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耀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敢情！我們好不容易打出來的高精度，在你眼裏還不知足啊？
    12.6米的誤差，這要是發射巡航導彈，打地麵建築，那都相當於沒有誤差。
    300公斤的戰鬥部，足以摧毀百米範圍內的所有建築。
    12.6米？
    那還叫誤差嗎？
    方墨拍了拍手，微笑著道：“這次實彈演習隻能算勉強及格。”
    “係統算法，定位引導，人員訓練，都還有很大的優化空間。”
    “不過，這都是急不來的事情，大家多進行幾次訓練就行。”
    12.6米的誤差！
    隻要操作得當，其實可以把這個橫向誤差變成縱向誤差。
    如果是縱向誤差的話，導彈的落點就不是海裏，而是船上！
    船艙進水是內傷，靶船短時間沉不了。
    如果戰鬥的時候打中敵方軍艦也是這樣的情況，他們可以在沉沒之前把船上的所有武器發射出去。
    隻有擊中船體，才會大大挫傷敵艦，讓他有武器也打不出，甚至武器殉爆！
    蔣耀青沒好氣的拍了下方墨的肩膀：“你這家夥，要求太高了，這已經是我們所有軍艦測試拿到的最好的成績。”
    方墨沉聲道：“我造的船，達不到我的要求，那都是不及格。”
    他有點生氣了！
    研究了那麽久的數據，好不容易得出結果，你說無所謂？
    這都可以無所謂，那造條垃圾軍艦賣給你，你也可以無所謂？
    “呃！！”蔣耀青稍稍愣了一下，眼見方墨有些生氣了，忙輕聲安撫：“第一次，第一次，下次就好了。”
    指揮室裏數十個軍方將領，在方墨麵前大氣都不敢喘。
    誰都看出來方墨是真生氣，惹誰也不能惹他呀。
    不過，眾人心裏明白，這樣的方墨才是最好的方墨。
    作為科研專家，就應該有一絲不苟的態度，今天放縱了3毫角的誤差，明天就能放縱一個角度的誤差。
    那樣的話，導彈的誤差會越來越大，就算有好船，有好的戰士，也沒有戰鬥力。
    李乘風微笑著道：“方教授，接下來還有幾個項目的演習，請您觀察，總結問題。”
    方墨的態度這才好一些：“這是我的職責！”
    接下來又打了幾發導彈。
    航母團隊的所有人協助方墨，完成了所有數據的研究。
    係統優化，人員訓練，定位優化，各個科目都在總結數據，探索優化的方向。
    直到晚上八點，眾人在船上吃過晚飯才回港。
    自然不是回濱海第二造船廠。
    濱海艦已經列裝，隻等雷達和導彈造好，它就會開赴預定海域完成各項訓練。
    關於濱海艦的事情，眾人都沒有曝光的打算。
    現在隻有這一艘可以拿得出手的軍艦，還沒有滿載武器裝備，太容易被針對了。
    航母下水的時候，五艘萬噸大驅都已經列裝，武器裝備也已經到位。
    那個時候……
    就可以公之於眾！
    海軍強大起來，不僅要讓全國人民知道，更要威懾那些在海上搞事的宵小！
    第二天一大早，方墨被方敏的電話叫醒。
    方墨心生疑惑，接聽電話。
    “兒子，快來鋼材廠，有人給你送東西了。”
    方墨眉頭一皺：“退掉就行了，多大點事啊。”
    昨晚研究濱海艦的數據搞到很晚。
    以前有再大的事情，方敏都不會早上打電話過來。
    今天這事都小到不能再小了。
    龍門吊工廠能夠建造超大龍門吊的事情曝光以後，總有人想走方墨的後門。
    送禮的天天都有，全都被方墨拒絕了。
    方敏忙道：“退不了，總之，你先過來就是了。”
    方墨眉頭一皺，翻起身來，簡單穿了幾件衣服。
    騎著方敏那輛幸福125往鋼材廠趕去。
    一路上遇到很多在兩大工廠上班的職工。
    大部分騎自行車，少數幾個騎摩托車。
    買摩托車的大多是年輕人。
    為了妹子！
    看到方墨，一個個笑著打招呼。
    “小方老板，早上好呀，怎麽還騎著你爸這輛幸福125呢？您早該換大奔了。”
    “小方老板，我這後座都坐著女孩，您怎麽還是光棍一個？”
    “小方老板，您好歹也是手下職工上萬人的大老板，咋這麽不洋氣呢？人家幾百人小廠的老板都換桑塔納了。”
    “小方老板，您那後座讓座嗎？我過來，能行不？”
    “小方老板，吃早餐了嗎？剛買的豆漿油條，熱乎著呢。”
    “小方老板，來碗炸醬麵嗎？不要錢的。”
    “…………”
    方墨一一打招呼並回應，順手從一個職工手裏接過一袋包子。
    進入鋼材廠，方墨被眼前的陣仗唬住了，一臉懵逼的道：“什麽情況？”
    一輛嶄新的紅旗5！
    這可是國賓專車！
    非重要事件不會出現的國產超豪華轎車！
    就算是二十一世紀，也隻有極少數人擁有。
    九十年代想開這輛車子？
    門都沒有！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夠不夠格的問題。
    九十年代開著這輛車子出門，一省老大都得給你讓路！
    不事先通知一聲，會有很多人因為招待不周而下馬。
    在這個年代出現這輛車子，必然是鐵騎開道，武警封路，亂闖者殺無赦！
    李乘風的秘書江海，笑著走過來，跟方墨握手：“方教授，這輛車是國家給您配的專車。”
    湊到方墨耳邊小聲道：“跟李老大那輛一模一樣，防彈防爆。”
    說完便請出另一樣東西。
    青銅打造的書。
    上麵刻著四個大字。
    國士無雙！
    落款為夏國政府！
    “臥槽！”方墨驚了。
    青銅打造！
    落款為夏國政府！
    他隻能想到一個東西！
    丹書鐵券！
    有這個東西，國內發生再大的事情也沒有人敢動方墨一分一毫。
    他就算殺了人，也有國家給他兜著！
    隻要方墨不叛國，他做錯任何事情，都是別人的錯！
    難怪方敏說拒絕不了。
    這些東西送給誰，都沒有人能拒絕！
    在封建時代，這就是聖旨！
    抗旨不遵的下場隻有滿門抄斬！
    江海雙手捧著丹書鐵券，沉聲道：“方教授，請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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