吸了口氣,肚子也超級配合的叫了起來。

    餓了吧!來。先喝點小米粥!”厲爵君一臉溫和的走了過去,本來想要親自喂蔣蘭兒的,但又怕‘情迷’的原因而使蔣蘭兒對自己生出抵觸,隻好將小米粥遞到了蔣蘭兒手裏。

    謝謝!”蔣蘭兒低頭應了一聲,或許是因為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的原因,此時她竟覺得小米粥超級香,一股腦的就將小米粥喝了個精光。

    我再給你盛一碗。”看著蔣蘭兒遞過來的空碗,厲爵君輕聲笑了下。

    恩!”蔣蘭兒低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害羞的低著腦袋。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在身體裏,把旁邊的厲爵君惹得直發笑。

    吃完早餐,蔣蘭兒又問了厲爵君昨天的情況,還說她身體沒大礙想要出院。隻是厲爵君擔心她的身體情況,沒有答應,並且昨天的事情也讓蔣蘭兒別管了,說他會自己處理。

    日子就這樣平靜而安逸的過著,厲爵君每天在醫院陪著蔣蘭兒,也會打電話問一下閆攀或者猴子陸氏的情況。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這件事後,和陸氏交好的企業和家族全都安分下來,沒有人為陸氏‘打抱不平’,也沒有人敢在這風口浪尖上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而在蔣蘭兒住院的第二天,病房裏卻是迎來了一位,不,是一家客人,正是吳曉汀和她的父母。

    叔叔阿姨來有什麽事嗎?”其實自從陸氏倒台後,已經有很多與陸氏有關聯和有合作的公司來托關係找過他或者厲安傑。俗話說樹倒猢猻散,這些人在陸氏剛倒台的時候就擺明立場,撇清關係,卻不知道該說是陸氏的悲哀,還是社會的悲哀。

    小厲啊,其實我們來呢是為了我這不爭氣的丫頭道歉的,你也知道,這丫頭被我們寵壞了,所以才會做出那些……”

    叔叔阿姨,曉汀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嗎?”

    厲爵君是要處理吳家,但是卻並不是通過吳曉汀處理吳家。

    閆攀提交的證據中就有陸氏和吳家的合作,這兩家膽大妄為,簡直就不把法律當回事,一直做著非法的勾當。而吳家的所有人也早被厲爵君的人盯住,他正計劃在今天下午直接抓捕他們,沒想到他們早上竟然就過來了,而且還是打著吳曉汀傷害蔣蘭兒的旗號,完全把他厲爵君當傻子,當他還不知道他們吳家幹的那些勾當。

    這……”

    君哥哥。我……我是真的知錯了!我也不是說我不承擔後果,君哥哥要真想告我就告吧!隻是我不甘心,為什麽我無論做什麽君哥哥都看不到,為什麽你心裏就隻有蔣蘭兒呢?我……”

    曉汀!”吳曉汀的母親看到自家閨女現在還在說這個事,急忙出聲打斷了她。

    小厲啊!曉汀被阿姨寵慣了,她剛才說的話你可別當回事啊!其實曉汀還是很愛你的,她這些日子茶不思飯不想的,就想著怎樣才能讓你原諒她。小厲啊,其實你和汀兒是有感情的。我覺得你們可以……”

    吳曉汀的母親越說越是離譜,厲爵君也算是看透了這家人今天來的真正意圖了。

    這幾個人哪是來道歉的,分明就是來賣女兒的,他們以為他還對吳曉汀存有情意,先讓吳曉汀把自己做過的那些醜事都認了,然後道歉,想要再和厲家聯姻。厲爵君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她們是真的以為他厲爵君是傻子嗎?

    吳太太,我和吳曉汀沒有可能!”厲爵君突然冷聲打斷了吳曉汀母親的話。就連稱呼也變了。

    吳曉汀母親尷尬的站在那兒,一直竟不知道怎麽辦了。

    還是吳曉汀的父親最先反應了過來:“小厲啊!你阿姨的意思呢是說……”

    吳先生,前段時間你和陸氏的wy項目合作似乎進展很順利,要不是陸氏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這個項目給你們兩家賺取的利潤可不是一點半點啊!”厲爵君再次不客氣的打斷了吳父的話,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吳曉汀父親的臉色陡然一變,不過他畢竟在商界混了這麽多年,也不會因為厲爵君的一句話就把事情全都交代出來。或者說,他還存在僥幸心裏。畢竟他和陸氏的合作很隱秘,他覺得厲爵君現在可能隻是試探。

    小厲啊,其實那個項目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麽好,也沒有什麽利潤可拿,而且我們和陸氏早就終止了這項合作,小厲,你想你可能調查錯了吧!”

    錯沒錯吳先生心裏清楚,也不會再給我解釋了!猴子!”

    厲爵君突然高聲喊叫了一聲,一直站在暗處的猴子走了出來。朝著兩個手下招了招手:“帶走!”

    艾,艾,你們這是幹嘛?小厲,我可沒幹什麽違法的勾當啊!你們不能抓我!”

    吳父現在才感覺到害怕,也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而吳曉汀和吳母卻似乎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也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吳母直接上前想要把那兩個押著吳父的人拉走,吳曉汀也焦急的跑到厲爵君的麵前,拉著他的衣服:“君哥哥,這……這是幹嘛啊?我爸怎麽了?你為什麽要抓我爸啊?我都說了。一切罪責我來承擔,是我派人去殺蔣蘭兒的,也是我派人綁架馮小……”

    曉汀,住嘴!”聽吳曉汀居然把所有事情都承認了,吳父急忙焦急的喊道。

    而厲爵君卻是不屑的笑笑:“吳先生,你犯的那些事,還有你女兒幹的那些勾當,我早就知道了。這次一切與陸氏有關的事情都由我全權負責。吳太太,我知道你們警察局有人。或者軍區也有人,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認清局勢。任何人都要為她所犯的錯誤付出代價!”

    說完,他沒有再看吳家人一眼,將吳曉汀的手拽了下去,直接向著蔣蘭兒病床的方向走去。

    帶走!”猴子也沒有再多言,朝著那兩手下吩咐道。

    吳曉汀看著空蕩蕩的手,急忙轉身想要和吳母一樣把那兩名抓捕人員拉開,但猴子卻沒再給他們機會,一使眼色。又有兩個人過去把這對母女拉開。

    厲爵君,厲爵君你怎麽這麽心狠?”

    厲爵君,你有沒有心啊?”耳邊傳來了吳曉汀撕心裂肺的喊聲和吳母她們的咒罵聲,但厲爵君毫不受影響,依然淡然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為蔣蘭兒削著蘋果。

    還有事?”在吳父吳母還有吳曉汀離開後,厲爵君餘光掃到猴子依然還站在一旁,就出聲問道。

    猴子點了點頭,走到厲爵君身邊:“老大,昨天晚上我們找到了馮小蕾。”

    找到了!那通知閆攀沒?”厲爵君一臉欣喜的抬起頭來,就連蔣蘭兒也來了精神。馮小蕾是她最好的朋友,聽到馮小蕾被綁架後,她簡直擔心死了。

    還沒有!”猴子突然低下頭去,臉色也變得不太好。

    是……出什麽事了嗎?”蔣蘭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猴子張了張嘴,最後把心一橫,終於出聲道:“馮小蕾是陸蕭龍的最後籌碼,他們或許也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麽快找到馮小蕾,所以昨晚匪徒反抗的有點激烈,還……還用上了炸藥。馮小蕾當時還在匪徒的那邊,炸藥爆炸時她雖然努力的向我們這邊跑了,但還是被炸藥波及。昨晚我們把馮小蕾送到醫院時,醫生進行了搶救,雖然說命是保住了,但醫生說……腿估計是保不住了!”

    腿保不住是什麽意思?”蔣蘭兒掙紮著坐直身子,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

    猴子抿了抿嘴,再次低下頭去:“意思是……醫生說……最好截肢!”

    什麽?”這一次,就連厲爵君也驚訝的喊道。

    猴子後退一步,實在是受不了厲爵君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馮小蕾還沒有醒,但醫生說她馬上就會醒,而且我也在猶豫要不要通知閻王!另外,馮小蕾的父母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們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因為閻王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我擔心……”

    你先派人去接馮小蕾的父母吧!我來通知閆攀!”厲爵君低聲吩咐了一聲,但或許自己心裏也在矛盾,到底要不要告訴閆攀。又該怎麽說。

    好,那我先出去了!”猴子沉重的點了點頭。

    大家都明白馮小蕾在閆攀心目中的地位,對於這次馮小蕾因為他而被綁架的事,他本來就一直心懷愧疚。這幾天,他更是滿世界的找著陸邵陽,就希望能快點把馮小蕾解救出來。就連厲爵君都不知道,假如閆攀真的知道了馮小蕾現在的情況,他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我來打吧!”猴子離開後,蔣蘭兒看著厲爵君遲遲沒有按下去撥號鍵。突然搶過了手機。

    厲爵君想要阻止,可蔣蘭兒卻沒有給他機會,並且說道:“你和閆攀兄弟情深,有些話反而不好說,但是我和閆攀本來就沒有什麽情意可言,就連他的真實身份也是你這幾天才告訴我的。正是這樣,反而讓我好開口對他說這些,至少我沒有心理負擔。”

    那你打吧!”厲爵君沒有再堅持,這個電話終歸是要打的。不管誰打,其實對閆攀而言,都是一樣的。

    老大,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是小蕾有消息了嗎?”

    電話剛剛撥通,閆攀就已經接通了電話,並且一開口就是問馮小蕾的事情。

    蔣蘭兒輕輕咬了下唇瓣,又看了眼厲爵君,這才開口:“閆攀,是我。我是蔣蘭兒!”

    哦!嫂子有事嗎?”電話那頭傳來閆攀不解的聲音,似乎也奇怪蔣蘭兒為什麽給他打電話。

    蔣蘭兒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剛才說她沒有什麽心理負擔,但這一刻,竟然莫名的緊張:“閆攀,我這兒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小蕾找到了,並且救回來了;壞消息是,小蕾受傷了。目前情況不太好,醫生說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

    小蕾受傷了?傷到哪兒了?她現在在哪兒?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趕過去!”蔣蘭兒本想一口氣把話說完,但閆攀一聽馮小蕾受傷了就直接激動的打斷了她的話,並且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蔣蘭兒想著這事在電話上也說不明白,不如就按著閆攀的意思來,先讓他過來,等了解情況的再說,就點頭應道:“好!”

    現在怎麽辦?我們就等著閆攀過來嗎?”掛掉電話後,蔣蘭兒低聲問著厲爵君。

    厲爵君搖了搖頭,然後站了起來:“猴子剛才的意思應該是馮小蕾目前和我們在同一所醫院,我先去看看她去,找醫生了解一下情況,這樣一會兒馮小蕾父母或者閆攀過來了,我也可以先應付一下!”

    蔣蘭兒點了點頭:“好,不過我要陪你一起去!”說著,就想要下床。

    厲爵君急忙按住了她的身子:“可是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本來就沒事!”蔣蘭兒拉開厲爵君的手,而後一邊低頭穿鞋,一邊說著:“其實隻要不想著陸邵陽,不要和你有著肢體接觸或者對你動情,我就……”

    說到這兒,她才發現厲爵君似乎臉色不太好,急忙站起身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