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混沌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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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古殿那曾經巍峨壯觀、氣勢恢宏的建築如今已淪為一片廢墟,靜靜地懸浮在彌漫著神秘鴻蒙之氣的虛空之中。原本支撐大殿的粗壯梁柱已然斷裂,其上竟詭異般地爬滿了暗紅色的血管,這些血管相互交織纏繞,仿佛是上古巨獸體內錯綜複雜的經絡一般,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就在這時,楊戩手持他那聞名遐邇的三尖兩刃刀,如閃電般朝著古老而莊嚴的祭壇猛刺而去。刹那間,隻見那鋒利無比的刀身在接觸到祭壇的瞬間,突然閃耀出一層細密的鱗片光芒。仔細看去,那些鱗片竟然與哮天犬額頭中央那道蘊含著無盡混沌魔力的魔紋完美地契合在一起,猶如天生一對。
與此同時,地麵開始劇烈地翻滾湧動起來,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地下醞釀爆發。緊接著,從那翻湧著的粘稠血漿之中,緩緩升起了濁九陰那殘破不全的魂魄。這濁九陰擁有著九個猙獰可怖的蛇頭,每一個蛇頭上都閃爍著詭異的寒光。突然間,九顆蛇頭齊齊張開血盆大口,同時發出一陣陰森恐怖的人言之聲:“哈哈哈哈哈……聞到了嗎?你那顆跳動的心髒裏麵所流淌著的血液,正是當年盤古大神斬殺的三千魔神所遺留下來的衝天怨氣啊!”
哮天犬突然撲向左側第二顆蛇頭,混沌氣息從利齒間爆發。被撕碎的蛇頭化作青銅殘片,上麵刻著的劈山救母圖裏,揮斧之人的麵容正逐漸變成玉帝的模樣。楊戩的天眼流出血淚,那些血珠落地後竟凝結成微型天庭,每個宮殿裏都有個縮小版的昊天上帝在剝離仙骨。"他們用你的血澆灌青蓮三千年。"濁九陰中間的頭顱裂開,露出內部跳動的青蓮花苞,"知道為什麽劈山救母能成功嗎?"其餘八顆頭顱同時大笑,震得祭壇上的血漿沸騰,"因為昊天需要瑤姬的慘嚎喚醒青蓮!"
楊戩的銀甲碎片突然飛向血池,拚合成完整的昊天鏡。鏡中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混沌海深處蛻變的青蓮本體——蓮台上沉睡著九萬九千個楊戩克隆體,每個人的心髒都延伸出根須刺入虛空。最中央的克隆體突然睜眼,瞳孔裏旋轉著巫族血祭的陣圖。哮天犬的咆哮突然變成人聲:"主人快走!"黑犬的脊椎節節爆裂,十二對骨刺破體而出。完全混沌化的巨獸撕開空間裂縫,露出裏麵被鐵鏈貫穿的瑤姬——她的下半身已與青蓮融合,手中卻攥著楊戩幼時的繈褓碎片。
"戩兒...快毀掉..."瑤姬的嘶吼被根須勒斷,青蓮經絡調轉方向激射而來。三尖兩刃刀自主斬斷根須,斷裂處噴出的汁液凝結成十二祖巫虛影,跪拜方向正是楊戩的心髒。濁九陰聚合成盤古斧虛影:"看看你真正的父親!"斧麵映出開天場景,盤古斬殺的最後一位混沌魔神,麵容竟與楊戩相同。斧刃缺口處滴落的血液,帶著司法天神印的氣息。
混沌海開始沸騰,楊戩的心髒破胸而出。青玉般的心髒表麵布滿黑色血管,每次跳動引發三界震動。當他試圖抓住心髒,十萬麵昊天鏡浮現,每麵鏡子都映出他被不同方式殺死的畫麵——被哪吒焚燒、被孫悟空砸碎、甚至被自己的刀貫穿。"歡迎回家,我的傑作。"玉帝的聲音從所有鏡子傳來。楊戩的天眼徹底碎裂,飛出的金光裹著半塊桃木——當年雕刻給瑤姬的生辰禮。桃木接觸心髒的瞬間,混沌青蓮尖嘯,克隆體炸成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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