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蕭雪兒很難相信，這種話居然是從一個人嘴巴裏說出來，不把人當人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蕭小姐別生氣。”
    老花嗬嗬笑道：“我說的確實不好聽了些，但道理就是這個道理麻。”
    “再難聽的話，其實也離不開人性的陰暗。”
    “我經曆的太多了，自然也就更加明白。”
    “你們還年輕，沒見過什麽殘忍。”
    “但是老頭子我見過，早些時候，老朽還上過戰場，什麽叫做人命賤如狗，那人都是一片一片死的。”
    “死在戰場上還好說，一些個被抓的那真的慘。”
    “扒皮剔骨的都常有的事兒，還有一些人專喜歡吃人呢，沒見過吧，老朽也是沒嚐過，總覺得接受不了。”
    “但吃過的卻說，人肉才是天上地下第一肉，細膩，綿軟，特別爽口。”
    葉雲風臉色黑了一片，蕭雪兒已經被這個老頭的話震驚的徹底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隻能說，沒見過最殘忍，隻有更殘忍。
    這老頭的字字句句，都離不開殘忍兩個字。
    看似沒有再提殘忍，但每一個字都是帶血的。
    “到了！”
    老花停在一閃鐵門前麵，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卻沒有急著立即打開，而是轉頭露出一副陰森森的笑臉道：“兩位，別怪老頭子囉嗦，其實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你說。”
    葉雲風道。
    此時他總覺得哪裏不對，但也說不上來。
    就是覺得很奇怪，可哪裏奇怪，又讓你琢磨不透那種。
    “兩位既然是男女朋友，又何必在乎你們之外人的死活呢？”
    老花平平淡淡道：“既然非親非故，那就是沒什麽必要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一定要救人。”
    “你們這種行為在老頭子我看來，實屬不明智。”
    “說完了？”
    葉雲風冷笑道：“說完開門吧。”
    “答案呢？”
    老花依舊不為所動，笑眯眯瞅著葉雲風。
    “總有一些人，一些事兒，是需要必須做的。”
    葉雲風聲音低沉道：“你活了一把年紀，難道就沒有還不完的人情？”
    “人情？！”
    老花諷刺一笑，“原來是為了還人情啊，這倒是稀奇的說法，也是個不值當的說法。”
    “人情很重要嗎？”
    老花轉頭開門，幽幽道：“老頭子倒也是有還不完的人情，可是與其去還人情，不如讓對我有人情的人消失好了。”
    “人心就是一個深淵，一個沒有底的深淵，能要求你做一件事，就能要求你做十件事，一百件事，還認為是理所應當。”
    “覺得是你欠的，就該如此，卻不知道，人情也是有限度的，人往往總是忽略這一點，子我覺得對你有點點恩情，就可以讓你無限付出。”
    “這是貪婪！”
    蕭雪兒沒好氣道；“這不是人情。”
    老花開門的手頓了一下，轉頭衝著蕭雪兒笑道：“有何區別嗎？人心本就是貪婪的深淵，誰敢說脫離了貪婪這兩個字的範疇？”
    “你們是如此，我也是如此，人人都是如此。”
    “有些人還人情，不過是給一點物質上的補償，有些人麻……嗬嗬，那就是要用自己的命去填。”
    他此時打開門，低著頭道：“是不是覺得老頭子我話很多？”
    葉雲風神色戒備起來道：“確實很多話，感覺你這老鬼要將一輩子的話在這裏說完一樣。”
    “確實如此。”
    老花低低一笑，“確實如此啊。”
    鐵門打開，老花走進去，葉雲風跟蕭雪兒也跟了進去。
    映入眼簾是一個不大的屋子，也就二十多平，陳設很簡單，兩張床，兩個鐵櫃，一個梳妝台，裏麵還有一個衛生間，浴室跟衛生間是一起的。
    此時林墨瞳跟林安雪躺在床上，不過兩人的狀態十分不好，甚至林安雪雙手還被皮帶綁在床邊，可她依舊露出痛苦之色，不停的掙紮。
    “這是怎麽回事兒？”
    蕭雪兒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臉色煞白，趕忙上前就要將林墨瞳跟林安雪解開，卻被葉雲風一把拉住她的小手。
    “雲風……”
    蕭雪兒望著葉雲風，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跟憤怒。
    這給人抓來那裏隻是關起來，說在做人體實驗都沒問題。
    “我來！”
    葉雲風同樣眼中流露出殺氣，不過老花卻站在一旁，直挺挺跟一根木頭一樣，還麵帶微笑看著她們兩人，“很震驚？很氣憤麻？”
    葉雲風走到林墨瞳身旁，抬手探了一下她的脈搏，然後用手掀開她的眼簾，麵色更加不好看道：“你們跟龍行都在用毒？”
    “是！”
    老花倒是很坦然的承認，“一種可以開發人體特殊潛質的毒藥，誘發人體特殊體質的隱藏特性。”
    “若是特殊體質，自然可以扛過來。”
    “什麽特殊體質？要不是呢？”
    蕭雪兒捏緊拳頭質問道。
    “死路一條。”
    老花依舊麵帶笑意，“這是隱門的法子，陰門超然物外，雖然五派三十六門齊名，可是內部依舊存在著不為人知的明爭暗鬥。”
    “要是能夠收納一名擁有特殊體質的人才，培養出來，必然是宗門的中流砥柱。”
    “可是特殊體質太少了，就算有些人擁有，疑似，也可能一輩子無法顯現，這就迫使隱門發明了這種藥劑。”
    “不過擁有特殊體質的人也不一定要培養，還有一些門派研發出來轉嫁的，融合的手段，隻需要將特殊體質的特殊性轉嫁到門派的核心弟子身上，那豈不是更好？”
    “還有一些特殊體質簡直就是寶庫，可以通過雙修采補之法，提升他人實力。”
    葉雲風沒有叫醒林墨瞳，而是低聲滿是怒氣道：“龍行也好，楚瑜也罷，他們都要尋找可以滿足後者條件的女人，對吧？”
    “聰明。”
    老花雙手抄在袖子裏，嗬嗬笑道：“就是如此，隻有滿足條件的女人，才有資格成為少爺的身邊人。”
    “不論是龍少，還是我們少爺，覺得此道最好，轉嫁存在風險，哪裏有采補，更加讓人身心愉悅的呢？”
    “對人對己，都是樂在其中，然後修為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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