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你說餘火沒來？”
    “是的，主人並未來。”
    “媽的！”
    江楓閃身便離開。
    紅杳：“……”
    當當：“……”
    江楓來的急，走的也急。
    兩小隻還想說什麽，江楓已然消失。
    ……
    餘火打量四周，又看看上方，沉默好一會才說道：
    “你挺會打洞啊。”
    如此開闊的地下空間，那時候在飛雪灘，也是如此。
    抱著孩子的李采薇，“……”
    九黎一槍殺了李山河和李沐陽，卻沒有殺死她。
    她把神魂轉移到孩子身上，才得以逃過一劫。
    這也是子母魂的優勢所在，有一方尚存，便不會死。
    李采薇抱著孩子搖晃，頗有些慈母的光輝，那孩子身上包裹的依然是那件橘黃色羽絨服。
    見李采薇沒有理她，餘火忽然說道：“這裏可不是飛雪灘，你還裹著羽絨服不熱嗎？”
    李采薇愣住，手指摩擦著羽絨服表麵，幽幽道：
    “那你能再給我一件嗎？”
    餘火：“……”
    摸索一會，餘火掏出一件黑色的衣袍遞給她。
    李采薇遲疑，“有沒有橘黃色的？”
    餘火搖搖頭，“我不喜歡橘黃色，那是直男審美。”
    “江楓給你買的？”
    “是。”
    “羨慕。”
    “……”
    李采薇脫下羽絨服，嬰兒雪白的皮膚露出來。
    餘火抿唇。
    死了幾天都沒這麽白。
    正當李采薇要換上時，那羽絨服中忽然有東西滾落到地麵。
    黑漆漆的殘片落在碎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餘火：“……”
    這好像是江楓抓住的那個。
    這麽說，當時被李采薇弄走了？
    這和虎口奪食有什麽區別？
    李采薇撿起那枚殘片，隨後丟給餘火。
    “？”
    “就當這件衣服的報酬吧。”
    餘火皺眉，“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李采薇搖搖頭，“不知，但你本就是被我所累，那朱禮是追我而來的。”
    “……”
    掂量一會那殘片，餘火將其收起，遂看向她問到，“雲夢城就你們幾人？”
    聽到這話，李采薇愣住，歎了聲，“以前的雲夢城，很好。”
    “但後來開始逐漸枯萎，大家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直到風塵韻計劃邀請九山八海前來的時候，城中就多了些麵具人，那是青銅一樣的麵具，長在血肉裏……”
    “戴上麵具的人，已經不能叫做人，更像是沒有意識的傀儡。”
    “那你……”餘火遲疑，不知如何開口。
    “沒什麽不能說的，戲憐失蹤後，我們三個就計劃脫離這裏，隻是沒想到機會來的如此偶然，可惜天降神兵，將我拉回了現實。”
    “……”
    李采薇又抱著孩子搖晃，不再理會餘火，似有送客之意。
    餘火剛起身，忽然脖頸處的圍巾傳來異動，接著江楓便跳了出來。
    “你……”
    “砰！”
    江楓話未說完，眼睛便挨了一拳。
    江楓：“……”
    揉了揉眼睛，餘光瞥見抱孩子的李采薇，頓時皺眉，“要不要弄死她？”
    “哼，快帶我離開！”
    “……”
    兩人準備離開時，餘火忽然拉住江楓，示意等一下。
    她回頭看向李采薇，醞釀一會才說道：“戲憐沒死，她在一個叫兩儀山的地方。”
    “若你能活著出去，兩儀山等你。”
    李采薇愣住，隨後垂目低聲道：“知道了。”
    等人離開後，李采薇立刻抱著孩子轉移位置。
    麵對曾經的雲夢書生。
    她知道，應是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隻是，多逃一天，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畢竟……本就該死的。”
    母子雙亡的結局被風塵韻所救，導致她如今隻能每日抱著死胎。
    這樣的日子，死了也好。
    ……
    江楓剛出現，便遇到了朱禮。
    餘火在其懷中蹭了蹭，低聲道：“就是他欺負我。”
    語氣頗為哀怨。
    “嗬嗬，你們……”
    朱禮看見兩人，還想說什麽，忽然有密密麻麻的人影騎臉，一瞬間爆開。
    “和我的好兄弟說去吧！”
    朱禮：“……”
    塵埃落盡，朱禮身影不見。
    對方應該沒那麽容易死，江楓也並未前去尋找，而是抱著餘火前往須彌山。
    ……
    “主人，你怎麽還沒我高？”
    “……”
    “也沒有當當高。”
    “……”
    江楓靠在一邊，看著三隻，頗有些無語。
    餘火變小，竟不如紅杳和當當高。
    這什麽時候才能變回來……
    腳下傳來異樣，江楓低頭，發現是雨犬在拱他。
    “嗷，寶貝忘記還給你了……”
    江楓恍然，遂將炎獄焚天鼎遞給雨犬，雨犬張嘴吞下，然後繼續拱。
    江楓：“……”
    “咋了？”
    狗頭瘋狂示意，後麵有東西。
    江楓一愣，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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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看見餘音站在他身後，就那麽盯著他。
    “啊……姐姐請坐！”
    江楓連忙跳起來，讓出位置，同時心中有些疑惑。
    飛升時，他見餘音，如螢火見輝月。
    如今淩虛，餘音反倒看起來如普通人一般。
    若不是雨犬提醒，他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人。
    餘音的到來，令三小隻也安靜下來。
    餘火躲在紅杳身後，不想與之對視。
    但餘音的視線仿佛穿過紅杳落在她身上，輕笑一聲，“如今的你，倒是乖巧了許多。”
    餘火悶悶的聲音從紅杳身後傳出。
    “怎麽那都有你？”
    餘音淡淡道：“說起來，這須彌山也曾受我指點，我不能來嗎？”
    餘火：“……”
    哼！
    “不過，你們現在來了正好，我這就離開。”
    聽到這話，江楓試探道：“姐姐要不吃頓飯再走？”
    餘音看向他，沒說話。
    這時，餘火悶悶道：“江楓，我餓了，快去做飯。”
    江楓點點頭，“好。”
    隨後又看向餘音。
    餘音也點點頭，“可以！”
    江楓：“……”
    姐姐也是個傲嬌的人啊。
    席間其樂融融，江楓揉了揉當當腦袋，奇怪道：“當當，這須彌山的人呢？”
    當當看了眼餘音遲疑道：“師傅他們都閉關了。”
    “這樣啊……”
    江楓還想開口，餘音忽然開口，“我吃飽了，你跟我出來一下。”
    “額……”
    兩人離開後，餘火喵了眼，立刻吐槽道：“快吃快吃，她在吃飯都不自在。”
    紅杳笑眯眯道：“主人還是這般能吃，變小也一樣。”
    餘火：“……”
    “當當也是這麽認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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