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叛徒懲處,人心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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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把在夯土牆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七十二把馬刀整齊插在木台兩側。
    蕭雲天用劍鞘敲了敲囚籠鐵欄,正在撞頭的李叛徒突然僵住,額頭流下的血在火光裏泛著黑紫色——那是郭啟在麻袋裏喂的慢性毒。
    "永昌錢莊的當票值兩千兩。"蕭雲天從囚籠縫隙抽回手,染血的票據輕飄飄落在馬幫首領腳邊,"夠買三百匹戰馬,或者......"他靴跟碾碎地上一顆鹽粒,"換三十車私鹽進京城。"
    馬幫首領的彎刀突然出鞘半寸,幾個年長的馬幫成員按住腰間匕首。
    蕭雲天餘光掃過人群裏抹眼淚的婦人,那女人懷裏嬰孩的虎頭帽他見過——上月查賬時,李叛徒的炕頭就掛著同樣花色的驅邪符。
    "蕭公子!"李叛徒突然扒著木欄嘶吼,腕上鐵鏈刮下木刺紮進指縫,"我婆娘剛生了娃,您就當給馬神爺積德......"話音未落,郭啟的刀柄已經砸碎他兩顆門牙。
    蕭雲天抬手製止第二擊,他聞到空氣裏飄散的奶腥味。
    那個抱著嬰兒的婦人正被兩個馬幫漢子架著胳膊,繡著金線的衣角從粗布鬥篷下露出來——可不是邊關婦人穿得起的料子。
    "馬幫規矩。"蕭雲天突然提高嗓音,劍尖挑起地上染血的賬本,"偷賣貨品者斷手,勾結外敵者喂馬。"他故意停頓,看著人群裏幾個刺頭把腳往回縮了半寸,"但若是被脅迫......"
    李叛徒的婆娘突然掙脫鉗製,噗通跪在夯土地麵。
    嬰孩的哭聲裏,她抖開個青布包裹,二十幾個銀錠滾到蕭雲天靴邊,每個底下都烙著永昌錢莊的梅花印。
    "當家的鬼迷心竅!"婦人額頭磕出血印,"這些銀子我們半分沒動,求蕭公子......"
    蕭雲天彎腰撿起塊銀錠,拇指抹開表麵黑灰,露出內側新鮮的刮痕。
    他瞥見郭啟微微搖頭——這些官銀的熔鑄痕跡,分明是三天前才從刑部庫房流出來的。
    火堆突然爆開火星,蕭雲天順勢將銀錠拋進烈焰。
    在眾人驚呼中,他劍鞘壓住婦人又要磕下去的頭:"馬幫兄弟的賣命錢,燒了聽個響兒也挺好。"
    馬刀出鞘的聲音響成一片,幾個年輕馬幫漢子的眼睛比刀光還亮。
    蕭雲天知道賭對了——永昌錢莊的梅花印在火裏泛出青煙,那是官銀裹了鉛皮的證據。
    "帶上來。"蕭雲天突然踹翻囚籠。
    郭啟揪著李叛徒後領拖到木台中央時,那叛徒的褲襠已經濕透。
    蕭雲天劍尖挑起塊燃燒的柴火,照亮李叛徒後頸——暗紅色的胎記在火光下宛如刀疤。
    "三個月前,永州驛站。"蕭雲天靴底碾住叛徒右手,"給私鹽販子指路的馬夫,後頸也有這麽塊胎記。"他滿意地聽到馬幫首領倒吸冷氣,那件事折了馬幫十二個好手。
    人群突然騷動,先前架著婦人的兩個漢子轉身想溜。
    郭啟的飛刀釘在他們腳前時,蕭雲天已經扯開婦人衣襟——裏襯上繡著刑部小吏才能用的雙雀紋。
    "好個被脅迫的苦命人。"蕭雲天把哭嚎的嬰孩塞回婦人懷裏,指尖殘留的奶香帶著淡淡苦杏仁味。
    他轉頭看向馬幫首領:"您說,喂馬的幹草該拌粗鹽還是細沙?"
    七十二把馬刀同時跺地,老馬幫們渾濁的眼睛泛起凶光。
    蕭雲天卻抬手壓下聲浪,劍鞘指向瑟瑟發抖的婦人:"孩子送回善堂。"在叛徒癱軟的喘息聲裏補了句:"馬幫兄弟的種,總得留個後。"
    當第一縷晨光爬上木台時,蕭雲天擦拭著魚形玉佩上的血漬。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炸響的瞬間,他聽見馬幫首領割斷繩結的聲音——刑場東側那麵畫著馬神爺的幡旗,正迎著北風緩緩升起。
    正文續)
    銀錠在火堆裏熔成赤紅漿液時,馬幫首領的彎刀徹底歸了鞘。
    蕭雲天用劍尖挑起那方繡著雙雀紋的衣角,看著青煙裹著絲綢焦糊味竄上房梁,"永昌錢莊的梅花印混著刑部的雀鳥紋,倒是出好戲。"
    郭啟踹了腳癱軟的李叛徒,沾著血沫的銀牙滾到馬幫首領靴邊。
    幾個年輕漢子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膛上被鹽車壓出的淤痕——這是馬幫請罪的規矩。
    "按第三條鞭刑。"蕭雲天突然轉身,劍鞘敲在木台邊沿掛著的生牛皮鞭上。
    馬幫首領瞳孔微縮,這是要動幫規裏最輕的責罰。
    人群裏傳來騷動,孫馬幫那個總愛挑事的絡腮胡擠出人堆,脖子上的狼牙項鏈嘩啦作響:"蕭公子,按老規矩叛徒該喂..."
    "去年大雪封山。"蕭雲天截住話頭,靴尖踢開塊冒著熱氣的火炭,"是誰帶著三百匹病馬繞道陰山?"他突然抓起木台上半塊硬饃,掰碎了撒進炭堆,"馬幫兄弟餓著肚子把最後口糧喂了牲口。"
    幾個老馬幫突然咳嗽起來,他們粗糙的手掌按住了腰間匕首。
    蕭雲天知道這話戳中了要害——當年帶頭省糧喂馬的就是李叛徒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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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錢充公,鹽車分給折了兄弟的人家。"蕭雲天突然提高嗓音,"至於他——"劍尖劃過李叛徒顫抖的脊背,"馬神穀往北三百裏,能不能走出戈壁看造化。"
    馬幫首領的彎刀突然重重跺地,這是同意的意思。
    蕭雲天瞥見孫馬幫那幾個刺頭互相使眼色,突然抓起木台上喝剩的半囊馬奶酒。
    "馬幫的恩怨馬幫了。"他仰頭灌下辛辣的酒液,反手將皮囊砸在夯土牆上。
    混著血絲的奶酒順著牆縫往下淌,漸漸匯成個模糊的狼頭圖案——這是邊關部落和解的儀式。
    七十二把馬刀這次跺得地動山搖。
    郭啟拎起爛泥般的李叛徒時,那個一直抹眼淚的婦人突然撲到木台邊,粗布鬥篷下露出截嶄新的牛皮靴——蕭雲天記得,這種鞣製工藝隻有京城西市的胡商才會。
    晨光染紅幡旗時,蕭雲天摩挲著魚形玉佩上的裂痕。
    係統提示的積分到賬聲裏,他聽見馬幫漢子們分鹽車的吆喝。
    孫馬幫那個絡腮胡正把兩袋粗鹽扛上獨輪車,車軲轆上新鮮的泥印還沾著京城官道特有的紅土。
    郭啟突然湊近耳語:"永昌錢莊昨夜走了批鏢車。"他袖口抖出半片枯葉,葉脈上沾著點金粉——這是蕭家大姑娘院裏那棵金葉槐獨有的特征。
    蕭雲天指尖無意識劃過劍柄,那裏新添了道細痕。
    晨風卷著沙粒擦過木台,旗杆上掛著的驅邪符突然斷裂,符紙上的朱砂印被風刮向東邊——正是他三位姐姐所在的刺史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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