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中塵土還未完全落下，碎石混著血珠砸在焦黑的地麵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葛凡單膝抵著一塊裂開的青岩，指節深深掐進石縫裏，指背青筋凸起——方才與林天澤那記對轟，他雖接下了，但體內氣血仍在翻湧。
    “你們的努力毫無意義。”林天澤的聲音裹著金屬刮擦般的刺耳，他站在三十米外的斷牆上，半邊臉浸在陰影裏，另半張卻泛著病態的潮紅。
    源石碎片在他掌心浮動，幽藍光芒像活物般順著他的手臂攀爬，“源石已經鎖定了目標，接下來就是毀滅一切。”
    蘇婉兒跪坐在離葛凡兩步遠的地方，發梢沾著血漬，卻仍用顫抖的手撐著董浩的胳膊。
    董浩左肩的衣物被撕開，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可他此刻盯著林天澤的目光比傷口更灼——作為“青蓮”最年輕的精英，他從未想過自己精心策劃的局，竟會在源石麵前如此脆弱。
    “放屁！”他咬著牙低喝，卻因失血過多，聲音發虛，“源石是我們用來製衡武道界的武器——”
    “婉兒。”葛凡突然開口，沙啞的聲音像砂紙擦過金屬。
    他緩緩直起腰，目光掃過林天澤掌心的源石碎片，瞳孔微微收縮。
    方才係統突然在他識海彈出警告：源石能量波動異常，共振頻率超出地球武道體係上限。
    他伸手抹掉唇角的血，指腹上的血珠在月光下泛著暗紫——這不是普通外傷的血，是源石能量侵蝕後的毒血。
    蘇婉兒立刻會意，鬆開董浩的胳膊，踉蹌著撲到葛凡身邊。
    她的指尖輕輕搭在他手腕上，感知著他體內翻湧的能量，眼眶瞬間紅了：“凡哥，你的經脈……”
    “先顧源石。”葛凡反手握住她的手，拇指快速在她虎口處按了兩下——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意為“穩住”。
    他轉頭看向董浩，後者正捂著傷口試圖站起，膝蓋卻重重磕在碎石上。
    “董浩，你之前說源石核心在吸收武者氣血，對嗎？”
    董浩愣了愣，抬頭時額角的汗正順著下巴滴落：“是……‘青蓮’監測到它每吞噬十人境武者的氣血，能量就會翻一倍。”
    “但它現在在吞噬的，根本不是氣血。”葛凡鬆開蘇婉兒的手，屈指彈出一道氣勁，精準擊碎了腳邊一塊沾著源石碎渣的石頭。
    碎渣落地瞬間，竟騰起一縷黑霧，“是生機。從剛才開始，這山穀裏的蟲鳴停了，草葉在枯萎，連你的血都黑得不正常——源石在抽取整個區域的生命本源。”
    董浩的瞳孔猛地收縮。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方才還在滲血的創麵，此刻竟結出一層紫黑色的痂。
    他下意識摸向腰間的短刀，刀柄上纏著的青藤掛墜，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黃、卷曲。
    “這不可能……‘青蓮’的資料裏從來沒提過——”
    “因為你們的資料是錯的。”葛凡打斷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係統剛剛解析出源石的能量波動頻率，與他在古籍中見過的“域外魔種”高度吻合——那是傳說中能撕裂空間、引動異域強者降臨的媒介。
    他看向林天澤，後者正用舌尖舔過嘴角的血跡，笑容愈發扭曲，“源石根本不是武器，是鑰匙。”
    “好一個鑰匙！”林天澤突然大笑，源石碎片在他掌心炸成藍色光霧，“葛凡，你比那些老東西聰明多了！源石隻是鑰匙，真正的主人——”他仰起頭，望著天空，“要來了！”
    蘇婉兒突然抓住葛凡的胳膊，指甲幾乎要掐進他肉裏：“凡哥，源石的能量……在共振！頻率越來越高，像是在召喚什麽！”她的聲音帶著顫，作為蘇家培養的能量感知者，她能清晰感覺到空氣裏的波動正變得粘稠，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撕扯空間。
    葛凡的後背瞬間繃直。
    他抬頭，就見原本晴朗的夜空正泛起漣漪般的波紋，某處突然裂開一道細縫，像被利刃劃開的幕布，縫隙裏透出的光不是白，不是藍，而是一種讓人心悸的幽紫。
    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壓順著裂縫傾瀉而下，壓得他的肩胛骨幾乎要貼到一起——那是遠超武帝境的力量，甚至不像是屬於這個世界的。
    董浩終於站了起來。
    他短刀上的青藤掛墜已經完全枯死，碎成粉末簌簌落下。
    他望著那道裂縫，喉結動了動，聲音比剛才輕了許多：“這是……空間亂流？‘青蓮’古籍裏記載過，隻有……隻有傳說中的‘界外者’才能撕開空間——”
    “沒錯！”林天澤的聲音陡然拔高，源石碎片在他頭頂凝聚成一個旋轉的光團，“源石的真正主人，是界外的‘星隕閣’！他們要在這方世界開疆拓土，而我——”他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皮膚下浮現出藍色的紋路，“是引路人！”
    裂縫在擴大。
    葛凡能聽見空氣被撕裂的尖嘯，像無數惡鬼在耳邊嚎哭。
    蘇婉兒的呼吸變得急促，她死死攥著葛凡的衣袖：“凡哥，裂縫裏的威壓……我感覺心髒都要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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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怕。”葛凡低頭，用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淚。
    他能感覺到係統在識海瘋狂提示：“檢測到異域能量，建議立即撤離。”但他望著逐漸擴大的裂縫，反而向前邁了一步。
    源石的藍光映在他眼底，像兩簇跳動的火焰，“婉兒，幫我穩住董浩。”他轉頭看向董浩，後者正死死盯著那道裂縫，短刀握得指節發白，“董浩，如果你還信‘青蓮’守護世界的宗旨，現在就跟我一起——”
    “葛凡！”林天澤的嘶吼打斷了他。
    此刻的林天澤已經完全變了模樣：他的雙眼泛著幽藍，皮膚下的藍色紋路如活物般遊走，整個人像被塞進了一個透明的光繭裏。
    “來不及了！星隕閣的使者馬上就會穿過裂縫，這方世界的武道體係在他們麵前連螻蟻都不如——”
    “閉嘴！”葛凡暴喝一聲。
    他屈指一彈，一道金色氣勁破空而出，精準擊碎了林天澤頭頂的源石光團。
    光團炸裂的瞬間，裂縫的擴大速度明顯減緩，但那股威壓反而更重了，壓得山穀裏的碎石都浮了起來。
    蘇婉兒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凡哥，裂縫在吸收源石的能量！剛才光團碎了，它擴張得慢了！”
    葛凡瞳孔微縮。
    他轉頭看向林天澤，後者正捂著胸口咳嗽，嘴角溢出的血都是藍色的。
    “所以，要徹底切斷源石和裂縫的聯係。”他低聲說，目光掃過林天澤掌心剩下的源石碎片，“得先毀掉源石核心。”
    “不可能！”董浩突然開口。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葛凡身側，短刀上纏著的青藤灰被風卷走，露出刀身刻著的“青蓮”二字，“源石核心有界外能量護持，我們之前用武帝境強者的全力一擊都沒打碎——”
    “那是因為你們沒找對方法。”葛凡打斷他。
    係統剛剛給出解析：源石核心的薄弱點在每三次能量波動的間隙，持續時間0.3秒。
    他摸向腰間的玄鐵劍，劍鞘上的紋路在源石藍光下泛著冷光，“看好了。”
    天空的裂縫還在緩緩擴大，幽紫光芒像潮水般漫過山穀。
    葛凡握緊劍柄，目光鎖定林天澤掌心的源石碎片。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兩下，第三下——
    “就是現在！”他低喝一聲，玄鐵劍出鞘的瞬間，一道金色劍芒撕裂空氣。
    與此同時，裂縫中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某種屏障被打破，威壓陡然增強了十倍！
    蘇婉兒被壓得半跪在地上，卻仍抬頭望著葛凡的背影。
    她看見他的衣袂被無形的力量掀得獵獵作響，看見他握劍的手穩如磐石，看見那道劍芒精準刺中源石核心——
    “哢嚓！”
    源石碎片應聲而裂。
    林天澤發出一聲慘叫，踉蹌著跌下斷牆。
    但裂縫並未停止擴大，反而在源石碎裂的瞬間，裂開了一道拇指寬的口子，從中透出的威壓幾乎要將眾人的骨頭碾碎。
    葛凡的玄鐵劍“當啷”落地。
    他單膝跪地，額角的汗滴在地麵，濺起細小的塵埃。
    蘇婉兒立刻撲過去扶住他，而董浩則握著短刀，警惕地盯著那道裂縫。
    “凡哥……”蘇婉兒的聲音帶著哭腔，“怎麽辦？”
    葛凡抬頭望著那道越來越大的裂縫，喉結動了動。
    他能感覺到係統在識海瘋狂閃爍紅色警告，但此刻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裂縫完全打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本章完）
    裂縫邊緣的幽紫光芒如沸騰的岩漿般翻湧，葛凡盯著那道已裂開半米寬的縫隙，喉間泛起腥甜——方才硬接林天澤那記融合界外能量的斬擊時，他的肋骨至少斷了三根。
    但係統在識海瘋狂跳動的紅色警告比疼痛更刺目：「異域通道穩定度突破70，三十秒後完全成型。」
    “婉兒！”他咬著牙轉頭，聲音裏壓著幾乎要炸開的緊迫感。
    蘇婉兒正半跪在祭壇旁的碎石堆裏，指尖抵著一塊嵌在石縫中的源石碎片——方才他讓她幹擾源石能量輸出，她便用蘇家秘傳的“鎖靈指”強行切斷碎片與主核的聯係。
    此刻她額角的汗成串往下掉，發梢沾著的血珠在幽紫光芒裏泛著妖異的紫，可她聽見呼喚後，立刻抬頭，眼底的慌亂被他的眼神燙得消散，隻剩一片清亮的信任。
    “繼續鎖死這片碎片！”葛凡衝她比劃了個“三”的手勢——這是他們在地下拳場練出來的暗號，代表“堅持三分鍾”。
    他反手抽出玄鐵劍，劍身嗡鳴震得掌心發麻，“我去拆了林天澤的儀式！”
    林天澤早有防備。
    葛凡剛邁出半步，那道纏著幽藍紋路的身影便如鬼魅般閃至身前，符文長劍帶起的風刃直接削斷了他半幅衣袖。
    “想阻止星隕閣的使者？”林天澤的聲音像兩塊金屬互相刮擦，他左眼的瞳孔完全變成了幽藍色，“你以為你是誰？”
    玄鐵劍與符文劍相撞的瞬間，葛凡的虎口裂開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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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清晰感覺到對方劍上附著的能量——那不是普通的武道真氣，更像是某種活物，正順著劍身往他經脈裏鑽。
    “係統！”他在識海低喝，“解析這鬼東西的弱點！”
    “檢測到異域侵蝕能量，特性：寄生性，需以純陽氣勁灼燒。”係統的提示音剛落，葛凡便運轉起“九陽訣”，金色氣勁從掌心騰起，順著劍身轟向林天澤。
    後者吃痛後退兩步，胸前的衣襟被氣勁撕開，露出下麵爬滿藍色紋路的皮膚——那些紋路竟在蠕動，像無數條小蛇。
    “有點本事。”林天澤舔了舔嘴角，突然暴喝一聲，符文長劍化作一道流光，“去！”那劍竟穿過葛凡的防禦，“噗”地插進祭壇中央的源石主核裏。
    異變陡生！
    源石主核原本幽藍的光芒瞬間轉為刺目的紫，祭壇周圍的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裂縫裏滲出黑色的粘稠液體，散發出腐肉般的腥氣。
    蘇婉兒突然捂住耳朵尖叫：“凡哥！源石的能量波動……在和裂縫共振！”她的指尖還抵著那塊碎片，可碎片表麵的藍光正在瘋狂閃爍，“它們要同步了！”
    葛凡的後背沁出冷汗。
    他看見裂縫邊緣的空間扭曲得更厲害了，原本清晰的星圖被攪成一團亂麻，仿佛有什麽龐然大物正從那端擠過來。
    “董浩！”他轉頭大喊，“守住婉兒！”
    董浩一直捂著左肩的傷口站在旁邊，此刻聽見呼喚，立刻踉蹌著撲到蘇婉兒身側，短刀橫在兩人身前。
    他短刀上“青蓮”二字被紫光照得發暗，但他盯著祭壇的眼神卻亮得驚人：“葛凡，我信你！”
    這句話像一把火，燒得葛凡胸腔裏的熱血直往上湧。
    他握緊玄鐵劍，盯著林天澤的背影——那家夥正張開雙臂，仰頭迎接裂縫裏傾瀉而下的威壓，嘴角的笑幾乎要撕裂臉頰。
    “林天澤！”葛凡暴喝，“你以為引界外者進來，自己能活？”
    “活？”林天澤轉頭，半邊臉已經完全被藍色紋路覆蓋，“等星隕閣的使者踏足這方世界，我就是他們的代行者！到時候——”
    “到你媽！”葛凡打斷他的話，玄鐵劍裹挾著金色氣勁直取他咽喉。
    林天澤慌忙側身，劍刃擦著他脖頸劃過，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但葛凡注意到，那傷口剛滲出血珠，就被藍色紋路吸了進去——林天澤的傷勢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麻煩了。”葛凡在心裏低咒。
    係統的提示適時響起：“目標已被異域能量完全同化，常規攻擊效果降低30。建議攻擊其與源石的聯係節點。”他的目光掃過祭壇上的符文長劍——那劍插在源石主核上，劍身與主核之間有藍色光鏈相連。
    “原來如此。”葛凡的瞳孔微縮。
    他虛晃一劍逼退林天澤，轉身衝向祭壇。
    林天澤察覺他的意圖，嘶吼著撲過來：“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
    兩人再次交鋒。
    這一次，林天澤的攻擊裏多了幾分狠勁，每一招都帶著同歸於盡的狠辣。
    葛凡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快速流失——方才與林天澤對轟時受的內傷，加上源石侵蝕的毒血，此刻都在拖他的後腿。
    但他的目光始終鎖著祭壇上的符文長劍，右手悄悄摸向腰間的飛針囊——那是蘇婉兒特意為他準備的“破陣針”，專破能量鏈接。
    “去！”他借著格擋的間隙，屈指彈出三根銀針。
    銀針閃著冷光，精準紮中符文長劍與源石主核相連的光鏈。
    光鏈瞬間斷裂，林天澤發出一聲慘叫，踉蹌著後退兩步。
    “婉兒！”葛凡趁機衝向祭壇，邊跑邊喊，“現在怎麽樣？”
    蘇婉兒正跪在祭壇旁，指尖按在源石主核上。
    她的額頭布滿汗珠，臉色白得幾乎透明，但眼睛卻亮得驚人：“凡哥！晶核裏有段封印術！是……是用我們蘇家的秘紋刻的！”她的手指在源石表麵快速劃動，“需要有人站在祭壇中央啟動，我……我正在解最後一道鎖！”
    葛凡的腳步頓了頓。
    他轉頭看向林天澤——那家夥正捂著胸口爬起來，藍色紋路已經蔓延到了左眼。
    再抬頭看裂縫，此刻已經裂到一米寬，裏麵傳來低沉的嘶吼，像某種巨獸的咆哮。
    “我來！”他咬著牙喊，“你繼續解！”
    “不行！”蘇婉兒突然尖叫，“祭壇周圍有界外能量護罩！我……我剛才試過，普通人根本進不去！”她的手指在源石表麵劃出血痕，“隻有源石的認可者……或者……”
    “或者什麽？”葛凡急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蘇婉兒抬頭，眼淚混著汗水砸在源石上：“或者用你的血！凡哥，你的血裏有係統的能量，可能能破！”
    葛凡沒有猶豫。
    他咬破指尖，在掌心擠出一滴血，然後猛地拍在祭壇邊緣的護罩上。
    護罩瞬間泛起漣漪，他的血珠像燒紅的鐵釘釘進冰麵，“滋啦”一聲，護罩上出現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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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趁機鑽進去，站在祭壇中央，能清晰感覺到腳下的源石在震動，像一頭即將蘇醒的野獸。
    “婉兒！快！”他大喊。
    蘇婉兒的手指在源石表麵瘋狂劃動，每一道劃痕都泛起金色的光。
    董浩站在她身後，短刀護著她的後背——林天澤已經衝過來了，他的攻擊帶起的風刃割得董浩臉上都是血，但他咬著牙硬扛，不讓任何攻擊落到蘇婉兒身上。
    裂縫裏的嘶吼越來越清晰，葛凡甚至能看見裏麵有黑影在蠕動。
    他的掌心全是汗，玄鐵劍握得發燙。
    林天澤已經突破董浩的防線，舉著符文長劍衝了過來，臉上的藍色紋路幾乎覆蓋了整張臉，隻剩右眼還殘留著一絲人類的情緒——瘋狂。
    “去死吧！”林天澤的嘶吼震得祭壇都在晃動。
    葛凡握緊玄鐵劍，準備硬接這一擊。
    就在這時，蘇婉兒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哭腔卻又無比堅定：“凡哥！最後一道鎖解開了！準備好——”
    話音未落，裂縫裏的能量波動突然達到頂峰。
    葛凡感覺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按在他頭頂，壓得他膝蓋幾乎要跪下去。
    林天澤的符文長劍離他的咽喉隻剩三寸，他甚至能看見劍刃上跳動的幽藍火焰。
    但蘇婉兒的手指已經完成了最後一個印訣。
    祭壇上的源石突然發出刺目的金光，那光像一把利劍，直刺向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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