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暗影魘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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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所有的知情者裏,隻有四名修煉者知道遠離了他們曾經久待的地方,就不會有事情,那四人便對那個法老詛咒更加深信不疑。

    但實際上早有相關部分查清了其中的緣由,那些人的死亡歸結於墓室內的放射線物質及致命真菌,至於那些遠離的家人,也僅是巧合的沒有被沾染而已。

    因為沒有離開的家人裏同樣存在著很多的生存者,從他們的體內,從沒有一點放射線物質及真菌的檢測出來,法老的詛咒實際上早就有了能被世人認可的解釋。

    那四名修煉者是九人中修為最高的幾位,或許是因為體內能量護體的原因,所以即使他們留在當地,也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隻是不知出於何種考慮,這樣的研究成果居然從沒有公開宣布,也因為如此,四名修煉者也被包括研究人員誤認為他們也已經死亡。

    更由此而使得,四人悄然在小島上現身一年也沒被發現,盡管他們之前曾作為梭洛·萊斯利的手下,有段時間頻繁的在小島上出現過。

    小島不過是個占地十幾平方公裏的小鎮,因為旅遊業地開發,由原著的十幾個村落合並而成,加上後來進駐的旅遊業者,常住人口不過一萬多人。

    失蹤一年的梭洛·萊斯利在某一天終於回來了,沒有人知道他曾去過了那裏,也沒有人知道他離開前的一天曾收下以旅遊者身份來到的克羅澤。

    他的再次出現,也沒有人發現,這個人首先找到留在小島上的傳教士身份的克羅澤,但人人均知帶著滿身疲憊和一臉憔悴的梭洛·萊斯利,再回到小島的第二天就被幾十人圍毆致死,因為這些當地的非洲人認為他會給小島帶來黴運。

    那四名蓄意報複的修煉者,在當地整整潛伏了一年,卻等來這樣的結果,於是在梭洛·萊斯利的葬禮之後的某一天深夜洗劫了他的莊園,殺死了十幾個仆人和莊丁。

    其中一名僥幸沒有當時咽氣的仆人,說出了襲擊者的身份,那四人的身份才大白於天下。

    因為梭洛·萊斯利的莊被洗劫,一部分價值連城的古墓隨葬物也一同消失,據知情者透露,包括了四周雕成怪獸形的金床,潔白似玉的花瓶,金光閃閃的古代戰車以及鑲有寶石的王座。

    於是相關那四人被追殺的傳聞一直不斷,直到三年後,再有消息傳出,那名梭洛·萊斯利神秘失蹤的一年,是再次返回到了鬼王穀,就是為了破解並獲得那一句法老的詛咒,並且幾乎就要達到了目的。

    傳聞的起源來自於梭洛·萊斯利臨死前,曾麵對著幾十名手拿各種武器的人高呼:“天啊!你就是神賜給我的天使,將助我完成一生的事業,請替我召喚出您的使者亞奴...”

    隻可惜,他的疑似召喚尚未完全完成,就被一斧頭切斷了喉嚨,而後來的猜測,那人嘴裏沒喊出的人名字,就是那位死神奧西裏斯的使者亞奴比斯。

    盡管有無數人來到島上購買當時參加圍毆的人所看到的信息,但無一人能清晰記得梭洛·萊斯利臨死前的動作,唯一靠譜的就是此人在無力抵禦時口中始終在念念不絕。

    再忽然某一天,小島上又一次傳起流言,說是梭洛·萊斯利回來的當晚曾麵見過一個仆人交談很久,那名仆人也死在四名修煉者的手中,但她的後人後來說起,被逢克亞勳爵等人開啟的墓穴,極有可能並非拉美西斯六世法老的真正陵墓,因為另有一處位置上名刻有那座陵墓入口處同樣的神秘符號。

    莫遠航和黑袍老者的到來,正是因為此事而來,西方傳教士身份的克勞澤,就是他們來到小島後最後找到的人。

    克勞澤的身份就是代表著那位女仆人的後人,此人在小島上已經生活了五年,身家清白,一直被當地人眾所周知,樂於做善事就是他的身份象征。

    講述了一大堆已經被當地人耳熟能詳的種種傳聞,克勞澤笑道:“詳細地圖目前不在我手中,因為此時島上已經有兩人喪命了,因而我的委托人才找到了我,原因是這個小島上人人知道我是奉了神的旨意而來,讓這個島上居民從此遠離法老詛咒,也是我的職責所在。我的委托人需要的酬勞還是按照之前講明的五成,而堅持後麵的五成到你們找到了真實的陵墓位置再收取也是一種誠信,以表明地圖的真實性。”

    難道他們不怕我們找到了陵墓打開了,不再支付剩餘部分?或者是因為我們都死在了那裏,一樣得不到那五百萬!”莫遠航的話裏意味深長。

    那就不是我關心的問題了,”克勞澤笑著攤手聳了聳肩,“據我所猜測,我的委托人好像並不在乎那五百萬,而是希望後來者在那裏遇到殺害那名女仆的凶手。當然了,這也僅僅是我個人的猜疑,作為一個神的奴仆,我不會相瞞任何把我牽扯其中的任何個人想法,或者你們也可以把我的話當作一種提醒。實話實說,被牽連到你們之間的交易,我隻有一種報酬,就是我的委托人一家從此皈奉我們偉大的天主大神!”

    莫遠航側頭看了一眼那個黑袍人,在得到了那人的微微首肯後,才說道:“這個交易我們認可了,五成的酬金怎麽支付?地圖是不是同時交給我們?”

    克勞澤淡笑的表情依舊沒變化,“知道為什麽把交易地點放在這裏嗎?因為這家酒吧是整個島上唯一有網絡信號的地方,也是唯一換取米元現金的場所。我的傳教士身份在這個島上幾乎就成了中間人的代名詞,擔任委任人不下二十次,每一次的交易地點我都隻能選擇在這裏。你們的第一筆錢打到這個賬號上,自然就會有人前來送上你們所需要的,那時島上的另一條線上的委托人。”

    我很好奇,為什麽你一個西方人,為什麽和島外的人交易不用本國語或者英語。”那名黑袍人忽然用英語問道。

    克勞澤顯然是聽懂了,但他隻是笑笑,並沒有作答,直到莫遠航用他那不甚流利的本地語言再完整的複述一遍,他才笑著回應:“因為這裏有這裏的規矩,我自從踏入這家酒吧,隻要前來的目的是擔任委托,就隻能使用當地語言,不然出了這個門我就會被人殺死。”

    莫遠航低聲把克勞澤的本地話轉述給黑袍老者,老者臉色不變,但眼中分明閃過了一道很容易察覺的精光。

    莫遠航問道:“是不是說我們的所有交易內容,都會有人在竊聽?那我還要你的地圖有什麽用?外麵的人不久就會都知道了這件事?”

    有沒有監聽我不知道,但據我親身經曆的二十件中介事例告訴我,每一件相對於當事人都算是隱秘的事,從來就沒有在這個小島上傳開過。”

    這隻是先生你的個人論斷而已,我們並不能讓未知的危險禍及到我們!”

    很抱歉莫先生,對於這些我也無能為力,你就當我的個人論斷是個提醒或者閑話,但你所擔心的事我真的沒辦法解決。知道為什麽我參與這種事情不收取任何金錢嗎?那是因為我隻是個普通人,身無一技傍身,唯一的隨身物就是一本我祖父留給我的聖經。我若是依靠此時掙了錢,恐怕第二天就要想辦法離開這裏了。”

    莫遠航把頭湊過去,和黑袍老者嘀嘀咕咕半天,然後才接過來一張銀行卡向克勞澤點頭示意。

    克勞澤起身帶著莫遠航來到了吧台處,麵無表情的一個黑人姑娘就遞過來有個有數據線的pos機,轉賬完成那姑娘遞給莫遠航一大杯插著紅色吸管的飲料。

    二人回到座位上,莫遠航問道:“你們的地圖呢?”

    克勞澤指著他手裏還端著的杯子:“它就是,一會兒就會有人前來交給你!”

    莫遠航不動聲色的把杯子放到桌麵上,轉身和黑袍老者低聲說著什麽,不多久就有個本地裸赤著上身的小男孩,進門來掃視到桌上的飲料杯,迅速把一個信封放到了桌子上轉身離開。

    我勸你們就在現場打開了看看,出了這道門此事就和我沒有關係了!”克勞澤微笑道。

    黑袍老者親自打開了信封,取出一張折疊的紙片掃了幾眼,站起身來就走。

    莫遠航趕緊跟上,黑袍老者卻是忽然回身向克勞澤說道:“出了這道門我依然能夠找得到你!”

    揮手製止了想要出聲翻譯的莫遠航,轉身就出了酒吧,他才忽然獰笑著說道:“我就要看看你沒有翻譯我的最後一句話,那個傳教士會有什麽後果!”

    他嘴裏說著,腳下卻是不停,等兩人走出幾十米,他們身後的就把門忽然被玻璃推開,克勞澤踉蹌著被推出來,緊跟著“砰”的一聲槍響,他一頭就栽倒在地。

    這時候的黑袍老者用手按住離耳朵裏塞著的耳機,裏麵傳來一人的聲音:“那個叫克勞澤的人被人槍殺,血流滿地!”

    老者桀桀冷笑道:“沒想到這個不毛之地,還真有狠人!”

    足足過去了十幾分鍾,酒吧外的黑影裏出現了幾個人,粗暴的門外倒在地上的屍體丟在了一輛路邊皮卡車上,其中一人坐到了駕駛室裏,猛轟油門揚長而去。

    車子七拐八拐的繞過了十幾個黑暗的狹長街道,在某一個轉彎處車速稍緩,後麵車廂裏就跳下了一個黑影,迅速躲在了黑影裏,眼望著汽車絕塵而去,才轉身沒入更黑暗的破爛居民區裏不見了。

    沒有多久,那個克勞澤一臉血跡的出現在一個房子裏,接過來一個粗壯的中年人遞過濕毛巾,把臉上的汙漬幾下抹去,說道:“師父,一切順利!”

    他的師傅卻不是那個中年人,而是坐在黑暗裏的另一邊的蒼老聲音:“委屈你了,還好我們準備的周全,提前想到了那些人的陰險!”

    另一道同樣蒼老的聲音嘿嘿在另一個房間裏響起:“我們的計劃足足準備了五年,怎麽能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出現紕漏?克勞澤,你的身份已經結束了,從明天起不要露麵了,會有人安排你回我們的海島,或許等你和你師父再見麵,你已經是個強大的修煉者!”

    克勞澤一臉的欣喜,更有堅定的眼神回身向窗外望了一眼,伸手把懷裏的一本聖經取在了手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