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內漸漸傳出食物的香氣。
    雲瓷從吳邪的肩頭抬起頭：“是紅燒肉。”
    “還有雞和鴨。”王胖子端著一盤炸食放到桌上，“這是我專門給妹子炸的，一邊吃一邊看電視吧，你們女孩子應該會喜歡這些。”
    吳邪起身就去捏，被王胖子拍了一巴掌。
    兩人就這麽鬥起嘴來。
    雲瓷笑嗬嗬的看著。
    菜都上桌時，王胖子拿了兩瓶酒，說要慶祝一下。
    他看起來異常的高興，也不知道是興奮汪家終於被解決，還是興奮現在的吳邪，能看到幾分從前小天真的模樣。
    吃過飯後，吳邪準備送雲瓷回家。
    “等等等等。”王胖子招呼著，從廚房提出一盒他燉的鹵味，“來，拿著路上吃。”
    說完拍拍吳邪肩膀，湊近他小聲道：“今晚胖爺可就不給你留門了哈。”
    吳邪一噎，下意識看向雲瓷。
    好像什麽也沒聽到的雲瓷，衝吳邪一笑。
    王胖子在吳邪的背後推了一下：“行了，走吧。”
    吳邪踉蹌著停在雲瓷身邊，無奈的笑笑，然後衝王胖子揮手告別。
    兩人來到吳邪特意讓人留下的車旁，一路往雲瓷住的公寓樓開——雲瓷沒喝酒，所以她坐駕駛座。
    已經九點過，街上的車輛少了很多，兩人沒怎麽堵，但還是很緩慢的開了全程。
    車內放著柔和的音樂，雲瓷和吳邪的手一直牽在一起，全程都沒有分開過。
    ——就像是回到了大學戀愛時。
    “好像回到了我們讀大學的時候。”
    雲瓷笑著看向吳邪：“沒想你還能讀到我的心聲。”
    “或者也可以說我們心有靈犀？”
    雲瓷單手打著方向盤，將車輛停入公寓樓前方的停車場內。
    王胖子準備的鹵味已經冷了，好在鹵味就算冷了也能吃，並不會影響口感。
    “家裏什麽吃的都沒有了，我們去便利店買一些吧。”
    吳邪應聲，跟著雲瓷一起進了公寓樓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
    “你想再喝點嗎？”
    “我都可以。”
    “有酒配著鹵味會更完美一點吧。”
    雲瓷蹲在酒架前，從裏麵拿出一瓶白葡萄酒，又拿了幾瓶味道還不錯的雞尾酒，吳邪則是拎著一箱小包裝、易拉罐的啤酒，想了想，又拿了兩瓶白酒。
    便利店值夜班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他看到吳邪搬著這麽多酒過來，再看看在另一邊挑選零食的雲瓷。
    “嘿，兄弟，你確定不需要這些嗎？”
    小夥子的眼神往另一邊的成人櫃台瞟。
    吳邪愣了愣，笑著道謝：“謝謝，不需要。”
    雲瓷拎著購物籃走過來，裏麵隻躺著一大包老款的蝦條，和一大包老款的薯片。
    “隻要這個？”
    雲瓷點頭：“看了一圈，就隻想吃這個。”
    吳邪把零食拿出來，結了賬，跟雲瓷一人搬著點酒，一邊聊著一邊往家走。
    “那明天再去大超市看看吧，那裏的東西會多一些……”
    雲瓷掏鑰匙開門，家裏在她回京時便請人打掃過，裏麵很幹淨。
    吳邪抱著酒站在玄關，笑著道：“這次有我的拖鞋穿了嗎？”
    雲瓷把東西放到玄關的櫃子上，從鞋櫃裏取出一雙新的男士拖鞋，放到吳邪前麵。
    “來，看看合不合腳。”
    “看著就是合腳的。”
    吳邪穿上拖鞋，走了兩步。
    “嗯，很不錯。”
    他把酒發放到茶幾上，又去把玄關處的那袋拎過來。
    雲瓷打開空調，將外套脫下。
    “我想先洗個澡。”
    穿了一天的衣服也想洗了。
    吳邪慢半拍的點點頭：“那我等你。”
    雲瓷往牆上一靠，對著吳邪勾勾手：“你不一起嗎？”
    吳邪真誠道：“小瓷，你對我的自製力可不要太有自信。”
    他今天過來，真的沒有那些想法。
    雲瓷又問了一遍：“真的不一起嗎？”
    “……我沒拿換洗衣服。”
    “我這裏有你可以穿的浴袍。”雲瓷一指洗衣機，“一會兒把衣服洗了，這個天氣，幹的很快的。”
    吳邪沒再拒絕。
    “你先進去，我把衣服洗了再進去。”
    大男人，穿個褲衩子亂竄是常事。
    反正他隻穿個褲衩子的樣子，早就被雲瓷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吳邪現在是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情緒。
    洗漱間是幹濕分離的，一邊是浴室，一邊是衛生間，洗漱台則是在兩道門中間的空隙處。
    雲瓷把外衣脫了，直接丟在洗漱台旁的髒衣簍裏，內衣也同樣放到專門用來收納的小籃子裏，等洗完澡之後再手洗。
    雖然這個家的麵積不大，浴室的麵積更不能跟以前住的地方比，但雲瓷還是在角落的位置，用磚澆築了一個坐著泡的小浴缸。
    雲瓷把浴缸放上水，仔細的在淋浴的地方搓了一遍澡，才幹幹淨淨的泡進浴缸裏。
    “吳邪，你還沒好嗎？”雲瓷把臉貼在浴缸的壁上，抬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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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剛才開始，吳邪就在外麵洗洗洗，洗什麽要這麽久？
    “馬上就好。”
    吳邪將兩個人的內衣晾在衣架上，先暫時放在衛生間裏，等一會兒穿上衣服再移動到陽台。
    他打開門，光著屁股和雲瓷對上視線。
    吳邪用手捂著自己的寶貝，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轉身體。
    “……怎麽？”
    雲瓷搖搖頭：“快點洗，沐浴液是那個，搓澡的用那個……”
    水聲嘩啦啦，慢慢的吳邪也習慣了。
    看就看唄，反正又少不了肉。
    他漸漸放鬆的開始搓搓搓，結果一轉頭，雲瓷閉著眼睛壓根沒看他。
    吳邪：“……”
    他衝掉身上的泡沫，拿下手持花灑，把地麵也衝幹淨，才蹲在浴缸旁，拍拍雲瓷的肩頭。
    “給我騰個位置。”
    雲瓷睜開眼睛，往前挪了挪，抱著自己的腿坐著。
    吳邪直接坐到雲瓷的背後，溫熱的水嘩啦啦的向外溢出一大片。
    “你可以把腿伸到這裏。”
    吳邪好像被卡住脖子似的，‘嗯’了一聲。
    雲瓷直接靠在吳邪的懷裏，把腦袋往他的肩膀上一歪、一靠，瞌著眼睛，懶洋洋道：
    “如果感覺水不夠熱的話就告訴我，我再加一些熱水。”
    吳邪又‘嗯’了一聲，那怪異的嗓音把雲瓷逗笑。
    “你這是在玩什麽？”
    吳邪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把腦袋往雲瓷的腦袋上一歪，自暴自棄道：
    “我……這算是第一次跟女生這樣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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