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楚軒他猛地憶起分身探索永生之門時那段驚心動魄的遭遇。
    分身探索永生之門過程中，他曾經遇到的那一次危險。
    一個從未見過、氣息卻恐怖到讓天地都為之戰栗的天尊級存在，不知怎的竟捕捉到了他分身的蛛絲馬跡，如同一道橫貫星河的驚雷，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悍然追殺而來。
    當時的楚軒根本來不及多想，隻憑著本能的決斷，硬生生剝離了分身與命運大道的聯係，將其化作一個新的虛無分身，切斷所有聯係，這才將當初探索域外的收獲保住。
    直至剛才，楚軒還以為是自己舍棄命運大道後的隱蔽手段精妙絕倫，那時候才瞞天過海，最後才能逃出生天。
    可此刻念頭一轉，他後背竟泛起一絲涼意——
    哪裏是什麽手段高明，分明是那尊神秘天尊從一開始，目標就鎖定了命運大道的氣息！
    力量進入到天尊之境，楚軒才徹底明白這個境界的恐怖。
    那種對周遭一切的掌控力，如同神明俯瞰螻蟻，當時那位路過的天尊絕無可能忽略他的存在。
    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不過是他當時夠狠夠果斷：舍棄肉身時毫不猶豫，掩藏神魂時滴水不漏，更徹底斬斷了分身與命運大道的最後一絲牽連！
    這才讓對方失去了目標，如同對待路邊一塊無關緊要的石子般，輕輕放過了他。
    “難道說，那尊存在與命運大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楚軒眉頭微蹙，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心中浮起這個猜測。
    當然，他也沒有現在就與那天尊對抗的想法。
    他很清楚，那位神秘天尊在同境界中必然是佼佼者，以自己如今的實力，未必有十足把握能將其拿下。
    若是對方身邊還有其他天尊助陣，群起而攻之，他就算手段再多，恐怕也難以招架。
    “罷了，無所謂了。如今我已跳脫命運藩籬，走出了屬於自己的無上大道，區區命運大道，想藏便藏，那家夥就算神通廣大，也休想再找到我的蹤跡。”
    楚軒搖了搖頭，換了一個問題，詢問眼前的玄。
    “對了，我問問你，那乾坤城主口中的‘異數’是怎麽回事？”
    說到這裏，玄就立即來了精神，原本略顯黯淡的意識體驟然變得璀璨奪目，像是被點燃的星火，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活躍了幾分，明顯說到他的對口專業上了。
    “嘿嘿，大人您這可就問對器靈了，沒有人比我更懂異數！”
    意識體抖了兩抖，似乎在清理嗓子，憨態可掬。
    “咳咳，大人有所不知，這‘異數’的稱呼，最早是永生界的本土生靈喊出來的：專指那些從永生之門裏噴吐出來的活物。這些生靈不在天道名冊之內，一出生就自帶一條大道的權柄，所以才被叫做異數。”
    “不過嘛，歲月流轉，時代變了，這稱呼也就傳開了，幾乎所有不是永生界本土誕生的東西，都可能被安上這個名頭。像我這樣誕生了靈智的器靈，不少家夥也管我們叫異數。”
    說到這兒，玄的意識體忽然閃爍了幾下，光芒忽明忽暗，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太愉快的過往，語氣裏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低落。
    聽著玄的解釋，楚軒腦中靈光一閃，瞬間將外域那塊天尊遺體殘骸的線索，與乾坤城主之前的話語串聯起來，許多原本模糊的地方豁然開朗。
    “哦？如此看來，那個造化神物的隕落並不是偶然事件。”
    他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
    “永生界的背後，定然有某個至高存在在暗中窺視，監視著所有生靈，並且專門獵殺這些所謂的‘異數’。”
    “而那個從造化神物進化而來的天尊，多半就是栽在了這群獵殺者手裏，說不定還是多位天尊聯手所為。”
    不過，雖然知道對方的存在，可楚軒依然無動於衷，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他與永生之門根本就沒有關係，對方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
    如今詢問這些，隻是單純好奇，單純想知道一些過往事情而已。
    “還有，為什麽永生界中幾乎沒有天尊強者？”
    楚軒繼續問道，將這個最困擾大家夥的問題問了出來。
    他在永生界一路行來，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天尊強者，所見的天尊要麽在深空星辰之上，要麽盤踞在遙遠的天尊道場，沒有一個的本體停留在永生界。
    即使是那手段強橫的乾坤天尊，也找了個代言人，放在永生界中代替他收割財富。
    可永生界偏偏又能容納天尊境的力量，並不會直接導致嚴重後果。
    “這方麵的問題比較複雜，大人您隻需要記住，天尊境一般不會輕易進入永生界就行。”
    玄的意識體聞言，原本璀璨的光芒霎時收斂了大半，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連帶著語氣都沉了幾分，添上了幾分平日裏少見的鄭重。
    “說起來，表麵上的緣由倒是人盡皆知：永生界的力量早已被億萬眾生吸食、攪擾得渾濁不堪，稀薄得像風中殘燭，天尊境要是待在這兒，別說精進修為了，恐怕連維持自身大道的圓滿都難。”
    “至於更深層的隱情……”
    它頓了頓，意識體泛起一陣細碎的波動。
    “當初老天玄聖主那家夥都沒將深層原因告訴我。”
    話音剛落，玄的意識體便劇烈地閃爍起來，光芒忽明忽暗，提到天玄聖主，他十分難過。
    聽到這個解釋，楚軒眉梢微挑，眼底掠過一絲訝異。
    堂堂天尊強者，居然會懼怕尋常生靈的汙染？這裏有多少有點看不起天尊了。
    要知道，天尊境早已臻至大道圓滿的邊緣，舉手投足間便能引動天地法則，宛如俯瞰凡塵的神明。
    尋常生靈的氣息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塵埃拂過衣襟，別說造成“汙染”，連撼動其大道根基的資格都沒有。
    這裏麵，定然藏著更深的貓膩！
    “不過也好，這樣一來反而對我有利。”
    但轉念一想，楚軒唇邊反而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道
    他如今的真實境界雖隻是主宰，卻憑著逆天的天賦，硬生生擁有了越級挑戰天尊的戰力，更掌握著數種不遜色於天尊的手段。
    這所謂的“限製”，於他而言形同虛設。
    “我如今就是永生界中，唯一的天尊強者！”
    從此之後，永恒城的行事風格愈發張揚無忌，在永生界的天地間掀起了一陣狂風巨浪。
    城中不斷有海量的永恒結晶如同不要錢般傾瀉而出，引得無數強者慕名而來，將自己身上那些隱藏極深、足以讓無數修士瘋狂的恐怖機緣拿出，換取能夠即時提升實力的永恒結晶。
    不知不覺，又是百年間過去，永恒城的大肆揮霍依然沒有停止，反而越加瘋狂。
    如此瘋狂而張揚的財富輸出，看得旁人既眼紅又心驚，尤其是乾坤城中，那乾坤天尊留下臨時管事的一個分身。
    此刻，那道懸浮在乾坤城主府上空的虛影正劇烈波動著，周身環繞的光暈因極致的情緒而忽明忽暗，仿佛下一秒就要潰散開來。
    “這家夥想做什麽？這百年之間，他的永恒城花費永恒結晶已經超過了萬億！”
    一聲壓抑著怒火與驚疑的低喝在虛空炸響。
    萬億！
    這兩個字像是帶著千鈞之力，讓分神的聲音都染上了幾分難以置信的顫抖。
    要知道，即便是他本體，堂堂乾坤天尊，若想凝聚出這般數量的永恒結晶，也得不眠不休、耗費百年光陰才堪堪能成。
    可楚軒倒好，竟將這等天文數字的財富視若糞土，揮霍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難道他不用修煉？不用穩固境界？這般消耗，就算是天尊底蘊也該見底了才對！”
    乾坤天尊咬牙切齒，虛影上甚至浮現出幾分扭曲，顯然被這瘋狂的舉動攪得心神不寧。
    與外界的震驚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永恒城內部的景象。對待自家人，永恒城向來大方得近乎 奢侈。
    就說當初一手扛起城池運營重擔的巫族，經過這段時間沒日沒夜的苦心經營與奮力拚搏，如今已是盆滿缽滿，族中累計收獲的永恒結晶竟高達數百億之巨！
    這等數目，若是放在從前，就算耗費幾十個紀元的光陰也未必能攢齊，如今卻如探囊取物般，花費數百年的時間就輕易達成，讓整個巫族上下都振奮不已。
    在這恐怖數量的永恒結晶滋養下，巫族的實力更是迎來了爆發式的增長。
    族中道天境強者的數量幾乎翻了五倍，原本略顯單薄的強者陣容變得厚實無比，整體實力如同坐火箭般突飛猛進，一躍便躋身永生界頂級豪族的行列，足以讓任何勢力不敢小覷！
    雖說族中還欠缺一位能鎮住場子的頂尖主宰級強者，但這對如今的巫族而言，早已不是什麽迫在眉睫的問題。
    他們如今是永恒城的頂級打工人，屬於管理層行列，背後有楚軒這位抬手間便能翻江倒海的頂級強者撐腰。
    而且，巫族聖女鳳雪兒殿下，還是這位絕世強者的女人！
    如今的巫族，可以說有沒有實力足夠的主宰級強者都無所謂。
    其他人難道還能打穿永恒城的防線，進來找巫族的麻煩不成？怕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此外，有著鳳雪兒與楚軒的親密關係在，巫族的許多修士做事也更加賣力，生怕雪兒聖女怪罪自己有所拖遝。
    這位巫族傳奇天驕的脾氣，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是真敢折磨人，即使巫族那主宰境老祖宗出麵，也往往無濟於事，反而隻會讓受害者更加慘烈......
    ......
    永恒城最深處，高聳入雲的飛來峰中，鳳雪兒雙眼迷離，胸膛上古銅色的嫩滑肌膚不斷起伏，嘴巴不斷貪婪呼吸著空氣。
    鬢角長發十分紊亂，有不少頭發沾染著汗水，黏在了那美的不可方物的臉上，依附在臉頰與頸項間，勾勒出下頜優美的線條。
    許久許久，直到腦海中那片空白漸漸褪去，她才總算是緩過勁來。
    她懶洋洋地抬眼，看向身側的男子，手臂軟軟地抬起，帶著一絲嗔怪、一絲無力，輕輕的捶了身邊的楚軒一下。
    “前輩，你可真不是人，簡直太過分了......”
    聲音帶著沙啞，尾音微微拖長，像小貓似的抱怨著。
    “咳咳......”
    說話間，她本能的有些幹嘔，沒辦法，紮起頭發的後遺症。
    鳳雪兒乃是巫族全力培養的大家閨秀，行事向來端莊保守，如今還沒習慣這種事情。
    “好了好了，乖乖歇著吧，話都說不利索了，還在這兒逞強呢。”
    楚軒輕輕撩撥開鳳雪兒脖頸上的碎發，溫和撫摸著她的後腦，聲音溫和得像一汪春水。
    “再鬧，小心我一時沒忍住，再讓你嚐嚐‘刻骨銘心’的滋味。”
    這話一出，鳳雪兒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渾身輕輕一顫，原本就軟綿的身子瞬間瑟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揪著身前的錦被往懷裏攏，幾乎把半張臉都埋了進去。
    那副眼波流轉、卻又帶著幾分怯意的模樣，配上微微泛紅的眼角，活脫脫一朵雨中嬌顫的梨花，楚楚可憐得讓人心裏發癢，偏又透著一股勾人的嬌媚，反倒比平日裏的端莊模樣更添了幾分致命的誘惑，簡直是在無聲地撩撥著楚軒的心神！
    這哪是防禦姿態？分明是壞人的興奮劑！
    楚軒看得心頭微動，一時興起，忽然換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嘴臉。
    隻聽他低低一笑，那笑聲帶著幾分刻意壓低的沙啞，竟有了幾分反派的邪氣。
    “桀桀桀！”
    他俯身靠近，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鳳雪兒的耳垂，這裏原本古銅色的肌膚，此刻瞬間變得通紅火熱。
    “這位巫族的天驕聖女殿下，你也不想你的種族失去庇護吧？”
    聞言，鳳雪兒更加瑟縮，聲音更加顫抖，‘歹徒興奮劑’效果更加拔群。
    “前...前輩，別......”
    “雪...雪兒今天真的不行了.......”
    此刻，這個油盡燈枯的巫族聖女更加嬌羞，近乎哀求。
    “下...下次吧，下次雪兒一定讓前輩盡興......”
    “那就這麽說定了。”
    得到承諾，楚軒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他當然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真正胡來的打算，他是經曆過大誘惑的人，並不會因為麵前的景象而失去理智。
    “不過，這種有趣的角色代入，以後說不定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