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她的臉上露出了撒嬌的表情，那是一種隻有小丫頭片子才會有的任性。她的眼神中裹著些許無辜，活脫脫像一隻被寵壞的小奶貓，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疼愛。她的聲音也變得黏糊糊的，帶著一絲委屈巴巴的調調，尾音還往上翹，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不滿“推啦。張先生喊我去看他新畫的畫兒，我說……沒心思去嘛。”
    她那微微撅起的小嘴，猶如一顆熟透的紅櫻桃，鮮豔欲滴，嬌嫩得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甚至連那精致的唇珠都清晰可見。
    “看見你就煩，整天管著我！可看不見你呢，心裏又像缺了一塊似的，空落落的，真是煩死個人咯。”她的話語中帶著些許不滿和嗔怪，尾音故意拖得長長的，仿佛能滴出蜜來一般，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愛。
    稍稍停頓了一下，她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眸，飛快地瞟了方大明一眼，然後又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迅速低下頭去，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像一隻在主人麵前撒嬌的可愛小貓。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宛如蚊子嗡嗡叫一般，還透著一絲怯生生的味道，似乎在試探著什麽，“男人嘛……有你一個就夠啦。嗯？”
    這簡單的一句話，就如同裹了三層糖衣的炮彈，甜度恰到好處，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方大明那顆需要被人捧著的自尊心。
    隻見他端著茶杯的手，像是突然被電流擊中一般，猛地抖了一下，原本平穩的動作差點就破了功，連茶湯都因為這一抖而濺出了些許，在杯沿上晃蕩著。
    而他鏡片後的眼睛，更是在一瞬間“唰”地亮了起來，宛如點了兩盞明亮的燈籠，閃爍著藏不住的興奮和滿足，連那原本有些淡漠的眼神，此刻也變得異常灼熱起來。
    他迅速地將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似乎連桌子都跟著顫動了一下。這個動作顯得有些急躁，仿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表達什麽。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越過寬闊的書桌，目光如炬，緊緊地鎖住她，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那目光猶如兩道熾熱的火焰，直直地投射在她身上，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燒出兩個洞來，好讓他能夠洞悉她內心深處的每一個想法。
    “真的？”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其中既包含著難以抑製的驚喜，又透露出滿滿的滿足感，更像是他的掌控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讓他感到無比的舒坦。甚至連他的語氣都不自覺地拔高了一些，帶著一絲急切和期待。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仿佛隻要她一點頭，他就能立刻像火箭一樣原地起飛，甚至連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
    章小嫻像小雞啄米一樣，把頭點得飛快，脖子都快被晃出殘影來了，連耳朵尖都跟著微微顫動。她的眼神無比“真摯”，仿佛能從中擠出三升純淨水來，滿滿當當的都是對他的依賴。那目光就像膠水一樣黏糊糊的，好像恨不得把“非你不可”這四個字直接刻在腦門上，甚至連眼尾都泛著一點點恰到好處的紅色，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真的！所以……”章小嫻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使勁咬了咬下唇，那力度之大，仿佛是要在嘴上蓋一個永遠也抹不掉的印章。隻見她那原本白皙的皮膚瞬間浮起了一道淺淺的齒痕，連帶著唇珠也微微泛紅，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
    她的聲音裏似乎還摻雜了一些不易察覺的哽咽，就像是被秋風卷起的花瓣，在風中瑟瑟發抖，脆弱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揣進羽絨服的兜兜裏，好好地保護起來。
    “別拋棄我呀，方老師。”這幾個字就像是她藏了很久的底牌，已經被她的手心的汗水浸濕，邊角都快軟掉了。就在這關鍵時刻，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把這張底牌亮了出來。
    她心裏跟明鏡兒似的，這時候要是認慫，可比舉著盾牌去衝鋒陷陣還要管用得多呢。隻有把自己緊緊地黏在方大明的褲腿上，就像一塊怎麽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這樣才能把他那點“跳槽單幹”的念頭給徹底扼殺在搖籃裏，讓他對自己放心得就像把一個空錢包扔在大街上一樣。
    “傻話！”方大明突然大聲說道，那嗓門大得就跟敲鑼一樣，而且語氣斬釘截鐵的，仿佛能砸出火星子來，連周圍的空氣都被震得微微顫抖了一下，帶著一種讓人無法置疑的霸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站起身來，動作優雅得如同一隻剛剛開屏的孔雀，就連衣角都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當他繞過那張巨大的書桌時，腳步輕盈得如同踩在棉花堆上一般，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飄到了她的麵前，甚至連地板都沒有發出哪怕是一點點的“呻吟”聲。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味，那是陳年木頭與老墨汁混合而成的清冷氣息，宛如一張浸滿鬆節油的無形大網，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將她緊緊包裹其中，甚至連她的呼吸都被這股氣息所浸染，透著一絲淡淡的書卷氣。
    他緩緩伸出一隻手，那手白得如同剛剛剝開外殼的春筍一般，修長的手指關節分明，仿佛精雕細琢而成。眼看著他的手即將觸及她的臉頰，卻在半空中突然打了個趔趄，仿佛被什麽無形的力量阻擋了一下。他的指尖在空氣中微微一頓，似乎有些猶豫，片刻之後，他改變了方向，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肩頭，有節奏地拍了拍，那力度輕得如同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布偶貓，仿佛她是一塊脆弱無比的脆餅幹，稍有不慎就會碎裂成八瓣。
    “永遠不會。”他輕聲說道，聲音低沉而渾厚，仿佛是在古老的教堂裏莊嚴宣誓一般，在這房間裏回蕩著，繞了三圈之後，才慢悠悠地飄散進那一堆陳舊的書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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