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薑若楠的任務,匯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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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三角地倉庫大門緊閉,在昏暗的路燈照射下顯得很是安靜。
雖然倉庫隻有一個殘廢老頭和一條狗看守,卻沒有人敢打主意。
這個倉庫屬於飛哥的消息,已經是傳遍了。
甚至黑痦子想要偷盜,結果兩人被打包沉江的事情就成了殺雞儆猴的例子。
要是在其他地方偷盜被巡捕抓住,頂多是被打一頓再關幾天。
如果被偷盜的普通人家膽小,還能反過來恐嚇,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可是剛偷飛哥的東西,事實已經證明真的會送命!
都知道倉庫裏有桑蠶絲,也都知道偷出來賣掉能換錢,但是他們更清楚的知道有命拿沒命花的道理。
再加上周圍還有堂口的弟兄溜達,都在盼著有人能偷到,然後被他們給當場抓住。
飛哥出手大方,肯定能有一筆豐厚的賞錢。
反正晚上在哪個角落都是蹲,不如蹲在倉庫附近的角落,說不定運氣來了還能發一筆財!
可惜,道上的毛賊都知道這裏是龍潭虎穴,也就沒人再敢來了。
而緊閉的大門後麵,卻比起往日更熱鬧。
徐東陽蹲在門口,嘴裏叼著煙鬥悠閑的抽著。
身邊還趴著一條大狼狗,乖巧的蹲在腳下吐著舌頭。
不過這一人一狗的目光,都盯著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尤其是徐東陽看女子的目光充滿了審視和滿意,完全就是一副家長見兒媳的架勢!
陳誌飛脫掉了身上的負重,整個人都感覺輕鬆得能飛起來一樣。
換了一套街麵上最普遍的黑色馬褂和褲子,伸開雙手站在原地轉了一圈。
詢問道:“怎麽樣?”
薑若楠仔細的上下打量,大眼睛裏透著饒有興致之色。
心裏暗暗點頭:“沒想到這個家夥是個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配上痞氣的臉龐倒是有幾分吸引力。”
目光在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點頭道:“沒有任何特征,不用擔心留下痕跡。”
畢竟是要在特高課的保護下殺人,稍有不慎留下痕跡就可能落下隱患。
要是被特高課懷疑,將來再想打進去就更難了。
身上不帶有任何個人特征的東西,連衣服都是偷來的。
即便落下什麽,也不會成為被追查的線索。
麵對特高課,是不敢有半分的大意。
幸運的是,潔澤明止為了防備憲兵司令部,把藏匿地點選在了還算中立的法租界。
如此一來,憲兵司令部無法調動憲兵,對特高課的威脅就降低了不少。
不像在公租界,那裏是日本人的主戰場。
雖然並沒有實際控製,卻可以緊急調兵圍捕。
形勢比起法租界來要危險不少,撤回來的時候要避開崗哨也增加風險。
陳誌飛拿起匕首別在腰間,叮囑道:“九點半之前,務必要帶著其他報社的記者趕到客棧牽製保護的人。”
“隻要你們強行硬闖,要去302確認是不是有叛變的共黨和日本特務藏在那裏,他們就會慌。”
“為了安全和國際影響考慮,他們不得不立刻從後門撤離。”
“特高課的主力已經被我拖在公租界,他們沒有時間趕來支援。”
“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也給特高課增加壓力,我會通知巡捕房的人也過去。”
“隻要他們撤離,我就能從門口進行截殺!”
陳誌飛唇角上揚,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論起暗殺技術來,他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麵了。
如果是要他混入特高課總部行刺,以目前的本事還差了一點。
但是要有計劃的守在黑暗的後門截殺,還是有把握的。
根據這兩天的暗中調查,確認了客棧大堂有三個人。
在喜鵲的房間對麵,還住著四個人。
算上一個貼身保護監視的,一共是八個人。
即便是鋤奸隊出手,想要在八個配槍的日本特務保護中殺人,難度還是很大的。
而且按照慣例,房間裏的四人說不定還配了衝鋒槍!
一旦雙方發生槍戰,巡捕房就會立刻趕過來。
所以鋤奸隊在有限的時間裏突破並幹掉目標,成功率不足兩成。
這也是潔澤明止敢把人藏在這裏的底氣。
有人又有槍,還有巡捕執法幫忙,想要在特務手裏幹掉一個人的難度可想而知。
薑若楠抿著紅唇點了點頭,低聲提醒:“畢竟你還不是我們的人,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如果沒有機會下手,切忌不要魯莽,隻有先活下來才有刺殺的機會!”
情況不對立刻撤退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能夠把鋤奸任務放在安危的後麵,是發自真心的關心他。
即便這一次失敗,還可以把任務交給鋤奸隊尋找下一次的機會。
說到底這次的事情是鋤奸,本應由鋤奸隊出手。
要不是想要借此機會獲取敵人的信任,還真不想讓一個黨外人員參與。
陳誌飛仔細檢查了匕首,自信的笑道:“放心吧!”
就在兩人低聲交談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師父的教導聲。
“出刀的時候可以粗暴一些,不要講章法,認準要害捅就可以了!”
秘訣簡單粗暴直接,一個字:幹就行了!
陳誌飛點了點頭,哪裏不知道這是師父在告訴他不要在刀口上留下痕跡。
畢竟這次的事情與普通的殺手搞暗殺不同。
如果是普通的暗殺,那在下刀的時候必然會留下屬於自己的特點。
隻要多殺幾個,名氣就有了。
當殺手有名氣了,價格自然就高了。
可是現在是要隱藏身份,不能留下半分可以追查的痕跡。
那就逮著往要害亂捅,即便驗屍的時候也無法鎖定其特征。
“多謝師父提醒,那我們就先走了!”
徐東陽嘴裏叼著煙鬥,漫不經心的點了點:“去吧。”
薑若楠深深看了一眼這個被陳誌飛稱作師父的老頭,大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兩人拉開鐵門,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然後一個向左走,一個往右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薑若楠需要掐著時間通知法租界的其他報社有猛料。
陳誌飛則找了一個電話亭,轉接後聲音討好的說道:“趙總,我是陳誌飛,這麽晚打擾您是有重要情況匯報!”
“對對對,我剛接到消息就立刻給您打電話了。”
“日本特高課把一個叛變的共黨藏在福運客棧,共黨鋤奸隊正準備鋤奸,很可能會發生槍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