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是很好的一次機會，你進入到這些上流人士的圈子裏麵，就這樣放棄了嗎？”
    方婷還是有些不甘心。
    “婷，跪著進去和站著進去是有區別的，我這人天生骨頭硬跪不下來。”
    許念都這麽說了，方婷知道自己已經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
    “好吧，對了，玲姐在九龍開了一家花店，明天開業，她明天想請大家吃飯，你要不要來？
    怎麽說也是你替我爸爸報仇的，玲姐也想好好感謝你一下。”
    方婷在幫許念打工的事情她們一家現在也知道了。
    許念雖然是古惑仔，但名聲算是很好的那一類。
    這個年頭古惑仔本來就多，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像許念出去吃飯從來不賒賬的，反而是罕見的類型。
    自然名聲要比其他古惑仔好一些。
    “去吧，上次你就說你家裏人想請我吃飯我沒去，這個第二次邀請了肯定得給你一個麵子。”
    “我哪有什麽麵子。”方婷嘴上這麽說，但卻笑的很甜。
    “這麽有嗎？”
    許念直接抱住了她的腰。
    方婷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還是坐在了許念的懷中。
    不過許念並沒有做什麽。
    今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他的精力跟得上，時間也跟不上，有些事必須今天做完。
    ……
    與此同時。
    內地，治安局。
    這件事的主人公卓子強可就不好受了。
    他們身上可是藏著30億的秘密。
    卓子強的嘴一開始很硬，甚至還大罵這群治安員是廢物。
    嘴臭的不行。
    這個年代，審訊可沒有這麽規範。
    見到卓子強這樣，石廳長親自帶隊上陣。
    捶胸口，老虎凳，洗臉，治安局把各種手段都用上了。
    卓子強進氣多出氣少，但卻還是沒有說出三十億的下落。
    他的那些同夥也是一樣，一個個死都不願意說。
    他們雖然輸了，但輸在了劇透的外掛，而不是輸給治安局。
    卓子強沒有開天眼，他還以為是有人出賣了他們。
    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送他們過來的船家。
    隻要下船後跟蹤他們，就可以找到風滿樓，然後通知治安局的人過來把他們逮捕。
    他輸在江湖義氣，而不是自己不嚴謹。
    直到他們被關回牢房。
    聽到了治安員們的討論。
    “這個紅星報社真的是神了，他們居然拍到我們抓捕的第一現場，我們可是沒有通知一家媒體過來的，他們居然能提前知道。”
    “難道你們沒有聽說嗎？這家紅星報社其實才是消息的來源嗎？聽說這家包菜老板是道上的人，猜到了卓子強的習慣，他把消息帶給港島警隊，他們才把消息給我們的。”
    這個年代的治安局管理鬆散，壓根沒有什麽保密意識。
    說話這個人是局長的小舅子。
    這種消息，也是他從自己局長姐夫這裏聽來的。
    “哦~那就難怪了，我說我們市的電視台新聞都沒他們播出的快，原來是這樣。”
    “是啊，聽說這個紅星報社才剛剛建立。
    但是因為這件事一下子漲了幾十萬的訂閱量。”
    ……
    虛弱的卓子強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又燃起了一股複仇的火焰。
    他要出獄，要出去報仇！
    隻是正常途徑已經不可能了，現在出獄，隻能靠逃獄。
    前提是他還能有命進去監獄。
    本來就30億，他是死活都不想說出下落，但為了報仇，卓子強又改變了想法。
    此時。
    石廳長正帶著一眾治安局的局長展開討論。
    “這個卓子強的嘴看來是很難撬開了，我們還是先來討論一下現在獲得的線索吧。”
    “港島內地兩岸姓洪的商人我查過了，大大小小三百多個，不過有能力吃下三十億的，壓根沒有。
    隻有一個叫做洪文剛的，和一個叫做高虎的人合作經營了一個古董拍賣場，他有暹羅國那邊的黑幫背景，他這個古董拍賣場經常收到一些過億的拍品。
    雖然顯示他們隻會收5的拍賣費，但這其中有些不起眼的東西也能拍到過億，看著就很容易引起懷疑。”《殺破狼2》）
    石廳長這裏集結的是整個省的辦案精英。
    “這個人我們也關注過，不過聽說他有先天性心髒病，已經沒幾年了，這幾年都很低調，在暹羅國生活，應該不會是他。”
    粵省作為距離港島最近的大省。
    在97即將到來之際，港島的治安問題是粵省治安局最為關心的。
    雖然彼時的內地也很混亂，但卻遠不如港島這樣，古惑仔遍地走，晚上12點自動失去法律約束。
    “那再去查一查，港島這麽多地下社團的龍頭，有哪一個人是姓洪的？”
    “有是有一個，叫做洪寶，但他們的社團哪怕是所有產業加在一起都不值30億，不可能能洗三十億這樣的巨款。”
    手下馬上報告。
    這下徹底斷絕了石廳長的所有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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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廳長一時也不知道究竟這個洪先生到底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治安員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領導，各位領導，那個卓子強願意合作，願意說出贓款的去向，但前提是要我們要留他一條命，用三十億換取終身監禁。”
    “去和他談談。”
    隻要能拿到是三十億的下落，一切都好說。
    這筆錢如果充公了，那可是全部都可以用來建設粵省。
    治安員們急匆匆的就趕到了卓子強的監獄內，將他帶了出來。
    卓子強也不傻，如果這個時候隻是讓石廳長點頭，對方在事後後悔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要獲得終身監禁，那就要對方的100保證，最有效的就是用輿論去監督。
    他要讓石廳長在新聞媒體中刊登出承諾，他才告知這三十億的下落。
    於是，在當天晚上，粵省電視台就報道了治安局調查的最新進展。
    卓子強的行為，因為性質惡劣的緣故，本來應該判死刑，但由於三十億錢款的去向還沒有查出來，他們隻能關押在監獄嚴格看守。
    同時還在新聞內提到，如果卓子強一行人或者還有其他在逃的團夥願意供出錢款下落，可以獲得減刑，不會再受到死刑的懲罰。
    關於這個全華夏曆史第一賊王的消息，全國上下關注度都是極高的。
    這個新聞一出來就有無數的其他電視台官媒轉發，卓子強看到電視台之後，擔憂成功的被打消。
    這才卓子強供出的錢款的下落。
    而這筆錢款的去向和石廳長之前調查的結果有點相似，就是洪文剛幫他轉出去的。
    洪文剛是卓子強意外在港島認識的一個大撈家，靠著在暹羅國的黑心勞工中介起家。
    卓子強在賭場和他認識。
    這個賭場不是一般的賭場，賭場在一艘公海的船上。
    賭場的主人叫做高虎。
    當時卓子強在這裏輸了幾千萬。
    這是他以前打劫解款車的錢。
    但對方說這是黑錢，沒有收下。
    卓子強本來很生氣，本來想要大鬧這艘公海的賭船。
    隻是洪文剛卻站了出來，告訴卓子強這艘船的主人有的是辦法洗白這筆資金。
    當時卓子強手頭上還有幾千萬，他搶劫借款之後一共搶劫了1億元。
    他就把剩下的錢也拿到了賭場。
    都想扣了他4成的錢，剩下的全部洗幹淨還給他。
    從那以後，卓子強心就變野了。
    對方洗錢的傭金這麽低，卓子強就想著幹一票大的。
    這才有了綁架何裕基兒子的事情。
    錢到手之後，他第一時間就送到了西貢漁港的一艘船上，洪文剛安排了人來接這筆資金。
    這筆資金會在高虎的賭船慢慢洗白，再回歸卓子強的手上。
    卓子強把資金的來龍去脈都說完了，石廳長等人的眉頭卻皺的很緊。
    這筆錢到了公海上，能不能拿回來那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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