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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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統領也點了點頭。
    “少爺自然是舉世無雙的。”
    “隻是少爺前來,大家更要注意一些”
    “我們的命都是小事,畢竟都是少爺救回來的,可少爺的命不一樣,少爺還要和陛下一起護我們天朝昌盛繁榮麽。”
    小翠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他們這些人,若是沒了少爺,如今怕不是起了,就是在泥濘中掙紮。能有現在,他們珍惜。
    就是過了這麽多年了,她都還記得,景晏少爺在救下她時,說過的話。
    “不必妄自菲薄,每個人活著都有每個人活著的意義。”
    像她這般的人不在少數。
    她看著景晏少爺長大,也看著他一步步將更多人的拉出了原本的生活。
    以前是一個一個,如今是一個群體。
    十年不出,百年難遇。
    得賢主,當不顧。
    這巍巍天朝,她們寥寥匹夫,自當盡力。
    北靜王府,後院。
    北靜王沒在王府的這兩日,甄宛兒去找了自己的妹妹兩次。
    也無其他,看看已經會走路的孩子。
    再說說賈母被抓進地牢過後的趣事。
    她甄宛兒可從來不是什麽好人。
    當初甄家落難,向來與他們同氣連枝的榮國公府不僅冷了她不說,更是落井下石。
    將江南的所有的事兒趁機都栽到了他們甄家的頭上。
    成王敗寇。
    甄家輸了,被放棄是活該。
    可,往日盟友。背信棄義。
    今日落難,她如何笑不得。
    看著北靜王被賈母耍的團團轉,她開心的很呢。
    那位說的對,狗咬狗,果然好看的緊。
    聽說地牢之中苦寒,一天都見不了一兩個人。
    或是在北山裏邊被嚇的很了,
    那賈母如今怕黑的很。
    在地牢裏關著,每次安靜不了多久就要開始叫人了。
    哆哆嗦嗦說著自己錯了的話。
    光聽著,就沒了往日在京中時的模樣。
    隻是可惜,地牢規矩森嚴。
    她和北靜王也隻是各有心思的盟友,卻是不能親眼去看熱鬧的。
    不過也不虧。
    聽那邊的人說,一個自稱姓吳的讀書人已經開始接觸他們了。
    光聽這個姓,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北靜王身邊的吳先生。
    對,就是那個受重用的幕僚。
    沒想到這個事兒也交給了他。
    他們還在京中的時候,甄宛兒就派人去查過吳先生的底細。
    不止甄宛兒,其實林景晏他們也是查過的。
    家世可以說是十分清白普通。
    寒門出身,有些才名,得罪權貴,傷了身體,科舉那關,整整九天是熬不過的。
    機緣巧合,認識了先北靜王,也就是水溶的父親。
    相聊甚歡,成為幕僚。
    日積月累,更受重用。
    後來北靜王的父親死後又跟在了現北靜王水溶的身邊。
    說是看著水溶長大的也不為過。
    你瞧,清白的一眼可以看到頭。
    這次,北靜王派了吳先生親自去與那些人對接,可見是上了心的。
    不過也好,越上心,對她們才越有利。
    甄宛兒這次過來和自己的妹妹還沒有待多久呢,王府就來消息了。
    “姑娘,王府過來說北靜王今天回來了,你可要回去了。”
    甄宛兒和甄純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這就好北靜王一直沒在府中,問隻知道他去找賈母了,可是賈母都回來了,他還許久未歸。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麽幺蛾子,她的回去看著。
    這樣才能第一時間知道動態。
    甄純兒有些不舍得,卻也沒有留。
    隻是拉著孩子,對著甄宛兒揮了揮手。
    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她和姐姐才能安安靜靜不被打擾。
    現在的日子,她有些膩了。
    北靜王回了府過後,心情頗好。
    北山一行,他們收獲頗豐。
    不僅找到了去九邊的路,甚至蠻夷那邊都有了眉目。
    雖然山中難行,也困難重重,可是比起其他的路。這裏確實安全了不少。
    至少,除了他們,京中的那些探子一時半會不可能發現。
    這麽久了。終於有了好消息了。
    本來還沒想起地牢裏麵關了一個人呢。
    沒曾想,坐下沒多久,地牢的護衛們就來稟告了。
    北靜王看著手下呈上來的牌子,冷笑不已。
    回來的時候,他是說過讓他們好好的搜一搜那賈母的身。
    沒想到居然真的被他們搜到了好東西。
    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這個令牌應該才是這次賈母出逃的底氣吧!
    豈有此理!
    戲耍他不說還欺上瞞下!
    到了他北山,他們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
    這是大局為重!
    “走!地牢!讓我去見見我們的國公府老夫人!”
    昏暗的地牢下,突然有了光亮,被關了好幾天的賈母,迫不及待的就爬了過去。
    “我要見王爺!”
    “我要見北靜王!”
    耳邊傳來北靜王嘲諷的聲音。
    “賈老太君聲音這般大,看來本王的地牢,把您倒是養的不錯的。”
    “沒讓我們的老太君吃苦,賞!”
    都經曆這麽多事兒了,不止賈母知道北靜王並不像往日他表現的那般溫潤如玉,就是賈政他們都是知道的。
    他的心,狠著呢。
    早在山洞裏看到賈母被嚇的肝膽欲裂的模樣時,他就知道了她怕什麽。
    怕黑,怕安靜。
    怪不得往日在京中養了那麽多人。
    如此這般,地牢倒是配的上她。
    “王爺,王爺,我不想再地牢裏邊待著了,你放我出去吧。”
    “你放我出去吧。”
    北靜王冷著臉坐在椅子上。
    看著眼前落魄滄桑的賈母突然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老太太這般耍本王,膽子該是很大的。”
    “沒想到也是這般不中用。”
    “怪不得你最寵愛賈政呢,原來是他最像你。”
    將手中的令牌扔到了賈母的腳邊。
    “想出去,說說這個是怎麽回事兒!”
    “不過說之前要想好了,本王容不得第二次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