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條加密信息：「東西已到特定位置，行動成功！」
    男人微笑著點擊回複：「啟動喚醒程序。讓我們的"地藏菩薩"開始工作吧。」
    他轉動椅子，麵對落地窗外的城市全景。
    陽光照在他身後的牆上，那裏掛著三樣東西：一個醫用冷藏箱，裏麵漂浮著兩顆腎髒；一張李昌鈺的全身掃描圖，腎髒位置被紅圈標記；還有一張陳舊的照片——年輕的沈傳家與一個男孩站在中醫館前，男孩手裏拿著一把手術刀。
    男人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準備接收貨物。記住，溫度必須保持在36.5到37度之間。"
    掛斷電話後，他打開抽屜，。取出一個小型遙控裝置，按下上麵的綠色按鈕。
    電腦屏幕隨即切換到醫院監控畫麵——李昌鈺的病房，男孩正在沉睡，手臂上的017編號已經看不到了。
    "晚安，017，你的任務完成了，"男人輕聲說，"做個好夢，再見！"
    他關閉監控，起身走向電梯。
    門關上的瞬間，辦公室的燈光自動熄滅，隻剩下冷藏箱運轉的微弱藍光，照在牆上那張舊照片上——男孩的麵容看上去竟然很像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
    男人回到頂層的私人公寓，徑直走向浴室。
    鏡子裏的麵孔蒼白而陌生——那是一雙毫無特色的眼睛，鼻梁挺直得近乎虛假，嘴唇薄得像用刀片劃出來的。
    他伸手觸碰鏡麵，指尖與倒影相抵。
    突然，他猛地揪住自己的臉頰，用力向外撕扯，仿佛要把這張臉皮整個扯下來。
    皮膚被扯得通紅，卻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該死！"
    他一拳砸在鏡子上，裂紋從中心輻射開來，將他的臉分割成碎片。
    男人走向酒櫃，倒了一杯威士忌。
    酒液在杯中晃動，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他舉起酒杯，對著牆上投影的監控畫麵——那是李昌鈺的病房，男孩正在和溫嵐玩撲克，手臂上的編號早已消失無蹤。
    "敬我們的017。"
    男人一飲而盡，"希望你活得夠久。既然已經完成任務，那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醫院走廊上，李成功拄著手杖緩步前行。
    他的機械假肢已經升級過，行走時幾乎不再發出聲響。
    沈蘭跟在後麵，手裏拿著一疊出院文件。
    "醫生說昌鈺恢複得很好。"沈蘭快走幾步與他並肩，"新腎髒完全沒有排異反應。"
    李成功點點頭，左眼的電子義眼微微閃爍："溫嵐請了長假專門照顧他。這孩子能活下來真是奇跡。"
    他們經過太平間，門上的封條已經撕掉。
    沈蘭不自覺地放慢腳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林小小的屍體會..."
    "專業團隊。"
    李成功停下腳步，指向地麵，"我們在下麵發現了一條精密軌道，直通地下停車場。
    屍體是被自動化係統運走的，就像...快遞分揀。"
    沈蘭打了個寒顫："沈傳家呢？找到了嗎？"
    "沒有。"
    李成功的義眼紅光一閃，"這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他們走到電梯口，恰好遇到陳媛媛挽著陳冬雪的胳膊出來。
    兩個女孩有說有笑，看起來已經完全康複。
    “師父！大娘！"陳媛媛笑著打招呼，"我們來接冬雪姐下班了。"
    溫嵐正在病房裏收拾李昌鈺的玩具。
    男孩坐在窗邊畫畫，陽光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
    "媽媽，你看！"
    李昌鈺舉起畫紙，上麵是三個手拉手的小人，"這是你，這是爸爸，這是我。"
    溫嵐的手頓了一下。
    自從李建國被捕後，昌鈺還是第一次主動提起父親。
    "畫得真好。"
    她強作歡笑，"要不要...畫一張給爸爸？"
    李昌鈺歪著頭想了想："爸爸什麽時候能回家？"
    溫嵐不知如何回答。
    李建國的案子牽扯太廣，而且他手上竟然還有命案，恐怕這輩子都...
    "很快了。"
    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陳東方站在那裏，手裏拿著出院通知書，"隻要昌鈺乖乖吃藥，爸爸就會早點回來。"
    李昌鈺高興地點頭，繼續埋頭畫畫。
    東方走近溫嵐，壓低聲音："溫警官，有個發現你得看看。"
    他遞過一份血液檢測報告。溫嵐掃了一眼，臉色驟變："這不可能！"
    "三次複檢，結果一致。"
    東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昌鈺的新腎髒...正在產生一種未知蛋白質，與他自身的dna完全融合。
    在醫學上，這...根本說不通。這意味著，昌鈺這孩子，不用吃排異藥！"
    溫嵐望向兒子，男孩正專注地給畫中的"爸爸"塗上警服藍色。
    他的左臂上，原本017編號的位置，皮膚光滑如初，仿佛那個標記從未存在過。
    “陳醫生，你的意思是說，這是q30的實驗結果？那……”
    “不錯，應該是這樣的，隻是現在看來這應該是醫學界的一個奇跡，它能解決掉一直困擾著所有人的一個難題，那就是排異反應！”
    “這個沈傳家還真是個人才，可惜他的手段太過殘忍，這期間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凋零。”
    “是非功過，都是我們這受益者還有那些受害者才能有切身的體會，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麽？更不知警方能不能抓到他，我倒是很想見見他呢！”
    因為這種技術的誕生，驚動了整個國內外醫學界，國家直接派了一個特別行動組過來。
    然而幾個月過去，特別行動組一無所獲，沈傳家就像人間蒸發，線索在黑暗裏斷得幹幹淨淨。
    “成功，明天……明天我們去把證領了吧，孩子們都催了好幾次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蘭和李成功終於在親朋好友們的祝福下，簡單的舉行了一個婚禮儀式，曆經風雨兩個人終於走到了一起。
    “咳咳咳，行，都聽你的，哎，對了，這下周就是中元節了，要不然我們節後再領？正好回老家去跟父母親交代交代，然後咱們再去，也算是全了我們結婚時沒有高堂的遺憾，你看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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