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完美主義者的兩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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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好急忙取出了玉瓶,指尖沾了些石髓,在掌心裏搓動了幾下,快速的在她身體上下抹過一遍,珍妮佛隻覺更酥爽之後便是涼氣在周身泛延,心頭的火熱和惶恐也就頓時消失不見。

    他的嘴裏也在清晰地吐露出功法口訣,以珍妮佛之前的狀態,要她自己默念怕是跟不上體內真氣的遊走,這樣輔助著她引動功法運轉,

    隨著身上的清涼,以及行氣通暢所帶來的體內內息遊走自如,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美妙,整個人如同飄上了雲端一般,身心一陣說不出的放鬆和舒暢。

    嚴重萎縮的的神經主幹線,也在真氣的絲絲浸潤下,隱隱向著舒張狀態靠近,閉塞以及損傷的神經線早在昨天就修複完好,現在隻需要重新激活它的生機就好。

    之前,珍妮佛全身絕大部分都處於麻木無知覺的狀態,如果說昨天是一個檢修、疏通線路的過程,今天以後就是機器運轉後的灌油磨合期,她自身體內內息的運轉就是動力源,葉好的推拿按捏算是零部件的齒輪錯位,無法齧合的矯正。

    等到葉好那雙手順著珍妮佛頸項兩側優美的鎖骨一路向下覆過去時,她逐漸再次感覺到,被撫摸過的部位有種難以描繪的既舒服又難受的酥養,不知不覺中,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兩頰越發的潮紅,而心跳的聲音更是宛如擂鼓一般清晰可聞。

    隨著葉好的推拿,珍妮佛在他的雙手之下興奮的扭動著曼妙的嬌軀,兩條修長但消瘦的大腿,已經不知不覺的踢開了身上的睡袍,不安而又燥動的絞在一起,性感的雙唇也在不停的微微顫動著,兩頰陀紅如血,整個兒人散出一種讓人噴血的騷媚的誘惑之感來。

    這個時候,感覺到自己也是腦子都迅速的充起了血,葉好就知道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雖然他一樣有些迷戀入手的豐嫩,但那一絲石髓已經被她的身體吸收,再多一些,僅僅後天初期的珍妮佛是沒法承受的。

    而且這種已經萎縮了十年的筋脈,可不是短時間內就能修複完好的,像是珍妮佛此時的春潮乍起的時刻,自己再繼續下去,就會惹出事端來了。

    葉好俯身給她掩起已經散落開的睡袍,在她耳邊輕聲幾句,珍妮佛便陷入昏睡狀態,他這才招呼艾西瓦婭和米歇爾夫人,前來給她清洗身上。

    再次回到了大廳,地下室的燒烤爐也被搬到了院子裏,桌椅也一字排開,每一桌旁都擺放著被冰塊冰鎮著的啤酒桶。

    巴哈辛哈和拉賓德拉納特也已先後來到,葉好趕忙走上前去攀談。

    “好酒是一種靈感和情感的催化劑,但你的酒除了芬香撲鼻外,多出一股歸屬感,就像在外漂泊得疲了累了,將心靠岸,回到了永遠相依伴的港灣。當然這主要指的是那種果酒!”

    說這話的是拉賓德拉納特,很明顯他的興致正濃:“葡萄酒就是另一種靈性的酒,清新的酸,圓潤的甜,典雅的苦,貼切的辣,精致的鹹,葡萄的香,古木的味,都蘊藏在酒中,完美地融和。當自然藤本植物精華與生命發生共鳴,撩動味蕾,時而尖銳,時而清脆,時而婉轉,時而渾厚,時而高揚,靈魂變得柔軟。”

    葉好挑大指狂讚,“大師就是不一樣,說出話來也充滿了詩意,使人還未曾美酒入喉便是醉了!”

    拉賓德拉納特笑著搖頭,“有些葡萄酒,我們可以每天喝上一杯,有些可能10年才能買上一瓶,有些也許一生才能喝一次,更有甚者,很多頂級佳釀我們可能一輩子都無緣品嚐到。很顯然你的葡萄酒是最後一種,裏麵的微酸如邂逅轉身的別離,演繹內心患得患失的無言。其中還有歲月的沉澱,時光的靜寂,攜手千年後的恬淡舒然,對於意境的追求幾乎到了極其苛刻的地步,才形成了高貴與典雅之外更獨特的意蘊境界,融徹出了絕佳口感之外的一種殊勝品格,至於這種品格的個人品味,卻是另有不同了。”

    眾人均撫掌大歎,不愧是大家,在場的人都能品出來這種葡萄酒裏的不凡之處,但像拉賓德拉納特這樣,把裏麵的諸位雜陳,通過語言的詞匯堆砌出如此細致的刻畫,他們都不愧不如的。

    而且品鑒的點評句句切中酒香氣裏的種種不同感知,經由他的一番精細剖析,那種情景交融、虛實相生的各種品念理解,變得鮮活如近在眼前,令人聽了整個身心都活躍在充斥著生命律動、韻味無窮的詩意空間裏。

    葉好更是大感驚訝,這位老人能把意境概念運用到葡萄酒的澄懷味象內,讓人聽了在暢神怡情之餘,就多出了種舒寫胸臆的通爽感,之前飲用後的不吐不快但疏澀於言語表達的遲滯感,就一下子被衝開了,再細細回想酒中滋味,的確正如他說形容的那樣,字字句句契合了酒中甘怡。

    葉好向希爾帕喬什說道:“夫人,你後沒後悔沒有把剛才那一段錄下來?用到了你的節目裏,是不是更能讓觀眾體味到,這個世界除開陰暗鬼祟之後,還有更美好的事物?”

    拉賓德拉納忽然出身重重的怕打了下葉好的肩頭,驚喜的說道:“妙啊,加拉瓦和希爾帕製作的那兩季節目我集集沒拉,在格外欣賞其中的內涵的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個世界上並非隻有陰暗的事物,還有數不清的美好情景也需要穿插其中。電視人做節目的宗旨是什麽,並非隻是一個情感發泄的出口,還是一個工作後的疲累一天閑暇時候的放鬆,真相訪談把被忽視太久了的社會陰暗麵搬到前台並沒有錯,但長久固有形式不變,不僅是你們主持人會直接產生心理陰影,觀眾麵也會產生種種不良反應,中間偶爾穿插些刻意凸顯的真善美,可不僅僅隻是起到了調劑的作用,還有勇氣與責任意識的鼓舞和積極性,你想想看,是不是有點這麽個意思?”

    加拉瓦和希爾帕對望一眼,眼神裏都是閃現著火熱,無疑這種更加巧妙地畫麵順承轉折,盡管有些嘩眾取眾之嫌,但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情感道義的表達方式,隻知一味的揭露和鞭撻,並不一定完全正麵的起到社會效果。

    而且如此的一個極小的美好穿插,那台節目的被迫提前下線,遭到封殺等等重重壓力就會大大降低,小小的一個近乎於圓滑的手法轉換,就能起到根本性質的生存狀態的重大改變。

    隻有節目繼續活下去,才會讓情感道義的發泄點維持下去,社會更應該以一種包容和尊重的態度,對待認知的差異和階級的不均,將各種不滿情緒通過滲透教化,豈不是比暴力抵抗更有深遠的意義?

    希爾帕喬什接過來薩特爾汗遞過的一杯酒,仰頭一飲而下,向著拉賓德拉納和葉好深深鞠了一躬:“大師和先生的教誨,我和加拉瓦會受益終生!尤其是他,無數次的為民聲援上書,也的確換來了一定的效果和社會反映空前,但現在仔細想來,卻是更激化了社會上的矛盾衝突。像是阿三國如今的社會秩序,已經是沉屙了幾千年的舊疾重患,不僅是重藥就能醫治的,見效快但複發的頻率也高。也隻有將這種情感道義責任心去浸透社會各個階層,才會是最終根除的良方,見效慢但影響深遠。”

    加拉瓦也是深有感慨:“剛才的是瞬間,我想起了自己的另一部作品,講述的是一名讀寫障礙的孩子,在老師的幫助下找到自我健康成長的故事。我記得當時無論我的表演還是導演水平都得到了影評人和觀眾的一致肯定,自己也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一直被深深感動著。我想真相訪談在今後的製作中,加入極少一部分這樣正能量的東西,或許還真的會更具有深遠的意義。”

    葉好點頭點評:“不僅是個真正意義上的素食主義者,還是一位完美主義者,總希望一切都是按理性的秩序運轉的,比如生活中家裏的布置,工作中每一封發出去的郵件撰寫規範,上時發布的每一條微博、誌的內容等等。但過於追求完美就是強迫症了,強迫症是因為自己某些行為痛苦、懊悔,完美主義是因為做得不夠好而難受,二者間並沒有多大的差異。阿三國如今的幾千年舊習俗,你的所謂完美主義實際上就如強迫症一樣,不斷去重複做一件對當今社會來說沒有迅速達成可能性的事。”

    他擺擺手,指了指希爾帕:“你們倆都是完美主義者,但可以分成兩種類型,一種是適應型,一種是適應不良型。一個適應型的完美主義者對自己要求很高,並且相信自己的表現能夠與之相符。這樣一種能夠如願以償的完美主義,感覺上去就像一個人本性的一部分,也是一個人自尊的基石。然而,一個適應不良的完美主義者對自己要求也很高,但是卻對自己不抱希望。在適應不良型的完美主義中,你對自己的要求跟你對自己表現的期待之間存在著一種矛盾,所以你更容易去自責,也更容易感到消沉,你的自尊因而也處於較低的水平。適應型能如願以償到完成各種事情,使自己不斷滿足與前進適應不良型會因完美主義思想,什麽事情都不做好,並為此感到自卑與後退。這種好處和弊端,不僅會發生在你自己身上,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也會影響到更多的人。”

    拉賓德拉納狠狠的點頭,“我怎麽發現我說的他半聽半信,你說的為什麽他一直在點頭?”

    他倒沒有吃味的意思,而是在特意製造一種更輕鬆的交談環境,他和加拉瓦夫婦交往的久了,甚至二人都是那種做事認真的嚇人的那一類,他不是講不出葉好這樣深層次的話來,但是在考慮著二人的接受程度。

    但他絕沒想到年輕的葉好越是講出了那麽深刻的道理,唯恐加拉瓦夫婦是硬著頭皮在聽,所有才有此一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