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脈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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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堂青磚突然翻湧如浪,劉玄手中鏡月石耳墜迸發地階「溯光咒」。銀輝映照下,鎮魂尺纏繞的銀鏈寸寸斷裂,三長老玉佩殘片竟化作荒階「引魔符」沒入地縫,消失不見。譚小枚的妖翼胎記灼如赤炭,九道涅盤火焰凝成天階功法「焚妖鎖」纏住震顫的地脈,鎖鏈卻被地底湧出的黃階妖蛛「蝕靈沙」腐蝕出蛛網裂痕。
    “地脈在排斥玄黃血!“劉玄以劍指抹過青鸞刃,銀血繪出地階功法「鎮地符」。符光沒入祭壇的刹那,三十多丈外的古槐突然炸裂,樹芯中爬出三頭地階妖蟲「裂地蜃蟒」。蟒身鱗片翻卷間抖落出人階「迷魂粉」,粉霧凝成的幻象竟是劉玄母親被囚禁在血色鏡門中的場景。
    譚小枚左瞳妖紋流轉間,翅尖射出九根人階暗器「破幻針」。針尖觸及幻象時,蜃蟒額間荒階鱗片「攝魂眼」突然睜大,將破幻針反轉化為地階妖器「鎖魂鏈」。在鐵鏈纏住劉玄腳踝的瞬間,其胎記處銀血逆流,在虛空凝成天階秘法「玄凰印」,將三條蜃蟒首級齊齊斬落。
    蟒血滲入地縫引發更劇烈的震顫,九口青銅棺竟從地底升騰。棺蓋縫隙湧出七百隻人階妖蟲「腐骨蠅」,蠅群組成黃階妖陣「萬屍陣」撲向族譜閣。劉玄揮動鎮魂尺引動心法《九轉玄功》第七重星圖,地階「玄冰障」凍結半數蠅群,冰晶中卻浮現父親當年刻在棺槨內壁的荒階「鎮魔籙」。
    “陣法被篡改了!“譚小枚涅盤火化作天階「金烏輪」,火光中顯露出籙文最末一筆的魔紋。輪刃斬碎冰障時,腐骨蠅屍體突然重組,凝成地階「百骸魔將」。魔將胸腔鑲嵌的鏡月石碎片,正與劉玄手中耳墜產生共鳴。
    劉玄胎記處銀血沸騰,青鸞劍自動飛向魔將心口。劍尖刺入鏡月石的刹那,整座浪琴山地脈傳出洪荒獸吼。族譜閣地麵裂開九道深淵,每條裂縫中都爬出三頭天階「九幽冥蠍」。蠍尾毒針刻著人階「蝕脈咒」,其螯鉗揮動時竟將地階「玄冰障」撕成碎片。
    譚小枚撕下右翼金羽,以本源精血畫出天階「涅盤焚天陣」。陣火焚燒冥蠍時,劉玄突然瞥見蠍殼紋路與族譜閣梁柱的荒階「困龍紋」如出一轍。銀血不受控地滲入青石地磚,激活了埋藏百年的地階「八門鎖妖陣」——乾位石磚突然翻轉,露出母親用星砂筆刻寫的「鏡門現,玄凰歸」血書。
    陣眼處騰起血色光柱,三長老玉佩殘片在其中重組。魔玉迸發出的地階「喚魔音」,竟使九幽冥蠍妖力暴漲。其尾針噴射出天階「腐神毒」,毒液腐蝕之處,連譚小枚的涅盤火都顯出頹勢。
    “用《玄凰謠》!“劉玄將耳墜按入陣眼,銀血順著母親的血書流淌。譚小枚妖翼完全展開,翅尖金紋隨著古老歌謠亮起。音波觸及魔玉的刹那,玉佩中鑽出九條地階「噬魂蛟」,其額間魔紋竟與劉玄胎記形狀相仿。
    青鸞劍突然脫手飛向噬魂蛟,劍身《九轉玄功》星圖蛻變為天階「玄凰九變」。劍氣斬碎三條魔蛟時,劉玄識海突然湧入三十年前記憶——父親正是用此法將魔種封入自己胎記!胎記處銀血突然凝結,凝成地階「封魔印」壓向剩餘魔蛟。
    地脈深處傳來鏡月石共鳴的嗡鳴,九幽冥蠍甲殼紛紛炸裂。蠍殼內湧出荒階「蝕心蠱」,蠱群卻在撲向劉玄時被銀血蒸成黑煙。黑煙中浮現半幅天階「鏡門陣圖」,陣紋缺口處赫然是譚小枚妖翼胎記的形狀。
    “血脈為鑰!“兩人同時割破掌心。銀血與妖血交融的刹那,地脈震顫驟然停止。族譜閣地麵浮現完整的天階「鏡門陣」,陣眼處升起母親佩戴過的青銅鸞鏡。鏡麵映出的卻不是倒影,而是三長老跪拜血色鏡門的畫麵——其手中魔刃,正是三十年前父親屠魔所用的地階「斬魄刀」!
    銅鏡突然炸裂,碎片凝成地階「溯光刃」射向地脈核心。刃光劈開百丈岩層時,劉玄看見地底囚禁著九頭天階「洪荒燭龍」。龍首鐵鏈上懸掛的鎮魔符,竟是用玄黃血脈繪製的天階「鎖龍籙」......
    劉玄指尖的銀血與譚小枚的妖血在陣眼交融,青銅鸞鏡驟然迸發萬丈血光。鏡麵映出的三長老身影突然扭曲,其背後血色鏡門中伸出九道鎖鏈,將被困在地底的燭龍脖頸勒得更深。
    “小心!“譚小枚的金烏輪突然倒飛而回,九幽冥蠍的毒針已刺破她右翼羽毛。劉玄的玄凰印及時斬落,卻見毒霧中浮現出母親被縛在青銅柱上的幻象——與三十年前父親記憶中如出一轍的場景。
    地脈核心傳來驚天龍吟,九頭燭龍同時睜眼,龍目中竟映出《九轉玄功》星圖。劉玄識海劇痛,父親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以血為引,逆練星圖!“銀血瞬間倒灌經脈,青鸞劍發出鳳鳴衝向地脈,劍身星圖竟逆轉為天階「滅世凰紋」。
    “玄兒不可!“譚小枚的涅盤火突然被吸向劍身,九幽冥蠍的毒針同時射向兩人心口。千鈞一發之際,族譜閣梁柱上的困龍紋突然亮起,將蠍尾釘死在虛空。劉玄趁機將青鸞劍刺入地脈裂縫,滅世凰紋順著地脈瘋狂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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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嚓!“三十丈外的祭壇突然崩塌,三長老的魔玉從中飛出。玉佩上的喚魔音與燭龍的龍吟共振,劉玄胎記處的銀血竟化作九條鎖鏈,將九頭燭龍同時捆縛。譚小枚趁機以涅盤火焚燒魔玉,卻見玉中滲出黑色煙霧,凝成父親當年的魔刃「斬魄刀」。
    “這是...鎮魔司的禁術!“劉玄的銀血突然沸騰,母親的血書在陣眼中浮現出完整的鏡門陣圖。譚小枚的妖翼胎記突然發出強光,與陣圖缺口完美契合。兩人同時被吸入血色光柱,眨眼間置身於鏡中世界。
    鏡內景象令兩人瞳孔驟縮——三百裏外的沅水郡城竟被魔雲籠罩,無數鎮魔司弟子正在屠殺平民。劉玄的父親手持斬魄刀站在城頭,而三長老跪伏在其腳下。更遠處,九道時空裂隙正在吞噬月光,鏡月石碎片如雨墜落。
    “這是...三十年前的屠魔戰役?“譚小枚的聲音帶著顫抖。劉玄的銀血突然化作時光之河,將兩人卷入記憶漩渦。在意識消散前,劉玄看見父親轉身時脖頸處的魔紋——與自己胎記形狀完全一致。
    地脈震顫突然停止,劉玄和譚小枚從光柱中跌落。眼前的族譜閣已麵目全非,九幽冥蠍的屍體堆成山丘,九頭燭龍被銀鏈鎖在地脈深處。三長老的魔玉碎成齏粉,唯有斬魄刀插在陣眼中央,刀身上浮現出新的血字:
    「玄黃血脈,魔種容器。鏡門既開,萬劫不複。」
    譚小枚突然抓住劉玄的手腕,指向他胎記處——原本的銀血竟泛起詭異的黑光。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劉氏族人舉著火把趕來。劉玄急忙扯下染血的衣襟,將胎記遮蓋。
    “發生了什麽?“大長老的聲音帶著威嚴。劉玄正要開口,譚小枚突然跪地:“啟稟長老,我等在試煉中觸發了上古禁製...“話未說完,她的妖翼胎記突然灼痛,一口黑血噴出。
    劉玄心中一驚,發現譚小枚的瞳孔竟分裂成蛇類豎瞳。更令他震驚的是,自己的銀血竟在無意識中修補著譚小枚的傷勢。大長老的目光掃過滿地狼藉,最終落在斬魄刀上:“此物乃鎮魔司遺物,交由宗祠妥善保管。“
    人群散去後,劉玄攙扶著譚小枚走向祠堂。月光下,少女的妖翼逐漸隱去,眸中的豎瞳卻始終未消。當兩人經過母親的牌位時,劉玄突然發現牌位背麵刻著極小的一行字:
    「玄兒切記,莫信鏡中影,莫飲沅水酒。」
    譚小枚的指尖突然冰涼:“你聽,地脈深處有心跳聲...“話音未落,整座浪琴山突然發出轟鳴,九道時空裂隙在山頂顯現。劉玄懷中的鏡月石耳墜劇烈震顫,映出三十年後的景象——譚小枚立於魔淵之巔,身後萬妖俯首,而自己卻被斬魄刀釘在血色祭壇。
    劉玄攙扶著譚小枚走過祠堂庭院時,夜風送來若有若無的琴音。那曲調詭譎異常,竟與母親生前常彈的《玄凰謠》互為宮商。月光下,七根泛著幽藍的琴弦自天而降,將兩人困在直徑三丈的結界之中。
    “小心!這是地階「困龍琴陣」!“譚小枚的妖翼胎記突然灼痛,九道涅盤火在琴弦上跳躍。劉玄的青鸞劍自動出鞘,卻見劍身上的星圖被琴音震得紊亂。
    琴聲驟轉淒厲,七根琴弦化作黃階「噬魂絲」絞殺而來。譚小枚揮動金烏輪斬向琴弦,卻見火星觸弦即滅。劉玄的銀血突然沸騰,胎記處浮現出父親魔刃的虛影——正是三十年前斬魄刀破陣的招式。
    “以血禦劍!“劉玄咬破舌尖,銀血噴在青鸞劍上。劍身突然暴漲三丈,天階「玄凰九變」的劍氣撕裂琴弦。琴音戛然而止,卻見漫天血雨中,七具身著黑袍的琴師傀儡從天而降。
    欲知後事如何,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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