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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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景秀麗的大山之中,樹木蔥蘢綠意盎然,山峰常年處在雲霧之中,不見本來的麵目,如果在清晨登高遠眺,可以看到異常美麗的雲海,那種朦朦朧朧的意境,給人飄飄欲仙的感覺。
    道家的山門就在這座看不見峰的大山之中,道家眾人隱居於此,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和美麗的天地融入一體,感悟天地萬物的力量,感悟天地萬物的智慧。
    山門的一處竹林中,兩個老者身穿八卦太極圖的袍子相對而坐,一盤圍棋放在前麵,兩個人都閉目靜坐,但是棋子卻在棋盤上飛舞。
    每一個棋子都離開棋盤懸浮在空中,屋子中平平靜靜,外麵的竹林卻在無風搖擺,紛紛落下葉子,葉子在空中也不落下,在半空中不斷旋轉,周圍的一切如同被定格一般,唯獨兩人身旁的茶壺在爐火上不停的沸騰。
    竹林外兩個年輕的弟子在左右徘徊,一個弟子實在忍不住就要闖入竹林中,另外一個急忙拉住他說道:“你不要命了,進入竹林會死,你沒看到這竹葉都不落下嗎?兩個師尊在比拚內力,你進去破壞了平衡,會被瞬間切成肉丁。”
    聽到此話,要進去的弟子退後了一大步,滿臉通紅,表情誇張,被這話嚇到了。
    “掌門師尊,山門下有人登門拜師,手持木劍,已經連敗數名弟子,還望師尊定奪。”
    許久之後,竹葉紛紛落下,沙沙作響。
    “將人帶到竹林的聽風台!”
    虛無縹緲的聲音環繞在竹林上空。
    屋內相對而坐的一個人開口說道:“多少年沒有主動登門的人了,而且天賦還不錯,看來亂世要來了!”
    另外一個人緩緩的說道:“皇帝駕崩,太子被殺,越王出兵,平靜了八百年的天下,又要紛爭不斷,天下的百姓又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走吧,去見一見此人!”
    許久之後,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女孩,麵色清秀,手拿木劍,雙眼中迸發出淩厲的目光,站在聽風台的空地上,看著前麵的一個人。
    “你為什麽要來拜師?”
    女孩揮舞手中的木劍,堅定的說道:“想要變得更強,還需要理由嗎?我要學天下最厲害的劍法!”
    “一味的追求強大,也許就是內心脆弱的表現,招式的厲害不是真正的厲害,你如果能以自然為對比,你就會發現自己的渺小,就比如說每天日出日落,你能抵擋它嗎?無論你怎麽樣,它依舊如此,這就是自然的威力,也就是道的威力,也是我們要達到的境界,你要學嗎?”
    女孩沉思一會,認真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隻知道劍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其它我現在還不想知道,你出手吧,我要看最厲害的劍法!”
    “劍法的高低並不是道家收徒的準則,道家收徒以天資為上,查看你對天地的感悟,查看你對道的理解,查看你是否能融入自然,以自身形成一個小天地!”
    女孩微微一笑,認真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來之前,我的師父就告訴我了,不就是悟道,這個難不到我。”
    說完後,就盤坐下來,開始悟道。
    隨著時間的流逝,女孩周身聚集了大片竹葉,在一呼一吸之間,竹葉也隨之擺動,身形若隱若現似乎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空氣變得扭曲,一隻蝴蝶還停留在肩膀上。
    許久之後,另外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回蕩在竹林之中。
    “能做到和其光同其塵很不錯,還能融入自然,變成自然的一部分,實屬難得,天資很不錯,根骨也絕佳,就是心中戾氣太重,恐怕日後被紅塵俗事牽絆,難以步入更高的境界。”
    女孩聽聞此話,馬上一躍而起,認真的觀察著周圍,大聲問道:“什麽人?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和我比劍!”
    “我就在你眼前,隻是你心有魔障,難以看清罷了!”
    女孩聽聞後,認真的看了看前麵,大聲說道:“你騙人,有本事就顯出身來!”
    許久之後,一個人緩緩的顯示出身形來。
    當看到前麵的人,女孩滿臉的震驚,沒想到對方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前麵,隻是自己沒有發覺罷了。
    隨後想到剛才的話,馬上又變得很生氣,用不屑的語氣說道:“你說的不錯,就是不知道你的嘴上功夫和你實際的實力如何,看劍!”
    說完後,手握木劍刺向眼前的老者,直奔對方咽喉而去。
    就在女孩發起攻擊的時候,一片綠葉劃過他的發絲,將她的頭發割斷,但是女孩毫無察覺。
    就在女孩奮力一劍即將達到對方的咽喉,老者忽然拿起茶杯開始飲茶,剛好躲過次劍。
    女孩麵露驚色,心中暗想:“你躲了一劍,還能躲開下一劍。”
    橫斬的劍瞬間上挑,還是直奔對方的咽喉。
    老者依舊緩緩的飲茶,在劍到達的時候,又一次躲開了。
    女孩心中有了一絲不滿,難道自己的劍法如此弱,連對方的一招都逼不出來。
    接下來施展穿劍,雲劍,掛劍,撩劍,點劍,崩劍,絞劍,架劍,截劍,刺劍,每一劍都直奔老者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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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對方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巧妙的避開劍刃,讓木劍沒有一次擊中,依舊坦然自若的在喝茶。
    老者似乎不受絲毫影響,緩緩的拿起茶壺給自己繼續倒茶。
    在刺了多劍後,女孩依舊沒有放棄,雙眼變得更加堅定。
    看到老者在倒茶,迅速刺出一劍,這一次沒有刺向老者的咽喉,而是刺向茶壺。
    劍刃瞬間刺破黃色的茶壺,破碎的瓷片掉落一地,老者手中還拿著一個殘缺的壺柄。
    茶壺雖然破碎了,裏麵沸騰的茶水依舊保持原來的樣子,沒有因為茶壺的破碎而流出來,咕嘟,咕嘟的冒著大小不一的氣泡,茶葉在水中翻滾。
    老者提起被無形之氣包裹的茶水,緩緩將茶水倒入手中,在手中用無形的氣凝聚了一個茶杯。
    茶水倒滿後,老者緩緩的飲茶,和剛開始一樣,沒有受絲毫的影響。
    女孩此刻震驚無比,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站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木劍從手中滑落。
    老者喝完茶水,將茶壺緩緩放在火爐上,茶水依舊保持茶壺的樣子,大小氣泡上湧,茶葉翻滾,茶水被一把無形的茶壺禁錮著。
    竹林中飛舞著片片竹葉,顯得格外寧靜,女孩耳邊隻有茶水沸騰的聲音,還有自己心跳的聲音。
    許久之後,虛無縹緲的聲音響起。
    “你的道號就叫雲虛吧!”
    女孩聽到後,如夢初醒,跪拜在地。
    “弟子雲虛,拜謝師尊!”
    不知過了多久,茶水嘩啦流落出來,熄滅火爐中紅色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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