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萬古巨頭來到此地的時候，原地已經隻剩下一片黑霧。
    出於忌憚與謹慎，萬古巨頭們都選擇等同伴全部到來後，才開始對著黑霧一探究竟。
    剛剛的波動實在太過驚人，已經完全超出了未煉化起源種子的萬古巨頭實力維度，他們也不敢貿然闖入其中。
    進步與保命之間，他們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畢竟起源種子後麵可能還會出現，但性命隻有一條。
    “剛剛煙羅在與何人交手？！”
    一個後來的萬古巨頭開口問道，‘煙羅’正是剛剛追上楚軒那宮裝女子的名字。
    提及這個名字的時候，這個萬古巨頭臉上出現了一抹忌憚，明顯宮裝女子的實力在他們中算是出挑那一撥。
    否則她也不可能第一個追溯到起源種子蹤跡，並陷入楚軒的埋伏。
    “不知道，吾剛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煙羅的黑霧彌漫，此地已經沒了任何動靜，呼喚煙羅真名，她也沒有絲毫反應。”
    最先來到這裏的萬古巨頭搖了搖頭。
    實際上，他也僅僅是比其餘巨頭先來到這裏兩個呼吸的時間。
    而煙羅與人交手的波動，是在五個呼吸前傳出來的。
    僅僅是這麽短的時間，這裏就恢複了一片寂靜。
    他能夠感受到，之前傳出的恐怖波動源頭，分明與煙羅的手段完全相悖，照理說對方才是勝利者才對。
    但如今煙羅的獨家秘術黑霧橫行彌漫，這讓剩下的萬古巨頭根本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究竟哪一方勝出，不敢胡亂前行。
    “既然人已經齊了，吾等也進去吧。”
    “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但吾等五人已經齊聚，無論是煙羅，還是未知的神秘強者，都有一戰之力。”
    五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後齊齊前進，朝著麵前無邊黑霧飛去。
    無邊黑霧深處，楚軒靜靜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個殘酷的弧度。
    這彌漫的黑霧自然是他的手筆，而且是他剛剛學來的招式。
    在麵對起源種子頓悟之後，他對於起源之地內的道與法有了更加深刻、更加本質的感悟與理解。
    配合上他本身的逆天悟性，如今已經能夠做到一眼看破對方的法門，並在極短時間內將其完全掌握，完全複刻。
    如今的黑霧，就是從剛剛的宮裝女子身上複製而來。
    “不得不說，這些萬古巨頭都有著某方麵的特殊天賦，這黑霧居然能夠隔絕超脫以下的所有感知，簡直就是一門神技！”
    “放在這個廢物身上實在可惜。”
    “就是範圍小了點，隻能覆蓋周身百萬裏直徑。”
    說著，楚軒瞥了一眼被自己收入體內空間的宮裝女子煙羅。
    如今的煙羅已經失去了所有生機，冰涼的屍體正在化作溫暖的力量，在緩慢推動著楚軒的境界上漲。
    不過對方真靈還在，畢竟是幾乎走到祭道盡頭的人物，真靈一時之間還磨滅不掉。
    “本宮不是廢物！！！”
    聽到楚軒的評價，煙羅的真靈瞬間暴動，無數金色真靈碎片迸射而出，化作道道流星飛濺而出，打落在楚軒體內空間壁壘上。
    然而卻沒有造成絲毫影響。
    煙羅的力量已經被楚軒全部剝離，她唯一能做的隻有無能狂怒。
    楚軒感應到了體內屍體的情緒不太穩定，但他沒有絲毫理會的意思，都是將死之人了，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口舌。
    不如將精力集中在麵前的五個萬古巨頭上，想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
    “如果將這五人也一同拿下，我應該能夠修煉到仙帝巔峰吧？”
    想到這裏，楚軒有些不自信，畢竟他修煉突破所需要的能量堪稱海量，足足是同境修士千倍萬倍。
    即使是煉化六個萬古巨頭，也不一定能填滿仙帝五重到九重間的間隙。
    “管他呢，試試再說！”
    “若是不夠，殺穿混沌地帶便是！”
    拋卻心中煩憂，楚軒開始操縱手下黑霧。
    “殺！”
    一聲怒喝，虛空之上兩個滔天器物再度凝聚而出，正是楚軒剛剛施展過的造化神鼎與造化玉碟。
    兩道攻擊猝然凝聚，隨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劃破長空，朝著五個萬古巨頭猛然砸落！
    沿途上，各種世界碎片、起源空間碎片四處飛濺，每一片都大到沒有邊界，但每一片都隻能隨波逐流，飛濺去到一個位置的時空。
    “不好！一起防禦！”
    不過五個萬古巨頭終究是有了防備，楚軒的攻擊並沒有能夠成功偷襲，一聲大喝之間，他們已經將各自早已準備好的防禦力量打出。
    “區區大道真形，怎麽可能傷得到本座的不滅之軀？！”
    “給本尊破！！！”
    火焰、霞光、五行、陰陽......
    浩浩蕩蕩、各自不同的力量在虛空中凝聚，相互配合形成層層屏障，朝著天空中的無邊巨鼎、無涯玉碟迎了上去。
    轟隆隆！——
    雙方極致的攻擊與防禦發生驚天碰撞，震動出了無窮無盡的大道碎片、法則漣漪，虛空中大量破碎空間瞬間炸裂。
    不愧是五個萬古巨頭的相互配合，楚軒的攻擊雖然無比恐怖，足以瞬殺他們中任何一人。
    但在他們聯手之下，居然都隻是受了一些輕傷而已，甚至不足以影響行動。
    “好恐怖的攻擊！”
    即使沒有受到重創，可萬古巨頭們臉上還是出現了名為“驚恐”的情緒。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怪物？！我感覺它完全不弱於那些已經擁有了起源種子的無上強者！”
    一個萬古巨頭驚悚說道，聲音中帶著顫抖，心中已經有了退縮的想法。
    “我感覺也是，對方該不會是來釣魚的吧？”
    另一個巨頭表示了認同，他同樣產生了逃離此地的念頭。
    沒辦法，對方可是混沌地帶的頂級掠食者！
    有沒有煉化起源種子是一個質變，煉化之後能夠掌握世間法則的根本運轉原理，手中道與法的威力放大十倍甚至百倍！
    這種怪物，根本不是他們這種沒有煉化起源種子的祭道境所能對付的！
    對視一眼，五個萬古巨頭都看到了隊友心中的退意。
    “這位道友，我等願意付出代價離開！”
    “嗬嗬，可我不願意。”
    冷笑一聲，楚軒從黑霧之後走出，身上綻放出閃耀仙光，照亮浩瀚虛空，璀璨而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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