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花棠是一隻悲傷小狗。
    蔫巴巴的趴在沙發上裝毛毛狗。
    賀臨舟摸了摸小狗，花棠隻是抬頭瞄了他一眼又趴回去。明書雅擔心的蹲在賀臨舟旁邊，兩口子一起觀察悲傷小狗。
    “老公，花棠已經兩個小時沒吃沒喝了！”
    “可不是，把家庭醫生叫來給孩子看看吧！”
    “我去打電話！”
    賀敬萊黑著臉，倒也不用這麽誇張吧！不就是下班的時候說炸雞給小狗崽說惡心了，她趁機敲詐了一頓串串火鍋吃撐了嗎？
    “要不然，咱們買點健胃消食片？”
    賀敬萊的建議直接被無視。很多家長就是輕視了小寶寶的情緒低落而危害了他們的身體健康，最後釀成大禍！
    他們要做細心的家長！
    明書雅急匆匆去打電話，路過賀敬萊的時候又折回來，“老五，你去把車子啟動起來，待會不行就送你姐姐去醫院！”
    賀敬萊暴躁撓頭：“小嬸別鬧，大晚上的哪還有寵物醫院開門。”
    明書雅冷哼：“我不管，一個小時，我要全城的寵物醫院都開門！”
    賀敬萊已經麻木了，眼空洞的對準他小叔：“你不管管你老婆？”
    “一個小時？嗬，十分鍾，我要全市最好的寵物醫生出現在我麵前！”
    賀敬萊：“……”
    這肥崽狗會下蠱吧！
    還是霸總蠱！
    賀敬萊戳戳小狗的肥屁股，“小狗姐，你爸你媽瘋了！”
    花棠不耐煩，後腿蹬了一下，翻著圓鼓鼓的肚子哼哼唧唧，“我以後都不想吃炸雞了。”
    賀敬萊皺眉：“真的有這麽惡心？”
    他一屁股坐在花棠身邊，一邊給她揉肚子，一邊詢問關於趙誠的事情，“趙誠也挺可憐的，但是殺人也不對，都怪梁海和胡明明為了一己私利網暴別人。對了，那第三個死的是誰？”
    在醫生沒來之前，花棠吃了一顆健胃消食片，感覺好多了。
    聽見賀敬萊問她，想了想，說出一個名字——“許狒狒！”
    “狒狒？有猴嗎？”賀敬萊皺眉，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名字。
    不過更奇怪的是他為什麽會是第四個目標。他平時隻是鹹魚了一點，倒不至於跟風去網暴別人吧。
    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
    花棠本來被按肚子按的好好的，誰知道對方按著按著就按在她的臉上了。嘴筒子張開叼住賀敬萊的手拿他的手指頭磨牙。
    賀敬萊還在發呆，根本沒有意識到花棠把他當玩具了。還在琢磨自己為什麽會是目標人物，他跟什麽狒狒和人渣也不認識啊！
    就是……
    “對了！”
    賀敬萊一巴掌按下去……
    “嗷！”
    賀臨舟和明書雅兩人聽見賀敬萊的慘叫聲，急忙從外麵跑進來，“怎麽了？”
    “花棠是不是難受？”
    “醫生？醫生怎麽還沒來！”
    賀敬萊和花棠：“……”
    花棠充滿歉意的拱了拱賀敬萊的手，“是你先動手的哦，我的嘴是被迫的啦！”
    賀敬萊有億點點無語，剛想到一點有用的線索，誰知道一巴掌把手拍花棠嘴裏了。
    這都破皮了！
    賀臨舟夫妻顯然也猜到發生什麽事情了，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剛才兩人不是玩的挺好的嗎？怎麽就咬起來了？
    賀敬萊舉著被咬破皮的手，“要不然送我打個狂犬疫苗？”
    賀臨舟：“對對對，現在就去。”
    賀敬萊：“再幫我聯係下傅溪真吧。”
    賀臨舟：“隻是不小心咬傷一點，讓花棠賠你一點錢就好了，倒也不用到報警抓她的程度吧。”
    花棠沒牽繩，也不知道要不要被抓走教育。
    賀敬萊還真不知道他小叔還有說冷笑話的天賦，“我是良好市民，我要和警方合作！”
    “投案自首？”賀臨舟抱走花棠，低頭問小家夥，“你抓到真凶了？”
    賀敬萊氣得臉色鐵青：“報警！我要報警警犬傷人，賀總包庇傷人警犬！”
    把他們都抓起來！
    然後賀敬萊就真的報警了。
    傅溪真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匆匆趕到醫院發現賀敬萊真的在急診室坐著，賀臨舟夫妻抱著心虛的小花棠。這才相信自家狗閨女真的傷人了。
    傅溪真現在就像是去幼兒園接孩子的單身奶爸，第一個動作就是掏錢包，然後迅速且誠懇的道歉：“抱歉，我們家孩子不懂事。您看，賠償問題怎麽說？”
    “不用，沒關係，都是還是孩子。我們家老五也沒什麽大礙。”明書雅推辭，跟傅溪真寒暄片刻，瞥到侄子無語的表情才想起來叫傅溪真來不是真的說賠償的事情。
    “咳咳，那什麽，你們聊，我們出去教育一下小狗不能隨便咬人。”
    可憐巴巴的花棠被抱走，無力呐喊：“做一隻狗真的好難哦！”
    眾人：“……”
    賀敬萊和傅溪真走出醫院，在停車場附近說起他晚上想起來的那件事。
    “我聽花棠說第三個死者叫……許狒狒？我也認識一個叫狒狒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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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溪真捏捏眉心，花棠這個不靠譜的小笨蛋！
    “第三個死者叫許飛，網名叫狒狒許。是當初網暴風波中鬧得比較凶的那個。”
    許飛？那還真是同一個人！
    賀敬萊大概知道自己跟這件事有什麽關係了。
    “趙誠的目標不是我，可能一開始就是溫茴月。隻是我們出現的地方和某些特征重合，你們判斷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
    溫茴月不僅僅是外人口中的喜歡那麽簡單，對於賀敬萊來說已經到了騷擾的地步。
    想要找溫茴月，不如直接蹲賀敬萊。
    “溫茴月的哥哥幾年前開過一家傳媒公司，許飛是公司編導。當初他們找我拉過投資，我好像還給他們投過錢。不過溫凡羽不善經營，公司沒多久就黃了，我的錢也打水漂了。”
    仔細想想，溫凡羽的公司還就在文明商廈的辦公樓裏。
    “傅警官，你說有沒有可能當初根本就不是因為返現和賠償而造成的一起網絡暴力，而是溫凡羽為了流量，和公司的策劃和主播故意策劃的一場網絡輿論風波呢？”
    “隻是事情鬧得太大，加上趙誠的妻子間接因為這件事車禍去世，讓這場網暴無法收場，所以溫凡羽才匆匆關閉了公司。”
    “趙誠知道真相後想要報複他們，所以策劃了殺人案？”
    傅溪真臉色難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真是一群畜生！
    他拍拍賀敬萊的肩膀，十分感謝他提供了線索。他們掌握的線索越多就越能撬開趙誠的嘴。
    趙誠的話中漏洞太多，他的炸雞也並沒有賣出去。警犬已經在他家的後山找到了被掩埋的腐爛炸雞。
    他隻是在油炸東西當做泄憤，這個人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偏執舉動。這樣的人不會這麽毫無痕跡的殺掉三個人。
    他不肯開口一定是在保護某個人。
    他覺得賀敬萊之前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很可能真的還有另一個同夥躲在暗處，試圖下手！
    “剩下的事情我們警方會去查。要不然接著讓花棠保護你？”
    賀敬萊晃了晃自己的手：“我能申請換隻警犬嗎？”
    花棠的危險性也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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