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哭得不行，她完全接受不了自己恩師的離去。
    昨晚上她守了一夜，最後的時候，一直想喂張老吃藥，都被張老拒絕了。
    “沒必要了，以後多幫我照顧一下你們師娘。”
    梁春宜和幾個師兄哭著不停點頭，張老微笑著沒了呼吸。
    梁春宜從那會兒哭到天明，陸長州和樂寶過來的時候，梁春宜的眼睛已經腫成球了。
    “媽……”樂寶緊緊抱住梁春宜，心裏也是難受得不行。
    “媽，別哭了，你哭傷了身體，師祖走得也不安心。”
    陸長州扶住梁春宜的肩膀，他不知道怎麽安慰她，親人的離世，不管其他人怎麽安慰，內心的傷痛都不是本人體會得到的。
    他隻能做她的後盾，幫她安排好一切。
    不過有大師兄在，張老的後事操辦得很好。
    很多張老救過的人都來送他，還有他教過的學生。
    陸長州也在旁邊一直幫忙。
    梁春宜見有人操辦一切，便沒有強忍著難受去做事，隻是跪在奠堂上，給張老燒紙，接待來哭靈的人。
    樂寶陪著她，在梁春宜非常難受的時候，安慰她，給她吃東西。
    和梁春宜一樣難受的還有她師娘。
    原本梁春宜還沉浸在自己難受的世界裏，但是看著師娘振作不起來，想要跟著張老一起去的模樣。
    她不再一味地哭，而是一直陪在師娘身旁，聽她說話，聽她講和老師的從認識到相濡以沫的一生。
    直到葬禮結束，師娘拍拍梁春宜的手，抬頭看著關心她的眾人說：“你們老師有你們這群學生，他這輩子沒白來。你們誰那裏我都不去，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梁春宜：“師娘……”
    “不用多說了，你們有心，就平常來看看我就行，至於住，我就在這家裏，陪著你們老師。”
    看師娘心意已決，梁春宜等人也沒有再勸她，隻是下了決定，要多來看師娘。
    “大師兄。”
    出了靈堂，梁春宜走到她大師兄身旁：“師娘年紀大了，以前有老師在，兩人能互相照看著。現在老師不在了，她一個人生活，實在難以讓人放心。”
    大師兄：“我們都不放心。她一個人，萬一不小心磕著碰著，連個知道的人都沒有。”
    梁春宜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想我出錢請個保姆來照顧師娘，你覺得怎麽樣？”
    大師兄一擺手：“不用你，我是大師兄，這錢我來出。”
    “我來。”
    “我出！”
    另外聽著的幾個師兄都要出錢，連張老收的最小的王兵和彭寶瑜也說要出錢。
    大師兄想了想說：“這樣吧，咱們按輩分輪著來，一人一個月。”
    梁春宜：“好，我沒有意見。”
    大師兄：“保姆我來找，我就在京城，這方麵的事我熟悉點兒。”
    梁春宜：“大師兄，如果沒有合適人選，我可以找，我在京城也認識一些人。”
    大師兄擺手：“不用，我最大，這事交給我了。”
    梁春宜：“那咱們是不是先問一下師娘？”
    大師兄：“先找，找到了師娘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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