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生了孩子和自己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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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室皆靜。
    落針可聞。
    與鎮國將軍府有舊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到嘴邊的話咽了又咽。
    王江是老將軍唯一的嫡女,老將軍的身子也是在戰場上傷了的。
    若說要尋個人入贅,誰都挑不出錯來。
    可是這王江侄女,她!
    她怎麽能說出不拘看上幾個的話來。
    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若這是在文官多的朝堂之上,她這會兒都被那些酸儒們罵死了。
    支持她,自己心裏過不去。
    不支持她,若這也是老將軍的意思,那以後他們有個臉麵再見老將軍啊。
    躊躇不安,隻能暗戳戳的去看皇上的臉色。
    畢竟陛下剛剛可是答應了的。
    恩,心裏舒服了些。
    陛下的臉色也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皇上憋了許久。
    終於說出了兩個字!
    “荒唐!”
    跪在地上的驛使,嚇得抖了抖。
    他是李彥卿的親兵,做大伯的南寧侯和做父親的李煜安自然是認得出來的。
    雙雙瞪了他一眼。
    如今這局麵,肯定和那兩個渾小子脫不了關係。
    明明能一口氣說完的話,偏偏要來個大喘氣。
    也不知那王江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值得他們這般為她籌謀。
    等陛下金口玉言同意了,才將後邊最重要的話說了出來。
    可是他們還能怎麽辦。
    灰溜溜的出來打圓場咯。
    “陛下息怒,那王江不在這兒呢,他就是一個傳話的驛使罷了。”
    看到南寧侯和李煜安果然出來替他說話,驛使才鬆了口氣。
    心一橫,將懷裏的信掏了出來。雙手奉上。
    “稟皇上,臣這裏還有一封信。”
    “是主帥和林大人給您的,說您看了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南寧侯和李煜安看著皇上沒有說話,就知道他還是動了一些氣。
    也如他們所想。
    陛下這會兒也是不痛快。
    他是什麽小氣的人麽!
    這樣封賞,他的確不好同意。
    他若答應了,京中還不知道怎麽鬧呢。
    但是他就不會賞些別的麽?
    幾個沒有,他總會給她挑一個好的。
    陛下不動,臣子代其勞。
    南寧侯從驛使手中接過信,呈到了皇上的麵前。
    皇上雖說心中有氣,到底還是接了過來。
    皇上發火,下邊的官員更是大氣不敢出。
    餘光一直看著上邊的皇上黑著臉看著手中的信。
    心中默念。
    和我沒關係,和我沒關係!
    天不遂人願。
    皇上看完過後,猛的將手中的信扔到了桌子上。
    指著他們鼻子就開始罵了起來!
    “看看你們,見天的都幹了什麽好事兒!”
    王江一個孩子,她懂什麽,來九邊前,她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就是宮宴,見她的次數也少。
    天天就在家練武。
    他還怪呢,他這麽好一個勇猛的將軍,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想法,原來就是被她這些軍營裏的叔伯給教壞了!
    現在性子定了,掰不回來了,這下可好了。
    都怪下邊這些做長輩的,小輩麵前也不知道收斂一二。
    這下好了,被人學了個十成十!
    看完那封信過後。
    在皇上眼中。
    鎮國大將軍主動交個虎符,好!
    王江對戰蠻夷,以一敵百,殺敵無數,戰功赫赫,好!
    林景宴和李彥卿更是不用說了,看了信他怎麽可能還不明白兩人的心思。
    王江和鎮國大將軍這一次的確立了大功。
    王江更是未來可期。
    若說李彥卿是第一,那這個第二一定是王江。
    兩人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還有那般正當的理由,景宴和彥卿卻實拒絕不了。
    可兩個都是好孩子,又不想將壓力給到自己這個做皇上的舅舅和皇伯父。
    隻能想了這麽一個方法了。
    如今下邊這麽多人都看著呢。
    可不是他自己想同意的。
    金口玉言。
    他也是吃了一個啞巴虧!
    南寧侯和李煜安還沒給林景宴和李彥卿說好話呢,皇上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如海的孩子,哪裏會有什麽壞心思呢。
    隻是這樣,這事兒若是傳回京城了,那些儒生還不得將林景宴和李彥卿往死裏罵。
    這個鍋他不背,景宴和彥卿也背不得。
    那就隻有!
    皇上突然指責,下邊的武將們麵麵相覷。
    真的和他們有關係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臉的茫然。
    看到他們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皇上的臉更黑了。
    將信遞給了李煜安,要打嘴炮了。
    煜安,上!
    李煜安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完。
    嘴角抽了抽。
    邏輯完美閉合,沒有毛病。
    咳嗽一聲。
    “王小將軍說,她軍中的叔伯們當了將軍過後,幾乎每個叔伯們都有幾房妾室。”
    “有些還常攀比,誰的更漂亮。”
    “如今她也是將軍了,隻有一個夫君,以後與你們相處怕是要丟臉的!”
    “入鄉隨俗,她的臉可以丟,可鎮國軍的臉丟不得!”
    “諸位將軍可有什麽看法。”
    能有什麽看法。
    一個個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怎麽有人一上來就揭人老底啊!
    以後他們在陛下麵前還怎麽做人!
    有些與鎮國大將軍府親近的,想到往日見到的王江單純不知事,一副武癡的模樣,已經不自覺開始反思自己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平日在軍營中不知收斂,被來尋老將軍的王江侄女聽到,學了去?
    那她母親都不教她什麽麽?
    哦,她的母親是屠戶出身。
    生在鄉野,日日為了家中老小奔波。
    怕是沒有時間。
    這樣看來真的是自己的錯。
    隻想給自己一嘴巴。
    他有罪!
    怎麽將好好的女孩教到這般模樣。
    也有與鎮國大將軍府不甚親近的。
    隻在心中哀歎無妄之災。
    剛想為自己辯駁兩句。
    皇上就一個眼刀甩了過來。
    “她一個孩子,還是個武癡!能懂什麽,要不是你們這些做叔伯的不檢點自身,就是在軍營之中也不知道避著點人。”
    “朕好好的未來女將軍,如何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事是你們做的,話是你們講的,人也是你們教的!朕管不了了。”
    “你們自己去管!”
    “自己去與王小將軍解釋清楚為什麽同是將軍了,你們能,她不能!”
    “朕反正沒臉去說!”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那些文官有了異議,你們自己去解決,不要鬧到朕麵前來。”
    “看著都煩心。”
    “下去吧!”
    反正文武兩派,天天都有的吵,多這一件不多,少這一件不少!
    自己鬧去吧!
    直到眾將軍被轟出主營帳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事兒到底是怎麽落到他們頭上的啊?
    其實那一句話在他們心裏徘徊了許久,都沒有說出來!
    他們是男子,王江是個閨閣女兒家。
    這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女人該守婦道,如何能一樣!
    可他們敢說出來麽?
    不說陛下剛剛允許了他們的女兒甚至軍戶的女兒從軍。
    就說老將軍和王江那張與他如出一轍凶神惡煞的臉,他們話都在嘴裏繞了一個圈,又咽了回去。
    王江他們不知什麽性子,反正現在看來不是什麽好性子。
    沒聽那個驛使說麽,女煞神!
    可老將軍他們可是門清的。
    若是今兒真是他的想法,被他們壞了他家那個獨苗苗的好事兒,下次見到定然逮著他們揍一頓。
    他們家中都有好幾個孩子,老將軍不一樣,就那一朵霸王花啊。
    罷了,就這樣吧。
    又不是沒和那些文官吵過架,誰怕誰啊。
    他們軍中兒女就是這樣,率性而為。
    看不慣,來打一架!
    這就是背靠鎮國大將軍府的好處。
    這還不是鎮國軍呢。
    若是王江那些鎮國軍的正經叔伯知道了,這會兒怕是已經給他選上了吧。
    有十分想的開的,已經回自己營帳寫信了。
    “女兒啊,到了軍營好好幹!”
    “以後你的孩子就是我的正經孫子了。”
    武將之家,男子征戰沙場,馬革裹屍,便是常態。
    往後,女兒兒子都一樣!
    戰場用命拚,生了孩子和自己一個姓!
    他們家能用的人這不又多起來了麽!
    也不知道那些老家夥愁眉苦臉的幹嘛,他說啊,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