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凡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車輛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魔都方向飛去。他看了眼彈幕，笑道：“怎麽樣，這視野不錯吧？比在地上堵車強多了。”
    “何止強多了，簡直降維打擊！”
    “所以林總，這車真的燒油嗎？”
    “樓上傻啊，肯定是新能源啊！”
    林不凡瞥見這條彈幕，一邊操控著方向盤完成各種炫技飛行，一邊隨口答道：“能源？應該是電吧……”
    彈幕立刻抓住了林不凡語氣裏的不確定：
    “應該？？？”
    “不是吧大哥，你自己造的車，用什麽能源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露餡了吧！”
    “我猜林總就是掛個名，實際是哪個秘密實驗室的產物！”
    “破案了！林不凡就是個代言人，背後有團隊！”
    “說不定是剽竊了誰的創意，或者偷了國外的技術專利！”
    “樓上的，說話要講證據！這麽超前的技術，剽竊誰的？哪個國家有這技術早就吹爆全球了！”
    “要我說……林總該不會有係統吧？小說裏都這麽寫，簽到、抽獎、係統贈送黑科技……”
    “對對對！肯定是跟係統兌換的！實錘了！”
    “我猜是簽到係統……”
    “我覺得是神豪係統……”
    “你們都猜錯了！依我看，林總的肯定是女神收集係統！不然你們以為林總找那麽多漂亮女朋友是為了什麽？難道隻是因為好色嗎？膚淺！那都是為了我們全人類的幸福在默默負重前行、辛勤耕耘啊！就這麽說吧，林總拿出來的每一項造福社會的黑科技，那都是用無數汗水換回來的！同誌們，把林總辛苦了打在公屏上！”
    “林總辛苦了！”
    “謝謝辛苦了！”
    “果然，哪有那麽多歲月靜好，隻不過是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罷了！林總辛苦了！”
    “謝謝林總……不過有一說一……其實我也可以承擔這一份負重的……林總，如果哪一天堅持不住了，記得通知我……”
    “兄弟們，誰尿黃給我滋醒他！”
    ……
    眼見彈幕越說越接近真相，啊呸……越說越離譜，林不凡趕忙將話題拉回正軌：“大家也都知道，我同時在進行數十項劃時代的研究，因此，對於一些不太重要的東西，難免記得不太清楚，大家等我稍微查一查關於能源的問題……”
    說著，林不凡還真就低頭，在駕駛艙裏摸索起來。他熟練地打開中控台下方一個不起眼的儲物槽，在裏麵掏啊掏，居然真的掏出了一遝裝訂好的、看起來頗為厚重的文件，封麵上赫然印著《“淩霄”係列個人低空飛行器操作手冊及技術白皮書》。
    “臥槽？！還真有說明書？”
    “這操作我是沒想到的……”
    “現場翻閱可還行？”
    “林總：別急，等我臨陣磨磨槍……”
    ……
    林不凡無視了瘋狂刷過的彈幕，像模像樣地翻開那本厚厚的“說明書”，手指點著頁麵，嘴裏念念有詞：“嗯……概述……安全規範……操作指南……找到了！能源係統！”
    清了清嗓子，林不凡對著鏡頭，一本正經地念道：“茲……淩霄飛行器采用跨時代元初能量矩陣為核心動力源。該矩陣具備廣譜環境能量自適應采集與轉化功能，可高效利用太陽能、風能、地磁場波動能、環境溫差勢能、宇宙背景輻射能……及部分未分類遊離能量……實現近乎永續的能源供給……”
    念到這裏，林不凡自己都頓了一下，抬頭看向鏡頭，眨了眨眼，翻譯道：“簡單來說，就是曬曬太陽、吹吹風、淋淋雨……甚至打雷閃電的時候在旁邊蹭蹭，或者就這麽放著，它自己就能吃飽。隻要不是把它扔進絕對零度、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的完美真空裏，理論上……你可以開著它環遊世界，直到天荒地老，也不用擔心找充電樁或者加油。”
    林不凡的話音剛落，整個直播間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彈幕出現了極其短暫的空屏。
    下一秒，如同海嘯般的彈幕徹底淹沒了屏幕！
    “？？？？？？？”
    “我聽到了什麽？？？”
    “永動機？？？？？”
    “媽媽問我為什麽跪著看直播！”
    “這他媽已經不是黑科技了，這是玄學！是神話！”
    “科學盡頭是神學！林總就是當代神！”
    “環保主義者狂喜！終極清潔能源！”<，退錢！掀桌）”
    “以後出門是不是得帶個帳篷，車停外麵就能自己吃飯？”
    “這技術……能用在手機上嗎？動不動就充電，太麻煩了！”
    “這要是用在手機上麵，你敢用嗎？打雷下雨的時候給你吸收一根雷電下來，手機有沒有事我不知道，肯定你肯定是要涼，阿不……是熟了！”
    “樓上的，格局小了！這技術應該立刻、馬上、無償上交國家！”
    “人類文明進程因林總直接提速一百年！”
    “之前說剽竊的、說代言的，出來走兩步？這技術地球上有第二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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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實錘了！這絕逼是係統給的！林總你就承認吧！”
    “係統大佬，看看孩子吧！我也想要個會自己找飯吃的車！”
    ……
    直播間的人數以恐怖的速度飆升，各種打賞特效如同煙花般不斷炸開，平台服務器再次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林不凡看著徹底沸騰的彈幕和瘋狂上漲的人氣值，滿意地合上了那本他剛剛“具現”出來的說明書，隨手又塞回了儲物槽。
    “好了，能源問題搞清楚了。各位觀眾坐穩，主播要加速了，帶你們看看雲層上麵的風景！”
    林不凡操控著方向盤，輕鬆拔升高度，穿透了連綿的雲層。下方是翻滾的雲海，上方則是湛藍得近乎深邃的天空，陽光毫無遮擋地灑在流線型的車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直播鏡頭將這片平日難得一見的壯麗景象完美呈現，彈幕裏滿是驚歎。
    “竟然可以飛到雲層之上，林總nb！”
    “太美了！感覺心靈都被淨化了！”
    “不知道可不可以飛到太空啊？林總試一試啊！”
    “樓上真敢說，還太空？你咋不說飛到月球上？”
    “要我說，還是飛到太陽上才有說服力！”
    就在這時，鏡頭邊緣，一架正在平穩飛行的民航客機出現在視野中，它的銀白色機身在高空的陽光下也很醒目。
    彈幕立刻有人發現了新大陸：
    “快看！那邊有架飛機！”
    “林總，靠過去看看啊！”
    “+1，想看看飛機上的人看到我們會是什麽表情！”
    “搞快點搞快點！貼近點飛行！”
    林不凡瞥了眼彈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行啊，既然大家想看，咱們就湊近點打個招呼。不過得保持安全距離，可不能嚇到機長叔叔。”
    說著，林不凡操控方向盤，飛行跑車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優雅地朝著那架客機接近。他熟練地控製著速度和距離，最終與客機保持了近乎平行的飛行姿態，中間隔了一段足夠安全的空域，大約差不多有一米吧。
    客機經濟艙內，一個靠窗的小男孩正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雲海，小手托著腮幫子。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瞪圓了，小嘴張成了o型，整個人幾乎要貼到舷窗上。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看錯——窗外，一架看起來酷極了、從沒見過的“小飛機”，不對，那分明是一輛帶著翅膀的汽車！正和他們乘坐的大飛機並排飛著！更神奇的是，那輛車的駕駛座裏，一個看起來很帥的大哥哥還隔著車窗，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小男孩瞬間激動得滿臉通紅，猛地轉過身，用力拉扯著旁邊正戴著眼罩睡覺的媽媽：“媽媽！媽媽！快看！外麵！外麵有一輛汽車！在天上飛！還在跟我們並排飛！開車的大哥哥還跟我揮手呢！”
    小孩媽被吵醒，有些不耐煩地拍開兒子的手，眼罩都沒有摘的說道：“瞎說什麽呢？汽車怎麽可能在天上飛？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快坐好，別吵到別人。”
    “真的！我沒騙你！媽媽你看一眼嘛！就一眼！”小男孩急得直跺腳，小手固執地指著窗外。
    “好，我就看一眼！要是沒有，看我怎麽收拾你！”小孩媽被吵得沒辦法，沒好氣地扯下眼罩，滿臉起床氣的順著兒子手指方向朝舷窗外望去——不出小孩媽預料，窗外隻有湛藍的天空和綿延的雲海。
    至於小汽車，隻有傻子才會相信有那種東西！
    “哪呢？你說的小汽車在哪呢？”
    望著空空如也的窗外，小男孩也愣住了——我的汽車呢？我那麽大一個汽車呢？
    咋說沒就沒了？
    看著滿臉怒氣的母親，小男孩咽了口唾沫，然後試探性的說道：“我如果說它飛走了，媽媽你信嗎？”
    見小男孩還敢嘴硬，小孩媽被氣笑了：“那我說我的巴掌在你屁股上飛你信不信？”
    小男孩見勢不妙，縮著脖子就想往座位裏溜，卻被媽媽一把抓住，按在腿上，“啪啪”幾下清脆的巴掌就落在了屁股上。
    “哎喲！媽媽別打！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一輛會飛的車！”小男孩一邊撲騰一邊喊。
    周圍的乘客見狀，紛紛開口勸解。
    “這位家長，消消氣，孩子沒說謊，”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士溫和地說：“剛才確實有一輛造型很特別的汽車在旁邊，我們還都拍照了呢。”
    旁邊一位年輕女孩也點頭附和：“是啊阿姨，我們都看見了，是一輛白色的流線型跑車，就在窗外飛，離得很近，裏麵好像還有人。”
    一位大爺笑嗬嗬地補充：“那玩意兒飛得可穩了，跟咱們這飛機並排飛了好一陣子呢，我也是頭一回見！”
    小孩媽聽著周圍七嘴八舌的“證詞”，手上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臉上的怒氣漸漸轉變成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們想幫孩子開脫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們也得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吧，這種理由這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小孩媽剛想開口說些什麽，被她按在腿上的小男孩卻突然停止了掙紮，小手指著舷窗外，帶著哭腔又充滿驚喜地大叫起來：“媽媽！快看！它又出來了！我沒騙你！它就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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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窗外林不凡的飛行跑車隻是開啟了視覺隱形模式，車內視角和直播間依舊能看到外部。林不凡玩心大起，故意解除了隱形。那輛線條流暢、充滿未來感的白色跑車，如同變魔術般再次清晰地出現在客機舷窗外，與客機保持著近乎靜止的相對飛行。
    “你還撒謊！”小孩媽看都沒看窗外，隻覺得兒子到了這時候還在“嘴硬”，氣得抬手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看來今天不把你屁股打腫，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嗚……是真的！媽媽你看一眼嘛！就一眼！它真的又出來了！”小男孩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帶著哭腔哀求道。
    聽著兒子那委屈巴巴、不似作偽的聲音，小孩媽不由產生了一絲懷疑。
    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了？真有會飛的小汽車？
    算了，就當再給這逆子一次機會吧！
    這般想著，小孩媽把目光投向舷窗外——也就在這時，林不凡壞笑一下，猛地一推操控杆，飛行跑車尾部噴出幽藍色的尾焰，“嗖”地一下加速，瞬間化作一道白線，消失在前方的雲層之中，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
    於是，小孩媽抬頭看到的，依舊是那片空空如也、隻有藍天白雲的窗外。
    她深吸一口氣，低頭看著腿上眼淚汪汪的兒子，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危險：“汽車呢？”
    小男孩茫然地看著窗外再次空無一物的天空，小小的腦袋裏充滿了大大的問號和委屈。他癟著嘴，帶著哭腔，試探性地、小小聲地說：“我……我說它害羞，又飛走了……媽媽你信嗎？”
    “我信！我信你個大頭鬼！”小孩媽徹底被點燃了，揚手作勢又要打：“看來今天不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你是改不了這撒謊的毛病了！”
    “哇——！”小男孩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小短腿在空中無助地蹬踹著，心裏充滿了對那個“一閃而過”的飛車哥哥的“控訴”——你是惡魔嗎？
    直播間裏，觀眾們通過鏡頭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彈幕瞬間被“哈哈哈”和各種笑哭的表情刷屏。
    “哈哈哈哈！小孩哥太慘了！”
    “林總你做個人吧！看把孩子坑的！”
    “小孩哥：首先，我沒惹你們任何人……其次，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這頓打挨得是真冤啊！”
    “求小孩哥心理陰影麵積！”
    “林總奪筍呐！山上的筍都讓你奪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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