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想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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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李叔這話一出,大廳裏的眾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陸欣純的臉色也變的更差,想要爭辯,可官浩離在她身上的動作早就牽製住了她全部的精力。
陸小姐,現在你還有何話說?”閆攀邁著腳步,一臉諷刺的走到了陸欣純的身邊。
陸欣純轉過頭,滿是乞求的看了眼官浩離,直到官浩離終於抽出手後,她才緊握著雙拳,拚命壓製住心裏的委屈,仰頭喊道:“李叔,你憑什麽說我在搶奪陸氏的掌控權?明明是你不願意放權的。我已經跟你交代的很清楚了,是父親把公司交到了我的手裏的,你不過是貪戀權位,怕我……”
荒唐!”不等陸欣純把話說完,閆攀突然踏前一步,冰冷的喊道。
陸小姐這胡說八道的本領還真不知道遺傳自誰?董事長明明已經把董事長之位傳給了陸少陸邵陽,怎麽現在陸小姐竟然在這兒大言不慚的說給了你了?”
‘傳給陸邵陽?’陸欣純在心裏輕輕問了自己一聲,看著閆攀,想著他話裏的真實度。不過後來又一想,哥哥現在下落不明,閆攀空口無憑。她便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本來就是給我了,我前幾天去看爸爸時,他親口說要把公司交給我的。”
那敢問陸小姐,你在哪裏見到董事長的呢?”
自然是在監獄了!”陸欣純的話裏明顯沒了多少底氣。
閆攀不屑的笑著,連眼神都不願意再施舍給陸欣純:“眾位,這是董事長給我的文件,上麵清楚的交代了以後陸氏的所有事由陸少陸邵陽接替。”
閆攀把手裏的文件放到了會議室的桌上,等到眾人一一看了後,他繼續道:“陸少因為臨時有事現在正在國外處理一些事情,我也已經通知了陸少,他過幾天就會回來!對了,陸董事長還交代,請大家以後好好協助陸少,爭取讓我們陸氏更上一層樓!”
閆攀說完話後,會議室中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中,陸欣純緊緊摳著手心,正想再說什麽能挽救回如今的敗局,可突然有人高聲喊了句:“好!”
好!既然是董事長的意思,那我們自然會等著陸少回來!”王叔踏前一步,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的閆攀。
閆攀輕笑一聲,微微頷首:“好,那就請各位……共勉!”
……
啪!”五分鍾後,當陸欣純和官浩離剛剛從會議室出來後,官浩離就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甩在了陸欣純的臉上。
陸欣純低著頭,緊緊咬著嘴唇:“官浩離,你……”
你有什麽權利叫我的名字?”官浩離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用力捏住陸欣純的下顎:“我告訴你,你最好趁早認清自己的身份,馬上想對策把陸氏給我奪回來,不然,有你好看!”
說完,他在陸欣純淚眼婆娑的小臉上重重拍了幾下,直接轉身離開。
‘官浩離,你等著!’看著官浩離囂張的背影,陸欣純緊緊握著雙拳,眼中燃氣一抹徹骨的恨意。
還不跟上,等著我去請你?”耳邊突然傳來官浩離冷厲的聲音,陸欣純急忙收回目光,小跑著跟上了官浩離的步伐。
陸邵陽還沒找到嗎?”蔣蘭兒病房中,厲爵君負手站在窗前,沉聲問道。
站在身後的猴子不自然的低下腦袋:“還在找,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陸邵陽已經離開了穆城,不然不會找這麽久都沒消息的。”
陸蕭龍一定是早都懷疑了閆攀,而且告訴了陸邵陽,所以陸邵陽才能及時防範!”
厲爵君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過頭來,接著說道:“閆攀現在已經把陸氏的那群老狐狸給穩住了,你們盡快找到陸邵陽,並且放出消息,就說陸蕭龍已經把董事長之位傳給了陸邵陽!”
是!”猴子低聲應了一聲,看厲爵君沒有事再吩咐他,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蘭兒,你覺得陸邵陽會在哪兒呢?”猴子離開後,厲爵君走到床邊坐下。皺著眉頭問道。
蔣蘭兒放下了手裏的手機,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其實我對陸邵陽並不了解。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是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哥,懂點醫術。可後來,他所做的那些事卻一次又一次的顛覆我的認知,特別是後來他居然給我注射了‘情迷’!”
蔣蘭兒無奈的歎了口氣,人心險惡,其實到現在,她每天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陸邵陽,她知道這是受‘情迷’的影響,所以每天都克製著自己,拚了命的反抗。但她心裏真的很擔心,她怕哪一天她真的控製不住,也怕陸邵陽哪天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讓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全都瓦解。
厲爵君滿臉疼惜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她雖然不知道蔣蘭兒在想著什麽,但也能大概猜到。‘醫生’這幾天來過,也告訴了他蔣蘭兒的真實情況,他說蔣蘭兒的神經已經有所損壞,如果還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那蔣蘭兒總有一天會迷失在‘情迷’中,或者從此以後變成傻子。
對了,你剛才說陸欣純出現在了會議室中,她怎麽會……”
我也沒想到,不過在陸蕭龍被抓的那晚,官雄確實給我打了電話,或許陸欣純是受了官家的控製,也或許,她本來就並非表麵上那樣單純吧!”
厲爵君從來都沒有把陸欣純當一回事,以前或許對她還或多或少的有點憐憫,但現在……陸欣純要走什麽樣的路從來就和他無關,也不是他該管的。
夜晚的醫院,很是安靜。
蔣蘭兒病房中,她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
如今她和厲爵君早已把話說開,也彼此交付了真心,但因為情迷的存在,厲爵君每次在病房中待得時候也隻與她談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和一些任務,從來不在她麵前說起感情。
她自己的情況她自己了解,這一輩子,她或許隻能被陸邵陽控製,如果她執意要和厲爵君在一起,性命或許都不保了。她真的不知道她該怎麽辦,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原來。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是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呃!”心口突然傳來一陣陣疼痛,額頭也冒起了一層一層密集的汗水,蔣蘭兒深深吸了口氣,急忙想要將腦子裏的想法給屏退掉,但厲爵君的身影,他俊逸的臉龐,卻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腦海裏劃過。
她越是不想想起他,她就越是想他。
‘怎麽辦?怎麽辦?’汗水越來越多,腦袋也開始疼了起來。蔣蘭兒蜷縮成一團。用力的咬著嘴唇。
吱!”門好像被人從外麵推開,漆黑的房間中,蔣蘭兒艱難的抬起頭來,卻隻能看到一個黑影朝著她走來。
你……是誰?”蔣蘭兒艱難的問了一聲。
厲爵君雖然有時候會陪著她,但在晚上他會睡在隔壁的病房,一般都不會留在她的病房的。
再說,她看身影,也不太像是厲爵君,可要不是厲爵君,那會是誰?誰這麽晚還會出現在這兒。
黑影並沒有發出聲音,隻是一步一步的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你是誰?”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黑影。蔣蘭兒想要坐起身來,可全身都疼的無法呼吸,實在是沒有力氣坐起來。
呃!”又是一陣痛意傳來,蔣蘭兒實在不知為何會這樣。
黑影終於走到床邊。
轟隆隆!”外麵雷聲陣陣,電閃雷鳴!
蘭兒,你想我了嗎?”陰森的聲音,一道閃電閃過,照亮那男子的臉。
你……是陸邵陽!”蔣蘭兒慌張的後退著,大腦瞬間停止了思考。
蘭兒,是我!”陸邵陽悠悠的說著,嘴角劃過一抹溫潤的笑意。隻是在如今這種環境下,卻是怎麽看怎麽詭異。
蘭兒,你想我了嗎?”陸邵陽又問了一句,慢慢撫下身來,他伸出雙臂,慢慢抱住蔣蘭兒顫抖著的身軀。
蔣蘭兒想要反抗的,她想要躲避,可當陸邵陽的身體終於碰到她時,當陸邵陽將她拉了起來,把她抱進懷裏時,她竟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心安。
蘭兒,你想我嗎?”陸邵陽又問了一句,依然是那種不急不慢的聲音,卻是收住了蔣蘭兒的心神。
想!”靠在他溫暖的懷抱中,蔣蘭兒漸漸迷失了自我,眼神迷茫,一臉依賴的抱著他。
蘭兒,跟我走!”
好!”蔣蘭兒像個木偶一般,陸邵陽說什麽,她就答什麽。
那就走吧!”臉上浮現一抹滿意的笑容,陸邵陽輕輕抱起了她,低著腦袋,輕輕吻在了蔣蘭兒的額頭上。
轟隆隆!”又是一陣雷聲傳來,電閃雷鳴,正靠在陸邵陽懷裏的蔣蘭兒身子一震,一臉詫異的看著麵前的陸邵陽。
你……”她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可陸邵陽突然撫下身來,嘴唇貼近她的耳廓,蠱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蘭兒,跟我走!你難道不喜歡我?你不愛我嗎?”
我……”眼中閃過一抹疑慮,但馬上消散不見,蔣蘭兒純純的笑著:“愛!我愛!”
我就知道!”陸邵陽又撫下身來,溫柔的在蔣蘭兒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邁動腳步,緩緩向著病房門口走去。
蘭兒,我帶你走,帶你去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
是嗎?”就在陸邵陽剛剛走到門口時,樓道中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瞬間,燈光大亮,剛才還一臉溫順的蔣蘭兒眼中也閃過一道精光,一拳向著厲爵君的麵門揮去。
去死!”冰冷的聲音,像是在冰裏萃過的一般,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乖巧。
陸邵陽心中大驚,千鈞一發之際,猛然將蔣蘭兒砸向地麵,自己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病房中狂奔。
陸邵陽,你以為你能跑的了?”就在陸邵陽手掌已經拉開窗戶時,一把冰冷的匕首卻是伸到了他的脖頸處。
陰冷的殺氣讓陸邵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他沒有再言語,高高舉起了手,慢慢轉身:“我……投降!”
蘭兒!”樓道裏,當陸邵陽將蔣蘭兒砸到地上的那一瞬間,厲爵君已經衝了過來,將蔣蘭兒抱在了懷裏。
蔣蘭兒嘴角劃過一抹安心的笑意,癡癡的看著厲爵君。卻在一秒之後,緊緊皺起了眉頭,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蘭兒,你……”
我沒事!”蔣蘭兒用力吸了口氣,垂在一旁的手掌緊緊握在了一起。
厲爵君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心裏也是一痛,急忙將他扶著站好,剛剛收回手,卻見蔣蘭兒毫無預兆的向一旁倒去。
夜色濃鬱,雷聲陣陣!
蔣蘭兒病房內,圍了一圓圈的人。隻是每個人都是眉頭緊鎖,束手無策!明明蔣蘭兒的身體檢查不出什麽問題,可她卻就是遲遲不醒!醫生們甚至懷疑,這蔣蘭兒隻是睡著了。
醫生!”就在人們焦急的時候,穿著一襲白色醫生服的‘醫生’拿著他那個一看就很有年代的藥箱施施然的趕了過來。
趕緊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厲爵君急忙讓開位置,旁邊的那群醫生也急忙後退幾步。
‘醫生’一臉平靜的站到了蔣蘭兒的麵前,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熟練的從藥箱中拿出器材,有條不紊的檢查著蔣蘭兒的身體狀況。
五分鍾後,‘醫生’站直身子。再次打開藥箱,拿出針管,熟練的配著藥,而後在眾人的目光下,慢慢的將藥物注射進了蔣蘭兒的體內。
她明天早上八點左右會醒過來,但是醒過來會是什麽情況,就看她的造化了!”
‘醫生’清冷的說道,說完後,也沒做停留,直接轉身就走。
醫生!”就在醫生已經走到門口時,厲爵君突然叫住了他。
醫生轉過頭來。垂著眼簾,聲音冰冷的問道:“何事?”
我抓到給蘭兒注射針劑的人了!”
陸邵陽?”醫生眼睛微晃,眼中竟閃過一抹熾熱。
厲爵君輕輕點了點頭:“是!”
三天後,我會來接走他!”握著醫藥箱的手逐漸握緊,‘醫生’的臉上竟然罕見的浮現一抹笑容,雖然很淺,也轉瞬即逝,但厲爵君知道,蔣蘭兒或許有救了。
同一時間,醫院的另外一間病房內,閆攀看在被綁在角落的男人。緩緩走了過去:“邵陽,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聽到閆攀的聲音,一直低著頭的陸邵陽終於抬起頭來,他眼中一片猩紅,恨不得吃了麵前的男人:“你也配?”
閆攀對於陸邵陽的反應倒沒有什麽意外,看著麵前這個昔日的好友,他輕輕歎了口氣,彎下腰來,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邵陽啊!我知道你怪我,恨不得我去死。其實我也曾顧念我們的兄弟情意。我也想保你,想著你要是真的不回來了,該有多好。”
少在那兒惺惺作態!”
陸邵陽用力咬著牙齒,那聲音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嗓子的蹦出來的一般。
閆攀卻沒在意陸邵陽的態度,他依然平靜的坐在那兒:“還記得你高中畢業的時候嗎?你不顧你父親的反對,毅然決然的報考了醫大。那時你父親生氣的要和你斷絕父子關係,你找我來喝悶酒。你說,你想要當醫生,你要救人,要救死扶傷,要從事這世上最偉大。最光榮的一個職業!”
閆攀慢慢的說著,陸邵陽神色也漸漸緩了下來,靜靜的聽著。
時間仿佛回到了那個夜晚,喧囂的酒吧中,他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他看著對麵的閆攀,高聲大喊:“閆攀,你知道嗎?那是我的理解,我想要救很多很多的人!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改變這個世界!”
少年的他,壯誌淩雲,高聲大喊!
好。邵陽,我相信你!我支持你!”
對麵的少年也一臉含笑的看著他,舉起酒杯。
‘砰’的一聲,酒杯相撞,濺起酒花!兩人仰頭痛飲,接著卻又哈哈大笑!
你說這些幹嘛?難道說這些,就能掩蓋住你對我和我父親的背叛?”陸邵陽依然紅著眼,盯著麵前的閆攀。
閆攀輕輕搖了搖頭,突然伸手幫他解開了手上的繩子:“你……”
陸邵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閆攀從身後拿出酒來,直接把瓶蓋咬開,把酒遞到了陸邵陽的手裏:“你曾壯誌淩雲,曾想要改變世界!我一直記得你當初的意氣風發,你的豪言壯誌!我並非想要說這些來掩蓋我的背叛,我也掩蓋不了,因為那是事實!但是邵陽,你敢說你沒有變嗎?你曾想要救人,可你這些年又在幹什麽呢?你在殺人!你用你學的知識,你用你這雙手,結束了一個又一個的生命。你研究出這個世上最惡毒的針劑,你沾沾自喜,你告訴我你要控製蔣蘭兒!”
難道我錯了嗎?”
陸邵陽突然用力把酒瓶砸在地上,酒香彌漫,陸邵陽赤紅著眼,大聲的喊著:“我為她蔣蘭兒付出了那麽多,我隻是想要得到她,想要得到她的心。可她呢?她卻一直和厲爵君站在一起,甚至幫著厲爵君查我,和厲爵君一起對付我!閆攀,你說,你告訴我,難道我陸邵陽的心就不是心嗎?”
看著麵前瘋狂的陸邵陽,閆攀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他原以為,陸邵陽隻是一時誤入歧途,他隻是受了陸蕭龍的蠱惑,他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可是,沒想到……
你有心,但是你卻沒有真心!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隻有真心才能換來真心!但你,隻想著你在一味的付出,卻不知道,你從來給的都不是真心!”
你放屁!”陸邵陽突然用力的握住了閆攀的雙肩,瘋狂的盯著他:“誰說我沒有真心?我對蔣蘭兒的愛不是真心嗎?我對你的友情難道不是真心嗎?我是在付出,一味的付出。用真心付出,可換來的是什麽,是蔣蘭兒的移情別戀,是你的背叛!”
扯著嗓門,陸邵陽瘋狂的大喊著。
他無所謂了,他豁出去了。反正如今已經落入厲爵君的手裏,反正已經淪為階下囚。他們若讓他死,他就死!但是,他們若是想要讓他幫忙幹什麽,那隻能是妄想!
閆攀看著陸邵陽的樣子,用力拉開了他握著自己肩膀的手:“蔣蘭兒自始至終喜歡的都隻是厲爵君。所以她沒有移情別戀;而我,從開始就是穆城軍區的人,也不存在所謂的背叛!是你心中執念太深,是你要這樣想,不肯放過你自己而已!”
不,不是這樣的!”猙獰的麵孔,陸邵陽瘋子般的搖著頭。
閆攀突然握住了陸邵陽的腦袋,他俯下身來,冷冷的盯著他:“陸邵陽,你記住,蔣蘭兒沒有欠你的。我也沒有欠你的。我曾給過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我勸你不要迷失心智,我勸你別忘了自己的理想,別忘了自己的初衷!可你都幹了什麽?或許你骨子裏本就和你父親一樣,充滿了惡毒、充滿了狠辣與陰謀。從你第一次殺人開始,或許你就沒有救了!你得承認,你喜歡那種快感,當你用你的藥物讓別人痛苦時,當你用你研究出的毒品害了一個又一個幸福的家庭時,你再也不會有內疚,你隻會高興。瘋狂的大笑!可陸邵陽,他們有什麽過錯?他們到底為什麽要承受這些?你為了你自己的私欲,傷害著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憑什麽?你到底憑什麽?”
我憑什麽?我憑什麽不能這樣做?”陸邵陽突然推開閆攀,他站起身來,瘋狂的吼叫著:“他們是肮髒的人,他們那麽貪婪。當我救了他們時,他們從來都不懂得感恩,當我沒有能力救他們時,當我痛苦那個病人死在手術台上時,他們隻會謾罵、隻會毆打!他們想要殺了我。可他們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他們的家人連兩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我給了那老頭兩個月的生命,換來的是什麽?什麽都沒有換來!隻有刁鑽刻薄,隻有毆打謾罵。要不是因為我爸,要不是我家裏有權有勢,或許我早被那家人扔到牢裏,或許我早就成為了一個冰冷的屍體!閆攀,你問我憑什麽?你難道不是最該明白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