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告訴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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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嶽興阿在毓慶宮等佟國維和隆科多過來以後,太子就吩咐身邊的太監。
“你去找太子妃,把今天的事情跟太子妃說說,讓太子妃派人把小赫舍裏氏接到太後的寧壽宮,再讓太醫看看。”
說來也巧,眼下茉雅奇正在寧壽宮 , 寧壽宮現在也挺熱鬧。
九格格就不說了,她是養在太後身邊的,自然是陪在太後左右。
除了茉雅奇趁著今天比較閑,想著來寧壽宮太後跟前盡一下孝,緩和一下因為太子不聽太後的打算,太後心裏麵的不滿意以外。
德妃帶著人她宮裏麵的章佳貴人,以及章佳貴人所出的十三格格、 十五格格都在。
德妃過來,是因為康熙帝跟她透口風了,想要讓九格格嫁給佟家的舜安顏。
對於康熙帝的這個決定,德妃的心情也算複雜,不能說不高興,也不能說高興。
在九格格前麵所有姐姐都撫蒙的情況下,九格格能夠嫁在京城,德妃自然是高興。
女兒一去蒙古,就算樣樣都順利,母女兩人也沒有什麽見麵的機會了,要是水土不服的話,就更是痛徹心扉。
能夠留在京城,母女兩人見麵的機會就多了。
德妃盡管因為心結,對於四阿哥並不算喜歡,可是對於其他孩子還是很慈愛。
十四阿哥自然不用說,九格格這個三個女兒中,唯一活下來的女兒,同樣也還是很疼愛。
可是對於女兒的額駙,是佟家人,德妃就不算高興了。
這都不是佟家好不好,舜安顏好不好的問題了。
她對佟皇後有心結 ,女兒卻成為康熙帝對佟家的恩典,要嫁進佟家,這都叫些什麽事情。
不過總的來說,因為九格格不用撫蒙,德妃還是挺為女兒高興。
她這一次過來,就是因為康熙帝這幾天就要下旨了,九格格的嫁妝這些要準備起來了 ,她要和太後商量一下,畢竟九格格是養在太後這裏的。
章佳貴人的想法就簡單了,她和德妃同住永和宮,又走的十分近,知道九格格就要出嫁的事情了,便想著讓自己的兩個女兒十三格格、十五格格來太後跟前表現一下子。
九格格養在太後這裏 ,就能得恩典,不用撫蒙 ,她的兩個女兒要是能得太後的喜歡養在膝下,不就也能得這樣的恩典。
就算沒有這樣的恩典,有太後看護著,肯定也更好。
章佳貴人身體也不怎麽好,就想替兩個女兒多打算一些。
當然,盡管大家目的各不相同,可是在太後跟前,自然是都哄著太後高興。
幾人說說笑笑,氣氛倒是不錯。
幾人先是說了一些閑話,什麽衣服款式,新鮮的首飾樣子,今年下麵上供的春茶不錯之類的,都是手裏麵看得見的東西,有什麽說什麽。
茉雅奇也一樣,正說得高興,就見到有宮女過來了,低聲在她耳邊稟告起事情來。
茉雅奇聽著聽著,臉上原本的笑容 ,就沉了下去。
德妃在茉雅奇對麵坐著,看到茉雅奇的樣子,就說道:“太子妃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事情?你要是有事 ,就先去辦事吧!太後這裏有我們陪著呢!”
茉雅奇成為太子妃以後,德妃在一群妃嬪中 ,倒是算對茉雅奇態度比較和善的了。
畢竟德妃和四阿哥不親近,十四阿哥現在還是才幾歲的孩子,她自然不可能像惠妃、榮妃那樣,現在就有奪嫡的心思,把毓慶宮當成大敵。
尤其是現在康熙帝身體不好,德妃對茉雅奇就更有交好的意思了。
茉雅奇聽了德妃的話,就說道:“多謝德妃娘娘關心!我這裏確實是有事,隻是我年紀小,隻怕事情還得麻煩皇瑪嬤才行。”
聽到這個話,德妃就很有眼色的說道:“既然太子妃有事要和太後商量,那我就先回去了。”
章佳貴人也跟著站起身,牽著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就要跟在德妃身後離開。
茉雅奇趕緊說道:“兩位娘娘不用這樣,也不是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兩位娘娘在這裏隻怕還能多個見證,隻是十三妹妹、十五妹妹年紀小,我怕嚇到了,倒是不好留在這裏,不如讓九妹妹帶著兩位妹妹去九妹妹那裏待一會兒。”
德妃也沒有反對,“也好!”
章佳貴人忙笑著點頭:“太子妃想得周到,那便有勞九格格了。”
又對著十三格格、十五格格說道:“你們快跟你九姐姐下去吧!”
看到三個格格下去了,茉雅奇向太後福身道:“皇瑪嬤,剛才是太子哥哥派人過來了,說是他今天巡視官學的時候,佟家的嶽興阿狀告其父隆科多寵妾滅妻,縱容其妾室虐待正妻赫舍裏氏,把人都折磨的沒有人樣了。太子哥哥也不知道事情真假,想著把佟家人叫進宮來問問情況,赫舍裏氏是女眷,太子哥哥不方便詢問,我又年紀小,沒有經過什麽事情,便想麻煩皇瑪嬤操勞一回。”
“佟家?不會弄錯了吧?這是何等人家,怎麽會有這種沒規矩的事情?”,聽到牽扯到佟家,太後有些不想管這個事情,太子在這個事情上有忌諱,不好對佟家太嚴苛,太後又何嚐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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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康熙帝親生額娘,佟家卻是康熙帝的母族,她要是對佟家太過於嚴苛,同樣容易讓康熙帝記在心裏麵。
現在太後又對太子有意見,又因為覺得太子性格太優柔寡斷,有些不看好太子的未來,就不想因為太子牽扯到這些事情裏麵了。
於是便又說道:“既然事情不確定真假,你召見赫舍裏氏就行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我都什麽年紀了,還能一直撐在你前麵?日後有事總得靠你自己撐起來,你皇阿瑪不是也開始讓你接手宮中事務。”
太後的這些話,也不能說沒有道理。
可是這點兒事情,茉雅奇也不是真的辦不好。
但是這個事情有太後在一旁看著肯定更好。
康熙帝身體不好,事情真假都還不確定,自然不好直接稟告上去,讓康熙帝生氣。
可是全由她和太子來處理,就算再公正,也難免會有人不信。
赫舍裏氏究竟怎麽樣了,有太後在一旁看著,這個結果肯定更讓人信服。
茉雅奇一聽到太子派人傳過來的話,就明白太子讓把赫舍裏氏接到寧壽宮的原因。
為此,還把德妃和章佳貴人都留下來了,也算是多兩個見證者。
現在,茉雅奇自然不可能讓太後置身事外。
她就說道:“皇瑪嬤,其他事情也就算,這個事情我還真不敢自己用來練手,萬一有個什麽不周到之處,沒有把事情弄清楚,說不定還得耽擱九妹妹的終身大事!要是佟家真的是這種人家,九妹妹嫁過去了,豈不是委屈了?”
茉雅奇此話一出,聽到牽扯到佟家,不打算管的太後,以及想要離開的德妃,一下子就都頓住了。
她們其實不關心這個赫舍裏氏真的是不是這麽慘,但是佟家要是這種人家,九格格嫁進去,會不會受委屈?
雖然公主身份尊貴,可是佟家這些年一直都跋扈,對著皇子都沒有多少尊敬,佟國維、隆科多一直都擺著長輩的架勢,會不會對九格格有敬畏之心還真不好說。
德妃就趕緊對著太後勸道:“太後娘娘,您對晚輩一向慈愛,既然太子妃都求到你這裏了,您不如就幫幫太子妃?”
太後也是真心疼愛九格格,畢竟是親手養大的孩子,她又沒有親生兒女,年紀不大就成了太後,對著親手養大的五阿哥、九格格,說是孫子、孫女兒,心裏麵更多是當做兒女在看。
於是便點點頭,“我派人去佟家,召赫舍裏氏進宮,看看她的情況如何,佟家是不是真的這樣對待她?”
太後派人過去 ,自然比茉雅奇派人派人更合適,她就沒有再說什麽,在一旁等著太後身邊的人把赫舍裏氏帶進宮。
太後身邊的嬤嬤來佟家,要讓隆科多之妻進宮拜見太後,在佟家倒是引起不小的動靜。
雖然前麵太子已經派人叫佟國維和隆科多了,但是太子現在管著不少事情,有什麽事情找佟國維和隆科多父子也正常,兩人都沒有多想。
可是等太後身邊的嬤嬤過來,說要召見隆科多之妻赫舍裏氏的時候,又讓人不得不多想了。
出來招待太後身邊嬤嬤的人,是佟國維之妻赫舍裏氏,聽到太後要召見自家兒媳婦兼娘家侄女,心裏麵就覺得不好。
畢竟對於這個兒媳婦的處境,赫舍裏氏也不是一無所知,兒媳婦都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人前了,太後怎麽會突然想起要召見?
於是赫舍裏氏就遞過去一個厚厚的荷包,詢問道:“太後娘娘怎麽想起我家這個不爭氣的兒媳婦了,還要召她進宮。”
這個嬤嬤既然被太後派過來了,自然明白自己來是要辦什麽事,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如何。
她自然不敢透露什麽口風出來,“福晉就別為難奴才了,太後的意思,哪裏是奴才可以揣測的?究竟是什麽事情,等見過太後以後,不就知道了?還是快把人叫過來吧!太後還等著。”
聞言,赫舍裏氏就更覺得頭疼了,以佟家的門第和地位,他們家和太後身邊的人接觸自然不會少,以前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卻什麽口風都不露,隻怕是得有大事了。
隆科多之妻小赫舍裏氏,本來是赫舍裏氏從小看到大的侄女兒,她自然了解自家這個兒媳婦兼侄女兒,知道這個孩子惹不出什麽事情來。
更何況人都很長一段時間沒出門了,就算是不安分的性子,也不可能有機會在外麵惹事 。
既然不是人惹事了,太後卻突然要叫人進宮,赫舍裏氏在心裏麵就不由得猜測起來,難道是老三隆科多平時對媳婦赫舍裏氏不好的事情,被人告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誰這麽不是東西 ,故意和自家過不去,這麽點兒事情都告到宮裏麵了。
老三也是 ,不喜歡妻子,疼愛小妾也就算了,在家裏麵怎麽疼都好,在外麵也不知道收斂,鬧得大家都知道,現在出事了吧?
不管心裏麵的想法,太後都派人來召見了,赫舍裏也不可能攔著不讓人去。
她趕緊就對身邊的丫鬟稱呼道:“快去叫三太太過來,說是太後娘娘要召見她,讓她好好收拾一下,千萬別在太後娘娘跟前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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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她又對著這個丫鬟使了一個眼色,讓這個丫鬟提點一下兒媳婦,等會兒見到太後的時候別亂說。
看著丫鬟明白自己的意思 ,退下去了,她才又陪太後身邊的嬤嬤寒暄起來。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又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赫舍裏氏心裏麵一驚,連忙就對太後派來的這個嬤嬤說道:“嬤嬤稍坐,府裏麵的奴才不懂事,驚擾到你了,我出去看看!”
赫舍裏氏沉著臉出去以後 ,就看到是幾個奴才在吵,她剛才派過去叫人的那個丫鬟也在其中,頓時就更不高興了。
這個丫鬟怎麽這麽沒眼色,明明知道太後身邊的嬤嬤在這裏,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 ,也得後麵再說啊!
便嗬斥道:“你在這裏吵什麽?我不是讓你去找三太太過來!”
這個丫鬟也挺委屈,她其實明白赫舍裏氏過去的意思,也知道怎麽做。
可是她怎麽想沒有用,她連門都沒能進去,便委屈道:“太太,不是奴才不懂事,是三爺那裏的奴才不讓人進去,就算奴才說是奉太太的命令,他們也都攔著奴才,說是沒有三爺的吩咐,誰都不能進去!奴才沒有辦法,才讓三爺院子裏麵管事的奴才過來,在太太麵前分辨清楚。”
“什麽?這群奴才還真是反了天了,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赫舍裏氏一聽這個話就怒了 ,她盡管一直不怎麽管隆科多院子裏麵的事情,可是卻並不認為自己管不了,隻是不想管。
現在發現這些奴才連她的命令都敢不聽了,倒是真的生氣了。
“給我多帶一些人 ,直接去老三院子裏麵,要是有誰攔著,就把人給捆了,她一個賤婢,也敢不把我的話當回事,這幾年我不想管老三院子裏麵的事情,倒是讓這賤婢的心養大了。”
隆科多並不在府裏麵,而且赫舍裏氏也不覺得自己兒子會這樣對自己,兒媳婦又說不上話,她自然知道這個所謂的吩咐,究竟是誰的意思。
她心裏麵生氣,看著隆科多院子裏麵被帶過來的奴才,就又說道:“還有把這個奴才也給我綁了,這些年我還真是太好說話了,什麽阿貓阿狗都不把我放在眼裏麵了。”
做出處置以後 ,赫舍裏氏才又進去了,對著太後派過來的那個嬤嬤說道:“家裏麵的奴才不懂事,讓嬤嬤看笑話了。”
這個嬤嬤就笑道:“福晉客氣了,誰家沒有幾個奴才不懂事,不是什麽大事。”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她心裏麵卻想著看來這佟家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剛才外麵的話他大概也聽到了,這個小妾這麽囂張,連佟國維夫人的話都敢不聽,對小赫舍裏氏還能客氣?
看樣子,九格格嫁到佟家,還真不一定是好事,雖然是高門大戶,可是家裏麵也太亂了。
心裏麵想著這些,麵上這個嬤嬤還是很客氣,誰讓佟家地位特殊,她就算是太後身邊的人,在外麵代表著太後的麵子,也得小心應對著。
兩人繼續說著閑話,正說著呢,突然聽到了一聲很驚恐的聲音,剛才派過去的那個丫鬟,滿臉驚恐的跑進來跪下了,“老太太 ,不好了!”
赫舍裏氏是真的怒了,“什麽不好了?我不是讓你去叫三太太過來,你會不會辦差?”
“是三太太不好了…………”
原來這個丫鬟得了赫舍裏氏多帶一些人過去,有誰敢攔著,就把誰給捆了的命令以後。
想著剛才受的氣,倒是帶了不少人去隆科多的院子,院子裏麵的奴才盡管還是想要攔著她,但是因為她帶的人多,還真讓她給衝進去了。
隻是衝進去以後,卻沒有見到人,正房裏麵是李四兒穿金戴銀的在坐著,看到這個丫鬟還怒斥她不敬重自己,等到三爺回來了,要讓她好看。
最後還是在一間奴才住的屋子裏麵找到小赫舍裏氏了,都完全不成人形了,並且一雙腿都被給打斷了。
雖然這個丫鬟明白赫舍裏氏是想要粉飾太平,可是小赫舍裏氏完全不成人形,腿都斷了,也沒有辦法再粉飾太平,又被這個樣子嚇到了,也就隻能滿臉驚恐的過來稟告情況了。
聽這個丫鬟說清楚情況,赫舍裏氏不由得又震驚又憤怒,“怎麽會這樣?她怎麽敢?老三也縱容她,這可是他嫡親表妹?”
赫舍裏氏對小赫舍裏氏處境不好的事情是知道,以前還能見到人的時候,臉上就布滿愁緒,孫子也求過她好幾次。
但是她也不覺得情況會這麽嚴重,這可是結發妻子,又是血脈相連的表妹,兩人還有一個兒子,她想著老三哪怕再不喜歡兒媳婦,也不會太過分。
赫舍裏氏心裏麵這樣想著,再加上因為娶媳婦的事情,她知道兒子怨上自己了,對著兒子寵妾滅妻的事情,就不怎麽想管,免得再影響母子情分。
但是無論如何,她也不知道情況這麽嚴重,要不然的話,再怎麽樣也會管,這也是嫡親侄女兒。
其實就算不是自己親侄女兒,要真知道都到這個程度了,隻要不是喪心病狂的人家,肯定也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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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寵妾滅妻說起來是不對,又有幾戶人家不這樣?區別也就在於程度不同。
看著兒子隻用生病的理由拘著兒媳婦不讓出來,赫舍裏氏也以為兒子隻是想讓小妾在外行走風光一下,沒有想到私底下還會這樣虐待兒媳婦。
盡管對著兒子這樣縱容小妾,小妾也蹬鼻子上臉,就真把自己當成正房太太出去交際不滿意,可是看著說了幾回,兒子都不聽,赫舍裏氏也就算了。
現在發現兒媳婦的情況都這樣了,赫舍裏氏不由得怒道:“那個賤人呢?把那個賤人給我帶過來,我倒要看看她哪來的膽子。”
“福晉,其他事情倒是可以以後再處理,現在重要的是看看三太太的情況究竟如何了?不如奴才也過去看看吧!三太太的樣子肯定是不能進宮了,我去看看,回宮也知道該怎麽和太後說。”,就在這個時候,太後派過來的那個嬤嬤開口了。
現在小赫舍裏氏肯定是沒有辦法進宮了,她自然得去看看具體情況才行,回去才知道應該怎麽稟告消息。
聞言,已經被這個消息弄得怒急攻心的赫舍裏氏,身體不由得就是一僵,她都忘了太後身邊的嬤嬤還在這裏。
現在再想瞞也不行了,赫舍裏氏也想看看兒媳婦的情況究竟如何,於是便開口說道:“嬤嬤跟我過去吧!”
又對著那個丫鬟說話說道:“還不快帶路!”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隆科多的院子,在一處靠近恭房的奴才屋子,見到了赫舍裏氏,不由得都被嚇到了。
粗布衣服 ,屋裏麵連床都沒有,隻有稻草,連最粗使的奴才住的地方都比這個強,都不說了。
最讓人震驚的卻是小赫舍裏氏現在的樣子,整個人瘦骨伶仃,雙目無神,臉上還有好幾處邊痕,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打破了,能看出斑斑血跡,顯然身上的傷不少,根本就沒有一塊好肉。
看到她們過來了,明顯是想站起來,一雙腿卻用不上力。
哪怕已經有準備,知道小赫舍裏氏的情況不好,大家也沒有料到會這麽不好。
赫舍裏氏有點兒有些痛心疾首:“你這孩子這樣了,怎麽也不知道派人傳個信?”
太後身邊這個嬤嬤也有些嚇到了,她在太後身邊哪裏見到過這個陣仗,就想要離開。
“福晉,太後在宮裏麵怕等急了,奴才就先回去了。”
赫舍裏氏也沒有攔,這種情況下要再想粉飾太平,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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