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長安諾 可蘭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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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承煦的臉色也十分凝重,他深知蕭承睿對自己的忌憚與日俱增。
    自己戰功赫赫,而且當年他還奪走了本屬於自己的王位,再加上自己年紀尚輕,而蕭承睿卻因為舊傷纏身,身體狀況每況愈下。
    “你放心吧,我已經有所防備了。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這麽輕易地讓自己落入大理寺的手中。”蕭承煦語氣堅定地說道。
    蕭承煦緊緊地握著可蘭的手,輕聲安撫道:
    “別怕,有我在呢。”
    可蘭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聽到了蕭承煦的話,但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卻又猶豫不決。
    蕭承煦敏銳地察覺到了可蘭的異樣,他關切地問道:“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咱們之間還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說的呢?”
    可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承煦,前日裏送來的熏香有毒,昨日的飯菜裏也有砒霜,我已經讓徐醫士查驗過了。”
    蕭承煦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無比,仿佛能射出冰箭一般。
    他心裏很清楚,能在燕王府裏如此肆無忌憚地胡作非為的人,除了蘇玉盈,他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他在大理寺的這段時間裏,想了很多事情。
    這世間的事情變幻莫測,就像他自己一樣,前幾日還是高高在上的燕親王,可僅僅因為蕭承睿的忌憚,他就差點命喪黃泉。
    所以,他深知凡事都應該盡早做打算,不能拖延。
    蕭承煦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奪回屬於自己的皇位,同時,他也更加堅定了要和可蘭長相廝守的決心。
    他原本就下定決心,等回到家後便與蘇玉盈商議和離之事。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他對蘇玉盈心存愧疚,所以打算給予她豐厚的補償,以彌補自己的虧欠。
    然而,令蕭承煦始料未及的是,蘇玉盈之前所表現出的悔過之意,竟然全都是偽裝出來的。
    時至今日,她依然對可蘭心存殺意,欲置其於死地而後快。
    “走!”蕭承煦怒不可遏,他猛地拉起可蘭的手,霍然起身,徑直朝著蘇玉盈的院子走去。
    而蘇玉盈呢?當她遠遠地望見蕭承煦朝自己走來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喜悅。
    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到蕭承煦身旁的可蘭時,心中瞬間“咯噔”一聲,仿佛有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了胸口。
    “承煦......你.....你怎麽來了?”蘇玉盈的聲音有些發顫,她結結巴巴地問道,顯然對蕭承煦的突然到訪感到十分詫異。
    蕭承煦瞪視著蘇玉盈,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他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蘇玉盈,我還當你是真心悔過,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你裝出來的。”
    蘇玉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辯解些什麽,但喉嚨卻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半天,蘇玉盈才磕磕巴巴的說道。
    蕭承煦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的聲音冰冷而帶著嘲諷,
    “不懂?可蘭房裏的熏香和飯菜裏都被下了毒,不是你還能是誰?”
    蘇玉盈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也開始躲閃,不敢與蕭承煦對視。
    “承煦,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我怎麽會做這種事呢?”蘇玉盈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和不解,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然而,蕭承煦卻不為所動,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盯著蘇玉盈,似乎要看穿她內心的每一個角落。
    “雁過留痕,此事隻要你做過,便一定會留下痕跡,是不是你做的,本王一查便知。”蕭承煦的語氣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說罷,他便要吩咐手下的人去徹查此事,一定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蘇玉盈見狀,心知無法再抵賴下去,突然像發瘋似的大喊起來:
    “蕭承煦,你不能這麽對我!你心裏隻有可蘭,我為你付出了這麽多,你卻如此對我!我不甘心,我就是要她死!”
    她的情緒完全失控,聲音尖銳而淒厲,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蕭承煦看著眼前這個歇斯底裏的女人,心中的厭惡愈發強烈。
    他冷冷地說道:“蘇玉盈,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原本還打算和你和離後給你一些補償,可如今看來,你根本不配得到任何補償。”
    蘇玉盈聽到“和離”二字,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和離?你要與我和離?”蘇玉盈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承煦,她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殘燭一般,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蕭承煦緩緩地搖了搖頭,這一動作讓蘇玉盈心裏生出來了一絲希望。
    然而,還沒等她來得及從絕望中回過神來,就聽見蕭承煦冷漠地繼續說道:
    “之前是和離,如今,本王要休妻。”
    這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蘇玉盈的心上。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雙腿像失去了支撐一樣,軟軟地跌坐在地上。
    “不!”蘇玉盈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蕭承煦,你不能休了我!不能,不可以!”她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