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東風烈意動。
    他在空間壁之後真是受夠了，如今剛出來又遇到了周遊。
    就覺得自己是黴星高照，流年不利。
    可問題別人的流年不利，也隻是一年。
    而他卻是十萬年！
    眼瞅著，壽數都快到頭了。
    再不回去，尋求星域之主的庇護，也真是活不久了。
    十萬年，是一個漫長的歲月。
    隻要不是永生，壽數會到頭。
    周遊頷首，“當然是真的，也算是回報你曾為神州做出的貢獻。”
    東風烈猶豫了一番，其實界主的秘密倒也不是什麽絕密，但這對於很多小世界來說。
    他們的土著如果知道界主的秘密，確實可以做到人為幹預。
    人為幹預之後，界主出現的幾率會大幅度提升。
    但！
    界主人選必須得靠譜。
    一旦不靠譜，他真的可以隨時滅殺所有生靈。
    你問誰會這麽無聊？
    當力量到自身難以想象的地步，當生死大權都在自己手中的時候。
    太多人能夠幹出這種事情了。
    “好！”
    東風烈眸光冷冽的將自己的獸紋玉戈扔給周遊。
    周遊伸手抓住。
    東風烈沉聲道：“你可知星空之下一個貨幣的形成？”
    周遊輕語，“一甕界力？”
    東風烈頷首，“沒錯，當一個小世界具備一萬甕界力的時候，它就開始有幾率誕生世界意識。這個世界意識，就類似於古老的山神。山神的誕生，源於一座力量充沛的大山，以及其靈氣的不絕。”
    “當世界意識誕生之後，它的意識就會貫通整個世界。但想要發揮出這個世界的力量，那就必須出現一位相應的界主。”
    “界主和世界意識進行融合，融合之後得以調動所有力量，包括直接殺死這個世界的所有生靈。”
    “但，這裏邊有一個很大的缺陷。”
    聞言，周遊眉頭一挑，“哦？”
    東風烈言道：“界主本身的力量會和界力區分開來，界力就好像是他的一件外衣，他的內核依舊是他自身的力量。並且，作為力量外衣的界力，不能夠進行煉化。我這樣說，你能夠理解吧？”
    周遊思索一番，點點頭。
    修士一開始吸收天地靈氣進入體內，這個靈氣還是淬煉過的。
    淬煉過的靈氣，就好像是初具模型的劍胚。
    之後這劍胚不斷被敲打，不斷被磨礪，就會變得更加強大，更加鋒利。
    一直到，其強大到非常驚人的地步。
    這也就是修煉速度會越來越慢的原因之一。
    那麽界力也會如此。
    不經過淬煉的界力，大概就類似於蓬鬆的土壤，稍微淬煉就是澆水凝固的土壤，然後是燒製的土壤，然後是精心燒製的板磚……
    這是一種變化。
    這種變化的核心依舊如是，但其形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辯護。
    “如果遇到一位心懷叵測的界主。”
    東風烈冷語，“他一旦開始將所有界力煉化，那麽也意味著他會將所有萬靈全部殺光。到那時，這個世界都會被他煉化，成為一件隕星法寶。”
    這話的意思就是在說。
    界主要是挑錯了，那就是自滅。
    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界主的位置很高，也很重要，但更致命。
    其實類似的事情，周遊在玄界也看過了。
    那玄界之主後邊就是直接殺自己世界的生靈，然後帶著世界跑了。
    甚至！
    周遊都沒從對方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的猶豫。
    身為界主，可擁有極其龐大的力量。
    但‘界力’本身很駁雜，發揮出來的強度比較低端。
    同量的界力，肯定遠遠不如仙氣的威力強大。
    界力靠的是‘海量’。
    故此，這個時候一旦出現多位星空掠奪者進攻其本體，界主也會很容易陷入被動。
    想要避免這種被動，那就要讓這個世界瘋狂提升界力。
    一萬甕的世界能夠和十萬甕的比嗎？
    當然不能！
    都不是一個量級的。
    故此，界主的人選要求太高。
    首先，心懷天下。
    其次，足智多謀。
    足智多謀非常重要，因為對方需要在不煉化界力的情況下，發揮出超越界力本身的威力。
    周遊反問，“那麽核心呢？”
    東風烈言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確實知道一些基本的過程。一個世界超過一萬甕界力，其本身就會發生一定變化。你無法直接衡量一個世界的界力，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弄到一萬甕界力注入進來。然後前往地心，在地心布置特殊的聚神陣，聚神陣會加速界主意識的誕生。這個意識，不能夠直接外部力量幹預。”
    周遊頷首，“時間？”
    東風烈言道：“取決於布置的聚神陣的威力，快則十年，慢則千年。”
    周遊蹙眉，“這個跨度可就有些大了。”
    東風烈搖頭，“相較於每一個世界的誕生，或者是別的什麽，隻要是相對於人族的認知，都會覺得時間很漫長。也唯有那些活了百萬年，千萬年的存在，才不會在意時間的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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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遊抬手，“聚神陣之法。”
    東風烈左手中有一玉簡點在自己眉心，隨後隔空送到周遊麵前。
    周遊抓過，“所以，隻要世界意識成功誕生，再配合界主人選就可以誕生界主？”
    東風烈言道：“理論上是這樣，但這個界主人選能否抗得住世界意識的碾壓，那我就不清楚了。畢竟這種情況，非常類似於意識融合。說是意識融合，但界主死的話，世界意識會自主剝離，重回大地。”
    周遊蹙眉，“若是不融合呢？”
    東風烈搖頭，“那不可能，隻有世界意識才能夠掌控整個世界的力量。”
    周遊陷入思索中，過了一會才點頭，“行，我知道了。”
    東風烈冷語，“那我現在？”
    “你可以走了。”
    周遊看向東風烈。
    東風烈則是提防的沒有動。
    周遊持續升空，東風烈迅速跟上。
    到了最上方，周遊言道：“血祖，放他離開。”
    血氣湧動，血祖的腦袋出現，“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一樁交易而已。”
    周遊神色自若。
    東風烈依舊神色嚴肅，目露提防之色。
    蒼穹分開一道門戶，東風烈迅速竄了出去，竄出一段距離之後，東風烈這才停下腳步看了過來。
    “好，算你們講信用，希望他日能夠再遇。”
    話落，不顧一切的衝向星空。
    他必須火活著回到星域之主身邊。
    這個活著……
    還關係到自己那即將到頭的壽數。
    以及是否會倒黴的遇到那些星空流浪者以及星空掠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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