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空怎麽回事，看的見摸不著嗎？”
    江楓飛了好久，明明近在眼前，但就是無法靠近。
    餘火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江楓：“……”
    都說望山跑死馬，這片天空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江楓心中吐槽，默默加快了些速度。
    然而幽冥海越來越小，天空卻還是那片天空，看的見，摸不著。
    某一刻，江楓忽然停下。
    餘火：“？？？”
    江楓猶豫一會說道：“這麽下去不是辦法，我試試投石問路！”
    餘火：“……”
    “你能自己站會嗎？”
    “站不了一點！”
    “……”
    江楓無奈，隻得單手抱著餘火，另一隻手上則是靈力湧動，後化作一根長槍。
    餘火見狀立刻輕哼道：“你這模仿的不行！”
    “不用在意細節，我倒是要看看這天空怎麽回事……”
    江楓伸手握住長槍，有黑雷順著長槍倒卷而上，隨後猛的擲向天際。
    嗖～
    長槍化作黑色流光衝向天際，一瞬間沒了影。
    江楓懵逼的撓撓頭，“啥意思……”
    被吃了？
    見狀，餘火勸道：“還是老實飛吧，一會給你穿小鞋就舒服了……”
    江楓：“……”
    又飛了許久，餘火突然揪住了江楓的胸口。
    “我靠，痛……”
    “不是，我……”餘火臉漲的通紅，好久才結結巴巴說道：
    “有人……撓我癢！！”
    “……”
    那也別抓我啊，我靠……
    我這地方可沒那麽多肉。
    “江楓……快點，好癢……哈哈……”
    “……”
    餘火斷斷續續癢了三個月，整個人都失去了笑容。
    好在，江楓終於觸摸到天空。
    江楓低頭，“到了！”
    這上九重天，比其他八個加起來時間還要長！
    餘火沉默一會，“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
    “揍她一頓！”
    “……”江楓幽幽道：“你為啥不自己動手？”
    “我打不過！”
    江楓：“這話說的，你開始還鄙視我來著！”
    “那我不管，不然你以後打地鋪！”
    “……”
    同一時間。
    餘音忽然睜開眼。
    “師尊怎麽了？”
    餘音看向前方打坐的紅發女子平靜道：“來客人了。”
    “啊？”蘇畫扇懵逼，“師尊，這破地方還有客人呢？”
    聽到這話，餘音眯起眼，用一根羽毛撥弄一下水池中的人。
    蘇畫扇一愣，連忙糾正道：“哈哈……咱們九霄自是極好的，既然有客人，那我去迎接下吧？”
    “不用，你繼續修行，我自會好好招待他們！”
    “……”
    江楓在天空刨了個洞，抱著餘火跳進去，剛進入便落在一處玉質石板上。
    石板不算寬，延伸至遠方，兩邊雲霧繚繞。
    江楓揉了揉眼睛，懵逼道：“這是泡雲裏了？”
    餘火：“……”
    所見之景，除了腳下的石板，便是雲霧繚繞，什麽都看不清。
    江楓深吸了一口氣，有雲霧入體，但沒什麽感覺。
    他還以為是靈氣呢……
    看起來是霧霾。
    “走，咱們去看看九霄真麵目！”
    江楓大笑一聲，抱著餘火，腳在地麵一頓，頓時衝天而起。
    站的高，才能看的遠。
    然而剛飛上天空，耳邊突然傳來聲音。
    “落！”
    一字出，江楓身體不受控製的落在石板上。
    江楓：“……”
    “你們好，主人讓我好好招待你們！”
    上方雲層上站著一個小女孩，娃娃臉，腦袋上還掛著兩串鞭炮。
    江楓看向餘火，餘火盯著那小女孩看了眼，搖搖頭，表示不認識。
    見此，江楓皺眉，“你是誰？”
    姐姐的徒弟他見過，沒有這個娃。
    “我是除夕。”
    江楓：“……”
    你咋不叫春節呢……
    除夕張嘴，露出兩顆小虎牙笑眯眯道：“你們準備好接受我的招待了嗎？”
    江楓：“？”
    除夕伸出小手指向天空，輕喝道：
    “千山萬相決！”
    炫目的光芒在指尖聚集，後散落在雲朵上。
    下一刻，雲朵湧動，密密麻麻的除夕站立起來，有的持槍，有的舞刀，有的弄劍……
    甚至還有幾個騎著穿甲，活脫脫的小將軍。
    江楓怔住，她也會。
    這不是模仿，對方真的會千山萬相決。
    餘火喃喃道：“江楓，天兵天將抓猴子……”
    江楓：“……”
    除夕笑眯眯道：“主人說你想飛，勝過我就行。”
    “不然……”除夕指向那石板，“就得走過去。”
    “冒昧問一下，你說的主人是？”
    “你心中猜測之人。”
    江楓：“……”
    聽到這話，餘火連忙捶了捶江楓胸口，朝著他眨了眨眼。
    “？”
    “揍她，我相信你！”
    “……”
    猶豫片刻，江楓將餘火放在地上，並緊了緊她的圍巾。
    “看我表演！”
    餘火吃力的舉起拳頭，憤憤道：“加油，咱們就是來踢館的！”
    “……”江楓訕訕道：“我盡量。”
    回頭看向除夕，江楓試探道：“能用全力？”
    除夕笑道：“當然！”
    聞言江楓點點頭，“得罪了！”
    “爆！”
    一聲輕喝，除夕召喚出來的人群中響起接連起伏的爆炸聲。
    除夕一愣，小手一揮，喝道：“各自為戰！”
    隻見那爆炸的煙霧中，有騎兵衝出，直奔江楓而來。
    見狀，江楓張開手臂。
    “千山萬相決！”
    騎兵長槍刺來的一瞬間，江楓身後亦有人持槍挑之，接著便有大量人影浮現。
    同樣的功法，同樣密密麻麻的人群。
    兩軍交戰，兩人為帥。
    江楓笑道：“這招我也會！”
    “但你還不夠熟練！”
    除夕指著交戰的人群笑道：“你喚出來的是卒，而我喚出來的，每一個都是將！”
    江楓：“？？？？”
    除夕指了指下方，“仔細看。”
    江楓眯眼，很快便發現了異常。
    兩方人馬對峙，本就難分勝負，但除夕那邊忽然有人持槍挑起一團雲霧。
    “神通·撒豆成兵！”
    長槍揮動，雲霧散開，密密麻麻的人影從裏麵出現。
    數量的平衡瞬間被打破。
    然而這還未完，有一人手中結印，隨後一聲輕喝。
    “九霄神雷！”
    天空烏雲密布，後有雷霆落下，使得江楓這邊節節潰敗。
    “神通·翻江倒海！”
    “三花聚頂！”
    “血脈神通·華光耀日！”
    “……”
    一通狂轟亂炸，江楓這邊丟盔棄甲，很快便數量銳減。
    除夕笑道：“如何？”
    江楓：“……”
    這啥玩意？
    好像，他變化出來的是普通人。
    而除夕喚出來的，是仙人。
    每一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