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畫。
    完成了。
    各種彩色線條躍然於紙上，這其實並不能說是特別漂亮的畫。
    愛好戰鬥的人，普遍不能從這些扭曲、雜亂無章的線條上看出什麽來——比如雷克。
    昆倒是若有所思，在雲瓷將她從外麵收集來的風畫展開，與這裏的進行對比後，他自己就發現了塔內塔外，風的不同之處。
    塔內的風，是有規律的。
    “我還可以提供裝裱服務哦。”
    昆的視線，從畫移動到雲瓷身上。
    “你會的真不少。”
    棍法、鞭子、拳腳也不差。
    拍攝、洗相片、裝裱畫作……
    仔細一想，雲瓷會的東西還挺雜。
    昆突然升出些好奇來：“你還會些什麽？”
    雲瓷神秘一笑：“這個就需要你——你們慢慢發掘了。”
    一個月的培訓時間轉瞬即逝。
    很快到達位置聯合測試的時間。
    而測試的內容，居然是和‘高手’玩捉迷藏。
    原劇情裏共有28人參賽，通關者有2人，但這次通關者又增加了雲瓷和小愛。
    兩人一開始組隊的小女生桃樂斯，則是在一次小測試時受傷，缺席超過三天，遺憾淘汰。
    他們四個一起，坐在監測室裏，邊吃零食邊看他們進行‘捉迷藏’遊戲。
    柳寒城拿著速溶咖啡，問雲瓷：“要喝嗎？”
    “那我就不客氣了。”
    雲瓷道謝。
    她很好奇這個咖啡是有多好喝，總感覺柳寒城無時無刻都在喝，就這喝法和量，他還能吃的下飯？
    不按時吃飯，補充身體所需的營養，也難怪會嬌小一點。
    雲瓷心裏想著。
    柳寒城用速溶咖啡的袋子，將咖啡液攪動與水融合，然後遞給雲瓷。
    “總感覺你好像在想什麽很失禮的事情。”
    雲瓷麵不改色的接過：“在想他們誰能通關 這算失禮嗎？”
    “原來是這樣。”柳寒城又給自己衝了一杯，“那麽，你覺得哪隊能勝利？”
    雲瓷搖搖頭：“結果未定，我也說不清。”
    “是嗎，我還以為你的心裏已經有數了。”
    “怎麽會，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能知道還沒發生的事情。”
    雲瓷捧著咖啡，試探的喝了一小口。
    嗯。
    柳寒城倒是沒有什麽奇特的味覺，這就是普通的速溶咖啡而已。
    味道算不上好喝，但也不難喝。
    普普通通吧。
    雲瓷又喝了一口，將杯子放下，安靜的觀看起測試。
    因為人數、人選和劇情裏一樣，劇情發展並沒有變化。
    蕾哈爾受傷的同時，正在和雷克‘比拚’的不知名壯漢瞬間消失不見。
    雲瓷眉頭微動，不經意間和看過來的柳寒城對上視線。
    柳寒城若有所思的看著雲瓷，露出清淺的微笑。
    雲瓷回以微笑，然後才道：“那個選別人員，消失了。”
    “是啊，消失了。”
    柳寒城依舊是那副表情，沒什麽變化。
    測驗結束後。
    蕾哈爾昏迷著被送去醫療處。
    第二十五夜擔憂的跟在後麵，停在醫療處外等了許久許久，無論雷克和昆怎麽勸說都不願意離開。
    蕾哈爾算是夜的青梅竹馬，他們認識那麽久，蕾哈爾出事，夜肯定放不下心。
    這可以理解，畢竟第二十五夜存在的這些年裏，蕾哈爾就是他的一切。
    雲瓷在吃飯時，看到昆的情緒不太對，於是便——
    ‘咚咚——’
    “是你啊。”昆看著站在門外的雲瓷，“有什麽事嗎？”
    雲瓷衝昆晃晃手裏的酒瓶：“要來一杯嗎？”
    昆停頓一瞬，讓開的位置。
    “進來吧。”
    “我沒帶杯子。”雲瓷一邊往裏麵走，一邊道。
    “我這裏有。”昆從櫃子裏取出兩個玻璃杯，“這個杯子可以嗎？”
    “就我們兩個人，不用在意這些。”
    雲瓷拿的是塔內很常見的酒，口感類似琴酒，度數卻比琴酒要高。
    兩人也不說什麽冰塊不冰塊的了，就這樣一人一杯，倚在昆的床邊喝了起來。
    雲瓷沒說話，昆也很沉默。
    良久，雲瓷才道：“很內疚？”
    昆聞言，轉頭看向雲瓷：“你知道的挺多。”
    “也就一點點多。”雲瓷兩指捏了個很小很小的縫隙，然後微微後仰，將腦袋枕在還算舒適的床墊上，“這不是你的錯。”
    昆沉默著抿了口酒。
    雲瓷看著昆的側臉，笑著發出感慨。
    “不如說，夜能做昆的同伴，被昆這麽保護著，真的讓我好羨慕啊——有你是夜的福氣。”
    說完，雲瓷自己先樂了。
    昆並不懂這個梗，一臉莫名的看著雲瓷。
    熟悉起來之後，昆才發現，雲瓷真的跟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完·全不一樣。
    什麽大聰明，她分明就是……算了。
    昆喝了口酒，原本的小情緒反倒因為雲瓷這一打岔，減弱不少。
    兩個人一起，把這一瓶酒喝了個幹幹淨淨。
    雖然他們的酒量都很好，但喝到最後兩個人都有些微醺。
    昆扶著雲瓷，搖搖晃晃的走向雲瓷的房間。
    這讓以為兩人會發生點什麽的吃瓜群眾，十分無語。
    沒過多久，蕾哈爾那邊有消息了。
    眾人並沒有都去看，因為不熟。
    雲瓷也沒去湊熱鬧，也是因為不熟。
    跟每個人的關係都算不錯的小愛倒是去看了看，回來跟雲瓷講那邊的情況。
    說蕾哈爾醒了，但腿卻不能動了。
    第二十五夜有擔憂，說著以後自己就是蕾哈爾的雙腿之類的話。
    雲瓷：“……”
    “你確定夜是這麽說的？”
    你小zei，到底是往裏麵添油加醋了多少？
    小愛嘿嘿笑著摸了摸後腦勺：“意思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嘛……”
    總之，第二十五夜準備帶著蕾哈爾一起登塔了。
    蕾哈爾在塔內並沒有跟這批選別人員接觸，因此大家對她不算太了解，說歡迎其實也沒多歡迎，全是看在和夜的交情上，才將蕾哈爾接納。
    蕾哈爾的心裏很清楚，但她的演技很好，假裝不清楚，這樣，才能實現她的目的。
    在這場測驗中，唯一的死傷，就是被分到波道使組的皓。
    雲瓷‘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隻聽說皓襲擊了蕾哈爾，然後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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