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沙河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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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深不見底、暗流湧動的流沙河底,一座古老而神秘的祭壇悄然矗立。這座祭壇曆經歲月滄桑,其上布滿了斑駁的痕跡和奇異的圖紋。令人震驚的是,這些圖紋竟然刻畫著二郎神楊戩的命盤!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楊戩手持三尖兩刃刀,猛地劈開那渾濁不堪的河水。隨著水流向兩旁分開,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原本以為會在此處見到被貶下凡間的天蓬元帥,但映入眼簾的卻是九具散發著淡淡金光的金身羅漢屍體!他們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環繞著一把寒光閃閃的九齒釘耙,那釘耙上還沾染著未幹的血跡,散發出陣陣血腥之氣。
    再看一旁,隻見豬剛鬣仰天躺在一大片血泊之中。他麵色慘白如紙,雙眼緊閉,毫無生氣。而在他的胸口位置,赫然插著一根降妖寶杖!這寶杖此刻正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佛光與魔氣相互交織,竟形成了一個螺旋狀的圖案,仔細看去,那形狀宛如傳說中的混沌青蓮之根須一般。
    "真君來遲了..."沙啞的聲音從河床裂縫傳來,卷簾大將的骷髏念珠纏住楊戩腳踝。每顆頭骨的眼窩裏都跳動著綠色鬼火,組成完整的紫微星圖。哮天犬突然暴起撕咬念珠,犬齒間爆發的混沌氣息竟與羅漢金身上的魔紋同源。
    楊戩翻開豬剛鬣緊握的左手,掌心血字"楊嬋"突然蠕動,化作小蛇鑽入他的天眼。劇痛中浮現記憶殘片:瑤池深處,王母正用寶蓮燈抽取楊嬋魂魄,燈芯燃燒的卻是瑤姬的仙骨,而玉帝在鏡前微笑,手中把玩著半截斷裂的金箍。
    底祭壇轟然坍塌,歸墟漩渦中升起青銅巨門。門縫溢出的黑氣凝聚成無天魔祖的虛影:"司法天神可知,你每斬殺一個妖魔,都是在為這道門供給養分?"魔祖指尖綻開的黑蓮裏,映出哪吒在昆侖山巔剜心的場景——那流淌的竟不是鮮血,而是粘稠的瓊漿玉液。
    哮天犬突然人立而起,犬爪撕開虛空:"主人,三聖母的魂魄正在被煉成燈油!"楊戩的三尖兩刃刀劈向黑蓮,刀鋒卻被門內伸出的鎖鏈纏住——那鎖鏈的紋路與當年束縛瑤姬的一模一樣,鎖環內側刻滿"楊戩"的真名。
    "二哥看腳下!"哪吒的聲音穿透水幕。楊戩低頭,發現流沙河底鋪滿佛骨,每塊骨頭都刻著"楊戩"二字。當他運轉天眼神通,那些名字突然滲出血水,匯聚成完整的封神榜投影——他的名字正在被某種力量緩緩擦除,取而代之的是混沌青蓮的圖騰。
    九齒釘耙突然飛起,釘入青銅巨門中央。豬剛鬣的屍身化作飛灰,灰燼中浮現出玉帝的手諭虛影:"著天蓬元帥潛入靈山,徹查金蟬子轉世之事。"楊戩的天眼突然流出血淚,他看到金蟬子的九世輪回,每一世都被自己親手斬殺,而第十世取經人的麵容——赫然是正在靈山誦經的唐僧!
    漩渦深處傳來龍吟,敖烈的斷角浮出水麵。當楊戩觸及龍角,歸墟之門轟然洞開,門內懸浮的混沌青蓮上,沉睡著他身穿帝袍的身影。那具身體突然睜眼,天眼中流轉的正是瑤姬被囚時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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