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貨物危機,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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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蹄鐵撞碎青石板,那清脆的聲響如同尖銳的石子,驚飛了簷角的麻雀。蕭雲天手持劍鞘,輕輕撥開垂落的蛛網,指尖觸碰到那細密的蛛絲,滑膩而冰涼。
    地窖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那氣味厚重而沉悶,如同一塊濕布捂住口鼻。黴味裏還混著鐵鏽的腥氣,絲絲縷縷鑽進鼻腔。二十口檀木箱在火把的照耀下,散發著幽光,那幽光在黑暗中閃爍,隱隱透著神秘。箱蓋上"漠北鹽稅"四個朱砂字,被刮得隻剩殘紅,仿佛歲月的痕跡,觸目驚心。
    "十五車官鹽換二十箱彎刀,這筆買賣當真劃算。"郭啟屈指彈了彈北狄製式的刀身,刀身發出清脆的聲響,寒芒映亮他眉骨新添的箭傷。那箭傷周圍的皮膚紅腫而猙獰,透著幾分血腥。"馬幫運了三十年茶葉,馬老哥可還使得慣刀?"
    馬幫首領攥著半截銀狼旗,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三十年前那場截殺,讓他左耳隻剩半輪殘月,那殘缺的耳廓,像是被命運狠狠咬了一口。
    此刻,老鏢師布滿裂口的拇指摩挲著狼頭火漆印,那火漆印粗糙而堅硬,觸感如同砂紙。他的聲音像砂紙擦過生鐵,沙啞而低沉:"蕭公子要老朽運的當真是鹽?"
    蕭雲天突然抓起箱中彎刀擲向牆角,刀鋒劈開蛛網的瞬間,隻聽“嗖”的幾聲,三支淬毒弩箭擦著郭啟發梢釘入磚縫。那弩箭入磚的聲音沉悶而有力,讓人不禁心頭一緊。
    暗門後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馬幫少年們掀開暗格,揪出個滿嘴血沫的灰衣人——正是今晨來送密信的探子。那血沫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令人作嘔。
    "馬幫運的從來都是人命。"蕭雲天踩住灰衣人脖頸,靴底碾碎那枚藏毒的銀牙,血沫順著青磚紋路漫過牆根曬鹽用的石槽,那血沫在青磚上流淌,如同蜿蜒的紅線。"勞煩馬老哥放出消息,就說三日後要運龍髓。"
    郭啟用劍尖挑開灰衣人衣襟,露出鎖骨處蓮花烙痕,那烙痕顏色深紅,像是一朵盛開在肌膚上的詭異花朵,那是三小姐陪嫁丫鬟才有的印記。
    馬幫首領盯著石槽裏泛著詭異藍光的血水,那藍光在黑暗中閃爍,透著幾分陰森。他突然掄起鹽包砸向暗門機關,整麵磚牆轟然翻轉,發出巨大的聲響,如同悶雷在耳邊炸響,露出後麵五十輛罩著油布的鹽車。
    子時,梆子響到第三聲,那清脆的梆子聲在寂靜的夜裏回蕩。車隊已悄然出城,城外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拂在眾人臉上。
    蕭雲天蜷在鹽袋堆裏假寐,懷裏玉玨殘留的溫熱正被夜風蠶食。那夜風帶著些許潮濕的氣息,輕輕拂過他的臉頰。
    他記得寅時三刻,自己憑借一種神秘的內功心法,察覺到馬幫首領說"三十年來從無失手"時,心跳比常人慢了半拍。那心跳的異常,如同一個細微的信號,在他心中敲響了警鍾。
    破風聲是在五更天最黑時襲來的。那破風聲尖銳而急促,像是死神的呼嘯。
    第一支火箭紮透油布那瞬,火光“轟”的一聲亮起,照亮了官道兩側的鬆林。那鬆林在火光的映照下,影影綽綽,像是隱藏著無數的秘密。三十七個黑衣蒙麵人踩著樹梢淩空撲下,刀光閃爍,如同銀網般罩住整個車隊。
    "護住車轅暗格!"馬幫首領的吼聲混在金屬撞擊聲裏,那吼聲雄渾而有力,在戰場上回蕩。
    郭啟長劍掃落三枚柳葉鏢,那鏢聲“嗖嗖”作響。他反手將鹽袋甩向撲來的黑影,漫天揚撒的粗鹽粒在火光中如同冰雹,紛紛揚揚地落下。兩個黑衣人捂著眼睛栽進燃燒的車架,發出痛苦的慘叫。
    蕭雲天貼著地麵滑進車隊中段,袖箭釘穿正在割韁繩的偷襲者咽喉。那鮮血“噗”的一聲濺出,溫熱血珠濺上他睫毛時,他憑借神秘內功心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警示:敵方增援即將抵達。
    他抹了把臉,嚐到嘴角鹹腥裏混著鐵鏽味,那味道苦澀而刺鼻。
    鹽車接二連三爆燃,“劈裏啪啦”的聲響不絕於耳。受驚的馬匹拖著火球衝進鬆林,那驚馬的嘶鳴聲在夜空中回蕩。
    有個馬幫少年被砍斷右手仍死死咬著敵人手腕,直到被長刀貫穿胸口。那少年的慘叫聲令人心碎。
    蕭雲天感覺後槽牙快咬碎了,他旋身避開斜劈而來的彎刀,卻見三個黑衣人同時撲向第七輛鹽車的車底暗箱。
    "鏘"的一聲金鐵交鳴,馬幫首領的九環刀架住三把彎刀,老鏢師赤紅的雙眼映著火光,那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這是馬幫最後的臉麵!"刀柄銅環撞出攝魂鈴般的聲響,那聲響清脆而響亮,竟硬生生震退三人。
    但更多黑影從林間湧出,車輪碾過的地方開始滲出紫黑色液體,那液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蕭雲天踹翻偷襲者,後背撞上滾燙的車轅,那滾燙的觸感讓他一陣刺痛。
    他望著逐漸被壓到絕境的馬幫眾人,染血的玉玨突然在懷裏劇烈震顫。
    某個被忽略的細節在記憶裏閃回——寅時馬廄裏,本該裝滿毒箭的夾層彎刀,重量比預計輕了七斤三兩。他仔細思索,彎刀重量不對,很可能是被人調包,而這背後或許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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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脂燃燒的爆裂聲中,蕭雲天突然扯開喉嚨大喊:"郭啟!
    掀了所有車底板!"
    蕭雲天喉間的嘶吼穿透戰場轟鳴。!
    他憑借神秘內功心法,腦海中浮現出敵方弱點的提示。他劈手奪過郭啟的劍,劍尖戳進撲來的黑衣人腋下三寸。
    皮革護甲下的骨裂聲異常清脆,原本凶悍的刺客突然像被抽了筋般癱軟。
    馬幫少年見狀,手中砍柴刀順勢捅進另一名敵人相同位置。
    慘叫聲此起彼伏。
    黑衣人陣型肉眼可見地開始混亂,他們越是試圖護住肋下,越暴露出更多破綻。
    郭啟的劍鋒已染成赤色,忽然旋身削斷兩柄彎刀,對著蕭雲天大笑:"你小子連北狄人的罩門都摸清了?"
    "別廢話!"蕭雲天踹開七竅流血的刺客,後背撞上滾燙的鹽車。
    他憑借神秘內功心法,感受到增援的蹄聲已震得地麵鹽粒顫動,那震動透過鞋底,讓他的心跳也隨之加速。
    馬幫首領的九環刀突然脫手飛出,帶著破空聲紮進鬆樹陰影裏,樹冠中墜落的屍體心口插著半截銀狼旗。
    當最後一顆頭顱滾進燃燒的車轍,官道已鋪滿粘稠的血漿,那血漿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蕭雲天撐著劍柄起身時,五裏外亮起的火把群突然轉向,增援騎兵竟調頭退入黑暗。
    馬幫少年們爆發出劫後餘生的歡呼,卻沒人注意首領正盯著車轅裂縫滲出的紫黑液體。
    "蕭公子怎知......"老鏢師話未說完,蕭雲天已經掀開第七輛鹽車的底板。
    本該裝滿漠北彎刀的暗格裏,整整齊齊碼著五十個青瓷壇,壇口火漆印著戶部侍郎的私章。
    郭啟用劍鞘敲開半掌寬的縫隙,濃烈檀香味混著硝石氣息撲麵而來,那氣味濃鬱而刺鼻。"龍髓?"他臉色驟變,"不是說好運私鹽換軍械?"
    蕭雲天指尖撫過壇身冰裂紋,那冰裂紋細膩而光滑。他憑借神秘內功心法,感受到悔恨值的波動,意識到與三小姐關聯度極高。
    他猛然回頭,恰好捕捉到馬幫首領縮回袖中的右手——那布滿老繭的虎口處,有道新鮮的血痕正滲入麻布繃帶。
    "勞煩馬老哥再清點..."話音未落,東南方突然傳來馬匹驚嘶。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兩匹馱著空鹽袋的瘦馬正在啃食路邊野草,其中一匹突然抽搐著栽倒,口鼻湧出的黑血滲進泥地,那黑血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味。
    蕭雲天瞳孔緊縮。
    他清楚記得這些馬出發前飲過解毒泉,而此刻月光照在鹽袋的補丁上,那些歪扭的針腳圖案,竟與三小姐閨閣簾帳的紋樣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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