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接到了電話。
    宮野明美想要帶著妹妹宮野誌保脫離組織。
    為此，宮野明美接受了組織下派的最後一個任務：搶劫十億日元。
    而琴酒的任務，是拿到那十億日元後，將宮野明美解決掉。
    “為什麽？”雲瓷故作好奇，“這個宮野誌保就是我們之前去找的那個雪莉吧，如果把她姐姐殺掉的話，她還會專心為組織做事嗎？”
    琴酒咬著煙，餘光斜眼‘單純’的小死神：“你不是都知道？”
    “欸——”雲瓷裝傻，“要是我的話肯定也不會為你們做事啦。”
    琴酒吐出煙霧，微風透過車窗縫隙湧了進來，卷起一縷琴酒的長發，將他左臉頰處的疤痕藏了又藏。
    “我不需要知道為什麽，你也不需要知道。”
    車輛啟動。
    黑色保時捷呼嘯前進。
    狂風透過敞開的車窗，調皮的卷動雲瓷大紅色的長發，有幾縷飛舞到琴酒的麵前，隱隱能從紅色的發絲中，發現幾縷黑色。
    琴酒咬著煙，‘嘖’一聲捏起一縷：“擋眼睛了。”
    說話間，大掌抓住雲瓷的脖頸往後一帶，隨即右手按起車窗，期間車輛一直平穩的直線行駛，沒有絲毫移動。
    雲瓷眼睛一動，泄力順著琴酒的動作往他身上貼去。
    琴酒直接撒手，因為距離太近，指尖幾乎是擦著雲瓷的脖頸下移，而後在她的背上停住，阻止她的繼續靠近。
    雲瓷側仰著回頭：“嗯？”
    “老實坐好。”
    雲瓷乖巧坐好，響指聲過後，琴酒嘴裏的煙便無火自燃。
    “我們接下來要去跟伏特加匯合嗎？”
    “嗯。”
    雲瓷拿出根自製的蘋果味棒棒糖塞入嘴裏，紅唇張合間，尖牙若隱若現。
    她輕咬著棒棒糖，仿佛要借此緩解牙齒的癢意。
    琴酒注意到有一股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盤旋，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雲瓷注意到了，不僅沒有閃避，反而更加直勾勾的盯著琴酒看。
    琴酒餘光掃她一眼，抬手在她額頭上一彈。
    “好——痛——”雲瓷故意懶洋洋的拉長音。
    琴酒掃眼她壓根兒沒紅的額頭，略顯敷衍的應聲。
    雲瓷眼睛一眯，靠近琴酒幾分：“你膽子很大嘛人類！居然敢彈本大人的頭！”
    “哦？那死神大人準備怎麽懲罰我這個人類？”
    “那就懲罰你——”
    雲瓷舉著棒棒糖，故作思考的搖了搖，而後一指琴酒。
    “——陪本大人玩個盡興好了。”
    夜色昏暗。
    客廳的燈沒開，隻有電視機的光照亮一小片天地。
    寂靜的室內，兩道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砰——’
    電視機的音響唱響宣告勝利的歌曲。
    “耶——！”紅發死神高高跳起，“贏了贏了！”
    琴酒無趣的把遊戲手柄丟到地毯上，回憶著那恐怖怪誕的遊戲：“你們地獄平時就玩兒這些？”
    “是啊。”雲瓷摸出手機對準顯示勝利的屏幕，‘哢嚓’就是一張，然後發入好友群中。
    ——秒速通！還有誰！
    ——這可不像你的遊戲水平啊，找人代打了吧。
    ——那個小瓷契約的人類？
    雲瓷打字的動作微微停頓，然後把手機一關，塞進兜裏假裝沒看到。
    反正是她先通關的，她贏了。
    這可是她第一次用這麽快的速度通關規則怪談，真是值得紀念的一幕。
    雲瓷看著電視屏幕舍不得關掉，沒一會兒手機居然響起，來電人是負責這片區域的死神。
    “——小瓷啊，我這邊發現了一個以前逃跑的死靈，要不要來？”
    逃跑的死靈？
    那可是一個能頂十個、百個的！
    雲瓷果斷站起來：“我這就去！”
    講完，掛斷電話就向外飄，然後——
    被人抓住了腳踝。
    “？”
    琴酒手腕微微用力，直接將雲瓷扯到自己懷裏。
    “去哪兒？”
    雲瓷跪坐在琴酒的腿上，眨巴眨巴眼：“工作啊。”
    “契約期間——”
    “放心吧。”雲瓷拍拍琴酒的肩膀，“你遇到危險的話我能感知到的。”
    琴酒提醒：“早點回來。”
    雲瓷歪歪腦袋，突然勾唇一笑，貼近琴酒的臉，微微壓低聲音，用曖昧的語調：“怎麽？你這是舍不得我？”
    琴酒往後一靠，胳膊搭在沙發背上：“你要不要照照鏡子？”
    “……”雲瓷摸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不，是你這張臉——”琴酒再次伸手在雲瓷的額前一彈，“不適合大人的世界。”
    不適合大人的世界？
    那不就是在說她……小？！
    “我才不小！”
    她直起腰，但公主蓬蓬裙的裝飾很寬鬆，將胸前傲人的弧度遮的很徹底。
    童顏，一米六的身高。
    哪怕她燙了卷發，一身成熟的紅色裝扮，還踩了高跟鞋——
    也讓她像是小朋友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雲瓷抬手環住琴酒的脖子，眸中漸漸泛起紅色，兩顆突出的小尖牙從唇縫中擠出，箭頭般的尾巴慢慢纏繞上琴酒的手臂。
    “我已經到了可以做大人愛做的事的年紀了哦——”
    “要試試嗎？”
    手臂肌膚有些癢。
    琴酒看著仿佛‘現原形’般的場景，用沒有桎梏的手捏了捏雲瓷的——隱在發間的兩個小角。
    雲瓷麵上浮現些生理性的紅暈，又往琴酒的身上貼了貼。
    “工作？”
    “工作哪有美人香？”
    琴酒依舊沒什麽表情，仿佛沒有什麽能牽動他的情緒。
    ——真好奇啊。
    這樣的人，在情動時，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呢？
    雲瓷眸中的紅色越來越濃，她微微貼近琴酒，在雙唇即將貼上的瞬間停住——
    琴酒的手握住雲瓷的後脖頸，偏頭貼近小死神尖尖的耳朵：“這可不行啊，死神大人。”
    “不努力工作的話，我還怎麽跟著你混，嗯？”
    他的語調平穩，指尖卻曖昧的在雲瓷脖頸間的皮膚上廝磨。
    “如果死神大人很想要的話，不如等結束之後——”
    他另一手微微用力，任由雲瓷的尾巴纏繞著，按向雲瓷的腰，用力壓向自己的身體，而後小幅度的頂了頂胯。
    “等工作結束之後，我再滿足死神大人——”
    “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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