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英傑幫爸爸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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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她再次走進那片海灣別墅區時,她告訴英傑以後補習改在周六的上午。
    英傑不解的說:“那你就見不著爸爸了。姐姐,上次你住在我家我可開心了。爸爸也很開心,我們常常在一起不好嗎?”
    敏君摸著英傑的小臉說:“姐姐也希望和你天天在一起,隻是周六周日的下午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們改在上午好嗎?”
    英傑搖著敏君的手說:“姐姐,我不想你幹那麽多工作,我想讓你多陪我,讓爸爸給你兩份薪水好不好?”
    “英傑,我、、、、、、”敏君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英傑說:“姐姐,我發現爸爸最近有點不開心。”
    敏君輕問:“為什麽?”
    “我問過他了他說沒有不開心。但是我知道他就是不開心,不願意說話,晚飯也吃的很少。”
    敏君勉強笑了笑說:“你以後要多關心他。做完作業可以陪他說說話。”
    英傑歎氣說:“姐姐,爸爸其實很可憐的,我去學校後,家裏隻剩他一個人,平時都沒有人和他說話,他真的很孤獨。後來你來了之後爸爸才變得愛笑愛說話了。可是,現在他又不說話了。姐姐,我們一起陪爸爸好不好?”敏君心裏一沉。
    紹華更加沉默寡言了。他的生活就是兩點一線:公司,家。他幾乎從不到酒吧,歌廳之類的場所。他有時覺的自己就是一台機器,枯燥無趣,就是為了工作而工作。他的生活是灰暗的,沒有色彩,對異性幾乎失去了興趣,三十多歲的心如同死灰一般。幾年來,為了英傑不受委屈,也是他對婚姻和感情失去了信心,他已經放棄了重新組建家庭的想法。
    可是當那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的心動了。那個看似平凡卻又堅韌,倔強又多情的女孩突然觸動了他的神經。他像一座冰山被陽光融化了一個缺口,更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心裏突然產生了憧憬和渴望。
    那一束陽光溫暖襲人,他甚至感到內心的冰山一點點被融化的聲音。他情不自禁的向她靠近,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內心早已起了波瀾。這個女孩的出現讓他的身心在冰冷中忽然蘇醒過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抓住了他。渴望,擔憂,激動,喜悅,說不出的複雜感覺。她多舛的生活經曆使得她那麽自卑,敏感,要強,他很心疼,他想幫助她,但他又不敢離她太近,怕傷害到她那顆脆弱敏感的心。
    直到那晚在海邊,他想向她表白。可她不等他開口,就拒絕了他。剛剛建立的情感世界瞬間坍塌,生命中的光亮一閃而過,他的心又重新被打回那個灰暗的世界。他感到惴惴不安,患得患失。他很自責也很愧疚,也許是他表白的太愚蠢,太著急,嚇著她了?
    晚上回去時,英傑告訴他敏君的決定,他什麽都沒有說。吃過晚飯,英傑輕輕的走進了紹華的房間。
    “英傑,你怎麽了?”看到英傑的臉色不好,紹華驚問。
    “爸爸。”英傑趴在床上哭了。紹華溫柔的撫慰著兒子。
    “爸爸,我覺得我要失去姐姐了。”
    “不會的,她很喜歡你。”
    “可是我總覺的她要離開我們,她不願意來我們家了。”
    “英傑乖!她不會的。隻是她還有別的工作,時間稍微變動一下,並沒有說不來。”
    “可是上次她在我們家住我們三個人多開心,我希望我們三個能天天在一起。爸爸,你是不是也希望我們在一起?”
    “英傑,林老師家裏有別的事情,也有爸爸媽媽,怎麽能和我們天天在一起。”
    “那你給她很多錢,不讓她出去幹別的事情。”
    “英傑,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這不是錢的事。”
    英傑抬頭問:“那是不是隻有一家人才能天天在一起?”
    紹華笑著說:“是這樣。就像我和你,和奶奶爺爺生活在一起一樣。”
    “可是我沒有媽媽,你沒有太太 。如果你娶了姐姐,我也有媽媽,你就有了太太,那我們這樣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英傑,小孩子不要亂說話!”紹華變得暴躁起來。
    英傑哭道:“我不管。我就要姐姐陪著我。”
    紹華喝道:“英傑,你都這麽大了,不能這麽任性。我們更不能這麽強求林老師。”
    英傑哭著就要回自己的房間。紹華上前將兒子抱在懷裏,柔聲說:“英傑,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該吼你。”
    “爸爸,我真的喜歡姐姐。看到她我就會想起媽媽。”英傑哭得越發傷心了。
    紹華緊緊抱住兒子歎了一聲說:“我知道,我的英傑想媽媽了!”
    英傑哭著說:“爸爸,我今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嗎?我房間裏有個黑影子,我害怕。”
    紹華柔聲說:“好,爸爸陪英傑睡。一會兒我和英傑一起洗澡。”
    晚間,紹華替英傑換了睡衣,父子兩人躺在床上。英傑像大人一樣突然歎了一口氣。
    紹華撫摸著兒子問:“小孩子歎什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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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傑翻身對著紹華說:“爸爸,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紹華問:“什麽秘密?”
    英傑說:“第一次見到姐姐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像媽媽。爸爸,我媽媽長得很漂亮吧?”
    紹華微笑著說:“是很漂亮,而且很善良。要不然怎麽會生出英傑這麽好的兒子。”
    英傑閉上了眼睛歎道:“讓我想象一下。”
    又睜開眼睛笑說:“是不是和姐姐一樣漂亮?”
    紹華想了想說:“差不多。”
    英傑湊在紹華的耳邊說:“爸爸,我第一次見到姐姐時就想摸摸她的臉和脖子。”
    紹華一笑:“真是個壞小子!”
    英傑突然問:“爸爸,你也喜歡姐姐是吧?”紹華一時語塞。
    英傑歎了一聲說:“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早看出來了。”
    紹華問:“你看出什麽來了?”
    “這還不簡單。你的眼睛老是盯著她。還有,她在我們家你就格外高興,也不發脾氣,吃得也特別多。”英傑漫不經心的說。
    紹華看著兒子說:“我什麽時候衝你發脾氣了?”
    英傑說:“剛才你還吼我呢。你隻說我猜的對不對?”
    紹華說:“好,向你道歉。不過你猜的可不對。”
    英傑說:“你不喜歡姐姐?”
    紹華說:“也不是?”
    英傑問:“到底喜不喜歡?”
    紹華說:“不要胡說。”
    英傑歎了一聲說:“本來,我想把她發展成我的媽媽,既然你不喜歡,那我長大了就娶了姐姐。反正我不會讓她嫁給別人。”
    紹華說:“英傑,你從哪裏學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滿嘴的胡說八道。再說,爸爸可要生氣了。”
    英傑一下抱住爸爸的脖子說:“爸爸不生氣了。是我替你著急嗎,我想幫你的忙。”
    紹華說:“謝謝兒子。但是大人的事小孩子最好少管。姐姐是個好姑娘,不能對她無禮。爸爸自己會處理的。”
    英傑說:“爸爸,我知道了。我也看出姐姐是喜歡你的。爸爸,你要加油,爭取把姐姐娶過來。我們一家人就能團圓了!”
    紹華一笑說:“你這個鬼精!爸爸追女孩子還靠你出主意?”
    英傑笑笑說:“姐姐那麽好,我不是怕你娶不到嗎!”
    紹華笑說:“不要胡說了。”
    英傑又重新躺下說:“人家都說,隻有生病了才會夢見媽媽,不知道靈不靈?要是生一場病試試就好了。”
    周日下午,英傑沒有像往常那樣去上學,因為他病了。她希望能生一場病夢見媽媽,結果就真的病了。從後半夜就開始咳嗽,發燒,幾乎燒到驚厥。迷迷糊糊中,她不停的喊媽媽。
    病房裏,紹華和敏君一夜沒有合眼。晚上打了退燒針一直到早上五點左右,熱度才漸漸退下去,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早上,紹華出去打了電話。回到病房,英傑醒了。敏君正在用濕毛巾給他擦身體,讓他他喝了一點水。英傑無力的靠在敏君的懷裏。
    敏君柔聲說:“英傑,你乖乖的先和爸爸在這裏,我出去一趟好嗎?”
    英傑‘哇’的一聲哭起來,剛喝下去的水都吐了出來。
    “英傑!”敏君和紹華都喊起來。
    “姐姐,我不要你走!我都沒有媽媽了,你還要離開我!”
    敏君忙著替英傑擦拭,一邊道歉說:“英傑,對不起。姐姐不離開你,我隻想出去幫你買點吃的。你別哭了,我不去了,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英傑抱住敏君,哭著說:“我什麽都不要,就要姐姐陪我!有什麽事讓爸爸替你去好不好?”
    兩人哄了半天,英傑才安靜下來。
    每天晚上,敏君伏在英傑的床邊上休息,紹華在病房裏的沙發上休息。一周後,英傑出院了。紹華要去公司上班,英傑不讓敏君走,敏君隻得再陪他一晚。
    生了一場病後,英傑瘦了一圈。並且特別愛粘著敏君。
    敏君陪劉嫂做了晚飯,三個人又一起吃了飯。英傑看看敏君,又看看紹華說:“爸爸,姐姐,我們一家人終於幸福的在一起了。沒想到生病真的很靈驗!”
    紹華說:“英傑,盼著生病可不好。自己難受,爸爸心疼,讓姐姐跟著受累。”
    英傑看著敏君說:“姐姐,真的是這樣嗎?”
    敏君說:“隻有英傑的身體健康,姐姐才最高興。”
    英傑伏在敏君的懷裏說:“你隻要不離開我,我就會好好的聽姐姐的話。”
    安撫好了英傑,敏君走了出來。紹華站在院子一角,敏君看著他那高大修長的身影在黑暗中越發孤獨。走到他的跟前,紹華輕輕地說:“感謝你為英傑做了這麽多,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我喜歡這個孩子。”
    “我會和英傑解釋的,不讓他纏著你。英傑從小沒有媽媽,他很依賴你。你不要介意。”
    “我沒有。我願意為英傑做任何事情。”
    “謝謝。”
    紹華看著她的臉說:“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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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君回過頭去:“我說過,我們之間沒什麽可說的。”
    紹華說:“能讓我說明白嗎?”
    敏君說:“不行。”
    紹華上前一下抱住了她,敏君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放開我!”
    紹華說:“今天我一定要說明白。否則我不會放開你。”
    敏君抬起頭來看著他,紹華深深的望著她說:“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我喜歡你。”
    敏君看著他,淚水模糊了雙眼。
    “不,你隻是一時的錯覺,你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紹華說:“不是錯覺,我自己的心自己懂。你是學過心理學的,這還看不出來嗎?”
    敏君說:“正因為我學過心理學,才知道你心裏的感受。你孤身一人這麽久,正是感情的空白期,英傑又需要媽媽,而我們這段時間走得太近,所以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可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
    紹華說:“你不要強詞奪理,男人也是有感覺的。而且我沒有那麽脆弱,即使孤獨的時候也不會隨便愛上一個女人的。”敏君回過頭去不理會他。
    紹華輕輕地說:“我不是一個輕易動情的男人,但這不代表我不會動情。英傑離不開你,我也不想離開你。沒有你,我們父子的日子很難熬。”
    敏君流淚說:“可我們真的不行。”
    “為什麽?”敏君痛哭失聲。
    “我不是你的灰姑娘,我隻是一個渴望愛與被愛的普通女孩。”
    紹華說:“我更不是什麽王子,隻是一個有過兩次不幸婚姻的可憐的男人。”敏君抬頭癡癡地望著他,眼中蓄滿淚水。
    “你不懂得我的狼狽,我們不一樣的。”
    “正因為不一樣,才會吸引。你看到我內心的渴望了嗎?我們都需要愛來彌補。”
    敏君想伸手去摸他的臉,但還是放下了。
    紹華抬起她的臉,吻了她眼角的淚水,又吻住了她的嘴唇。敏君無力的掙紮著,最後,淹沒在紹華的深情裏。
    紹華再次抬起她的臉柔聲說:“還有什麽理由嗎?”敏君撲進她的懷裏放聲大哭。
    紹華緊緊的抱著她:“敏君,不要為難自己了,有什麽事情說出來,我幫你解決好嗎?”
    敏君搖頭哭道:“我的事情你解決不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以後,我們誰也不要提起。”紹華忙問:“你什麽意思?”
    敏君拭去淚水說:“我們以後不要再單獨見麵了。”
    紹華緊緊抱住她說:“敏君,你到底有什麽顧慮不肯說出來?”
    敏君哭道:“求你不要再讓我為難了。再逼我,我就隻能跳海了。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紹華說:“你說清楚。我不在乎你的家庭,我會幫你解決這些問題。你試著接受我好嗎?”
    敏君輕輕的說:“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我有男朋友。”
    紹華心頭一沉說:“胡說!從沒有聽到你提起過。你為了拒絕我故意編出這樣的理由是不是?”
    敏君哭著說:“我沒有騙你。他被公司派到國外去學習了,半年後就回來結婚。上次我爸媽也提起過。”紹華覺得血管裏的血一下子凝住了,他慢慢地鬆開了手。敏君哭著跑進了房中。
    紹華感到自己的心就像一塊燒紅的烙鐵掉進了冰水裏。他想不到他的情路是如此的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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