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天和什麽最配？
    當然是涮羊肉了！
    雲瓷有些饞，但又不想換厚衣服出門。
    被安排了‘任務’的黑瞎子，便隻能自己開車出去采購。
    雲瓷裹著厚睡衣站在門口衝著黑瞎子擺手，目送車輛遠去的瞬間，將大門關上。
    “要開始幹活了！”
    雲瓷從自己的空間裏取出提前準備好的裝飾品，各種彩色的小燈，貼紙。
    她把這些一一掛到院子的樹上、房簷下，屋裏也纏了一些，特別是床上。
    室內一進門的地麵還在牆上掛了個紅色的小旗，上麵用彩色、飄逸的字體寫了個‘祝齊先生生日快樂’。
    燒烤爐在院中運作著，自動轉動著，烤製一隻個頭不小的整羊——空間出品，吃靈草長大的普通羊。
    雲瓷還特意學了下旗人的奶茶做法，用空間的靈奶製作，味道意外的好喝。
    最後，雲瓷在床邊擺下了大大小小的禮物盒子，都是送給黑瞎子的生日禮物。
    有她親手做的衣服，有她親手雕的袖扣……其中位於主位的，是雲瓷用各種珍貴材料煉製的短刀。
    能永遠、永遠、永遠……保護黑瞎子的那種。
    無論他還是不是黑瞎子。
    ‘嗡——’
    車輛的聲音由遠及近。
    雲瓷迅速將室內燈光關閉，藏到了放下床帳的床裏。
    黑瞎子拎著幾個菜市場專用的袋子走進家中，看到那各種喜氣的飄帶和燈帶後表情怪異：“這就開始做起新年裝扮了？”
    他把東西放到廚房，一邊往臥室走一邊抬聲道：“小瓷？你怎麽自己弄這些，也不等我回——”
    聲音戛然而止。
    黑瞎子看著那大大的祝福字樣，一時有些恍惚。
    “這就又23了……？”
    室內的燈光不亮，這樣的亮度反倒讓他看的更清。
    黑瞎子一眼便看到那坐在床帳後麵的身影。
    他抬步走向床帳，目光掃過那幾個包裝精致的盒子，手虛虛的停在床帳外。
    不知道為什麽，黑瞎子突然有點緊張。
    心髒好像自動明白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撲通撲通的狂跳。
    黑瞎子的指尖微微蜷起，而後再次舒展，輕輕將床帳挑開——
    內裏坐了個穿著紅色旗袍的美人。
    雲瓷還特意化了個妝，大大的桃花眼一掀一挑，望著黑瞎子勾起紅唇。
    她右手食指對著黑瞎子勾了勾：“齊先生~？”
    黑瞎子笑了。
    他矮身探入床帳內部，捏住雲瓷的下巴，曖昧的拉至麵前。
    “這是在玩兒什麽？”
    “為你慶生啊。”雲瓷在黑瞎子的唇上留下一抹紅，“我想了很久，好像沒什麽能送你的，不如——把我送給你？”
    她摟住黑瞎子的脖頸。
    紅唇湊到黑瞎子的耳畔，輕輕道：
    “今天過後，我們就換個身份相處怎麽樣？”
    “作為嘉耦、鸞鳳、夫妻——”
    黑瞎子偏頭，一手按到雲瓷的後腦勺上，凶狠的咬住那個不停說著讓人心動話語的紅唇。
    ‘砰——’
    兩人摔進被褥中，交纏在一起。
    紅色。
    黑色。
    極為相配。
    黑瞎子要辦喜事啦。
    新年剛過，又添一喜。
    四合院各處添上紅綢，就連院中的枯樹也沒被黑瞎子放過，他手巧的做了幾個足以以假亂真的假花，一一掛到枝丫上。
    吳邪、王胖子、張起靈和解雨臣都到了。
    黑瞎子也隻邀請了這幾個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還有解雨臣帶來的霍秀秀。
    為了讓雲瓷有個伴。
    雲瓷在大學也交了幾個朋友，但考慮到黑瞎子他們的工作性質，她還是沒把這件事告訴她們，畢竟她沒辦法把人邀請過來參加婚禮，不如不提。
    整個婚禮所需的所有東西，都是黑瞎子親自去盯著，親自去置辦的。
    他甚至為雲瓷打了一身全金的飾品，全身的那種。
    嫁衣是定製的。
    繡花鞋是定製的。
    就連蓋頭也是請人手工繡的。
    雲瓷摸著那精致的圖案，眉眼微彎。
    他們的婚禮是古式的。
    拜堂成親。
    王胖子擔任了‘儐相’一職，興衝衝的站在堂側，看著黑瞎子牽著蓋著紅蓋頭的雲瓷一步步走進去。
    張起靈、解雨臣和霍秀秀就坐在兩側。
    學過攝影的吳邪在位置最好的地方架了台錄像機，自己也捧著台相機四處跑著給他們拍照，一點兒都不嫌累。
    待雲瓷和黑瞎子站定，王胖子開始喊下一步。
    成婚要怎麽樣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咯——！”
    王胖子正經不了三秒。
    “不對，咱們這一項改了！掀蓋頭一起吃席咯！”
    黑瞎子一把將雲瓷打橫抱起，轉頭開溜，一邊跑一邊道：“想什麽美事呢你這胖子！我媳婦當然要我先看！”
    “嘿！”王胖子直跳腳，“你這瞎子！你等著，看胖爺灌不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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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舉著相機在一旁安慰，霍秀秀看著他們的模樣笑了起來，解雨臣也眉眼柔和的望著兩道紅色身影遠去。
    雲瓷笑的身子直顫，要不是怕把妝蹭花，她能直接埋在黑瞎子身上狂笑。
    黑瞎子把雲瓷輕輕放到床上，俯身，透過蓋頭試圖和雲瓷對視。
    “我可要掀蓋頭了。”
    雲瓷輕輕應聲。
    紅蓋頭絲滑的落地，露出一張精致的美人麵。
    美人麵上帶著幾分笑出來的紅暈，眉目流轉間，盡是魅惑。
    黑瞎子半蹲下去，握著雲瓷的手仰視她。
    雲瓷緩緩垂眸，頭上的金冠、金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碰撞。
    “……這可真是我從沒想過的畫麵。”
    “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在做夢吧？”
    “怎麽會？我從沒像現在這樣，感覺……”
    感覺自己就生活在人間。
    雲瓷與黑瞎子十指相扣，故意道：“後悔也來不及了，你已經被我蓋了章，寫上了我雲瓷的名字，跑不掉咯。”
    黑瞎子失笑，微微起身吻向她。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
    ——你跑不掉了。
    ——哪怕見識過花花世界後，後悔了，黑爺也不會放你離開的。
    兩人相擁著，額頭抵著額頭。
    雲瓷輕輕往黑瞎子的額頭上一撞。
    “祝你新婚快樂？”
    “是祝我們，祝我們新婚快樂——”
    窗外煙花炸響。
    隨之一同響起的，是三五好友的呼喚聲。
    “黑爺！可別著急辦事啊黑爺！咱喜宴還沒吃呢！”
    “胖子！你可小點聲吧！”
    “哎喲小天真，你別害羞啊，臉都紅了。”
    黑瞎子一把推開窗探出頭去：“讓黑爺瞧瞧，哎呦嗬，還真紅了，媳婦兒你快看——”
    雲瓷看著黑瞎子伸來的手，沒有絲毫猶豫的握了上去。
    這一握，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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