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家族漸盛,隱患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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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如輕紗般彌漫,祠堂簷角的銅鈴在這朦朧的霧氣裏發出清脆而細微的聲響,仿佛是歲月在低語。
蕭雲天站在祠堂內,伸手觸摸著波斯彎刀,那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他用指腹輕輕抹掉刀身上晶瑩的露水,在微弱的晨光中,露水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昨夜慶功宴的酒氣還像幽靈般縈繞在朱雀大街上,巡夜人清掃碎瓷片的沙沙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隻是聲音剛剛停歇,偏院的角門就被有節奏地叩響了七下。
那敲門聲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少、少主......"家族裏專管采買的蕭五郎縮著脖子,腳步有些慌亂地蹭了進來。
他的臉上滿是緊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汗津津的手掌在錦緞袖口上反複擦拭,發出輕微的摩挲聲。
他的眼神躲閃著,不敢與蕭雲天對視。
這個年過四旬的族叔向來膽小,此刻卻反常地往祠堂供桌下塞了個油紙包。
他的動作有些急切,雙手微微顫抖著,嘴裏嘟囔著:"今早送鮮果的販子多給了二兩銀子的找頭。"那油紙包在供桌下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蕭雲天目光一凝,用刀尖輕輕挑開油紙,幾粒西域葡萄幹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色澤,裏麵裹著半枚青銅虎符。
那虎符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他的瞳孔瞬間微縮,
這是三姐蕭月柔執掌西北軍時私自熔鑄的兵符,本該隨著流放聖旨化成鐵水,如今卻出現在這裏。
"南市綢緞莊換了東家。"蕭五郎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有些顫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新來的掌櫃......左耳垂有箭簇留下的豁口。"這話讓蕭雲天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刀柄,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當年大姐蕭雪凝的親衛隊長,正是在雁門關被突厥人的鳴鏑射穿左耳。
正午的日頭如火焰般熾熱,曬得祠堂青磚滾燙,那熱度透過鞋底傳上來,讓人有些難受。
蕭雲天靜靜地盯著供桌上重新拚合的虎符,陽光灑在虎符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係統光屏突然在眼前閃爍,發出微弱的光芒,紅色警告框裏跳出新提示:【悔恨值來源新增:蕭月柔舊部】。
那閃爍的光芒在昏暗的祠堂內顯得格外醒目。
他冷笑出聲,那笑聲在寂靜的祠堂內回蕩,原來那些被流放的"九族"裏,早有人狸貓換太子。
"查賬。"蕭雲天突然一腳踹開庫房大門,那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院子裏回蕩,驚得正在核驗賀禮的族老打翻了硯台,墨汁濺在地上,暈染出一片黑色的痕跡。
他大步走過去,抓起禮單最後三頁,用力撕得粉碎,那紙張撕裂的聲音清脆刺耳。"把這些南海珊瑚退回去,換成北疆戰馬。"滿屋子人盯著地上"趙侍郎贈"的殘破字跡倒抽冷氣,誰不知道趙家正是二姐蕭雨晴的婆家。
暮色漸漸四合,天空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緩緩覆蓋。
蕭雲天蹲在屋頂,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帶來一絲涼意。
他看著螞蟻忙碌地搬運糖霜,那些螞蟻在月光下像是一個個小黑點,在地上穿梭著。
白日退回的二十箱賀禮靜靜躺在庭院,月光如銀紗般灑在鎏金箱籠上,給它們鍍上一層冷輝,箱籠上的紋路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當第五隻螞蟻偏離路線時,他忽然眼神一凜,甩出袖中短刀,那短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的弧線,釘穿了鬆木回廊第七根立柱。
立柱發出輕微的震動聲,那裏本該有道新鮮斧痕。
"少主!"郭啟的聲音從月洞門外傳來,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蕭雲天卻翻身躍下屋簷,落地時,他感覺到鞋底與地麵的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伸手摸過刀柄上殘留的鬆脂,那鬆脂黏黏的,觸感有些奇怪。
他想起昨夜係統獎勵的危機預判符咒還在袖袋發燙,那熱度透過布料傳上來,讓他的手有些發燙。
符咒灰燼在掌心聚成箭頭,筆直指向城西方向,那裏有座半月前就該拆除的賭坊。
三更梆子響過七遍,那清脆的梆子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
蕭雲天捏碎第二張符咒,灰燼在青石板路上畫出血色圓圈,那血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圈住的正是在祠堂跪了整宿的蕭五郎。
這個發現讓他的喉嚨發緊,原來自己派人暗中監視的族叔,早被替換成了戴著人皮麵具的替身。
"查不到?"蕭雲天把茶盞重重磕在黃花梨案幾上,那清脆的碰撞聲在屋子裏回蕩,濺出的水漬暈開了剛送來的密報,紙張被水浸濕後發出輕微的聲響。
跪在地上的暗衛首領額頭滲血,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地麵。"派去盯趙家糧倉的兄弟......今晨被發現漂在護城河。"
祠堂燭火劈啪爆了個燈花,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明顯。
蕭雲天盯著祖宗牌位縫隙裏新出現的裂紋,那裂紋像是一條蜿蜒的小蛇,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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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裂紋走向竟與昨夜符咒灰燼的軌跡完全吻合,他忽然眼神一緊,抓起供桌上的占卜龜甲。
當第六枚銅錢卡在龜甲裂縫時,遠處傳來更夫被掐斷的驚呼,那驚呼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恐怖。
蕭雲天在黎明前的黑暗裏磨刀,波斯彎刀的刃口在磨刀石上刮出猩紅星火,那星火在黑暗中閃爍著,像是惡魔的眼睛。
他故意把窗欞支開三指寬,帶著血腥氣的夜風像一頭猛獸般卷進來,那風聲在屋子裏呼嘯著。
供桌下暗格裏的金絲賬頁突然無風自動,發出輕微的翻動聲。
第三張危機預判符咒開始發燙,卻在即將顯形時化作青煙。
這時,有雙繡著銀線暗紋的官靴,正踏過祠堂門前的百年石階,那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沉重。
天邊泛起蟹殼青,那顏色像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在天空中緩緩展開。
郭啟踩著露水翻進祠堂院牆,露水打濕了他的鞋子,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手裏提著的羊角燈晃過青磚地,燈光在地上搖曳著,正照見蕭雲天腳邊散落的七把斷刃,都是昨夜從暗樁身上繳獲的。
那斷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趙家糧倉的河道圖。"郭啟從懷裏掏出卷泛黃的牛皮紙,紙邊還沾著幹涸的血跡。
他故意用燈罩碰了碰蕭雲天手背,那輕微的觸碰讓蕭雲天的手微微一顫。"你三姐舊部的箭傷在左耳,趙家糧船上的漕工偏巧也有同樣記號。"
蕭雲天用彎刀挑開圖紙的手頓了頓,他的
晨霧裏飄來胡餅焦香,那香氣像是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撩撥著他的記憶。
讓他想起十二歲那年,郭啟翻牆給他送芝麻糖糕被家法抽得後背出血。
如今這莽漢仍像當年般梗著脖子,隻是腰間多了把淬毒的鴛鴦鉞。
"八大姓送來三十車賀禮。"蕭雲天突然用刀尖在青磚上劃出三道凹痕,那刀尖與青磚的摩擦聲清脆刺耳。"你猜他們最想要什麽?"不等郭啟回答,他抬腳碾碎磚縫裏新結的蛛網,那蛛網被碾碎時發出輕微的聲響。"是蕭家再倒一次。"
卯時三刻的梆子聲裏,那清脆的梆子聲像是時間的使者,宣告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蕭雲天將虎符殘片拍在議事廳長案上,那清脆的拍擊聲在屋子裏回蕩。
二十三位族老盯著青銅碎屑,有人打翻了茶盞,茶水灑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穿灰鼠皮襖的蕭五郎縮在末席,袖口沾著西域葡萄的糖霜,那糖霜在燈光下閃爍著細小的光芒。
"從今日起,各房賬目三日一核。"蕭雲天指尖敲在禮單某處,那裏用朱砂圈著"北疆良駒二十匹"。
跪在屏風後的賬房先生突然開始發抖,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記得退回的珊瑚裏藏著半張當票。
郭啟抱臂立在滴水簷下,看蕭雲天把族譜鋪在青石階上。
當第七片枯葉落在"蕭月柔"名字上時,偏院傳來重物落水的悶響,那悶響像是一顆炸彈,在寂靜的院子裏炸開。
兩個小廝撈起濕透的樟木箱,箱底壓著的不是絲綢,而是半截生鏽的鎖子甲。
暮色染紅飛簷時,那紅色像是鮮血一般,在飛簷上蔓延開來。
蕭雲天在祠堂發現供桌換了新燭台。
本該刻著"蕭"字的銅座上,隱約能摸到被銼刀磨平的"趙"字凹痕,那凹痕在他的指尖下顯得格外粗糙。
他故意把燭台往左挪了三寸,月光投在牆上的影子,恰似當年大姐戰袍上的鷹隼補子。
更夫敲響二更梆子時,那清脆的梆子聲在寂靜的夜裏回蕩。
蕭雲天站在庫房陰影裏。
他手中賬冊的某一頁透著古怪油漬,在燭火下顯出個殘缺的"漕"字,那油漬在燭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郭啟蹲在房梁上啃燒雞,忽然將雞骨頭擲向東南角的貨箱,那雞骨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發出輕微的呼嘯聲。
那裏堆著本該退回的賀禮,此刻卻多出半枚帶牙印的波斯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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